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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章节 第一百七十二章 血咒

狐祸 九怜 6403 2022-05-22 12:25

  顿时那小棺材就是一阵哆嗦。

  我扎岔着两只手,想帮忙手都没抻上去。

  这苏何因见那血婴的胳膊被她给扯断了,还挺意外的支吾了一声,“呀,断了……”

  那不是你自己扯断的嘛?有啥好震惊的?

  我撩眼皮瞅瞅她,试探说,“要不我再滴点儿血,引它出来?”

  “不用了,你在这儿等着,我去抓它!”苏何因小声说完,转身就不见了。

  看那小棺材里荡起了一层细密的水波纹,她像是钻了进去。

  这棺材就那么大一点儿,想抓那血婴,伸手不就拎出来了?还用整个儿钻进去抓?

  我心里奇怪就扒着那桌子,往那小棺材里看了看,这血赤呼啦的,啥也看不见。

  就在我拿着个刀子想扎进去戳一戳的时候,这窗外突然传来了‘嘭’的一声闷响,我吓了一跳,赶紧起身到窗边,推开窗缝往外瞅了瞅。

  有人坠楼了。

  街上女人的尖叫声,夹杂着男人的叫骂声,几个路过的行人纷纷躲到了一旁。

  但那坠楼的人摔了个脑浆迸裂,还是溅了这些人一身。

  我仔细一瞅,坠楼这人穿着一身中山装,脸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模样了,但应该是那两个日本人之中的一个。

  这酒楼一共就两层,这个高度摔下去,无论如何也不至于把那脑袋摔成个烂西瓜,我这正纳闷儿,窗檐儿上又掉下去个东西,‘啪嗒’一声,砸在地上,就成了一堆烂肉。

  是那个断了一条胳膊的血婴?

  我心头一惊,探头到窗外,往上瞅了瞅,可是啥都没瞅到,日本人也从楼顶掉了下来。

  看着坠落的速度,像是被扔下来的,伴随着‘嘭’的一声重响,这个死的更惨,砸在地上,那肚子都炸开了。

  不用想了,这一定是何因干的,可她不是钻那小棺材里去了吗?这咋又到楼顶上了?

  我这儿正奇怪,便听身后,苏何因招呼了我一声,说楼顶还有个祭坛,让我上去拆了。

  我回头的时候,这姐姐正一脸娇弱的看着我,就好像那俩日本人不是她摔死的一样。

  那两个日本人在楼顶摆的祭坛和包间儿这个是一样的,何因带我找到那祭坛,往那小棺材里滴了血之后,这棺材里猩红的液体就像是被吸收了一般,迅速缩减,干涸了。

  我看不懂这是咋了,苏何因却说是别的地方还有更大的祭坛,把这这些废弃祭坛里的血液都给吸走了。

  那棺材下边儿又没连着管子,咋吸走?

  我嘀嘀咕咕的琢磨着,就听下边儿那街道上传来了一阵吵闹声。

  苏何因跟我说,这棺材里的血都是胎血,彼此之间有法阵连接,她从包间儿那小棺材进去,出来的时候却已经是这楼顶了,而且还有很多其他的出口,但那些出口都被阵法封住了,不然这血婴还真不好抓。

  街上是来了警察,苏何因跟我说着,我便站在房檐儿边上,往下看了看,却见那些警察稍作查看之后,把地上的尸体收拾起来,都带走了。

  也没人来这酒楼问话。

  出了人命,就算是自杀,例行公事也该问问吧?

  只把尸体带走,这就完事儿了?

  我心里奇怪着,问何因有没有办法确定其他祭坛出口的位置。

  这姐姐却只说那个大祭坛肯定是在深山里,至于那些小祭坛,她也没注意。

  不过,苏何因说,这些大小祭坛,只是让那些血婴能自由来回,说是血婴离不开胎血,害人下咒,也还是得东洋的阴阳师亲自出手。

  并且用这血婴下的血咒是很难破开的。

  我说那邓老板身上的血咒就被我给破开了,好像没有她说的那么严重。

  苏何因却说那只是压下去了,一旦有血婴靠近,这邓老板身上的血咒还是会被唤醒,之后整个人就会成为一个行走的傀儡,任那些阴阳师摆布。

  可那邓老板眉心显出的是茅山‘诡’字符,这些东洋来的日本货,怎么会使用这种符咒?

  这原本用来召魂的茅山‘诡’字符,明显是被那些东洋人拿来篡改过了。

  这哪是召魂,这他娘是想召人啊。

  我细细琢磨着,苏何因便往我身边凑了凑。

  用纤细的手指缴着小扇上的流苏,弱弱的小声问,“我帮你除了两个坏人,能再给我一点血吗?”

  “……不能!”我一把捂住脖子,很是坚决的不拉了两下脑袋瓜子。

  苏何因不大乐意的撩眼瞅了瞅我,手上一使劲儿,那小扇的流苏就让她给缴下来了。

  我看的一怔,却听她又说,“不行就不行吧!”

  说着,这婆娘很是不乐意的一个转身,就消失了。

  我往四下看看,瞅她真走了,就也赶紧下了楼顶。

  回到我们那包间儿的时候,林淼正抱着孩子站在窗边儿往外看,问我那外边儿是出了啥事儿。

  我跟她说那俩日本人摔死了,尸体已经被警察带走了,让她别在意。

  林淼点点头,倒也没好奇那俩人是咋摔死的,只说这酒楼好像不咋安生,问我啥时候走。

  我俩正嘀咕着,温白那大侄子就咋咋呼呼的端着盘儿菜进了屋,嘟囔说,“真他娘晦气,这老邓家的饭菜贵也就算了,好容易可以免费蹭吃,还特么碰上死人的了。”

  “谁死了?”我装傻的问了句。

  “不知道,楼上掉下去摔死的”这胖子不拉两下脑袋瓜子,把菜放到桌上,喇岔着个腿,往椅子上一坐,甩筷子就吃上了。

  “摔死了人,就没来警察?”我嘀咕着就挨这胖子坐下了。

  “来了啊,把尸体弄走了,”胖子不是很在意的说着,给我扒拉过来两根儿筷子,点头说,“尝尝,老邓家这菜好吃,价钱也是好价钱,你钱带够没有?”

  我看看林淼,叫她过来坐,这才尝了尝桌上的菜,问这胖子,“那些警察就没上来问话?”

  闻言,这胖子也是纳闷儿的嘶了一口气儿,摇头说,“没有,说起来是挺奇怪的,这出了人命,咋也得问问,这咋说弄走就把尸体弄走了?”

  看他也是一副纳闷儿的样,知道这货不知情,我点点头,便没再问这事儿,转而打听说,“温白去哪儿了?啥时候能回来?”

  “不知道。”胖子还是不拉脑袋瓜子。

  “我看你和温白年纪差不多,这辈分是咋差开的?”打趣儿似的,我就问了句。

  这人悻悻的瞄了我一眼,嘀咕说,“我这小叔就跟天上掉下来的似的,我哪知道他是哪儿冒出来的?”

  “这也不知道?”我都震惊了,心说难怪温白叫你草包,你到底知道个啥?

  拉扯两句,我瞅这人是啥啥都不知道,顿时对温亦儒的事儿,也不抱啥希望了。

  却听林淼问他,“温白有个哥哥?”

  一听这话,那胖子的手一哆嗦,筷子差点儿掉地上,扭头看我俩。

  “你这是啥眼神儿?这又不是啥秘密。”我嘟囔了句。

  这胖子眼珠子一瞪,放下筷子,那是真打开话匣子了,就着这话,是一通吹。

  知道的是温亦儒有本事,不知道还以为这温亦儒是天神下凡呢!

  别看这胖子不服温白,但对温亦儒,那是真服气,带着一股子十分猥琐的崇拜之情,连吹带捧的就给我胡咧咧了一顿。

  我是扒皮抽筋的捡着听,最后只得出一个结论,这温亦儒很牛逼,然后……没了。

  我看这胖子一说起温亦儒,就没完没了,干脆直接问他,“那温亦儒现在在哪儿?”

  “在哪儿?”胖子一愣,随即那眼圈儿就红了,抹抹鼻子,说,“死了……老爷子说,是进山剿匪牺牲了。”

  剿匪牺牲了?那牙儿山哪来的土匪?

  温白好歹还知道温亦儒是在牙儿山出的事,这胖子可好,干脆一句‘剿匪牺牲了’就给打发了?

  嘟嘟囔囔的絮叨着,这酒楼的伙计,也把这菜陆陆续续的端了上来,末了端来最后一道菜的时候,这端菜的伙计就跟那胖子说,“小爷爷,对面儿那小爷来了,说要见您。”

  对面儿?

  这酒楼不远处就是温宅,这伙计说的是温白?

  我顿时一愣,却听这胖子急赤白脸的问这伙计,谁让你告诉他我在这儿的?

  “呃……这,那小爷问了,我不说也不对劲儿是不?”伙计抬手抹了把汗。

  他这正支支吾吾的跟胖子解释,后边儿温白已经甩着手进屋了,看样子是去洗了洗手,来吃饭了。

  进屋一瞅我和林淼也在,这温白就奇了怪了,问那伙计,“这就是你说的,那俩奇奇怪怪的人?”

  伙计傻啦吧唧的点了点头。

  温白摆摆手,就让他出去了,回手关上门,又瞅了瞅我和林淼,最后就把目光落在了林淼怀里那孩子身上,很是震惊的嘀咕说,“你这可是够快的,孩子都生出来了?”

  说着,温白还很是新鲜的过来,扒开那小被子看了看,紧接着就是一阵砸吧嘴,嘟囔说,“这孩子长得那也不像你俩啊,哪儿偷来的吧?”

  这小屁孩儿刚吃过奶,已经睡着了,被温白捏着脸巴子一拽,顿时吱咛两声,扭着腚就哇哇的又哭上了。

  我这耳膜子顿时一阵嗡嗡,赶紧起身把温白给拽到了一边儿,捂着耳朵问他,“咱能别找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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