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我就不穿这一个衣服了。”陈琛在路上埋怨地说道,懊恼的样子让晓柔会心一笑,算是让自己的哥哥不要太担忧。
不过很快,我们就回到了村子上。
最不巧的是,陈母刚好在门口磕瓜子皮,陈晓柔狼狈的样子全部都给看到了。
她扯着嗓子就走了过来,一只手还是紧紧握着瓜子,而另一只手已经把我给推开,还带有怒气地说:“你怎么和我家晓柔在一起,天天纠缠我儿子就算了,还把晓柔给弄到水里,怎么那么恶毒呢?”
陈母把他们两人护在身后,凶神恶煞地盯着我,仿佛是我把晓柔给推下去的一样。
“妈,是我和表妹玩没有注意。”陈琛急切地解释道,可是陈母就是不听。
陈晓柔看向我,也附和着陈琛说:“是啊,小姑真的不关吴哥的事。”
一声吴哥叫出声,却让陈母脸上的所有表情都不对了。
她把瓜子给放到了自己的口袋里,尖着嗓子说:“你还叫他吴哥,看看这一个小杂种都把你教坏了,你给会去。”
陈母说着就推陈晓柔回去,可她的目光紧紧盯着我,停顿的步伐表达出心里的小小抗议。
“小姑,这衣服还是他的,我还给他。”陈晓柔不敢再叫我吴哥了,连忙脱下了衣服想要送过来。可陈母却一把扔到了地上,刻薄地说:“你这脏衣服,扎到晓柔怎么办。”
“妈……”陈琛听不下去了,打断了自己母亲的话,可却换来了陈母的白眼。
她推着他们两个回去,还叫出了陈父。
陈父一辈子老实巴交,不知道怎么娶了陈母这样泼辣的人,他出来同情地看了我一眼就把两人给拉了回去。
我在村子上听到的风言风语多了,拳头紧紧握着,表达了自己内心的隐忍和愤怒,可是片刻,就捡起了衣服,轻轻拍打了上面的灰尘,想要给套在身上。
“哎呦,脏死了。”陈母捂着口鼻,生怕灰尘会呼吸到。可是谁把我的衣服弄脏了,她还有脸做这样的动作。
“你的父亲都不知道是谁,又克死了你妈和你姥姥,说过了不要再找我家小陈了,还一直偷偷的去抓鱼。”她的声音尖锐,加上闹不这么久,我表哥家和她原本就是邻居,他听到声响就跑了出来。
我刚套上衣服,这些话我真的是忍不住了,就冲到了眼前人面前,可是拳头还没有挥起来,就被表哥给叫住了。
“你是干嘛呢,给我过来!”表哥少有严厉地说着,我的脚步也停止住了。
陈母看到我刚刚的举动,才发现我是想揍他,不由连退了几步拍着胸脯说:“年纪轻轻的,就会打架了,还想打我,你姥姥死的早,什么也没教你吗?”
表哥害怕我再冲动,就连忙给跑到了我身边,紧紧拉住了我的手,嫂子却是看戏的样子。
“不许说我姥姥!”姥姥不管流言蜚语把我养了那么大,我急的眼眶都红了,拳头握的咯咯作响。
“好了,陈姨你还是回去吧。”表哥在中间放着和事佬,并且想要把我给拉回去。
陈母听到后扭了一下身子说:“他把我家晓柔都推到水里了,还是好好管管吧。”她蛮不讲理的样子深深印在了我的心里,她明明是要离开了,却背对着我说:“有娘生没娘养的。”
声音轻飘飘的,却被我给听到了,并且充斥在了我脑海中许久。至于我是怎么回家的,都记不得了,可能是表哥把我推回去的吧。
“你先去忙吧。”表哥和嫂子说完,就带我去了小房间。
他一脸严肃的样子把我给吓到了,印象中表哥都是和颜悦色的。
“你和她那种人生什么气,不知道她就是嘴碎吗?”表哥深呼吸了很久,才缓缓对着我说。
我听闻许久之后,才把拳头给松开,才发现里面的指甲印已经很深了,恐怕时间再长一些就会破吧,并且我的指甲并不长。
“表哥,你不是也很生气吗?”我幽幽地说着,在尽量地调节内心的情绪。
“生气是生气,可是村子里有那么多嘴,能一个个全部给封住吗?”表哥苦口婆心地劝说着,可我却是满脸的不在乎。
他对着我说类似的话很久,但我就是听不到心里去,让表哥越说越生气,最后直接凶了我一句说:“你一个拳头能把多少嘴封住,多大了意气用事!这几天也不要出外面了,就在房间里好好呆着吧。”
他说完就离开了我的小房间,而我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墙壁,原本白的墙壁已经泛黄,可我就是不转移视线,表哥已经把自己出门的权利给剥夺了,算是关禁闭吧。
表哥离开之时,房门还给我闭住。我抚摸着自己的脸,不知道眼眶是不是还红着,可姥姥在心里的地位无人能及,平时说我怎么都可以,就是不能说我姥姥。
他说的都会,可人言可畏。
我一个人在房间里不知道反映了多久,屋内渐渐都黑了起来,可是我并没有去开灯。
这时,传来了开门的声音,我机械地转头看过去发现是嫂子。
她两手放在肚子前面,微微扭着臀部,直接把灯给我打开。
“你哥是第一次骂你吧,滋味不好受吧。”她坐在了我的面前,幸灾乐祸地说着,手指还不断动着。
我的目光紧紧盯着她,嫂子主动来肯定没有什么好事情,自己的精神也全部集中了过来,不给眼前人一点可趁之机。
“不要这么看我嘛,像放狼一样。”嫂子笑着给站立了起来,还径直走到了我的面前。
我察觉到后,就在床上挪动着都另一边,嫂子却笑的更加开心,她用手捂着嘴巴说:“你怎么变怂了,刚刚还不是想打别人吗?”
陈母的事情好不容易在我心里平静了下去,可嫂子却不怀好意地再次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