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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蒋干 yuyuwin 6047 2022-05-18 14:40

  第三卷第八十九章分兵

  田银和苏伯退守任丘而几乎放弃其他几地,实是出乎我意料之外,若是二人身后有其他势力支持,应当步步退却,于确实难以招架之时,也好能保命而逃才是,如此这般摆出一副死守模样,虽的确可让兵力不多的曹军大费气力,但却又能支持多长时间?这岂非自陷绝境?难道他们真无外援?亦或是另有谋划不成?当然,要是两人在曹军未至之时便弃城而走,丢下他人不顾也并非不能保住性命,但如此一来,震动两州的起事如此虎头蛇尾的结束,简直如同儿戏一般,实在太过不合情理。

  我正在一旁纳闷之时,却见曹植眼中闪过喜色,略显焦急的问:“徐大人消息可否确凿?高阳、博陵、弓高三处又各有多少叛匪?大人可将冀州可用之兵召于城中否?”

  徐邈并未犹豫的道:“在下所派探马众多,几乎每日都有回报,今日各路返回消息均是如此,想来当无虚报,此三地叛匪多不过千人,少则仅有数百而已,此外邈已自各地聚兵八千,可由将军驱使。”

  曹植闻言兴奋的扫视了一眼在坐之人,朗声道:“既如此,植以为当速调派兵马,三路出击,收复高阳、博陵、弓高,以震军威,不知众位以为如何?”

  我心中暗自叹息一声,曹植虽是文采出众,聪慧过人,亦懂些行军布阵及弓马之术,平日里虽还见稳重。但一临大事,其骨子中的那股佻脱之性仍是表露无疑,与曹丕天生地沉稳实是相去甚远。

  杨修皱了皱眉,似乎欲言又止,朱灵则低头不语,只有司马孚略加沉思便正色道:“将军所领兵马不过五千,再有冀州兵马亦不过万三之数。若是三分同出,先不论可否轻得三城。只是随后安抚百姓、惩处叛匪便需不少时日,如此反令任丘贼人更得部署时间,倘若田、苏二人借机逃窜,岂不留有后患?”

  曹植闻言楞了一楞,随后面上不由微微一红,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有些操之过急了,其实站在他的角度所想也并非无有道理。若能迅速占得三地,不但如他所言可振奋士气,更可在曹操面前先博个头彩,而杨修应是想到了此点,所以才只是皱眉不语。

  正在曹植略感尴尬之时,杨修淡然笑着开口对我道:“子翼先生以为该当如何是好?”

  我没有理会杨修的提问,而是转头问徐邈道:“徐大人,不知可否知晓高阳、博陵、弓高三地叛之详数?”

  徐邈道:“据在下所遣细作探知。高阳有匪五百上下,弓高则近有千余,至于博陵因距任丘最远而近信都,故不过三、四百而已,至于再细,则不知也。”

  我点了点头。不理其他众人各色的目光,继续道:“大人之处可有冀、幽二州之图?”

  徐邈虽知我已投了曹操,但却未曾听得曹植谈及我的身份,要知州郡地图乃是极为重要的文件,自不便轻易取出,故不由向曹植望去。

  曹子建得杨修将话题叉了开来,这时已恢复了平静,见状点头道:“徐大人尽可照子翼先生吩咐而行,先生之意便是植之思也。”

  徐景山虽见曹植对我甚为恭敬,却也未想到竟也如此信任于我。因此不由楞了一楞。但听其言中有“吩咐”二字,而非其他字眼。便更不敢怠慢的道:“邈这便亲去取来。”说完冲众人拱手为礼,随后转身而出。

  借着这个机会,杨修忽然又开口问道:“子翼所要冀州之图册,修并不有奇,然却不知因何还需幽州地图?”

  自从在陈留被识破身份以来,虽然杨修与我交谈并不很多,但我却发现这家伙不知是原因,似乎总是在若有若无地与我做对一般,起初我尚以为是他一向自视颇高,对我不怎么服气所至,但逐渐却发现好象远非如此简单,因此我对这家伙实是抱了不小的戒心,而以杨修地才干及曹植身边其他智囊的水平,虽然于军政事上整体实力尚差曹丕一畴,但也绝不应对田、银二人叛乱的蹊跷之处毫无怀疑,因此他如此相问,自然令我心存疑惑,于是便不点明,只是含混的道:“二贼势弱,自难挡丞相之威,故干为防其逃窜而不能得以全功,尚需幽州之图以做筹划。”

  本以为这样便能搪塞过去,却不料杨修又接着问:“田、苏若要逃匿,尚可往并州而行,先生怎知其等必进幽州?”

  “冀、并二州有长城险隘为阻,怎比前往幽州之途通达,且步度根、轲比能、公孙恭等又岂是可信之辈?”

  此言一出,厅中几人反应各不相同,曹植微微点头不语,朱灵面显惊愕,杨修平静如常,司马孚则眉头微皱,捋了下胡道:“先生莫非也觉田、苏二人身后尚有他人指示否?”

  我微微一笑,道:“干仅是有疑也,然却不可不防。”

  其实对于这个问题,我并不想太过深谈,毕竟一切只是猜测,而且看样子同样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曹操并不想有大的动作,似乎只想加以震慑而已,所以过于追究并没有用,更何况眼下以曹植的兵力也确实没有能力多做些。

  这时徐邈带着地图走了进来,暂时将此事叉了开来,而众人也将不觉将注意力集中到两幅地图上面,毕竟如今当务之急是平灭叛乱,这才是重中之重。

  绘制在绢布之上地山川、河流、道路、城市、乡村一一展现在眼前,在没有形成体系的测绘学及现代技术下。虽然在我眼中仍显得很是粗陋且不够详细,但在这个时代,亦可算十分难得了。

  身为冀州别驾从事地徐邈自动担任起解说一职,为在场之人一一指点各处情况。

  我看着眼前的地图,脑中拼命的转动起来,把这数年来恶补的《孙子兵法》、《三十六计》以及历史上自己知道的著名战例纷纷过了一遍,其实为了应付今日的局面。我早和张任在私下尽可能地商议了将要出现地多种情况,虽然田、苏二人聚集兵力死守一处令我大感意外。但却也并非毫无准备,只不过不够细致罢了。

  在没有侦察机、侦察卫星等现代工具,一切只能凭人力收集情报的这个时代,行兵作战要比棋局对弈更为叵测困难,毕竟棋盘之上至少能看到对手棋子所在何处,而两军交锋却很难及时而知对方兵力部署详情和调动,孙子虽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怠”,但能全然知彼者实是少见,就算到了我原来那时代依旧难以做到,何况就算有了先进地工具,仍然需要大量情报分析人员的工作和为将者正确的判断、过人地谋略才有取胜之机,由此可以想象能够以一人之力便屡屡料敌先机、用谋如神的诸葛亮、周瑜等人是如何的不凡,所以倘若说战争也是一种艺术的话,也只有在冷兵器时代。这种艺术才能被人演艺得淋漓尽致。

  “朱将军,田银此人性情如何?昔日领军之风如何?”我忽然问道。

  朱灵正盯着地图沉思,闻我发问,楞了一楞才道:“田银为人重义刚勇,有熊虎之胆,昔日为校尉时。多以一军而战众敌,其用兵以疾,常于险中取胜。”

  我点了点头,随即沉吟不语,思索分析着如今局面,一个并不算完美地计策渐渐在脑中形成。

  这时众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到我身上,良久之后,杨修见我依旧不语,眉头动了动道:“子翼先生可是有了破敌之策?”

  我嘿嘿一笑,道:“有俗语道‘皇帝不差饿兵’。干已觉腹中饥饿。略有疲惫,这……。”

  虽然不知道我是从那弄来的那句俗语。但里厅中几人也均被我这句过于直接且有些无赖的话所震惊,一个个大眼瞪小眼的望过来,脸上表情甚为丰富,最后还是曹植最先清醒过来,哈哈大笑道:“先生实乃风趣,既如此,便请徐大人备宴,我等先略为休憩。”

  很无奈的厚着脸皮用这方法得以抽身,等回到徐邈为我准备的房中,随即便将所思之计告之张任,虽然一路上我经常与他商议,变相榨取张任地智慧,但凭着我原先总与事务所打交道历练出来地本事,在说话地方式及火候上加以掌握,非但未令张任对我这冒牌“天机”有所怀疑,反而还让他深觉我擅于纳言,平易谦虚,因此听了我之计策后,便一面思索着一面提出了他自己地想法。

  与曹植等人饮宴过后,这年轻小子微笑道:“先生可否将妙计授予我等?”

  有了张任之助,我多了几分自信,从容道:“分兵。”于是,在场之人又一次满面惊愕。

  “分兵?”苏伯略为肥胖的身体抖动了一下,一张白面上露出惊骇、不解之色,其中亦有几分慌乱。

  田银威猛黑红的脸上显出决然神情,坚定的点了点头,毅然道:“不错,正是分兵而击!”

  “子光当初曾言,曹小贼可用之兵虽不过万余,与我相若,然以军力相较,实有天壤之别,故才建言聚拢兵马,以坚城守之,略布军兵于高阳、博陵及弓高而阻其来势,怎的如今又要分兵出击?”苏伯诧异地道。

  田银虽从内心深处有些看不起自己这个志大才疏且有些孱弱之人,但其毕竟乃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何况若无其提供钱财粮草,自己又怎能聚众而反?又怎能为死在曹操手中,对自己曾有知遇之恩的袁大公子报仇?!于是便耐心的对这自封的河间太守解释道:“大人,那人曾道曹子建此番前来,必欲速胜,银见其一路之上行军甚急,足可见那人所言不差也,故当初请大人收敛兵马于任丘,而高阳三地只留少量军兵,便为诱其分兵,同时率军轻入来攻,而在下则自领一部,隐匿而出,于途中设伏,若成当可大败其军,即便不能使曹植小儿退回许昌,亦可迫其避退,如此则我军声威大震,以此广招兵将、大才,何愁不能稳立冀州?”

  苏伯虽然才干平庸,但也非毫无见识之人,因此听了犹豫了一下,不无担忧的道:“本人非是信不过子光,只是万一未能击退曹植,任丘岂不将受其所围?将军又如何相救于我?”

  “大人尽管放心,银之性命既得大人所救,此生便为大人犬马,在下愿对天明誓,倘若如此,银必舍命相救大人,绝不独存于世!想来大人当初既决心起事,必已将生死掷之于后了吧!”田银慷慨激昂的道。

  苏伯闻言面上微有尴尬之色,随后哈哈干笑了两声,装做并不介意之状,甚为昂然的道:“我既欲兴复大汉,铲除曹贼,自然早不计生死,子光既有破敌之心,我便将麾下一千精兵全数调拨予你以战曹贼!”

  这次轮到田银一脸惊骇,要知那一千来自辽东的军兵,才是真正的精锐,其战力远高于自己亲自操练、向来当做精锐使用地一千兵卒,而苏伯一直将他们视为禁脔,绝不许别人碰上半点,实在未曾想到,今日他竟有如斯豪气,莫非也想到这一战之关键了么?

  “多谢大人相助,银必誓死而战,大胜曹军!”田银想到有了这千名精兵之,成功地希望又大了几分,不由激动的单膝点地,抱拳拱手,随后领了兵符,大步而去。

  苏伯望着田银魁梧地背影消失在黑夜之中,久久面无表情的坐于案后,忽然随着烛光一抖,他抬手缓缓捋了下短须,白净的脸上竟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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