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舞厅内。
李姐端着酒，来回走场，陪好几个大款喝了好几杯。
喝的有点多，脑袋有点晕，坐在沙发上休息，眯起了眼睛。
“李姐，李姐你在哪里。”
几个男的慌慌张张冲进来，李姐睁开了眼睛，喊道：“我在这坐着呢，你喊什么喊。”
“李姐，不好了，出事了。”
这几个男的跑过来，苦笑着说：“我们听你的话，上门去找麻烦，然后我们就被打出来了，好惨啊，我弟弟胳膊都断了。”
李姐皱眉，还有这事。
“李姐……那个医药费……”
李姐嘴一撇，从包里拿出五百，甩给了对方。
在混混们走了后，李姐轻吐出一口气，看来，那小子最近又发财了，自己得亲自上门去看看。
时机好的话，就敲他一笔，然后远走国外，再也不回来了。
……
七月二十四号这天，龙凤国际洗浴中心，开业了。
开业这天，鲜花篮子，敲锣打鼓，鞭炮声，一个都没有少。
开业三天，一折优惠，每个人的门票不到一块钱，很多人都舍得掏钱进去捧个场。
不过，陶学明小看了城里人对洗浴的热情，开业第一天，就来了几千人。
真的不夸张，开业第一天，来了几千人。
虽然这个店面快两千平，但一次接几千人是不可能的，撑死一次有四五百个客人就不错了。
剩下的客人，都只能在外面排队。
陶学明站在大厅，忙前忙后，指挥着服务员来怎么干，他培训了几天，这些人还是笨手笨脚的，还得他亲自上吗。
“陶大款，恭喜恭喜。”
李姐带着礼物来了，陶学明脸上带着笑：“李姐，你来晚了，里面没位置了。”
“我今天不是过来洗澡的，就是特意来感谢你。”
李姐把花篮放下，拿出一个红包给他，陶学明顺手接下了。
两人客气了几句后，陶学明就继续忙了，李姐开始在店里转悠。
几圈下来，李姐心中很震惊，这么大一个店，这么多设备，空调电视都配备上了。
没有个几十万，肯定下不来。
李姐感叹，这小孩太有钱了，花几十万弄这么个店，不是一般的有勇气。
她盯上对方，果然没有错。
这次过来，是先踩点，等时机成熟，马上动手绑票。
“大款，不耽误你生意了，我走了。”
李姐打了声招呼，直接走了。
陶学明没来得及顾对方，因为他现在太忙了，根本就忙不过来。
转眼，一天的时间都在忙碌中度过，到了凌晨两三点左右，客人们才算走光。
陶学明没来得及对账，就直接躺在办公室沙发睡着了。
“陶子哥……陶子哥……”
向宇航把他叫醒。
“几点了。”
陶学明揉揉眼睛问。
“早上九点了。”
向宇航把馒头咸菜放桌上，说：“吃点东西把。”
陶学明打着哈欠，说：“你把账本给我拿过来看一眼。”
向宇航转身出去了，没一会，拿着昨天的账进来。
陶学明随意翻看了一眼，昨天入账三百多，但消耗加上成本，差不多有五百左右。
亏损两百。
还好不算多，能承受的住。
“陶子哥，要不你把窗帘拉开，看看外面？”
向宇航说。
“咋了。”
陶学明走到窗户跟前，把帘子拉开，刺眼的太阳立刻照进来。
等到眼睛适应了光线后，陶学明眯起眼睛，他看到，马路上黑压压一片都是人，从店门口，一直排队到一公里以外。
没有一万个人，也得有八千了。
“他，他们干嘛的？”
陶学明吓一跳。
“都是来洗澡按摩的。”
向宇航苦涩的说：“昨天来的第一批人，把咱们店生意给带火了，大家伙都知道不到一块钱，就能洗澡，还能够按摩蒸桑拿。”
“蒸桑拿，很多人都觉得这是稀罕玩意，所以过来体验一下。”
陶学明汗然，疯了把，这些人都吃饱没事干，蒸桑拿还是稀罕玩意。
这么多人在外面没人维持秩序，如果发生踩踏，那可就麻烦了。
他赶紧拿起大哥大，打电话通知孙叔，让对方派人过来看着店，他可不想让意外发生。
几十分钟后，孙叔带着人来了。
他看到眼前的场面后，也是吓的不轻，上万群众聚集在一起，这种场面只有在集市上才能见到。
“孙叔，麻烦你了，维护一下秩序，让人都回去把，店里一天接待不了这么多人。”
陶学明苦笑又无奈的说。
孙茂点点头，说：“你这店生意是真好，你小子要发财了把。”
“发不了，这两天打一折，都是来体验一下的。”
陶学明说着，带着孙茂去了门口，他大声的喊：“各位父老乡亲，是在不好意思，我们店接待不了这么多人。”
“麻烦你们回去把，明天再来。”
话音一落，就有人喊道：“我们都大老远从几十公里乡下来的，就是想进去洗个澡，吹个空调，你不能让我们走啊。”
“是啊，一块钱可以吹空调，吃西瓜，还有人伺候着，我们可不想辛辛苦苦的在回去。”
身后长长的队伍，也都开始应和起来，没有人愿意离开。
陶学明一脸无辜看向孙茂，人不走，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孙茂沉吟了一会，说：“先这样，别让他们走，只要大家都安静排队，也就没什么事。”
毕竟人在街上，也不犯法，没有资格赶人走。
陶学明点头，这样也行。
随后，他回去，让服务员，出去送点冰水什么的，就算不消费，服务也要好，先给口碑打下来。
到了中午，烈日炎炎，很多人受不了了，去找阴凉的地方坐着。
整条街上，都坐满了人，从远处看，还以为是难民营。
这时候，有一直低调的车队，缓缓从远处开过来，车队虽然没有挂车牌，但挡风玻璃上的通行证，却是斜着国安俩字。
“这里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村民，是有人喊冤吗？”
车子后排，一名不怒而威的老者缓缓开口道。
“我派人下去看看。”
司机让车队停下来，他下去，询问什么情况。
过了一会，司机回来了，恭敬的说：“我打听了，他们说有个洗澡堂开业，都是来排队洗澡的。”
“哦，还有这事，一个洗澡堂都要这么多人排队，北阳市连洗澡的地方都没有吗？”
老者语气平静的说道。
司机尴尬，这就不太清楚了。
老者沉吟片刻，直接开门，下车了。
他一下来，前后车子里面的保镖，全都很紧张的下车，警备在四周，手放在腰间，时刻准备拔武器。
“不要紧张，都是普通老百姓，我们过去看看。”
老者呵呵一笑，背着手，不急不慢的走着，司机给他打着伞，一队人，走到了洗浴门口。
陶学明正在门口招呼客人，他看到一伙奇怪的人走了过来，心中有一些诧异。
这些人的来头，一看就不简单，一个老头身上带着很强的气势，还有人打伞，身旁站着的人也像是保镖一类的。
“老板在吗？”
司机喊道。
“我就是。”陶学明主动走过来，然而，一名保镖直接伸手拦住他，不让接近。
老者笑呵呵的问：“小孩，你家大人呢，我来了解一下你们这个地方。”
“我就是老板，找我廖姐就行。”
“你们里面请，有空调有电视，还可以吃西瓜。”
陶学明连忙去千门带路，老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跟着一块进来了。
众人坐下后，陶学明打开空调电视，说：“今天生意忙，你们可能不能按摩了，看看电视，吃个西瓜把。”
“小孩，你先别走，我问你一个问题。”
老者目光打量周围，然后问：“你开这个店，能用到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