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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217章 蒹葭苍苍,伊人何在

毒步天下:祸世枭妃 墨白焰 3970 2022-05-14 20:41

  作为千金难求的绝世神医,舟不渡诊病的速度可谓超乎想象。

  离开不到两盏茶功夫,舟不渡和白凤隐返回书房,只字未写的白纸丢在书案上:“这病我治不了。你找他。”

  话罢,舟不渡指向裴少卿。

  裴少卿一愣:“我?我又不是大夫。”

  “她不能调动内力是因为筋脉被封,且是高手所为,非药力或针灸所能及,最快解除封印的办法就是强行打通,有足够强悍内力做到这点的,只有你。”

  容定尘看了眼裴少卿,眉头一皱。

  裴少卿丧妻多年未再续弦,心中始终念着亡妻楚杳杳,虽然见到女子总会说些轻佻调笑的话,却从没有与任何女子有过肌肤接触。

  容定尘明白,这是他祭奠亡妻的一种方式,也是他的愧疚与一生遗憾。而要打通白凤隐筋脉,少不得需要裴少卿与她有所碰触,这对裴少卿来说无疑是个挑战。

  “还是我来吧。”容定尘突然开口,顺势把白凤隐拉到身边,“宗主受过伤,内力不比从前,现在宗主能做到的,我应该也能。”

  舟不渡吊起眼角斜睨:“想死我不拦你。”

  “你就算了,在长芸郡伤得那么严重,元气还没恢复就想大动吗?就算我同意,你的心上人也不会答应吧?”裴少卿看着白凤隐,笑吟吟开起玩笑。

  白凤隐并不清楚裴少卿受过什么伤、身体怎么样,但容定尘胸口的剑伤是她亲眼所见,很清楚他现在不过刚刚痊愈,乱动内力很可能会导致气息不顺、元气大损。

  心疼,那是肯定的。

  不过裴少卿那句“心上人”她还是郑重其事回以白眼一枚。

  裴少卿毫不在意白凤隐的小动作,手掌重重落在容定尘肩头:“行了,你的事,我自然要不遗余力帮忙,否则你刚才说了那么多,岂不是白说了?现在你要做的就是等着,等我给你的小情人疏通筋脉后,咱们再从长计议。”

  容定尘还算是有自知之明,见裴少卿面色如常毫不介意,索性不再坚持,与舟不渡一前一后离开书房。

  少了两个人,屋子里安静许多。

  裴少卿隔着衣衫将手掌贴在白凤隐背上,试探几番后就知道她的封印所在,稍作沉吟,很快就想到封印破解之法。

  破解封印不难,难的是在破解的同时又不伤害被封印者内力和性命。裴少卿浸淫武学数十年,内力深不可测,但还是不能避免给白凤隐带来剧痛,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一边冲击封印,一边与她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分散精力,希望能够尽可能缓解她的痛苦。

  “所以啊,凤隐姑娘对定尘究竟算什么感情?朋友吗?”

  谈着谈着,话题不可避免地牵扯上容定尘。

  白凤隐闭着眼,体内一股股诡异内力飞快乱窜令她头昏脑涨、心口剧痛,不动声色咬牙交谈,声音里的无力憔悴却无从遮掩。

  “算是吧……是很重要的朋友,比任何其他人都重要。”

  “有趣,凤隐姑娘刚才的话,我年轻时也曾对一个女人说过,只字不差。”

  “后来呢?那个人现在和宗主还保持着这种关系?”

  身后,许久没有回答传来,只有一声充满寂然苍凉的苦笑。

  “死了。很多年前她就死了。”

  白凤隐感觉到,贴在背上的手掌有那么一瞬似乎微微颤抖。她睁开眼,微微侧头看地上裴少卿被拖长的影子,声音小了几分:“抱歉。”

  “没事,我不忌讳这些。”裴少卿笑笑,继续以内力冲击封印。

  尴尬带来的漫长沉默让白凤隐有些不舒服,过了半晌,忍不住道:“宗主看起来是个有很多故事的人。”

  “人活得久了都会有故事,凤隐姑娘不也一样吗?当年蒹葭时常提起你,还经常说羡慕你自由大胆,闹得我们这些大男人心里痒痒的,总期盼哪天也能与凤隐姑娘见上一面。”

  白凤隐微微惊讶:“怎么,宗主也认识蒹葭?”

  “她是前任鬼帝,而我曾经是她的属下,在她离开九幽时我已经是副堂主。”

  如今的九幽首领竟然是二十年前九幽故人的属下,这让白凤隐再一次感慨造化弄人。她与前任鬼帝沈蒹葭相识较晚却十分投缘,加上年纪相差不大,两个人时常在一起说些各自的小秘密、小心事,将彼此当做最重要的朋友。

  直到某天,蒹葭突然留下一句话,然后从世间彻底消失。

  青崖瓦当,罗浮屠苏。

  之前她用来说服舟不渡来帝都那句话,就是蒹葭留下的。而她一直认为,那是蒹葭与她决裂的信号,虽然她一直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才惹来好友决绝而去。

  白凤隐愣愣出神时,裴少卿从后面看着她宁静侧脸,眼神复杂难懂。

  “青崖瓦当,罗浮屠苏……我循着这线索找去时只看到那块碎瓦,一猜就是你先去过。只可惜那之后我再没有见过蒹葭,甚至一度以为她是不是死了,直到她托人把定尘送到九幽要我照顾,我才知道她尚在人世。”无声叹口气,裴少卿笑得寂然。

  那声叹息听起来如此熟悉,有些像容定尘,更像蒹葭。

  白凤隐心头一动,手指紧攥衣衫:“你……你是斜阳?”

  裴少卿目光一闪,哑然失笑:“她竟然把这名字都告诉你了……是,我就是斜阳,一直纠缠她不休的那个讨厌家伙。正因如此,当舟不渡说你可能是凤隐时,我才会那么积极去寻找证据。我想见你,真的。我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会让蒹葭如此投缘,更想知道,为什么你要那样伤害她。”

  陡然倒吸口气,白凤隐忽然转身,就连正在疏通中的筋脉都顾不得了,两道娥眉夹着怒气紧蹙:“你什么意思?我怎么会伤害蒹葭?她是我唯一的,也是最好的朋友啊!”

  表情做得了假,眼神却不能骗人。

  裴少卿见白凤隐眸中满是不解怒气,不由也倒吸口气,惊讶道:“怎么,你连她为什么不辞而别都不清楚?难道她从没告诉过你,因你而死的先帝容萧宇,正是她最爱的那个人吗?”

  轰地一声,白凤隐脑海一片空白。

  她知道蒹葭有个思恋多年的男人,只可惜那男人是有妇之夫且只把蒹葭当做妹妹。可她从不知道,那个男人就是先帝容萧宇,容定尘的父亲!

  原来,她对不起的人不仅仅是容定尘,还有自己最重要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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