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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君生清眸,我心暗动。 009 斋堂

暗卫,别出家 言惹 4021 2022-04-30 12:32

  009斋堂一聚,光华敛尽?

  朝阳初升,光芒万丈,与佛身的颜色无异(综琼瑶)莲开并帝。

  正殿内烟雾缭绕,低缓的敲木鱼声与整齐如一的诵经声不疾不徐,仿若耳边的轻喃,却可直闯云霄,奉于九天之上。传入耳中,涤荡着人心与灵魂,入鼻皆是老山名香的沉檀味,令人仿若置身于尘世之外,恣意翱翔,可抛却搅乱心扉的任何烦忧。

  身心都无比的舒畅,东方站在殿外双手合十,面向日出之地,虔诚祈祷:若佛祖真能倾听,请……

  卯时二刻。

  五观堂。百僧齐坐,身板挺直。东方拒绝在厢房中独自用餐而来了斋堂,将了惑身旁的一个僧值挤走后凤占雀巢,异常满足的看着面容恬静的了惑,玄影坐在东方的对面凝视着他,不为人所知。

  了惑缓缓站起,合掌向正前方行颔首礼,曰:“供养佛,供养法,供养僧,供养一切众生,施者受者俱获五常,色力命安获无碍辩……”(网上搜的。)

  众僧合掌跟着了惑念了一遍,方才将竹筷横于双拇指间向面前的钵盂轻念一声阿弥陀佛,然后用斋。东方觉得很是繁琐,眼见自己的面前空空如也,便也向了惑那便凑了过去。

  “了惑,‘皇上’(首座)怎么将磨嘴的活儿打发给你了?你别做,让别人带头去。”回想起了惑正念时的严谨,东方觉得那句话不可怠慢,即是如此,让别人劳累去吧!

  了惑闻言不语,连头都没转,默默用斋。思及了惑都饿成这样,东方便也没再言语,倒是那边的玄影低声,“了惑师傅是维纳,领念是他的职责。”

  也不知玄影耳朵怎么那么尖,毕竟这块大方桌两边的距离可不近。维纳?东方蹙眉的看向了惑,侧脸完美,侧看着他的垂眸,敛尽光华,粉唇时张时闭,令人有浅勾微尝的。东方恍然,难道维纳就相当于‘末都第一美男’称号的‘最美僧人’?

  不过他不敢肯定,便问肯定会给他做恰当比喻的玄影,“相当于?”

  “礼部。”

  “礼部侍郎?”

  玄影微微颔首,东方恍然,怪不得东方皇会命了一个小白脸当了礼部侍郎,原来是从寺庙这儿学去的,当然,礼数仪态自是不可忽略的重要因素,就像了惑,秀色可餐。想来这寺庙的职位高低多数与宫中的一一对称,真可谓一山一世界,只是这聚餐缘何‘皇上不在’?

  “玄影,‘皇上’(首座)会独自用斋的吗?”

  东方皇可不会,不是和这个嫔妾,就是和那个妃子。玄影想来也是不清楚这寺庙详细的事,闻言猛然一怔,垂首不语。东方本想安慰他不需介怀,毕竟他们两人初来乍到,事前并没有做过调查,不知个中缘由也是情有可原。恰在此时,傅雷将餐盘上的碗碗碟碟摆到了东方面前。

  一碗米饭,一碗浊汤,一碟小白菜,那颜色……绝对的纯天然的水煮,还有‘特别眷顾’的五个白皮饼……东方自认为吃不完这么多。

  可下一刻,方才发现这些东西虽然别的僧人无福享受,可对东方来说,是难以下咽的次等食物,若东方落魄了,以它充饥那肯定是上品,可东方只是被‘请’出宫来改过,并不是被削头衔赶出宫的潦倒平民。所以,对这些食物,东方拉住了放下东西就走的傅雷。

  “我的膳食怎么是这样的?我要和了惑吃同样的食物。”

  东方指了指了惑钵盂中的……清水白粥。他想着即是如此,那便将了惑的生活感同身受,这样方能走进他的世界。

  傅雷猛瞪东方一眼,甩开袖子,扬腿就走。东方见状,起身一把性急的拽住傅雷,吼道:“本王跟你说话呢。”

  被无视的感觉是东方最讨厌的,但从此之外,除了一个了惑可以在他面前静静的,不排斥,不言语……任何人都不能,包括东方皇。

  言毕,傅雷仍然是没有说话,只送给东方一个‘不识好歹’的眼神,东方还欲与他争论一番,却发现几乎全堂的僧众都盯着他,了惑也不例外,甚至有些不起眼的僧众已经不耐,目露……凶光?

  东方一时适应不过来,傅雷是他们的老大吗?欺负一下怎么就都这幅德行了呢?还是说他说错什么话了吗?毕竟寡不敌众,东方将视线移向了正盯着他的玄影,寻求合理的解释。怎知玄影就用一个眼神示意:坐下。他什么意思啊?站着犯法了?

  “首座!”

  不知谁喊了一句,霎时,所有人的目光全部投向堂口,长须铺附胸前的老者在一名沙弥的搀扶下蹒跚而来,那枯黄的面容让人联想到临近黄昏,仿若钟鸣漏尽般命不久矣。谅是东方这个外行也知道他是久病所致。

  这皇家寺院若说病了一个首座,怎么也可以上报朝廷,请人来瞧,也不至于此,莫非这老者得的是绝症或……心病?东方眼睁睁的看着他走来自己面前,用那形如枯槁的手合于胸前,“贫僧末叶寺首座德康,因重病未能亲自迎接施主,实乃罪过,望晓王施主见谅。”

  因德而康,因康而德,谁为前者?

  东方怔怔的望着这位这位脸上布满沧桑的老者,一时无语,他年少时也曾由一位年迈的公公侍奉着,那位公公总跟在东方身后,东方在他活着的时候听不惯他的声调,故而经常使计捉弄他,害他不经意间就会挨了板子,可他从不抱怨,待身子稍微一好就又跟在东方身后,一边追东方一边用他那阴阳怪气的声调喊着。

  “哎哟喂,我的小祖宗欸,您当心摔着……”

  东方那时一直觉得,因为他没有了母妃的庇护所有人都会以欺负他为乐,听了公公那话自然以为他口是心非,只不过想让自己安闲点,即是如此,他偏不让所有人安乐。佯装脚一崴,接而就顺其自然的掉下了御园的活湖。

  可是,他低估了那湖水的深度……

  醒来的时候,什么都没变,唯一的不习惯是耳畔再没有那令人厌恶却依恋的调调。他知道的,沉入湖底的那一刻他见到一人奋不顾身的跳下向他游来,那人不是别人……

  在宫中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房间里,他见到了那个像睡着般的公公,脸上依旧惨白,但却再不是为遮盖岁月痕迹而抹得粉,那一刻,东方才看清他那苍老的本来面貌,老年斑,皱纹,一切一切,东方都不曾注意过。

  又一人离开了,东方没有哭,只是命人为他画好容妆,遣人将他送回老家去安葬了,他那时有点小庆幸,知道他的老家在哪儿,更模糊记得他说想出宫养老……他觉得他一个皇子记住了奴才的心愿该骄傲,可面对高高的宫墙,液体不自觉的滑下眼眶……

  那时,公公应该在天上偷笑得欣慰吧!

  不知不觉间,想起那公公怪异的笑声,会觉得很温馨,甚至有时还会努力回忆学两声笑来听听,就好似那阴阳人又回来‘折磨’他了,那是愿。

  习惯是可怕的,面对一个又将西去的老者,东方从骨子里警告自己,不要和他混的太熟,免得本想‘假惺惺’的感伤,却怎么也控制不住真实的情绪,离别太苦,即是如此,但愿从未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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