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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卫,别出家 言惹 2983 2022-04-30 12:32

  016宁我负你,你不负我?

  景色撩人,宫墙下,两人默默一前一后。

  东方一遍一遍的抚着高耸的宫墙,踩着青石砖感触万千。他曾迈着小短腿在这上面来来回回跑了多少次?留下的痕迹都足以与古迹相媲美了。可那都不值一提的,欢呼雀跃时要么是母妃在身后跟着,要么是出发点和目的地都与母妃有关,那样,不会累。

  可现在,出发点不是从母妃的怀里,最终要见到的也不是那个嫣然巧笑的女子……向他张开怀抱的只是残瓦断砾,风中野香,透着点点凄艳的光景,扑鼻而来。野,它无法与御园专人饲养的儿相提并论,亦没有装饰皇宫的觉悟,它只是想绽放在一角,自由自在,唯有经过它身旁的动物方能嗅其芬芳,观其形貌。

  它,只想安生。就像这琴瑟轩的主人般,凤凰于飞,琴瑟和鸣,当初赐名的人这样说着,后而亲自提笔开怀大笑,东方相信,他那一刻是真的,顾名思义,御笔题字,乃至写完搂着他和母妃两人,真,都是真的,但出了一个禁锢之屋后,真的,便都成假的了。

  君无戏言,他说的绝不相负呢?母妃的心可曾死过?在他一个又一个的纳妃时,嬖幸女子,红烛泣泪,那泪,自谁的眼中涌出,汇聚下颚,滴落在无人看得到的黑暗之中。母妃的凄凉都在这琴瑟轩中生根却发不了芽,无法见到阳光的种子让这曾经奢华的殿宇如今冷冷清清,勃然生气,被母妃带走,不知散落何方,在何处嘶鸣低吟,无人知晓。

  ‘曾经’是一片回忆之海,历经世事变迁,已经悄然枯竭,濒临一望无际的荒芜之态。东方烨他忘了这片曾经是欢乐的海,在新人的软香温玉下任它作废。东方的逃避现实,疏于管理,此景,可悲呐。

  东方在门前伫立良久才轻轻的推开琴瑟轩的门,吱呀的声音在这空灵的地方显得突兀,不过,仅是短暂的一声,便归于它平静的本态,东方前脚刚踏进,后脚头顶就发出沉闷的声音,未待仰眸,腰间便是一紧,整个人向后倒去……

  彭咚一声,巨大的土块从东方眼前坠下,砸在他的脚下,他不知嘲讽什么哼声一笑,拿开玄影揽在他腰间的手,轻轻地走了过去:“年久失修,这房子,似乎要塌了呢!”

  连着那片海的天,也要塌了。

  玄影听着他苦涩的声音垂下眼睑缄默不言,紧紧跟在他的身后,以防不测。什么都没入他的眼,他径直朝那个红木衣柜走去,踮起脚尖,够不到柜顶,玄影不言不语的抱起他,让他高度上了一些,这回,他轻而易举拿到了一个红纹盒子。

  玄影将玉佩呈出,东方也适时的打开了盒子,两块玉佩,巧夺天工,无异丝毫。东方将两块玉佩提起细细揣摩,须臾,将两玉佩放入身后,来回交替了几下,后而呈出:“玄影,你猜,哪块是我的。”

  玄影仔细的看了看左边,又看了看右边……脸上出现了茫然的为难之情:“爷……这,认不出来,样式,雕工,乃至纹理,都几乎一样,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玉体,这应该是上下切割分层雕刻的,而且雕刻这玉的人是大师,精细得肉眼看着不差分毫,实属上品。”

  “是这个。”东方扬了扬右手的玉佩,张开手掌,只见右手系玉佩的绳子被紧套在手指,而左手只是随意拽着绳子,只是两个看起来的长度一样:“呵,德康竟然有和我一样的玉佩?他与我什么关系啊?不,是他与母妃什么关系啊?”

  玄影一惊,垂下眼眸支吾:“爷……我……不知道!”

  他只是他的暗卫,他是不应该知道的不是么?

  “哼!亲自问德康是不可能了。”东方紧拽手中温凉的玉佩,用着彷佛要捏碎这耻辱的力量。德康是个危险的人,东方现在不想去管这玉佩的复杂纠葛,只知要把了惑救出德康的魔爪,他要把了惑接进来,在这万恶的皇宫守他一世安然,以王者的身份。

  玄影忧虑的看着东方狠决的侧脸:“爷,打算怎么办?”

  东方温柔的时候真的使人迷醉不能自拔,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可在鲜少的时候,他会如修罗般无情嗜血,想出的应对方法都是极端的,要么将自己害得遍体鳞伤,要么,将对手折磨得只求一死。

  他不怕第二种东方的夜里做噩梦,只怕第一种的东方再也醒不过来,情愿沉睡在曾经的梦中,为他母妃浅笑凝妆,也不愿回到现实面对绵绵细雨哀思万千。那个忌日,是东方的禁日,他不愿过,却又抓不住他真实的母妃,玄影也不愿过,看着东方以怎样的形式存在都觉不适的样子,他痛!天都在哭,他却不可以,因为,在他心中他母妃未曾离去,一旦泪流就在默认一个事实,一个至死都不愿承认的事实,何其乏累?

  东方没有回答他,而是说了东方盈辉的邀约:“二哥说今晚在沁香楼设宴为我洗尘。”

  “爷今天累了,洗洗便早些就寝吧!”玄影主张不去,去了莫过就是刁难,何必理会二皇子。

  东方转首眼眸空洞的望着玄影:“可,太傅会去。”

  什么?太傅会去?东方信任的太傅站在东方盈辉那边了?怎么会?如果太傅去了那么东方定会去,这样的牵连法真是低劣:“爷,四礼在等着你回去沐浴,待玄影先去查清楚个中缘由。”

  东方轻允一声,太傅,绝对不会倒戈的,就算他先负了太傅,太傅也会保他一命,他可是记忆深处母妃唯一嘱托照顾他的男人,其中定有蹊跷。纵使知道如此,可他还是会去,因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会去掩护太傅,应付敷衍,他很在行。

  东方盈辉,我若会败,定也不是在你手上,我以我的命当做赌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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