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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阴阳剑 三

逐鹿汉土 义侠 7349 2022-04-30 12:07

  朱灵道:“某乃定原表兄,为其做点冶铁生意,今日途经邺城,想来找你一聚。”

  廖五定了定神,收鞭入袖,抱拳道:“定原的表兄……幸会,不知尊驾找在下何事?”

  童虎深吸了口气,如此一来,事情都给衔接上了,这廖五看来就是卜已口中“老五”,八九不离十。童虎让朱灵去套话,问得身份,又可见机帮公孙瓒开脱。

  朱灵对廖五道:“某姓朱名海,字雨潮。”

  “什么?!”这个声音发自多人口中,有廖五,有公孙瓒,也有那位小师妹。

  阴阳道仙师杜海,字雨潮。朱灵居然和他名一样,字一样。虽说字是名演化而来,可未免太巧。

  朱灵哈哈大笑道:“姓名之事实在太巧,某与杜雨潮也确实有几面之缘,今日窥得杜堂主大展神威,三生有幸。”

  廖五点了点头道:“过誉了。”

  朱灵摇了摇手,道:“哪有过誉,分明武艺惊人。”

  廖五打量他,既是郭平的表兄,做冶铁之事,居然着衣简陋。

  朱灵心领神会,笑道:“勿要搞错,在下这身布衣仅为混淆身份,为定原做一些秘事。”

  廖五道:“你还是未说明来意。”他为人谨慎,不容有人蒙混。

  朱灵靠近他,压低声音道:“前几批货里,有个人要找回去。”

  廖五心领神会,点了点头。

  朱灵指着公孙瓒,道:“此人是老友高徒,今日不知天高地厚,顶撞了廖兄,能否网开一面?”

  廖五暗自思量一阵,道:“他做的事情,你可知道?”

  朱灵摇了摇头。

  廖五道:“他无故伤我手下招子,又杀伤多人,出言不逊,此事可否作罢?”

  朱灵叹了口气道:“却是恶行难赦。”

  公孙瓒不容他们拿自己开玩笑,欲要割了喉管了事,手却让小师妹摁住,小师妹哭着道:“师兄,你不能死,你死了我怎么办?”

  公孙瓒一怔,早知小师妹对自己有情有义,可未曾想过已情根深种。

  他道:“比武之前有言在先,了结恩怨,不让道门结怨蒙羞,我死得其所。”

  小师妹不依道:“你若走了,我便跟上。”

  公孙瓒痛苦地看着她,道:“勿要让我成了耍赖小人,当人笑柄。”

  廖五最见不得这种场面,心道:“我若今天逼死这人,阴阳道不会善罢甘休。眼下师君命我在冀州开枝散叶,须得谨慎。可公孙瓒杀我道徒,焉能活命?此事传出去,日后在道中恐能立足。”

  他冷然道:“我天师道之人,性命也是天地父母给的,他害死这么多,能安然走吗?”

  朱灵笑道:“廖兄,只要不杀他,都好说。”

  廖五道:“我要他一对招子。”

  只听得公孙瓒嚷道:“不如杀了在下。”

  廖五冷冷地道:“好,杜雨潮的女儿先跟我走,让杜雨潮到我门前赔罪,此事便了,你可先行回去请你师父。”

  公孙瓒欲要发作,小师妹大声道:“廖堂主深明大义,杜昭岂能不知好歹?这便跟你去了。”她一把推开公孙瓒,柔声道:“速去请父亲。”

  她走到廖五身边,公孙瓒伸手抓空,神情一愣,叹息道:“我的错!”

  他一挥袖,拾起双剑便走。

  朱灵朝廖五拱手道:“廖堂主之恩朱某承下了,不敢忘却。”

  廖五摇了摇头道:“本不是什么大事,可这人心狠手辣,实在无礼至极,非我辈中人。若他也可称之‘君子’?杜雨潮名声在外,不似这般,授徒义理怕是少了门道,叫人可叹。”

  杜昭在他身边一阵咬牙切齿,她最看不得别人轻晦父亲。可有什么办法,师兄差点遭了厄运,眼下囚于人手,不敢再起波澜。

  廖五邀朱灵去府上小聚,朱灵欣然答应。

  公孙瓒气怨难消,一路上走走停停,这般回去见师父,和杀了他实属无异。小师妹没什么倒好,若有个闪失,他死了也没用。

  心里事情烦杂,懊悔不断,便忘了警觉四周,突见一抹人影在身前站定,忙拔剑以待。

  童虎抱拳道:“伯圭兄好身手,我是敌不过的,请勿动怒。”

  公孙瓒皱眉道:“何事?”

  童虎道:“适才酒楼那边的事情我略观一二。”

  公孙瓒脸色煞白,顿感遭人伤口撒盐,却是强低着头从一边走过。

  童虎道:“咱们去把人救出来。”

  公孙瓒听得一怔,转身道:“你既然在场,莫非耳聋,五斗米势力颇大,闯进去?”

  童虎道:“莫非你就没有这个心思?”

  公孙瓒道:“不错,在下却有此心,可小师妹若有所闪失怎么办?”

  童虎笑道:“他们不敢随便动阴阳道的千金,我们发难时只要弄套黑衣便服,谁能看得清?”

  公孙瓒眉头大皱,道:“你这人,我乃谦谦君子,怎可好奸徒所为。”

  童虎心想:“去你的谦谦君子,连自己女人都保护不了,还大言不惭。”

  他笑道:“谦谦君子和奸徒分别很大,可穿一席黑衣去救人乃正义之举,为何非要说成奸徒?”

  公孙瓒摇头道:“不成,此事与你何干,莫要再说,今后也别再提起!”

  童虎知道他是让自己别把事情说出去,伤了他脸面。

  童虎道:“我有人在廖五手里,本身要去救出,既然你我同难,协力而为,胜算陡增。”

  公孙瓒惨笑道:“我已自身难保,你去作何?”

  童虎道:“别小瞧在下,我制敌的本事不及你,可身法轻功却是苦练已久。”

  公孙瓒哪里会去信他,转身要走,童虎居然瞬息间来到身侧。他吃了一惊,心领神会,道:“敢问这位小兄弟师从何道?”

  童虎笑道:“你可知青松观?”

  公孙瓒惊得瞪大了眼,骇然道:“莫非是那皇亲国戚、德高望重的玄阳道长?”

  清河王刘蒜之名威震冀州,何人不知,何人不晓。武功之高,莫可测也。

  童虎笑道:“在下不才,未得恩师一成所学,要闯廖府怕是不难。”

  公孙瓒也不好立即答应他,寻思一阵,道:“平心而论,我未有任何把握。”

  童虎道:“刚刚那朱海是我的人,原名朱灵,字文博。”

  公孙瓒惊诧不已:“我还道恁有这么凑巧的事情,原来如此。”

  他慨然道:“多谢兄弟救命之恩,公孙瓒记下你的大名,他日定有所报。”

  童虎暗笑:“他日你若肯跟我闯天下,便少了一方诸侯。可惜此人心高气傲,注定不肯久屈人下。”表面却不好言明。

  两人细细谋划,公孙瓒对城里情况熟识,半个时辰后,领着童虎来到廖府之外。

  已是亥时将尽。

  他们的行动以童虎的安排为主,毕竟朱灵是他授意下行动,公孙瓒再自负,也不会在此节骨眼上不知好歹。

  童虎想将廖五擒下,到时还怕他不把人一个个交出来?

  朱灵在廖五招待下畅饮一番,道:“好酒好酒。”

  廖五笑道:“定原竟能说通卜将军,真是大功一件。想来在郭常侍心里,位置是很重了。”

  朱灵摆了摆手道:“哪里的话,没有你的照顾,在邺城的事情便难做下去。”

  廖五道:“大家还不是在中常侍的照顾下过活,我哪有太多本事?”

  朱灵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廖五问道:“你我不是外人,有话便说,有什么难处找我就好。”

  朱灵道:“当日在南宫城的一批女子,里面有两个我十分中意。可还是让送到了你这边,不知能否给在下享用?”

  廖五茫然道:“竟有此事,当日为何不留住?”

  朱灵苦笑道:“定原说这两个处子生得格外美貌,不如送到洛阳。我当时没了主意,便听了他的,现在想来日日不得安睡。”

  廖五问道:“叫什么?”

  童虎此时已经带着公孙瓒来到了窗外,窃听他们对话。公孙瓒脸孔通红。他从未做过这种潜入他人宅邸的事情,顿时心生愧疚。可童虎却驾轻就熟,手法高明至极,简直不可思议。

  他顿觉童虎怕是不做什么正经勾当,此事了结后须想方设法还他恩情,断了关系。

  只听朱灵把小雪和曾珏的名字说了出来。

  那廖五倒是脸色颇为难堪,点头道:“我记得她们,印象深刻。小雪颇为出众,我已不折不扣地送往洛阳。这曾珏就有点怪不好意思,廖某人已自纳之。”

  朱灵大惊失色,骇然道:“什么?!”

  廖五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忙抱拳道:“朱兄,勿为了一女动怒。我并不知你的心思,总不好怪罪在下吧?”

  朱灵可不好露出破绽,只能摇头苦笑道:“你啊,做的事情叫我怎么说?”

  廖五道:“可当初朱兄有近水楼台之便,却错失良机,廖某见曾珏貌美,纳为正室也并无不可吧?”

  朱灵咧开嘴,不可置信,道:“竟是正妻?”

  廖五道:“不瞒你说,糟糠两年前过世,小妾有三,可正妻之位无人可动。曾珏知书达理,琴棋书画都会一点,我十分喜欢。最难得是她能说出我的心意,善于揣摩他人心思。我于她陈明利害,去洛阳是前途未卜之事,若做我正妻,风风光光,日子殷实,何乐而不为?”

  朱灵脸色有点难堪。

  廖五变色道:“朱兄,莫非要廖某把妻子赠你?”

  朱灵正色道:“什么话,朱某岂是不知好歹之人?哼,下回可不能让你捡了这个便宜。”

  廖五拍腿大笑道:“来,喝一杯。”

  童虎脸容皱紧,曾预想的坏事还是发生了一遭。女子身子被污,怕是生不如死。与曾家是很难交代了,可于他而言也是莫可奈何的事情。他至今都是马不停蹄地赶路、做事,哪能说他不尽责?

  眼下唯有把人救出送回去,弥补缺憾。

  童虎对公孙瓒小声道:“一会看我手势,我竖三根手指,你往正门去,要把他惊住,我便破窗而入。”

  公孙瓒点点头,手心里汗水满满,此番若是不成,英明扫地不说,连小师妹都搭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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