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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打太后

  离太后的千秋还有些时候,素颜边在家里盼着叶成绍回府,边想着要在宴会上准备个什么节目,说起现代的节目来,她知道的也只是唱唱流行歌曲了,真不知道还能有什么奇特的节目表演。

  二皇子与明英的大婚早就在八月十五之日已经举行了,如今明英成了正正言顺的皇子妃,京城有宴请时,她面对素颜时表现得很得体,并没有显得高傲和不可一世,但是,那件事终究在素颜心里留下阴影,明英的笑看起来,不再单纯和善,素颜是有多远,便躲多远,有明英参加的宴席,她尽量不参加。

  临近太后千秋还有一个多月,但是,叶成绍却还没有回来,按说在路上也走了近一个月了,就算是爬也该爬回来了吧,素颜的心没来由的就担心起来,京城里,原九门提督突然一夜之间被护国侯带人抄了家,护国侯查出他与北戎人勾结的证据来,皇上大怒,当时就命人斩杀九门提督全家四十六口,还是皇后拼死求了皇上,让皇上看在自己的面上,饶九门提督一命,皇上似乎真的很宠皇后,竟然临时改了判罚,只是将九门提督一家打入刑部大牢,并没有定下死罪。

  很快,二皇子便推荐了一个更有能力的人担任九门提督,那人却是宁伯侯的手下,以前在刑部担任侍朗一职的四品官员,皇上想了想,竟然也应允了,九门提督和御林军关乎京都和皇城的安危,一个掌在宁伯侯手里,另一个掌在护国侯手里,都是皇上信任的左膀右臂,似乎都与二皇子无关,朝中大臣也没有谁会过多的关注这件事,只是有些八卦的,津津乐道的,还是帝后之间的感情,九门提督一事令众人都感觉到,皇后仍是独宠后宫,甚至在陈贵妃倒台后,皇后几乎是一支独秀,宫里除了太后娘娘,再也无人能与皇后争锋。

  这夜,素颜一个人呆坐在房间里,静静的看着穿外那一轮弦月,思念便像千万子小虫子一样,爬上心头,噬咬着她的心,痒痒的,还有一丝淡淡的痛,想念他温暖的怀抱,想念他耍赖装宝时又可爱,又可恨的模样,更是想念他那双如墨玉般幽幽的,深情的双眼,以前在一起时不觉得,如今分开得太久,思念便入了骨,渗入了血液里,看着月光下,影影绰绰的树影,秋天的凉风阵阵吹拂着纱帘,随着窗外那摇曳着的树条一起舞动,素颜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幽幽道:“叶成绍,你要再不回来,我真的会休了你的。”

  屋里静静的,没一个人说话,素颜将紫绸几个都使出去了,没有人让来打扰她一个人的相思,说完这句话后,她越发的觉得孤寂了,坐回床上,双手环抱膝头,又叹了口气道:“好吧,只要你回来,我再也不骂你,再也不拧你的耳朵了,再也不说要休你的话了。”

  “娘子说话可要算数?”一个懒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那声音在过熟悉,像是早就刻进灵运魂里去了一般,素颜的心头一颤,是梦吗?一定是做梦,她刚才怎么听到了叶成绍的声音,怎么可能?白天还问过青竹,说他还在百里之外呢,如此一想,素颜苦笑着摇了摇头,真的是太想念了,所以,出现了幻听吗?

  “原来,我想你竟然到了如斯地步,不只是在梦里,就是睁着眼睛也能梦到你的声间了。”

  “娘子,我也很想你,想得我心肺都疼了。”懒懒的声音再次想起,素颜猛地抬头,果然目光便落入了一个温柔得快要腻出水来的深眸里,素颜的心激烈的呯呯直跳起来,她擦了擦眼睛,根本就不相信眼前看到的事情。

  很快,身子便落入了熟悉而又温暖的怀抱,嘴也被温熟而柔软唇封住,想说的话全被吐进了他的肚子里,他和舌,小心而又珍惜地伸了进来,吻,一开始细致而温柔,他像是生怕吓到了她,又生怕弄疼了她,又像是因思念太久,想要细细品偿,舍不得子全都吃尽,素颜的脑子猛的一激,所有的思念全化进了吻里,原来,见到他后,被他吻住后,心会飞扬起来啊,原来,在他的怀里真的好安宁,好踏实啊,原来,所有的辛苦,所有的焦虑,所有的担心,只在看到他的这一刻,全都能烟消云散,原来,她真的,真的好爱他啊。

  久别的情人,哪里忍受得住慢慢的细吻,那岂不是在文火煎药么?叶成绍的吻,开始激烈起来,在素颜的领地里攻城略地,将她的全部据为已有,霸道而炽烈,双臂也将素颜拥得更紧了,大手不老实的摸索着素颜的身体,一只手甚至探进了她的里衣,握住了他日思夜想,在梦中无数着渴望着的柔软,这是他的妻哦,他从出门起,就思念着的妻,想念入了骨髓里的妻啊,像是干柴碰到了烈火,两个身体纠缠在一起,素颜也紧紧的抱紧叶成绍的腰身,像是生怕这一切,只是一个梦境,攥紧了,就不愿再分开。

  直到素颜软在了叶成绍的怀里,情动不已时,叶成绍却是及时刹住了车,没有继续下去,素颜仍在轻喘着,媚睛如丝,眼中波光灵动,如秋水般动人心魄,叶成绍费了好大的劲才让自己从她和身体上撑开,墨玉般眼睛黯沉幽深,自喉间里逸出一句话来:“娘子,我真想把你揉进骨子里去,这样,我就能永远把你带在身边,再也不分开了。”

  素颜有些迷茫,不明白叶成绍为什么会推开自己,久别胜新婚,他明明也是情动,身体的变化比自己的还大,难道……正在胡思乱想,叶成绍又附下身来,吻住了她,这一次,她明显的感觉到了他胡子的粗厉,扎得她生疼,鼻间也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她的心一紧,像有人兜头浇了一盆凉水一样,头脑迅速冷静下来,刚才因为他乍一回来,两人都很激动,她根本就没来得及细看他、

  这时才发现,他的胡子拉杂,人瘦了,也黑了,却是更结实健硕了,但是,他身上那件天青色的秋衫上面怎么血迹斑斑?

  她的心猛地揪紧,跪在床上便扯着他的四脚,前胸后背,细细地查看,声音都抖了起来:“你……你怎么了?受伤了吗?”

  手被他捉住,按在他满是胡子的,扎人的脸上,眼前的人,眼角眉稍全是幸福的笑意,嘴里也是很可恶的说道:“娘子不是说,我再不回来,就要休了我么?我怕被休了,只好快马加鞭赶了回来,不然,老婆跑了,我还没来有什么意思?”

  素颜知道他这是在秋后算帐呢,坏蛋,竟然偷听自己说话,她又气又羞又窘,伸了手就要去拧他和耳朵,叶成绍往后微微一仰,稍稍躲了躲,却还是让她拧住了,素颜还没舍得用力,他嘴里就哇哇大叫:“娘子,疼,好疼,你说话不算数,你说了不拧我耳朵的,不揪我鼻子的,我听见了。”

  素颜的脸羞得更红了,那也是她刚才说过的话,便笑着放了手,她刚才细细检查了一遍,他并没有受作,但是那血迹是从何而来呢?“你还没告诉我,你这血……”

  “那是别人的,放心,娘子,大周朝里,能伤我的并不多。”叶成绍忙解释道,他真的是百里加急往回赶的,让郁三公子在后面压阵,自己带着几个贴身保镖先往回赶了,谁知,在离城四十里的地方,他遇袭了,一队黑衣人,身手都很高,将他和四名护卫团团围住,为首的那人武功不在他之下,而且,他们人多,下手又极其狠辣,是那种要置他于死地的招术,不过,那此黑衣人怕是怎么也没想到,他的身边一直还隐伏着两名北戎高手,虽然那一战极其惨烈,但是,除了一名活捉以外,那一队黑衣人,包括为首的那个人,全都死被杀死了。

  原来,那些人现在就忍不住了,他的身份都没有被皇家认可,他们就害怕了,要杀他以绝后患,他在民间和朝堂上的声望让有些人既害又恨了。

  他没有告诉素颜,听说是跑得太快了,伤了马儿,身上的血是马血,素颜又不是三岁孩子,哪里肯信,他的衣袍皱巴巴的,衣袖还有破损,怎么可能只是马血,分明就是与人打斗过的样子。

  也明白他是不想让自己担心,这个男人看着大剌剌的,其实体贴得很,“说吧,是谁对你下手了?”

  素颜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她不想是被他护着的小鸟,她要与他并肩作战,想让她知道,她虽不会武功,但是,她也能站在他的身后,成为他的助力,而不是拖累。

  “我没问出来,但是,如今,我的存在,最防碍了谁呢?”叶成绍看出素颜的坚决,握了握她的手,说了实话,与其让她乱猜,不如告诉她实情,不然,她会更担心的,他家娘子原就不是一般的闺中妇人,她的睿智和大胆,有时比他更胜一筹。

  不会是皇上吧?应该是二皇子,靖国侯也有可能,素颜在脑子里迅速猜想着,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是不是又没有留下任何证据?我想,如果你把这事告到皇上那里去,只怕又会雷声大,雨点小,惩罚一些小角色,最后不了了之,相公,你忍得下这口气?”

  叶成绍也正是知道这一点,大皇子毒害素颜时,皇帝的表现就让他心寒,这一次,更是真刀实枪的要杀他了,皇上又真的肯用心去帮他查凶手吗?或者,查出来后,若那个人真的是二皇子,他又舍得将他如何吗?不过是免个职,禁个闭什么的吧。

  “我若再忍,恐怕就会成为他们钻板上的肉了,任他们宰割了。娘子,他们可能以为将我杀死了,我连夜赶回来的消息现在还无人知道,今晚,我要去做一件大事,把你一个人留下这里,我很不放心,一旦那个人知道我没有死,他们肯定会再采取更激烈的手段,我得先下手为强,不管这次的幕后指使是谁,我都要一次断清,这里很不安全了,我送你去一个地方。”叶成绍凝视着素颜,心里一阵愧疚,自从跟了他,她就没过个几个安生日子,才分开半年多,就又要让她陷入险境,让他心里好不难受。

  “好,管他下手的是谁,管他有没有证据,咱们总不能一直被动挨打,相公,你不要担心我,我有青竹,红菊,还有银燕护着呢,这院子里,还有东王府的侍卫,你去吧,我不会有危险的。”

  素颜镇定的推开叶成绍的手,清亮的眼睛里全是刚毅果决的神色。

  “不行,你一定要离开这里,不把你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我不放心。”叶成绍很害怕,这里太危险了,如果他这次的行动一旦失败,素颜的下场可想而知。

  “你走吧,我一定能保护好自己的,如果这院子外面有人监视的话,我一走,肯定就会打草惊蛇,这么晚了,更会影响你的行动。”她连马都不会骑啊,这么晚了,坐着马车进城去,肯定会引人注意了,素颜真的不想拖累叶成绿,而且,自己留在别院里,还能给那些人造成叶成绍没有回来的假像。

  素颜说的确实很有道理,但是,叶成绍又怎么敢冒这个险,把她放在他顾及不到的地方,他会很不安的。

  窗外突然闪进一道人影,冷傲晨如幽灵一般突然出现在素颜的屋里,叶成绍立即黑了脸,牙齿都要酸掉渣,以他的功力竟然没有发现屋外有人在偷听,而且,还是这个男人?

  虽然明知道素颜不会做对不住自己的事情,但叶成绍还是忍不住嫉妒得要死,原本黑亮的眸子泛出了红色,森冷地瞪着冷傲晨。

  素颜也是诧异得很,冷傲晨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平日晚上,他不会也守在自己的窗外吧,如此一想,她不禁一阵毛骨耸然,若是真的,是不是自己晚上说梦话也被他听了去啊?他怎么还有偷窥癖呢?

  “这个时候,叶兄还有空吃醋么?你可以不相信我的人品,但你不能怀疑嫂子。”冷傲晨淡定地站在不远处,便是在这种尴尬的情形下,他也是一派云淡风清,泰然自若的样子,好像失礼的人根本不是他,而是叶成绍一样。

  叶成绍很快收了心中的醋意,冷傲晨说得对,就算这小子心存不轨,但娘子对自己的感情可是没有半分假意的,先前自己进来时,她的思念可是真真切切的。

  素颜皱着眉头瞪冷傲晨,她真的不敢想,冷傲晨会每晚上出现在自己窗前,一想起,心里便像堵了一团棉花一样的不舒服。

  这时,银燕的身子也轻飘飘的出现在屋里,她美艳的脸色一脸的不耐烦,冲口道:“夫人和世子爷是不是当我是死的呢?我既是奉了将军的命令守护夫人,又岂会让不良之人随意靠近夫人。这位公子只是每天晚上来别院巡察一遍,护卫夫人的安全罢了,一个这么好的免费保镖,你们不想要吗?”

  也是,危机时刻,只能将就了,虽然叶成绍万分不情愿把素颜托付给冷傲晨,但是,情况紧色,由不得他再多虑了,冷傲晨的一身功夫,不会比他弱,而且,凭男人的直觉,叶成绍知道,冷傲晨不会对素颜不利。

  向冷傲晨认真的拱了拱手,叶成绍道:“那就拜托冷兄了。”

  冷傲晨也拱手还了一礼道:“祝叶兄马到成功。”

  叶成绍深深地看了素颜一眼,转身果断的走了。

  叶成绍走后,冷傲晨也转身要出门,银燕却是轻轻上前一步拦住道:“非常时期,公子不若就在屋里陪着夫人吧。”

  冷傲晨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回头静静注视着素颜,半晌才道:“世嫂尽管放心睡觉,养足精神,明天,等待你的肯定会是一场大战,你要做好准备。我就在外头,有事唤一声即可。”说着,绕过银燕,大步走了出去。

  银燕在鼻间轻哼一声,厥了嘴,这一次,她没有闪身不见,而是跟着冷傲晨走了出去。

  素颜怔怔的看着门外那仍甩动着的门帘子,她有些担心起来,听冷傲晨那口气,似乎知道叶成绍要去做什么?一时心里好乱,他可是堂堂的亲王世子,发东王的处世态度,是最不愿卷入到皇家的争头上去的,可他,竟然自动送上门来,坚定地站在叶成绍这一方,他为的是什么?如果是情……她宁愿意他离开,他不想欠他的,因为,可能今生她也还不起啊。

  却说叶成绍,悄悄潜出别院后,便很快与自己的人马汇合,好在拓拔宏又回到了大周,并且,给了他一支更精英的人马,虽然人数不多,但贵在精悍。

  二皇子府里,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正皱了眉头与二皇子说话:“殿下,你这一次太鲁莽了,就算成功了,也很有可能会被皇上发现的,如今皇上的态度不明朗,你的根基又未稳,皇上震怒之下,只怕大事难成啊。”

  “侯爷急什么?父亲成年的皇子就三个,其他的,根本就成了不气侯,他虽然还算春秋鼎盛,但毕竟也有四十多,五十的人了,太子之位一日不定下来,朝中百官就难安心,我这不过是逼他下决心罢了,我倒要看看,老大死,老二废了,不立我,他还能立谁!”二皇子冷厉的脸上带着一股阴戾之气,眼神发磨鬼一般的噬人。

  那个中年男人听了仍是担忧的摇了摇头,一副很焦急的样子,二皇子见了便皱了眉头,很不耐烦的说道:“侯爷太多虑了,就算这一次刺杀失败,叶成绍也不会查出任何证据来,不会牵扯到我头上来的,何况,我听说,靖国侯正往京城赶呢,说不定,就是靖国侯干的呢?”说着,唇角的笑意更为阴狠了。

  那中年男人听这才松了一口气,正要再说什么,突然听到窗纸破裂之声,他还来不及回头时,一根寒光闪闪的铁箭便射入了他的背心,一切来得太突然了,他还没有看清对手是谁,便缓缓的向前倒下,若不是,被那个姓蓝的暗中下了毒,他一身功夫被损了三成,他又怎么会躲不过这小小的箭矢?

  他临地时,心里还在暗骂素颜,阴狠狡诈的小倡妇,千算万算,竟然被个手无寸铁的妇人暗算了。他好不甘心啊,眼前,浮现出绍扬痛苦而无助的神情来,“爹爹,好痛,爹爹,救我。”他的心里终于有些愧意了,孩子,对不起你!

  再不甘,他还是闭上了眼睛。

  二皇子吓得了跳,刚要大喊时,一直铁箭又无声无息的射向了他,他有一准备,抽起长剑一挑,躲过那一记暗算,大喊起来:“有刺客。”

  但是,他的第二声还没有出口,从窗外便翻进一个身影,只是一招,颈间便被一柄冷寒的长剑封住了,他顿时吓得胆战心惊,斜了眼看时,只见原本应该被他派去的刺客杀死的叶成绍正讥笑地看着他。

  “大哥,你这是做什么?”二皇子强自镇定,皮笑肉不笑的对中成绍道,叶成绍疯了么?这可是在自己的府里,只要自己喊一声,就会有人来救自己,他别想逃出去。

  “原来你知道我是你大哥?很失望吧,我没有死。”叶成绍将手中的剑锋往里进了一点,二皇子的脖子立即被割破,鲜血顺着那冰寒的剑锋流出,缓缓的滴向大理石做的地板上,发出滴嗒的声音。

  “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二皇子的声音还是控制不住的抖,血滴的声音像催魂曲一样,令他浑身生寒,那是他的鲜血啊,流尽了,是不是就会死呢,他不想死,他还有远大的报负,他还想要坐到那最高的位置上去,他还想要睥睨天下,他还要一统北戎……他还要……抢了那个女人……那个胆敢用鄙夷的眼光看他的女人,将她征服后,再折磨她,他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啊……

  “是吗?可惜,你刚才说的话我全都听懂了。”叶成绍的剑又进了一分,二皇子脖子上的伤口更大了。

  他斜着眼睛看地上的血滴,现在不再是一滴一滴的了,而是成了线一样的往下流,他真的害怕了,他有些后悔没有听地上那人的话,应该做好更充分的准备再动手的,他太急功近利了,所以,才导致了这样的结果。

  突然,他看到地上的那个人的手指动了一下,心头一喜,对叶成绍道:“大哥,我错了,真的错了,你别杀我,不要杀我,你把我交给父皇吧,父皇一定会处置我的,以后,我再也不敢跟你争了。”他在争取时间,拖得一时是一时。

  果然,外面传来一阵喝声:“有刺客,来人啊,王爷屋里有刺客。”

  他为了秘密与地上之人交谈,故意在王府后院的一个最偏僻的小院子里,就是怕别人发现那个人与他有勾连,可是如今想来,万事有利便有弊啊,他平素与那人说话时,只带几个贴身的侍卫,可是,看来,那几个人怕是早就死了,根本就保护不了他,早知道,应该多派一些人守在小院子外头守着才事,这会子他一声刺客喊出去老半天,府里才有人知道……

  “饶了你?然后,再给你机会杀我吗?以前,我从没想过要那个位置,可是你们两兄弟一再相逼,不是要杀我的娘子,就是杀我,这二十年了,你们下过多少次黑手了?我本不想争,也不屑要那个位置,可是再不争,我就会连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也保不住,连自己的命也保不住了。”叶成绍的眼睛闪过一丝沉痛,他不想兄弟睨墙,他也不嗜杀,但是,这一切,都是二皇子他们逼的,以前他还想要徐徐图之,现在看来,他太天真了,人家的手段越来越黑,他再仁慈,便是害死自己,以暴制暴,可能是最快捷有效的手段吧。

  他正沉思着,地上之人突然一跃而起,手中一柄泛着黑光的匕首猝然刺向叶成绍的背部,谁知叶成绍早就防备,抬脚一踢,将那人踢出好远,那人又强撑着攻了过来,二皇子趁机向边上一偏,总算是脱离了叶成绍的长剑,外面想起激烈的打斗声,二皇子也顾不得地上之人了,捂住脖子便向另一扇窗口跃去,叶成绍正好夺了地上之人手中的匕首,心急之下,回手便向二皇子射去,正后射中了二皇子的左腿,二皇子感觉腿一麻,高大的身子在半空中直直的摔落在地上。

  “殿下……”那中年人一见之下一声悲呼,飞身扑向二皇子,二皇子的左腿全然没有了知觉,眼看着叶成绍提了剑又向他走来,而外面的护卫又被叶成绍的人拦往,他心知这一次怕是难逃生天了,见那剑尖又向自己刺来,他突然猛力将那中年人一推,用中年人的身体给自己做了盾牌,叶成绍的剑便噗的一声,刺入了那人的左背,顿时,血流如柱,叶成绍忍不住唤了声:“父亲!”虽然看见他与二皇子呆在一起的那一刻,叶成绍的心寒彻入骨,很多想不通的事情,他也能明白了一些,但他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个养育了自己十多年的男人会要杀自己,可是事实就是如此残忍,宁伯侯提着淬了毒的匕首突袭他时,多年的父子之情便在那一刻断了,可是,宁伯侯杀他,他却并不想宁伯侯死……可现在自己的剑还是刺入了宁伯侯的背部,他突然就很想笑……笑宁伯侯的可怜。

  宁伯侯听了叶成绍的那声呼喊,心头一震,苦笑道:“你……还肯叫我一声父亲……?”又自嘲的一笑:“我不配,你还是不要再叫我……父亲的好。”

  转头既痛苦又不可置信的看着二皇子,咬着牙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要对我下手,你……你可知道,我……我是谁?”

  二皇子感觉麻木感从左脚开始向腰部漫延,他的下半身也不能动了,最让他害怕的是,左腿伤口处竟然在溃烂,而且,迅度很快,他忍不住嚎叫了起来:“痛死我了,我管你是谁?你这没用的东西,快拿解药来。”

  宁伯侯看着二皇子状若疯狂的样子,又心痛又悲哀,哆嗦着,艰难的探手入怀,想要拿解药,可是,他的手还没有伸进去,二皇子等不及了,趴在地上向他爬过去,手伸向宁伯侯的怀里,但手一重,宁伯侯的身子支撑不住,侧身向后一仰,原本刺得不深的剑顿时将宁伯侯的左背刺穿,他闷哼一声,嘴角粘稠的鲜血股股地流了出来,连眼神也开始涣散起来,却还是死死地盯着二皇子,眼里尽是失望,到这一刻,他似乎才醒误,自己守护的人,是多么无情冷酷。

  二皇子根本没有多看他一眼,哆嗦着从宁伯侯的怀里掏出几瓶药来,却是怔住了,不知道哪一瓶是解药,抓住宁伯侯的领子吼道:“是哪一瓶,快说,是哪了瓶?”

  宁伯侯虚弱地任他推搡着,大口大口的吐着血,好半晌,他嘴角露出一宁狞笑,轻蔑而又残忍地看着二皇子道:“一瓶是剧毒,另一瓶才是解药,你……不怕……死的话,尽……可以试。”

  二皇子的半身已经不能动了,只有手还灵活,一时大急,知道宁伯侯已经临死,再逼也没用,立时软了音,哀求起来:“伯父,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救救我吧。”

  宁伯侯的眼角沁出一滴泪珠来,却是不理睬二皇子,转过头,愧疚地看着叶成绍道:“红色瓶子中的药是我留给绍扬的,帮我拿回去给他用吧,我……我对不起他,白色瓶中的药……你过三刻后再给这个畜生用,废了他那条腿……”说着,顿了顿,眼里露出一丝讥讽来:“大皇子废了,他也成了残废,皇上和太后便是再不愿意,也只能立你为太子了,我……对不起你良多,这……也算是赎罪吧。”说完,再了支撑不住,头一歪,便断了气。

  二皇子听了宁伯侯的话,急急的就要去揭那白瓶子的盖,叶成绍立即出手将二皇子手里的两个药瓶抢了过来,二皇子大急,用哀求的眼光看着叶成绍,叶成绍没有理他,而是上前去,轻轻抚上了宁伯侯的双眼,转身离去。

  二皇子大急,在屋里大声嚎叫着:“叶成绍,你这混蛋,给我解药。”

  叶成绍头都没有回,直接走出了大门,外面的战斗仍在继续,叶成绍带来的人与二皇子府上的斗得难分难解,叶成绍大声道:“住手,不要再打了,刺客已经被诛杀,快进去救你家王爷吧。”

  王府的护卫听得大震,一时都害怕起来,要是王府出了事,他们都没命可活,手下全都顿住了。

  叶成绍的护卫一听这话,立即明白了主子的意思,见对方晃了神,他们便虚晃一招,纵身逃走了,有人想围住叶成绍问,叶成绍冷冷地横他们一眼,喝道:“滚开,爷要进宫见皇上。”

  那些人也知道他如今是皇上眼里的红人,虽然满腹疑惑,不知道他一个好好的治河大臣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自家王爷的屋里,还诛灭了刺客,但是,如今最要紧的就是救王爷,谁也不敢拦他。

  皇宫外,叶成绍一身血迹向宫里闯,身后只带了两名贴身侍卫,御林军一见有人深夜闯宫,还一身戾气,像一尊杀神一样,忙围将上来,一看是叶成绍,又都退了下去,宫里的御林军和侍卫都知道,宁伯侯世子自小便有自由进出宫门的权利。

  乾清宫里,皇上正在批阅奏折,他今晚总是心思不宁,右眼皮跳得很厉害,总感觉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叶成绍就要回京了,老二那里正蠢蠢欲动,这个儿子太过急功近利了,城府虽然够深的,但全用在阴谋算计上,不够光明正大,这样的人,让自己将江山交给他,还真是不放心啊,成绍的身份暂时还时还不能公开,北戎的老皇帝还没定下继承人呢……似乎应该让他出使北戎了,至少得给北戎老皇帝制造些机会,让他亲眼见见成绍也好啊,这么好的外孙,不传下大统,岂不是太可惜了?至于老二麻,做为磨刀石,他还是有些用处的。

  皇上想到这里时,嘴角忍不住翘起,翻开一个折子,里面又是请求皇上立二皇子为太子的话,皇上恼怒的将折子往边一丢,留中不发,所有立太子的奏折都压下去,这些个大臣,真是闲得无聊了,皇家的事情,哪里容得他们指手划脚,又翻开一个,竟然而宁伯侯的,里面也是要立二皇子为太子的言论,皇上大怒,这只狐狸,终于肯露出狐狸尾巴了?当年,他的亲妹子被自己宠幸,生下二皇子后就死了,他一直怀恨在心吧,这些年,暗中扶持二皇子,他做了多少事,以为自己不知道吗?

  正恼怒着,就见小太监小顺子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皇……皇上,宁伯侯世子爷……叶大人,他……他”

  皇上瞪了小顺子一眼,骂道:“慌什么?好好说话。”一转念,又问:“你说谁?”

  “回……回皇上,叶……叶大人来了?”小顺子结结巴巴的回道。

  皇上眉头一皱,深更半夜的,叶成绍这会子来宫里做什么?他眼皮子又是一阵乱跳,正想着要不要见他时,就见叶成绍不等通传,已经闯了进来,一身青衣已经看不出本色,双目泛红,浑身散发着森冷之气,像是才从地狱中打了个转来的,好在手中并未拿兵器,不然,那架式看着就像是要来弑君一样。皇上不由怔住。

  深沉的双眸里精光一闪,喝道:“成绍,你这是做什么?”

  “来告诉你一件事情,二皇子死了。”叶成绍身子站得笔直,眼神锐利如刀一般的刺向皇上,脸上没有半点表情,就像是在告诉皇上,刚死了一只猫,或者狗一样的平静。

  皇上听得大震,身大的身子摇晃了几下才站稳,半晌才不可置信的问道:“你……你说谁死了?”

  “你的第二个皇子死了。”叶成绍无情而又清晰的回道,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皇上,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吗?故意挑起几个儿子的争斗,美其名曰磨砺,现在好了吧,磨砺得一个废了,一个死了,还一个身份不明,这就是他玩弄帝王之术的后果。

  “你杀的?”皇上仍有些不敢接受事实,好半晌才艰难的问道。

  “不是我,不过,跟我脱不了干系。”叶成绍实话实说,好像杀死一个皇子根本就是一个再平淡不过的事情一样。

  皇上听得眼眼痛苦的闭了闭,额头青筋直冒,自龙坐下冲了来下,狠狠地瞪着叶成绍道:“他是你的弟弟啊,你怎么下得手去?”

  “你很伤心吗?”皇上逼近叶成绍,但叶成绍丝毫不惧,不退反而向前走了一步,逼视着皇上的眼睛,冷冷地问道:“如果,今天他伏击我得手了,死的是我,你也会伤心吗?”

  皇上听得身子再次一震,他左防右防,怎么也没想到老二会如此冲动,会在这个时候对叶成绍动手,就算怕叶成绍声望过高,势力会越来越强大,他也根本没那个实力杀死叶成绍,别人不知道,皇上是知道的,叶成绍身边有北戎高手护着,这是他乐见其成的,想的,就是叶成绍能够与北戎接上头,最好回北戎去接了那皇位才是。

  真是不自量力!

  “绍儿,我怎么舍得你死,可是,他也是你弟弟啊。”皇上收了眼中的厉色,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好像老了十岁一样,骤然颓废起来,一阵心力憔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明知道我也是他的哥哥,他何曾对我手软过?”叶成绍忍不住对皇上吼道:“这么些年来,他和宁伯侯,在我身上做过什么你不知道吗?你一直听之任之,我活得有多憋屈你不知道吗?你何曾真当我是儿子过,你的眼里,只有他们才是你的儿子,他们才是你名正言顺的皇儿,我呢?我只是被人骂做见不得光的,阴沟里的老鼠,你何曾有愧过?”

  皇上的脸色苍白如纸,中年丧子,他便是再冷情冷性,心里也是像刀一样的刺痛,这算不算是这些年,他愧对皇后和叶成绍的惩罚?

  但他毕竟是皇上,很快就想到了这个事情的后果,“你可知道,你杀了他会有什么后果?你只是个侯府世子,弑杀亲王,会是诛灭九族的大罪。”

  “那你是不是要杀了我替他报仇呢?”叶成绍听得嘴角露出一丝讥讽,不屑地看着皇上说道。

  “我只有你一个儿子了,绍儿,虎毒不食子啊,现在是要考虑如何将你的罪行抹去,而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皇上悲凉的看了叶成绍道,儿子死了,却不能杀了那个人替他报仇,因为,他是自己的另一个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最让他恨的就是,他毕生的希望都放在这个儿子身上,希望能通过他一统北戎,成就自己的宏图霸业,哪个圣明的君主不想开疆扩土,想要名留青史的是自己啊,就是再恨,也杀不得,恨不得,还要为他掩饰罪行,找个顶罪的替死鬼……

  “那你倒不用操心,进来时,我便说了,人不是我杀的,我只是用他们杀我的刀,刺了他的大腿一下,致于刀上有毒,那就怪不得我了。而且,那个施毒之人也死在了我的剑下,虽然,也不是我杀的,他们两个都算是死得其所了吧,您现在可以派人去查查,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叶成绍耸耸肩,轻轻松松的说道。

  杀死二皇子的匕首是宁伯侯的,上面的毒也是宁伯侯下的,叶成绍的剑刺死了宁伯侯,但也是二皇子动的手,他并没有杀人,所以,他问心无愧,致于那个解药,他又不是圣人,为什么要留下生死仇敌一条命,好让他以后再害自己么?

  皇家里,太仁慈就等于自杀,他现在决不想再对任何人手软了。

  皇上听了这话,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却是担心道,“现在只是太后那里怕是过不得关,绍儿,你也知道,太后他向来便不喜欢你,更不愿意承认你的身份。”

  “我来就是想问你一句话,你倒底认不认我是你的儿子?”叶成绍没有管太后如何,他又走近皇上一步,眼睛定定地看着皇上,一瞬不瞬,杀了二皇子后,他根本就没有想要逃,更没想要掩饰若抵赖,他只想知道,这个男人究竟肯不肯认他。

  皇上被他问住,现在认他还真不是时候,北戎人岂能容得大周的皇太子去继承大统,那是肯定不行的,可是不认他,这小子怕是会再犯混,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来,有心想与他明说,又知道他与皇后的感情深厚,北戎是皇后的娘家,他一定不舍得伤了皇后的心,灭了皇后的祖国的,一时难住,半晌没有回话。

  叶成绍冷笑一声道:“你不认是吗?那好,我去找太后。”

  说完,转身就走,皇上在他身后叫住:“绍儿,你发什么浑,这会子太后睡下了,明天再找也不迟。”

  话音刚落,就听见外面一阵吵闹声,被皇上赶到外面的太监小顺子再一次慌慌张张的走了起来:“皇上……太后娘娘带了……带了御林军来,说是……说是要捉拿杀害……二皇子的真凶叶大夫。”

  皇上听得一震,眉头紧皱了起来,二皇子府上到现在都没有给自己报信,却是先让太后得了信去了?

  正思虑着,外面太后已经带人闯了进来,果然看到叶成绍就在皇上的宫里,太后气得身子都在抖,也不看皇上一眼,一挥手道:“去,把那个弑杀皇子的逆贼抓起来。”

  她身后的御林军立刻要上来拿人,皇上一声大喝道:“谁敢乱动?当朕是死的么?”

  那些人听得吓住,顿住脚看向太后,太后冷笑道:“皇上,你还想包庇这个局逆贼?老大老二都毁在他手里了,此等心狠手辣之人,你竟然还信他?”

  “母后,您还是回宫去歇着吧,这里的事情,由儿臣来处理。”

  皇上皱着眉头,板着脸对太后说道,太后这是在挑战他的皇权,他才是大周权力最大的一个人,便是他的母亲,也不能凌驾于他之上,这是国法,也是皇家的规矩。

  太后气得嘴都乌了,瞪着皇上道:“还不给我上,将这乱臣贼子捉拿起来,以清君侧。”

  二皇子是她的孙子,自己难道就不是?二十年来所受的委屈和屈辱一股脑而全涌上了心头,叶成绍再也听不下去了,突然就飞身跃起,像一只老鹰一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太后自侍卫群人抓起,又纵身回跃,跳回皇上身边,太后被他像拎小鸡一样拎在手里。

  那些御林军原就被皇上震慑住,他们不知道应该听谁的,叶成绍出手太快,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太后就被叶成绍给擒住,一时都懵了。

  要说御林军是应该听命于皇上的,但是,御林军的统领是护国侯,护国侯是站在二皇子一边的,这会子二皇子死了,也知道自家是站错了队,想回头,结怨又太深,见太后要出面捉拿叶成绍,这才顺水推舟,带领御林军闯进乾清宫里来拿人。

  皇上也被叶成绍的行为给震住,这小子果然胆大包天,竟然连太后也敢劫持,他还想不想活了?

  “叶成绍,你好大胆,快放下太后。”皇上色厉内荏的喝道。

  太后从来没受过这等污辱,饶是她休养再好,也忍不住大骂道:“小畜生,你竟敢对哀家动手?你这是大逆不道。”

  叶成绍冷笑一声,一巴掌甩在了太后脸色,骂道:“我真是忍你这个老太婆很多年了,我是畜生么?那你就是老畜生,别忘了,我也是你的血亲,是你嫡孙。”

  叶成绍那一巴掌凝聚了不少内力,将太后打得眼冒金星,半晌也没有回过神来,皇上看得心惊胆战,又不敢强逼叶成绍,不然,他真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下手杀了太后,那可就收不得场了。

  皇上气得手骨捏得咯吱作响,自己怎么就没养一个好儿子出来呢,个个都不是好种,如今死得也只剩一个了,若是他真的一气之下去了北戎,将来还不知道是大周灭北戎,还是北戎灭大周呢……他的宏图伟业啊……太后这会子出来做什么,真是多事。

  太后气得差一点晕过去,又屈辱,又羞耻,瞪向皇上,却见皇上眼神晦暗不明,气得骂道:“不孝子,这是你养的好儿子,连哀家也敢打,还有没有王法。”

  “你终于肯承认我是他儿子了?”叶成绍却是听得笑了,将太后往地上一放,随手又掐住了她的脖子,冷冷道:“下懿旨,给我正名,让皇上立我为大周朝皇太子,不然,我杀了你这老虔婆。”说着,那手上就加了几分力度,太后顿时脸憋得通红,根本就透不出气来。

  一旁的御林军总算明白了一些事情,通通都垂目缩头,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这哪里是谋逆,分明是皇家的家务事啊,他们这些人还是少管些的好,今天这丑剧,他们看到了,只怕很快就会被灭口啊。

  叶成绍的手指像钢钳一样掐着太后纤细的脖子,太后第一次感觉死亡离自己是如此地近,她微睁了眼,竟然看到皇上的眼里有一丝的乞求,突然就感到好一阵悲凉,算了,他的野心终究不会变,且看他要将大周带到何种地步去,自己老了,管那么多做什么,他们爱如何闹,就如何闹吧。

  叶成绍的手又紧了几分,太后真的怕了,终于点了点头,叶成绍这才松了手,却是命一旁的小顺子执笔,叶成绍口述,小顺子写,以太后的名义,为叶成绍正了身份,言明叶成绍乃皇后所生,是皇上的嫡长子,因为十八岁前,八字上克父克母,不能亲养,才送于宁伯侯府代养,如今年过二十,命理已批破,正式回归皇家。<更新更快就在笔趣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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