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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章节 第199章 那你觉得……我会疼吗

假意矜持 洱冬 6172 2022-04-30 11:58

  辉腾开出那堪比迷宫般的车库,虞倾沉寂许久的手机开始疯狂响铃。

  未接电话和未读消息一个接一个,手机卡了半天,又一个电话弹了出来。

  是宋砚青。

  早上他们还在卧室耳鬓厮磨,可这会儿虞倾脑子里都是牧华达的话。

  她的母亲间接害死了他的父亲。

  而他的母亲为了复仇,又蓄意谋杀了她的母亲。

  绕口令一样戏剧化,却是真正发生过的事实。

  万千情绪交织,虞倾直接摁了静音。

  宋砚青不厌其烦,又拨了第二通,第三通……

  “接吧……”聂寻望着窗外,头也没回地说。

  第五通时,虞倾接了。

  “虞倾!”

  听着对方声音里的焦急,慌张和庆幸,一股酸涩自心底蔓延而上。

  “是我……我没事。”

  声音微微颤抖着。

  连呼吸都是涩的。

  但下一秒,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欢迎来到鱼米之乡洛城……”的机械音。

  宋砚青……居然也来了洛城。

  他这是在跟踪自己吗?

  瞬间,那些还未彻底压抑的情绪在骤然间爆发。

  握着手机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着青白,虞倾发抖地从唇间挤出一句话,“你在哪儿?”

  行踪暴露,宋砚青坦白,“我在洛城。”

  怪不得,她上午离开的时候,他并不是很在意的样子。

  要不是她缠上去讨了那个吻,或许那点缠.绵的情状都懒得摆。

  明明知道这是一条不归路,她却还是一条道走到了现在。

  虞倾笑。

  扯着嘴角笑。

  眼泪却还是从眼角滑落。

  原来一次次地被欺骗,是这样的感觉。

  可真正摧毁她的还不是这件事。

  而是DK的消息。

  一条宋夫人的转账信息。

  收款人是洪大江的老婆,何泽鑫的母亲。

  据洪大江老婆的说法,这两百万是她老公的卖命钱。

  看到这条消息,虞倾不寒而栗。

  所有关于美好的认知在顷刻间崩塌,如雪崩般卷来,将她深深埋下。

  可讽刺的时候,对面是宋砚青焦急的声音。

  咬着唇,将喉咙的呜咽生生吞下,虞倾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沙哑着嗓音道,“在酒店等我。”

  挂了电话。

  她扭头看向窗外。

  车窗玻璃上,倒映着她满脸泪痕的模样。

  就像大雨临盆。

  可偏偏又静默无声。

  原来,心死是这样的感觉。

  虞倾扯着嘴角,却怎么也摆不出微笑的模样。

  后知后觉的,聂寻发现了虞倾的异常。

  “别看我。”

  虞倾倔强的拧着脑袋,可瘦削的脊背却在默默颤抖。

  上一次看到有人这么哭,是牧华达入狱的那晚。

  他母亲在卧室关着门哭了一整晚。

  今天,是虞倾。

  她也是扭着头,不让被人看到自己的脆弱。

  作为朋友,他应该安慰。

  可聂寻知道,缄默才是他此刻对虞倾最体贴的安慰。

  车子顺利开进酒店车库。

  虞倾朦胧的桃花眼又红又肿,像是蓄着一汪死水。

  这幅状态肯定没办法去见客户。

  “下午的见面我该到了明天下午,今天……就先休息吧。”聂寻说。

  “嗯,谢谢。”

  虞倾从包里翻出墨镜戴上,看向前排的司机,“告诉牧华达和箬笠……他们成功了。”

  话落,她冲聂寻丢了一句“我先上去”,率先下车。

  踩着高跟鞋的她,骄傲的像个女王。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那颗千疮百孔的心正在汩汩流着鲜血。

  电梯升至酒店大堂。

  视线与宋砚青相撞,虞倾心跳微滞。

  但也只是一瞬,那个曾经在脑内闪跳了无数遍的场景再次蹦出。

  扭着腰肢,不疾不徐地像宋砚青走去。

  身子刚刚靠近,她就宛如一株菟丝花一样缠了上去。

  藏在墨镜下的眼睛淬着悲凉的冰,可唇角的笑容,又媚又艳。

  “才半天没见,就想我想的追过来了?”

  声音妖娆。

  但被撩拨的主人神色很淡,甚至答非所问地开腔,“我来洛城,只是因为担心你的安危。”

  “我知道啊。”

  虞倾勾着吊子,细白的手指绕过宋砚青墨绿色的领带,在领结的位置抠了抠,扬着小巧莹润的下巴,故意暧.昧道,“我们待会楼上再说呀。”

  办理入住后,虞倾就急不可耐的挽着宋砚青进了电梯。

  电梯内,虞倾没骨头似的埋在宋砚青胸.前,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划拉着他衬衫的纽扣。

  “你说我待会是它把撕开呢,还是咬开呢?”

  娇软的声音,染着几分懵懂的无辜。

  明知道此刻的虞倾透着反常,但宋砚青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却在逐渐瓦解。

  喉结无声滚动,每一次的吐息都像是带着火。

  虞倾勾唇,继续点火,“我觉得都可以,一半撕一半咬,你觉得呢?”

  “虞倾——”

  宋砚青不想看到虞倾折服媚态挑衅的模样,伸手去揭她的墨镜。

  叮的一声。

  电梯停靠。

  虞倾避开宋砚青的动作,晃了晃她的胳膊,“砚青哥,走呀。”

  从电梯到房间的距离,大概是宋砚青走过的最艰难的一段路。

  门卡贴上感应锁的瞬间,虞倾就缠着宋砚青撞开了房间的门,将他扑在了玄关的柜子边。

  急切而又莽撞。

  牙齿磕到宋砚青的唇,鲜血渗出。

  虞倾却像吸血鬼见了血一样,开始啮咬般地亲吻。

  唇间的创口,越来越大。

  饶是宋砚青再好的脾气,也有些压不住。

  况且他还不是个好性子的主儿。

  “虞倾!”

  低呵一声,将虞倾从自己身上撕下来,“你在发什么疯?”

  “怎么,疼啊?”

  虞倾笑着,一手甩掉脸上的墨镜,伸手抓起宋砚青的右手就往自己胸口贴。

  “那你觉得……我会疼吗?”

  满眼的红,泛滥的泪。

  顷刻间,宋砚青像是被扼住了喉咙。

  “牧华达……说了什么?”

  一猜一个准。

  可虞倾又怎么舍得告诉他呢?

  她要离开他,还要让他狠狠地记住她,永生都无法忘记。

  心脏跟绞痛似的,她挤出一丝笑,嗔怪道,“这种时候提别人做什么。”

  如她刚才所说。

  衬衫扣子崩地,暧.昧在压抑中汹涌翻滚,裹成巨浪。

  无一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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