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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三百二十七章 二戏公主

大明威宁侯 韦小凡 6639 2022-05-06 15:46

  自从被蒙力安诬告之后,陈远一直没找到机会报复图娅公主,因为她一直防备,什么招数都不见效,让他很颓然。而且自己倒霉事不断,感觉就像中了邪。

  比如他跟图娅吃饭,吃得好好的,他坐的凳子突然断了,摔了他一个狗啃草。他趴在地上看来看去,只看出很明显凳子是被人做过手脚的,就是找不到凶手。

  晚上走路,走着走着,明明是大街,突然前面就出现一块大木头,砸在他前面,让他踉跄几步,差点又跟大地来个亲密接触。

  睡觉的时候,床板突然断裂,搞得他去投诉他们使馆官员,官员态度强硬,说他们使馆床质量上乘,从未出现事故,一口咬定陈远挑事,希望不要坏了两家和平,如果是他们使馆的问题,请拿出证据来。

  气的陈远跳脚,一连两天,陈远做啥啥不对,喝杯水也能喝出虫子来。

  见鬼了,纵然陈远心思敏捷,两天下来,也找不出蛛丝马迹。不玩了,不玩了,再玩下去要死人了,玛德,在别人的地盘,想要唱主角,太难了,我还是逃命去吧。

  第四天晚上,陈远终于忍受不了,准备撂挑子不干了,我不想娶公主,朱棣让我来的,错也是他用人不当,连人都见不到,我才不去答题,娶个屁。

  “嘟嘟嘟”陈远在收拾东西的时候,门外传来敲门声。

  陈远以为是樊忠,沙哑的声音道:“进来吧。”

  吱呀推门进来,男子青色短衣,竟是两天没见了的图娅。见陈远神色憔悴,终于狠狠报复了一把,心里十分解气,无耻的人,你也有今天,她见陈远大包小包装东西,奇异道:“大明使者,你这是要做什么?”

  陈远抬头盯向图娅,他眼睛肿得像熊猫一样,血红的眼睛,苍白的脸,吓得图娅倒退一步,倚着房门才站稳。

  “零零七。”陈远声音沙哑,有气无力,像要死去的老头,“如你所看到的,我被人针对了,有人害怕我在招亲比赛上赢他,迎娶公主,所以用了各种手段针对我,走路撞石头,吃饭有虫子,喝水呛喉咙,睡觉塌床,连上厕所都被堵了门,太邪门了,零零七,我要走了。你保重,认识你很高兴,但不得不离别了。”

  “大明使者,我很同情你。”图娅忍住笑,装作难过的问,“你真的打算回去了?不答题了?”

  “唉,不答题了,说真的,我其实就是一个小老百姓,坑蒙拐骗,哦不,就是靠忽悠人才得到陛下赏识,哪里会什么答题,如今见不到公主,回去如实禀报就行了,免得答不出来,面子都没了,成了千古笑话。”

  图娅看着陈远一直诉苦水,见他一遍又一遍的从床边拿起东西放在桌上的包里,突然又像忘了什么又从包里拿出来,细心摆在床上折好,又想了想,把折好的东西弄乱,再放回包里去,如此循环,记得这里又忘记那里,像个小老头,还是神情恍惚的。她突然笑了。

  “零零七,你笑什么?”陈远茫然。

  “当然是笑你,陈远,无耻的大明人,你还是安静的样子让人喜欢些!”

  陈远捂住脸,大骇:“谁,你到底是谁?你是图娅公主派来的人?”

  “是又怎么样?无耻的大明人,到处散播谣言,说什么来娶公主,还出言不逊,侮辱我——我们公主,无蛋鼠辈,不敢答题,却到处忽悠别人来答题,把我——我们公主摆下的难题当成招亲会,我当然要教训你。”图娅恨恨道,碧蓝的眼睛,晶莹剔透的脸庞,无不是夺天地灵气的造化。

  “这个,这个是意外。”陈远干笑,早就识破她探子的身份,以为自己是猫捉耗子,结果人家是猫,把自己玩得团团转。失败啊失败。

  “你做什么?”陈远发现她手持绳子,步步逼近,吓得缩了缩身子。

  图娅根本不给他反抗的机会,径直进入房间,不待陈远动作,就将他捆了起来。

  陈远大急:“别乱来,这里可是使馆,我要喊人了。”

  图娅嗤笑道:“喊啊,你喊啊,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的,你把你的属下打发走了,这里是我们蒙古人的乌海,你以为你在你的明国啊。”

  陈远心里慌张,表面却没有紧张,哼道:“我是明国使者,你得罪了我,影响两国交往,后果你担当得起吗?”

  图娅更是不屑一顾,从怀中掏出鞭子,朝鞭子吹了口气,在地上挥了两鞭,啪啪的声音让陈远心颤抖。笑意盈盈:“没关系,出了门,谁知道啊,这里都是我们瓦剌人,无耻的人,没有人会帮你说话的,谁叫我手上有鞭子呢?”

  “你,你,不要过来,我要喊人了。”

  “哈哈……叫吧,我就喜欢小白兔惨叫了,呃。”图娅得意的大笑,突然,房间灯灭掉,一道劲风像她袭来。黑暗中,有人持刀直取她胸口。

  图娅后退一步,侧身让过了刀尖。堪堪从她耳边划过,卷起几根发丝。

  “陈远,你卑鄙。”图娅避让的同时,感觉到对方极其强大,一定是他身边那个大块头,瞥见陈远得意的笑容,图娅又气又怒,原来他是故意的。故意支走了大块头,让自己现身,自己为了亲手报复,大意了。

  “哈哈。”这回换陈远大笑了,为了抓这个坑自己的贼,他精心布置,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暗中叫樊忠不要现身,一直隐藏,直到贼出现了他才能出现。“零零七,你还是投降吧,我一向宽待俘虏。”

  “卑鄙的人,你休想。”图娅暗恨,一边用鞭子袭击樊忠,一边趁机往门边靠近。

  樊忠清楚她的想法,身子轻轻一跃,挡在了门口。

  图娅知道逃跑无望,看到床前的陈远,眼睛一亮,计上心来,何不如抓他做人质。但樊忠是谁,曾经力抗几百人,又在军中训练,成了数一数二的高手,对战经验丰富。她朝陈远动作,樊忠却比她更快,闪身又到了陈远身前。

  图娅功夫虽不错,毕竟是女子,十数招后,被力大无穷的樊忠制住。然后替陈远解开绳子,陈远点亮房间的灯,拿着绳子,把她捆了个结实。

  “你,你放开我,我——我要喊人了啊?”

  陈远哈哈大笑:“喊啊,你喊啊,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的。敢孤身闯我的住处,你胆量不小啊。”

  图娅慌乱的哼道:“这里是乌海,我们有十多万军队,你敢得罪我,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哎哟,我好怕啊。”陈远缩缩身子,捡起她掉落的鞭子,朝鞭子吹了口气,在地上挥了两鞭,啪啪的声音让图娅公主心颤抖,笑意盈盈,“没关系,出了门,谁知道啊,我溜回我大明就行了,谁叫我手上有鞭子呢?”

  图娅挣扎了几下,绳子捆得结结实实,报复来得太快啊,她吃吃道:“你,你想怎么样?”

  “哈哈……叫吧,我就喜欢小白兔惨叫了。”

  图娅气急,刚才她对陈远的话,被他原封不动还了回来,见他笑容猥琐,向自己走来,娇躯颤抖,脸色大变,几乎哭出来:“你,你别过来。”

  “别怕,我在老家有个绰号,叫辣手爱花,你放心,这一鞭子下去啊,就会出现火辣的疼,但只要我用嘴亲过,皮肤沾了我口水,立马就好了,绝不再疼。”

  “你卑鄙无耻,无耻下流,下流龌龊,龌龊败类。”

  哟,成语学得不错,陈远眼神突然发狠:“说,你到底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这几天是不是都是你在捉弄我,妇女带娃来诬陷我,还是坐凳凳断,喝水出虫子,都是你的杰作吧?说,为什么要这么做?还暗地调查我。”

  “哼,你杀了我我也不会说的。”图娅倔强的偏过头!

  “啪。”陈远一鞭子抽在她身前。

  她身体吓得颤抖,委屈的流出了眼泪:“你吼什么,你那样对我,我报复你一下又怎么了?”

  “我怎么对你了?”

  “你到处散播谣言,辱骂我——我们公主,我刚才告诉你了,我是公主派来的。无耻大明使者,你毁我们公主清白,把摆下为难你的题变成招亲会,路人皆知,我们公主几乎没脸见人,我报复你一下又怎么了。”她忽然放声大哭起来。

  陈远傻眼了,可以打,可以骂,最怕女人哭了。这么细细说来,自己的手段好像不怎么光明。不过,我自己也自身难保,谁叫你们脱欢首领不安好心呢,好端端的提什么联姻。

  “好了好了,别哭了,我就是吓唬吓唬你。”陈远只得安慰她,蹲下身,小心替她解开了绳子。

  图娅摸了把眼泪,瞬间就回复了正常的模样,好像刚才从来没有慌乱无助脆弱过。

  糟糕,她刚才不是故意卖柔弱骗我同情吧,陈远大惊,靠,不能相信女人的眼泪啊。算了,樊忠在,她也奈何不了我,挑明了事情,她也不会暗中使坏了。

  “唉,能不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图娅咬着牙不说话。

  陈远摆摆手,站起来:“算了,你也是受图娅公主的委托,我不怪你。其实我也很无奈,好端端的,联姻做什么呢?这年头,最不可靠的就是婚姻了。如果你们脱欢首领有诚意,就该两家合作,合作才能共赢,战争,永远没有胜利着。”

  “你要放我走?”图娅望着他,有点不太相信,“不怕我出去后把你身份告诉公主,她把你彻底撵出去,你完不成你们皇帝的使命?”

  陈远道:“我刚才说了,什么婚姻,不可靠的,汉朝初年,和匈奴和亲多次,最后打得你死我活。而且联姻的人最无辜,只要开站,就不容于自己的国家,我其实一直暗中打听图娅公主的事迹。她性格坚韧,极有主见,是草原难得的女英豪,这样的女子,应该在大草原驰骋,不应该被政治婚姻误了一生。”

  图娅呆呆的,几乎流下了眼泪,突然出现一个念头,他故意不来参加答题,难道是为了自己好,突然有些感动。

  陈远郑重道:“姑娘,去告诉公主和你们首领,大明很有诚意,大明不想你们蒙古的领土,只想边境安宁,百姓安居乐业。你们可以和咱们大明合作,击败阿鲁台,你们做草原之主。和大明互通有无。”

  “你会让我们做草原的主人?”图娅忍住心中的激动。

  “当然,我们中原一向主张和平,从来不喜欢侵占别人。只要你们拿出诚意来,我们愿意合作。必要的时候,脱欢首领可以和我们陛下会盟。之前你们落难的时候,不是我们陛下收留你们吗?何曾要过你们的土地和人民?”

  是啊,中原人因为安于现状,确实很少主动来攻打北方,北方不毛之地,对于他们就是鸡肋,不感兴趣。图娅很有政治眼光,她能看出陈远眼中的真诚,如果哥哥能做草原之主,绝对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这些,我——我做不了主。”

  “你去告诉你们公主和首领,我希望能够见你们首领。”

  图娅默默走到了门边,缓缓回头:“无耻的——陈远,你放心,你的话我会转达。”

  “呃?”我还是无耻的?陈远傻眼。

  图娅走了几步,忽而幽幽道:“陈远,我……我等你来参加公主招亲,不,不是,是答出公主出的题。”

  你等我?你等我做什么?陈远好笑的摇摇头,都说了不联姻了,联姻也是娶公主,与你有什么关系。

  困意已经袭来,几天没睡好了,放走图娅,陈远一会就冒出了轻轻的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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