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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一百九十六章 有我在,无人敢伤你

  云初暖见蛮子将***过头,似是要说什么,生怕他再一次脑抽,真让这人上了马车,连忙拽了他一下。

  她则面色冷然,睨着那白衣男子,毫不留情地回绝,「即便王爷是个纸片,也装不下,这辆马车,只能装我夫君。」

  她似乎意有所指,又似乎只是在认真回绝他。

  嬴策依旧是勾着唇,不见任何恼怒之色。

  微微叹息着,从宽大的衣襟里,摸出一块精致小巧的玉佩。

  兔子形状的羊脂白玉,两颗红红的眼睛,似乎是点缀了红宝石。

  一双小爪子捧着的青草,又像翡翠。

  栩栩如生,活灵活现,仿佛真的有一只小白兔,趴在青青草地上美滋滋地吃着青草。

  「人若是坐不下,便带上这只玉兔吧。」他不再执着于要上马车,反而将羊脂白玉,递给马车上的小姑娘。

  云初暖看了看那块玉佩,记忆的阀门,在这一刻打开……

  小公主是属兔的,所以最喜欢的动物,也是小兔子。

  儿时饲养了一只纯白色的小兔,却在抱出去玩耍时,弄丢了。

  她找啊找,找啊找,也不知道找到了多偏僻的地方……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面前的男人。

  那时候的他,也还是个孩子,像小仙童一般翩然而至,将兔子送到小公主面前。

  他与别的哥哥都不一样,看起来脏兮兮的,清冷消瘦,随时都要碎掉似的。

  手脚上戴着银色的链子,活动也不方便。

  可那张绝色的面容,却美到令她呼吸停滞。

  他对小公主的态度,也没有谄媚,没有嫉妒,平和的仿佛不知道她的身份。

  自那之后,小公主每日抱着小兔,去那个偏僻的地方找仙童哥哥玩……

  「王爷,我早已不喜兔子,还会吃兔肉。这样精致金贵的小玩意儿,不适合送我一小辈,还是送给您的心上人吧。」

  一句话,将两人之间的辈分都彻底拉开。

  态度坚决,冷漠至极。

  将蛮子将军拽上马车后,便盖上了帘子,阻隔了白衣男子的视线,也阻隔了所有的一切。

  马车渐渐远去,嬴策手中还拿着那块羊脂白玉雕出来的小兔子。

  「主子……您有没有觉得……公主似乎与从前不一样了?奴才还从未见过她对您这般冷漠过……」

  拿着玉兔的手缓缓收紧,他勾唇浅笑,「是啊,不一样了。」

  他转身,望着那渐行渐远的马车,「小七她,或许在怪我吧。」

  「不是的!属下上次见公主,便觉得她似是换了一个人!才过了一年,即便是性情有所改变,可心思……」

  「永夜。」嬴策忽然唤住喋喋不休,一脸困惑的小厮。

  「属下在。」

  「走吧。」

  「啊?主子要去哪儿?」

  「将军府。」

  永夜瞧见主子缓步离开的背影,心中更是万般疑惑。

  他怎么忘了呢?

  变得不止是公主,连他主子,也变了。

  变得越发让人琢磨不透。

  他不远万里,巴巴地赶着来边辽,却连真正的面目都不敢露。

  在见公主之前,他似乎很紧张、很不安,也不知道在担忧什么。

  可是见到了公主,连他都一眼便发现了公主身上的变化,主子却是如释重负。

  当他们从公主那里,拎了一兜一兜的蔬菜水果放入马车中的时候,王爷便透过帘幕,小心翼翼地望着不远处忙碌招呼客人的小公主。

  他的笑容,是他从未见过的温柔与深情。

  主子的声音虽然小,他一习武之人,耳力非凡,却听得一清二楚。

  他说:「还好,她来了。」

  永夜困惑至极!

  什么‘她来了?"谁来了?

  值得主子开心的像个孩子一般……

  永夜连忙跟上,「主子,不然咱们还是在王宫吧?去将军府,不合规矩,况且公主她……似乎不是很欢迎……」

  轻飘飘的一个眼神,落在永夜身上。

  他立刻闭嘴,连忙就要跑去牵马车。

  他主子却轻声慢语地道:「走着吧,瞧瞧这边辽与从前,有何不同。」

  永夜:「……」

  主子啊,您之前不是都看过了吗?

  这大冷的天儿……

  「咳咳。」

  他刚想着,便听到一声轻咳。

  连忙将臂弯里的大氅,披到他的身上……

  *

  「暖暖,那厮看起来便是个狡诈女干猾的主,你今日便表现的太明显,他会察觉异常。」

  马车上,耶律烈拉着小娇娇的软乎乎的手,颇有些不赞同她对那位摄政王的态度。

  云初暖抬眼望着他,有些诧异,「你是担心他会对我不利,所以才……」

  耶律烈眸光复杂,「不会,有我在,无人敢伤你。只是……」

  「没有只是。」云初暖打断男人的话,「他便是察觉又如何?这世上再无大夏七公主!

  我便是让他知道,没了就是没了,无论是人,还是心。

  他要是觉得大夏公主被掉包了,尽管去查,找得回来算我输。」

  耶律烈忽然顿住。

  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曾经的担忧,好像一个笑话。

  什么门槛,压根儿不存在。

  他的小媳妇儿当真是对那位惊才绝艳的摄政王,没了半分好感。

  她的心,更是不会受到这个身体的影响……

  「媳妇儿,为夫忽然觉得好害怕。」

  「嗯?」

  「我媳妇儿要狠起心,当真是绝情得很,为夫担忧哪日让我媳妇儿伤了心,下场会不会比这更加凄惨?」

  云初暖柳眉轻挑,「怎么,你还想让我对他顾念旧情?」

  「当然不是!」

  「那你是存着心思,让我伤心?」

  耶律烈连连摇头,「不敢不敢,为夫日后定当恪守本分,爱妻护妻,把媳妇儿当成眼珠子一样呵护。」

  一脸严肃的小娇娇,终于被她逗笑。

  勾着肉嘟嘟的唇瓣,露出两颗甜美的梨涡,「傻样,你在王宫,是唱得哪一出?」

  一向开口‘他娘的"闭口‘老子"的男人,忽然文质彬彬地,云初暖才觉得恐怖呢!

  耶律烈轻咳一声,小麦色的脸上,浮起一丝可疑的红晕,「什么哪一出?为夫那是待客之道!」

  「屁!你说不说?」

  云初暖伸出小手,放在男人的腋下。

  耶律烈其实不怕痒。

  他只是怕他的小娇娇,那软乎乎的小手,贴上他的身体。

  无论是碰到哪里,都会烧得他难以自持。

  所以每当她威胁他,要瘙痒的时候,他第一个想法就是逃跑。

  生怕再大婚之前,又做出什么无法控制的事情。

  但,如今大婚在即,他也遵守约定,等到了她说的那个时间。

  怕?

  怕个屁!

  当小娇娇

  那双软乎乎的小手,从大氅下探到他的腋下时,耶律烈情不自禁地颤了一下。

  这一颤,更让云初暖觉得他是怕痒了。

  另一只小手也探了进来。

  因着男人的胸膛十分宽厚,她娇娇小小的一只,这个姿势似是将他整个人环抱住。

  扬起软糯糯的瓷白小脸,带着一脸坏笑,「男人,不要玩火儿,再不说我可就动手了噢~~」

  耶律烈装作很怕的样子,闪躲着,实际上却是将小娇娇整个人,带进他的怀抱中。

  而小公主,却完全没有发现,小羊羔已经送到大灰狼的嘴边了。

  在她又要威胁的时候,扬起小脸,肉嘟嘟的唇瓣却直接被炙热的唇封住……

  马车,摇摇晃晃的。

  外面赶车的马夫回头瞥了一眼:啧,年轻人倒是火力壮,家中不刺激还是怎么着?马车上也能来一下?

  那大夏公主哟,当真是个妖精!

  他这马车,要赶得慢一些,免得将军不尽兴,再把火气撒在他身上……

  于是乎,马车开始慢慢悠悠地行了起来。

  能有多慢呢?

  几乎是原地踏步的状态,而且还找了个比较安静隐蔽的地方。

  等嬴策带着小厮步行到此处,一眼便瞧见那辆从他眼前消失的马车,竟出现在了眼前。

  眸中满是惊喜之色。

  那马车的出现,就好像在他快要烧成一片死灰的心里,重新点燃了一把火。

  他加快脚步,赶到马车附近……

  却忽然,顿住了。

  「主子……」

  永夜自然也看到了摇摇晃晃的马车。

  他不敢相信,公主竟是这般放浪形骸!

  「不是说,他们二人,并无夫妻之实?」嬴策望着那马车,心里那团火烧得他再也无法冷静自持。

  总是带着浅浅笑意的脸上,犹如挂了寒冬飞霜。

  永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他刚要解释,却见到那晃晃悠悠的马车停了下来。

  马车的帘子掀开,露出发丝微乱,嘴唇异常红润的一张俊脸,「为何停下?」

  他亲她,她便搔他的痒。

  他不甘心,便开始反攻,成了一场互相追逐的游戏。

  到最后,她被小娇娇压在地上,大氅和外衫都被扯掉了……

  当然,小娇娇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又被他反压回去,压根儿没占到便宜!

  蛮子将军这傻货,得意洋洋得很,丝毫不知道一场互相搔痒的打闹,被人曲解成了白日宣Yin。

  马夫那张老脸都红了,「将军,您这就……完事儿啦?」

  好家伙!

  这才多大会儿子啊?

  将军看起来身形健硕,体格子不错,怎地……这般废物?

  那大夏公主,日后能耐得住寂寞吗?不得重新在外养起面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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