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小鱼和沙凤雪的灯船随着船队一块跨过汉江,进入汉北支流。
在汉北,他们看见了一座格外巨大的灯船,那艘船很大,船上有一座二层小楼。
那船没有游动,而是静静地停靠在岸边,楼上还有几道身影,衣着光鲜,一看就是有头有脸的达官贵族。
关小鱼发现,在那艘船的船身上,纹有一个金色圆形徽记,纹路比较复杂,但并非炫纹。
“那船真大。”
关小鱼从小到大都没见过这么巨大且豪华的船。
沙凤雪道:“那船上印着王族的徽记,是城主的船。”
关小鱼一惊,望着那艘船有些愣神,“那个金色圆形徽记吗?”
“对,现在城主应该就在那艘船上。”沙凤雪道。
关小鱼问道:“你见过城主吗?”
沙凤雪摇了摇头,“没见过,只知道那位城主名叫金政岳,据说还参加过围剿天龙皇朝的战役,是一位开国功臣,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此时,江上漂着很多花灯,都是才子佳人们许愿之后丢进河里的,据说花灯节这一天对着花灯许愿能够梦想成真。
“我们也放花灯吧。”关小鱼道。
这种好玩的事情蜗牛村根本没有,汉江的一切对关小鱼来说,都很新鲜。
船上早就准备的有花灯,参加灯会和诗会的所有东西都是齐全的,荷裳夫人考虑问题十分周到。
沙凤雪和关小鱼一人拿了一个花灯。
关小鱼道:“许什么愿?”
沙凤雪一怔,“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那我自己许。”关小鱼心中想着很多事。
最终,关小鱼心中默念:希望柱子叔身体健康,兄弟们越来越好,沙家亲戚财源广进……
同时,沙凤雪也捧着花灯,心中默念:愿父母安康,家业兴旺。
通过简简单单的许愿,完全可以看出人与人之间的文化差异。
这种事不仅仅发生在关小鱼和沙凤雪身上,不同的角落,不同的人,在放灯许愿这件事上,有着不一样的趣事。
比如汉江之上,静无人处,孤舟灯火暗淡。余冰在船头借灯垂钓,江风正好。
田雨在一旁煮着饺子,蓝束衣准备着花灯。
花灯节蓝束衣没有跟家人一起过,而是跟余冰还有田雨一块。
余冰不喜欢热闹,所以借着王诏之便,跑到汉江上钓鱼来了。
自汉江水运封锁以来,他还是唯一一个跑到汉江钓鱼的人!
不一会儿,鱼漂沉水,余冰瞬间起杆,一大团黑色事物被甩上夜空!
蓝束衣和田雨同时望向夜空,脸上微微一惊。
余冰面色没有丝毫变化,左手往身后一抓,承光伞被他送了出去,只见那承光伞的伞面迎风而涨,竟变成一张大网,一眨眼的功夫就将刚钓起来的那一大团黑色事物给网在其中,看上去就像在网鱼。
那东西从空中落下,快要接触到江面的时候,余冰身上的银纹点亮,风雪席卷江面,方圆五十米内的江面瞬间凝结成冰!
所以那团黑色事物掉到江面上,却没能沉入水中,在承天织成网中挣扎着。
余冰起身走了过去。
黑夜里,月色冷清,余冰走在冰面上,充满了诗意。
承天网住的那团黑色事物,就是余冰想要钓的鱼。
那鱼身长一米,体态浑圆,通体乌黑,生着一张血红颜色的大嘴,满嘴的牙齿,看上去很凶恶。
那是汉江里的食人鱼,是一种比较低级的青铜魂兽。
余冰一剑划过,那头食人鱼便被斩作两半,切口处鲜血凝固,整齐无瑕疵,还散发着冰蓝色的水雾。
青色光明柱浮现,余冰将承光伞重新背回身后,而后迅速吸收了那道光明柱,返回船上,此时的江水才缓缓消融。
“可以放灯许愿了。”
蓝束衣其实早就准备好了,只不过她不想打断余冰,想等余冰收竿之后再一起放花灯。
于是,三人各拿了一盏花灯,默默许愿。
蓝束衣望了一眼余冰,许下愿望:愿世间美好与你环环相扣。
田雨十分认真:愿阿爹阿娘在家身体健康,生意红火。
余冰则是没有任何表情,缓缓将花灯放入水中,而后默念了一句:越来越好。
……
花灯节这种事情,与林雷和岑敬似乎没有任何关系一般。
岑敬一整晚都泡在赌场里,没什么事情比赢钱更重要。
岑敬边赢钱边许愿:
财神爷爷在上!
今天特殊情况!
没有花灯,改天补上!
保我大杀四方!
……
而林雷则一个人在大街上乱转,被一个算命的老和尚拉着看了好半天面向,硬说他是与我佛有大机缘的人物,死乞白赖地要拉林雷皈依佛门……
然而结果是,林雷竟还听得津津有味,比上课还认真!整个花灯节与佛共度,自我感觉还挺充实……
最终林雷被老和尚带到罗汉寺,跪在巨大的罗汉脚下,暗自许愿:愿众生不再受苦!
……
……
赌城,三楼,301区赌场。
五个衣着普通的少年走进赌场大厅,四处溜达着,他们都带着面具。
由于赌场里鱼龙混杂,很多人不想让人认出来,所以经常能看见戴面具或者面纱的人,这都是见怪不怪的事情。
赌场里人很多,有玩骰盅的,有玩牌九的,乱七八糟。
最终五人来到一扇门外,那门牌上写着“管事处”!
女孩将耳朵贴在门上听了数秒,而后对众人点了点头,示意屋里有人。
五人眼神交汇一番之后,女孩轻轻敲门。
咚咚咚!
“请问石头哥在吗?”
“谁?干什么?忙着呢!”
屋里传来不耐烦的声音。
女孩道:“钱输光了,想再拿点。”
“要拿钱找水保,别什么事都找老子!”
石头的话刚说完,门就被推开了。
房间里石头正在撕扯着毕竟的衣服,场面比较复杂……
五人自然知道那混蛋在干什么,他们都读过任务信息,石头的那点破事他们都了解。
“妈的!门不是锁了吗?你们怎么进来的?”
石头愤怒到了极点。
女孩身旁的一个人拿着手里的铁丝晃了晃,意思很明确,这门锁是他捅开的。
女孩望着石头,冷冷道:“无关的人赶紧走,我们跟石头哥谈点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