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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三章 监察司的秘奏

隋末逐鹿记 梧桐疏影 7199 2022-05-01 22:09

  叩!”

  敲门声有节奏地响起伴随着雨打屋檐的嘀嗒声。

  “进来!”

  高畅盯着案几上的公文右手拿着笔在公文上做着批复他将一页划上批示的公文拿开将没有批示过的拿了过来听见敲门声他头也不抬沉声说道。

  门咿呀一声打开了一身白衣的薛仁贵从外间走了进来。

  高畅收养的大部分孤儿都在神庙中学习男的日后会成为神官女的则成为圣女却也有少数孤儿仍然留在了高畅身边比如渴望着长大上阵杀敌的薛仁贵和杨黑子两人。

  “大王白大人求见!”

  薛仁贵躬身行了一礼朗声说道。

  高畅点了点头仍然没有抬起头。

  “叫他进来!”

  薛仁贵转身走了出去高畅看完手中的公文提起笔在公文后面做了批示然后将公文丢往一边白斯文弯着腰从外间走了进来由于外面下着雨他的肩头被雨水所濡湿了在进屋之前他小心地擦干净了肩头上的雨水这才迈步进来。

  高畅抬起头望了他一眼。

  白斯文的视线顿时垂向地面他伏下身子跪在了高畅面前。

  “小的参见主公!”

  在朝堂之上高畅已经免除了跪礼。武将们只需向他行他规定地军礼就行了文人则只需要躬身为礼不过白斯文是他的家奴向他行跪拜大礼他并没有制止。

  “起来吧!”

  “谢主公!”

  白斯文恭恭敬敬地站起身垂退到一旁。

  “把窗子打开!”

  高畅背靠在胡椅的靠背上吩咐白斯文去将一侧的木窗打开。由于驱毒疗伤伤耗了元气他的身体在繁琐的事务的压迫下多少有些挺不住脸上的神色一看就是休息不好只不过那双眼睛依旧亮如天上地星辰。让人不敢直视。

  白斯文将木窗打开稀疏的雨点在庭院内飘洒院中的腊梅树迎风飘摇有少许的雨点随风飘入室内。

  “说吧!”

  高畅望着窗外看也没有看白斯文一眼轻描淡写地说道。

  “禀告主公主公交待的事情小的已经探查清楚了!”

  白斯文站在一旁身子微微向前弯曲毕恭毕敬地说道。

  “关于管平管大人府上地二管家利用王府厨师伍大郎探查王府消息的事情监察司经过多方查探。证明这并非他的个人行为他是受到了管大人的指使才这样做的!”

  “哦!”

  管平是夏国的政事堂学士。掌管民部的尚书所谓民部其实就是后世的户部。财务大臣一职这样一个重要的人员对高畅有二心按理说应该是一件重大的事情然而看高畅地脸色却似乎并没有将这事放在心上。

  他依然若有所思地望着窗外的雨丝手指有节奏地叩击着案几。

  白斯文抬起头飞快地瞄了他一眼然后。迅低下头继续说道。

  “经过监察司安放在管大人身旁地棋子的报告。管大人这样做并不是想要阴谋反对大王也不是很外面地势力有所勾结为其搜寻情报管大人这样做是想了解大王的喜乐好恶希望能投大王所好得到大王宠信。”

  白斯文到是希望管平是叛逆这样他所统领的监察司就能立下大功了可惜管平并不是真正的叛逆为了立功将管平说成是叛逆他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白斯文一直相信在高畅面前无论耍什么花招和手段都会被他所拆穿。

  自己只要忠心做他的一条狗就可以平安地活着并且活得很好这个人能带给他所想要的一切肚子里的那些阴谋诡计歪门邪道只能用来对付别地人千万不能在他面前使用。

  “知道了!”

  高畅微微点点头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就没有别的表示了。

  其实对一个君王来说属下任何想要窥视上意地举动都是他深为忌讳的管平的所作所为其实已经过了君主的某种容忍限度不被君主知晓倒还没有什么一旦被知晓多少都会受到某些警告。

  然而看样子高畅并没有追究的意思似乎并不在乎管平的所作所为这样的反应委实出乎白斯文的意外。

  或许这就是高畅之所以为主子而自己只能是他的狗的原因吧?

  白斯文在心底苦笑了一声不再这件事情上纠缠将话题转到另一件事情上。

  “监察司派往三原的人有消息传回来了在李二郎所报的祖籍之地并没有李二郎这个人证明那个李二郎报的是假名假地址不过在当地到是有一个人和李二郎的形象相仿监察司的人曾经将李二郎的画像拿给当地人看有人认出了他。”

  对这件事情高畅明显要重视许多他将目光从窗外移了回来注意力集中在了白斯文身上。

  “那个人说这个李二郎有点像当地一家官宦之家的子弟那家姓李那人名叫李靖字药师在李家排行老二小名二郎!”

  “李靖?”

  高畅微蹙眉头打断了白斯文的话在某一世的人生经历中他听过这个名字一个非常有名的将领为李世民的头号大将曾经击败过突厥人将突厥人赶出了大唐的北疆白斯文所说的这个人会不会就是他呢?

  瞧见白斯文停下了说话静待他话高畅挥挥手示意白斯文继续说下去。

  “那个李靖和李二郎年岁相仿不过李靖弱冠之年就离开了三原所以知晓他现在面目的人并不多李靖曾经任职长安县功曹后历任殿内直长、驾部员外郎在大业年间(公元6567)任职马邑郡丞后来刘仁恭在马邑起兵叛乱就不知所踪了那人之所以认得那幅画像乃是因为他曾经在马邑郡见过李靖还曾经一起吃过饭饮过酒故而识得。”

  看来这个李二郎应该就是那个李靖了那个有名的李卫公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按史书记载他现在应该在长安后来被李渊所擒因为得罪过李渊差点被李渊杀掉后来被李世民救下最后成为了李唐的大将为李唐扫平了巴蜀和江南。

  因为自己的出现历史的确出现了重大的改变不过这个改变对自己来说应该是好事情既然李靖来到了自己麾下不管他抱着何种用意也绝对不能将这个人放走。

  高畅脑中略一闪念就决定了李靖未来的命运。

  “吩咐监察司的人小心观察李靖的一举一动不过没有我的吩咐不允许做任何事情!”

  高畅盯视着白斯文一字一句地说道。

  “是!小的遵命!”

  白斯文忙低下头一脸诚惶诚恐。

  “还有其他事情吗?”

  意外地得到了一个大将之才高畅的心情分外愉悦这种心情从他的语气中表现了出来。

  然而白斯文的语气却变得沉重起来。

  “禀告主公经过监察司十来日不眠不休的探查那日在神像中的刺客身份已经查明了!”

  “是吗?”

  高畅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那人叫许信曾经担任过窦建德的亲兵是窦建德的死忠份子七里井一战时他随着曹旦去了古城后来跟着曹凤的大队回到了乐寿不过这个时候他已经没有担任任何军职了在乐寿时也不知道他住在哪里?他的相貌普通又很少和人打交道所以我们找寻了这么久才证实了他真正地身份。”

  高畅的脸色并没有好转。白斯文也知道只是这些情报是无法让高畅满意的他继续说道。

  “这次刺杀行动绝非私人行为在他背后肯定有人指使有强大的势力支持不然他也不可能藏身在那个神像之中。”

  白斯文一脸凝重不知不觉向前一步。

  “这件事情。我曾经问过曹元畅因为许信曾经在曹元畅的卫队中任职但是曹元畅说在古城的时候那个许信就私自脱离了军队成为了逃兵。他还曾经颁布命令不管什么人都可以将他格杀勿论这件事情全军都知晓所以他根本不知道许信居然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白斯文停顿片刻然后说道。

  “曹元畅虽然说得有道理并且证据充分显示他和这件事没有关系然而。我还是怀疑他和这件事情脱不了关系不过。主公曾经说过要善待曹氏一族因此。我们不好采取更进一步的行动主公你地意见呢?我们是不是应该对他做点什么事情?”

  高畅摆摆手说不用他的意思还是让监察司暗中监视找到证据来再说。

  毕竟曹氏一族的遭遇如何与高畅所竖立的形象有关。就算明知道曹元畅和刺杀行动有关暂时。高畅也不能动他在当前这个节骨眼上高畅需要快的展和扩张自然需要那些中小势力争先恐后前来投靠若是每一个城池都需要用兵去攻打的话他拍马也追不上李唐地势力所以建立宽仁的形象是非常必要的这才能引得那些没有多少实力只想依附强大势力的集团来投靠。

  “除了曹元畅还有一个人和这件事脱不了干系!”

  高畅瞧了白斯文一眼手里把玩着案几上的毛笔。

  “刺杀行动的关键在于那尊腹部中空的神像神像是由乐寿的鲁班坊制作的但是内务部的人将鲁班坊地人全部带回审问之后却现制作那尊神像的工匠们已经消失了后来我们在一处宅院里现了他们地尸体他们全部都中毒身亡了与此同时鲁班坊老板的府上也人去楼空一家人都不在了。”

  白斯文皱了皱眉头继续说道。

  “后来我们知晓老板一家在事地前一天离城而去说是回乡间的农庄暂住不过他们并没有回到农庄而是在半途被神秘的人劫掠而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说到这里白斯文笑了笑。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不管那个幕后的人如何狡猾他还是露出了破绽他万万没有料到的是有个人知晓他和鲁班坊老板的关系而那个人并没有失踪。”

  白斯文微咪着眼睛笑着说。

  “那个人是那家人府上的一个仆人他在那家人出城当天去坊市买东西伤了腿因此没有来得及赶回府一个仆人而已并不知道多少事情所以那家人没有等他而是径自离开了。鲁班坊的老板姓张然而他曾经地姓氏却是范最初他是范家的家奴后来立下了大功这才恢复了本姓为张作为表面地老板为范家来打理鲁班坊的生意这件事情非常隐秘很少有人知晓但是那个仆人却知道。”

  白斯文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那个仆人曾经在范家打个短工与当时还姓范的张姓老板有过几面之缘只是张姓老板不知晓而已后来那个仆人在范家偷东西逃了出来改名换姓之后阴差阳错地进入了张姓老板的家中为奴因为有偷东西的那件事他自然不敢和张姓老板叙旧就这样隐姓埋名地在张府中过起了日子直到那件事情生。在那件事情生之前他曾经多次看见一个人进出张府那个人名叫范思辙他是范愿将军的亲兵在事情生的那段时间内曾经失了踪虽然是一个不起眼的亲兵但是有消息说他是范愿同父异母的兄弟并且是他的智囊范愿对其是言听计从。所以我们坚信范愿范将军和刺杀行动脱不了干系!”

  “我知道了!”

  高畅点点头站起身来。

  白斯文向后退了一步躬身说道。

  “主公现在范愿正率领本部人马前往攻打河间我们是不是要做点什么啊!”

  “不用!”

  高畅摆摆手说道。

  “这事我自有分寸你下去吧做好自己的事情就是了!”

  “是!小的告退!”

  白斯文屁股向后弯着腰慢慢地退了出去直到门外面才敢转过身来在他视线的余光中高畅站立在窗前定定地望着窗外像在思考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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