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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非娶勿碰》卷一 122 兄弟两

先生,非娶勿碰 子鱼曾谙 5191 2023-01-07 14:56

  代爸爸伤得很严重,脑袋被砸得凹下去一块儿,到了医院医生都觉得悬。

  包工头人不错,垫付了住院费,可是代爸爸昏迷不醒需要人照顾,代妈妈除开做三顿工地饭之外都在医院泡着,伺候代爸爸的吃喝拉撒。

  代小崽儿和苏时才会走路也是需要人照顾的,代妈妈只好老办法,背着苏时,把代小崽儿拿腰带拴着,让他自己跟着走。

  代小崽儿委屈得坐在地上哭,代妈妈替他抹干净眼泪:“崽儿,你是哥哥,就要当起哥哥的责任,时弟身体不好,你让着他点。”

  回头摸摸背上的苏时:“你们两虽然不是一个妈肚子出来的,但是吃的是一个妈的奶,那就是亲兄弟。要懂得相互扶持相互照顾,将来两兄弟一起打拼,肯定能成大事。”

  两个小孩儿并不能听懂太多,只记得他两就是亲兄弟这一句。代小崽儿泪水还没干,吸着鼻子奶声奶气地朝苏时道:“弟弟,妈背你,哥自己走!”

  苏起国在干嘛呢?有一就有二,没了代爸爸守着,偷钢材的事进行得相当顺利,卖了几回之后总算凑够了买下小黑矿的钱。

  这中间他还扮作无辜者的模样,绘声绘色和众工友讲解了那天他与代爸爸智斗歹徒的过程。每每说到最后,都是遗憾地摇头:“现在的贼下手都太狠了,要不是他们耍阴招哪里打得过代哥?要不是我怕代哥出事,不说多了,好歹也能留下一个,唉……”

  工地报了警,可是这么的城市无头无脑要找几个偷钢材的小贼实在是太难。加上种种不可言说的原因,这事还是无疾而终了。

  苏起国人很狡猾,警方对他几次盘问他都装傻充愣糊弄过去。风头过了他也没轻举妄动,硬是等到工期结束才带着苏时低调离开。

  代爸爸最后外伤是好了,可是脑子受了损伤,说话都不大清楚了,连带着四肢时不时地不自觉地抽搐,一个正当壮年的劳动力从家里的顶梁柱变成了拖累。代爸爸好几次想寻死,代妈妈哭着扑在他身上求他。代妈妈一哭,两个小的也就吓得直哭。

  那段时间代家的日子真是被泪水泡过的,又苦又涩。

  代妈妈最后发了狠话:“你要是寻死,我就拉着咱儿和你一块儿去,谁都别活了!一起死了拉倒,谁也别怨谁。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是知道的,你大可试试!”

  代爸爸这才绝了寻死的念头,重活做不了,赚钱养家的重担到了代妈妈身上,照看苏时和代小崽儿的工作就到了代爸爸身上。

  代爸爸在外面跑了那么多年,见识远比代妈妈广博,闲下来的时候就会用断断续续的语言给两只小的讲些他的所见所闻,都市传说古今传奇什么都有。

  两只小的把头碰在一起齐齐望着代爸爸,听得入神。

  小孩子的世界没有那么多愁苦,有的玩有的吃就是幸福,大人的烦恼并没有太大地干扰到两个小孩儿的情绪。苏时和代小崽儿还是成天乐乐呵呵地打闹玩耍着,兄弟情分也越来越深。

  苏起国要走的时候,代爸爸的身体还是很糟,做不了重活,只能在家煮煮饭带带孩子。苏起国最后的那点良心让他把工钱分了一半给代爸爸,小黑矿已经赚了一笔,这点钱他并不在乎,全给也是有能力的,可他怕给的太多反而引起代家的怀疑,所以一面给还一面哭穷:“哥,兄弟没用,只拿得出这么多钱,你等着,等兄弟去沿海挣了大钱,肯定回来把你治好!”

  代爸爸肯定是不接受的,苏起国把钱偷偷塞在了代爸爸看不到的地方:“哥,兄弟出去打拼两年,有钱了就回来!”

  苏起国带苏时走的时候,两个小的手拉着手不肯松。苏时哭得像是和血亲分别似的,上气不接下气,苏起国不为所动,手上稍稍用点力就把苏时拔地抱起抗在了肩头。

  苏起国把小黑矿倒手卖了,捏着全部积蓄带着苏时跟着贵人去了H城。

  H城是个风景优美的旅游城市,当地人口不算多,住房也不怎么紧张。然而一群外地人疯狂涌入,建起大片所谓的海景房,炒得房价飞涨。

  苏起国趁着这个机会赚了个盆满钵满,一跃成为了百万户,挺着腰杆荣归故里。捐款修了老家的路以及小学。

  而代家还在当年的城市,代爸爸找了个看大门的工作,代妈妈在家政公司做家政,为了照顾代爸爸,代小崽儿七八岁了还没去上小学,在家煮饭做家务俨然小大人了。

  代爸爸比苏起国高了大半个头,身体也壮实,当年好歹也是村帅级别的,短短几年的时间苍老了太多,才三十出头,头发就白了大半。看着代爸爸抖着手划火柴的模样,苏起国难得愧疚了,在自家公司给代爸爸代妈妈安排了工作,还找关系把代小崽儿安排成了苏时的同班同学。

  小学的课程不难,加上苏时的帮助代小崽儿的成绩很快就跟上来了。

  后来两人一同考入了C城最好的初中,就是在这里,两兄弟反目成了仇人。

  人是好奇心十分旺盛的动物,闲着无事就爱八卦,八卦来八卦去多多少少也能猜到点事情的真相。

  当年一起干活的工友偶然回了C城,顺道来看望代爸爸。代爸爸把珍藏着的酒拿了出来,两人边和边聊,聊着聊着就聊起了当年的事。

  工友大着舌头道:“老代,不瞒你说,我一直觉得那事和苏起国那小子脱不了干系!”

  代爸爸很感恩苏起国的帮助,一听这话当即黑了脸:“你小子别胡乱说话!起国不是那样的人!”

  工友是个耿直脾气,容不得别人质疑他,越发拦不住口:“我怎么胡乱说了?那段时间钢材接连被偷,加了人手都不管用!如果不是有内鬼,怎么会这样?那天你们都在那儿,怎么你就出事了,他一点伤都没有?都是出去打工,他怎么就一下子赚了几百万回来?做生意?没点本钱他做什么生意?那钱十有八九就是他小子盗卖钢材来的!”

  代爸爸看他喝醉了满口胡话,不想和他计较,说着好话把人给送走了。

  这话代爸爸没听进去,在一旁写作业的代小崽儿听进去了,手里的卷子几乎揉碎。

  第二天到了学校,苏时看见皱巴巴的卷子还在奇怪:“哥,你这是把卷子扔盐菜缸子了么?”

  代小崽儿一晚上都在想那位工友叔叔的话,一想到代爸爸变成现在这样都是苏起国造成的,止不住的恨意就汩汩地往外冒。

  毛头小孩藏不住事,心里想什么脸上就反应出来了。代小崽儿拿眼睛恨着苏时,咬着牙一字一句道:“你爸是贼!”

  苏时那个时候和苏起国虽然不亲近,但父子情分还在,容不得别人诋毁自己老爸。

  苏时从小寄人篱下,在H城那几年更是饱尝白眼,比一般小孩儿早熟得多。被代小崽儿骂了,还能理智地发问:“哥,你在说什么?”

  代小崽儿气得眼珠子发红:“你还装傻?!当年偷钢材的人就是你爸!如果不是你爸,我爸爸就不会是现在这样子了!”

  小小的少年说不出“还我爸爸”这样的话,代小崽儿提着拳头直接扑了上去。

  苏时从小身体不好,长得慢,比代小崽儿矮了很多,这一扑直接被压得起不了身。

  代小崽儿一拳一拳全砸在了苏时的脸上:“我们家哪点对你们不好了?你们这样对得起我们家吗?我们是吃一个妈的奶长大的,是过命的交情!我一直拿你当兄弟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为什么?”

  苏时听到这些话干脆放弃了抵抗,静静躺在地上任凭代小崽儿发泄心中的恨意。父债子偿,天经地义,苏时默默承受着代小崽儿的拳头。

  代小崽儿的拳头对苏时来说就是一场洗礼,打得越重仿佛就越能赎清罪孽,恩将仇报、背叛兄弟的罪孽。

  周围的同学都围了上来,也都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孩子的世界白就是白黑就是黑,没有灰色地带,看向苏时的眼神也都带了鄙夷。

  这样的眼神让苏时的心一点一点石化,又被摔得粉碎。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企图让精神逃离这个刑堂。

  拳头突然停了,一只温暖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腕:“苏时,能起来么?”

  苏时睁开眼睛,是班长张静悠。

  张静悠皮肤很白净,眼睛也很大,据说从出生就没剪过的头发服帖地扎在脑袋两侧,衬得她更加可爱天真,是班里乃至全校男生的梦中情人,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女神。

  张静悠把苏时拉了起来,严肃地扫视了周围一圈看热闹的:“看见同学打架,为什么不劝架?我们是一个集体!”

  柔软稚气的声音偏偏要学班主任的严肃古板,加倍让人觉得想笑。可是谁也没有笑,大家都知道张静悠是真的生气了。

  张静悠见无人回答,又把矛头指向代小崽儿:“代云龙你为什么要打苏时?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破坏班级团结是不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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