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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安得广厦千万间

  这回,鞭子依旧没有落到人身上,而是被温潮生扔来的玉骨扇接住了。

  “你们一个个的,都要与本郡主作对?”

  “诶~郡主此言差矣啊,在下哪里是作对?在下是为了郡主好啊!”

  “哼!”司马娇妍审视着温潮生,若非如此人生的好看,她绝对没有耐心听下去。

  温潮生肆意一笑,道:

  “在下曾听闻摄政王殿下前些日子得一未婚妻,名为沈长离,想来那位佳人就是眼前这位了吧?”

  “是又如何?”

  听见司马娇妍承认,众人才重审那位青衣墨发的绝世姑娘。

  原来这是传闻中的未来摄政王妃!

  可……传闻中未来摄政王妃不是一个丑女草包的吗?

  怎地出落得如此美丽了?还被宋太傅破例选入了诗词会。

  这样的颜色姿容,就是放眼京城,只怕也无人能与之比肩。

  众人还沉浸在沈长离的绝色中,温潮生再次开口:

  “郡主且想想,摄政王殿下极为护短,若是你伤了未来摄政王妃,摄政王当如何?”

  当如何?

  自然是找他们算账啊!

  听到这里,司马珏的脸色也变了,摄政王那位辣手摧花的大人物,他可得罪不起。

  “妍儿,还不快收起鞭子,莫要胡闹!”

  司马娇妍纵有千般不愿,可面对自己的兄长阻拦,她终于还是忍住了。

  “你给我等着!”

  “等什么等?”沈长离满不在乎地翻了个白眼,

  “就你走后门这件事,还没完呢!”

  此话一出,那些寒门读书人眼中又闪出了一丝光芒。

  许是察觉氛围不太对,那凤仪万千珠翠满头的太后微微挑眉,开口道:

  “沈三小姐,你虽有个未来摄政王妃的名头,可不要忘了,这名头是何人给的。若逼妍儿下场,除非你不要这门婚事。”

  这是变相提醒沈长离,她既然能赐婚,就能收回成命。

  威胁之意,溢满全场。

  但沈长离会被这种话而震慑住吗?

  “我并未想让郡主下场,我只是想请陛下作证,与郡主打个赌而已,难道郡主连赌都赌不起?”

  听见沈长离提及文宣帝,众人这才注意到,这里还有个小皇帝。

  文宣帝年纪不过十八,尚未亲政,存在感低得很,尤其在太后面前,更没有发言权。

  而今沈长离将话题转给他,他心中十分畅快。

  “沈三小姐想赌什么?”

  太后见文宣帝接过话茬,心生几分防备,阻止道:

  “陛下莫要忘了宋太傅的教习。”

  “太后娘娘,我只是请陛下做个证而已,与宋太傅的教习何干?竟然不知,太后娘娘还能做陛下的主。”

  朝中谁都知道年幼的文宣帝没有实权,可寒窗苦读圣贤书的书生不知道。

  听见沈长离这么说,那些书生看向太后的眸光,多了几分嫌恶。

  一个后宫妇人,怎么能做陛下的主呢?

  “好一张伶牙俐齿,怪不得四叔喜欢。”文宣帝笑了笑,

  “不知三小姐让朕做什么证?”

  “其实也不算作证,就是一个小游戏,我与郡主都是破例赴会,那么我们也应该用自己的实力,来证明自己,这样才能服众,陛下觉得对不对?”

  帝王年轻,三句话就被带进沟。

  “三小姐所言极是,那…就比诗如何?一首诗,谁吟得好,谁就算胜。”

  “陛下圣明。”

  “那么,你要打的赌是什么?”

  “胜者,有参赛资格,并有获取头筹的资格,而败者,也依旧有参赛资格,只是没有了夺筹的资格。”

  这个提议十分巧妙。

  这顿时令众人提起了几分兴致。

  一来,众人是想看看这两个破例进会的人,究竟有几分真本事。

  二来,这里面任何一人输了,对他们来说,都减少了竞争力。

  文宣帝也赞同地点了点头,“甚好。”

  沈长离看向司马娇妍,“郡主不会不敢赌吧?”

  一记激将法,激的司马娇妍直跺脚,“谁说我不敢?赌就赌!”

  “请。”沈长离伸出手,十分恭敬的模样。

  而这恭敬下,藏着什么主意,众人都没察觉。

  司马娇妍思索片刻,开口道: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长恨春归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

  短短四句,乍听普通,细品确实回味无穷。

  虽然是走得后门,但实力还是有的啊!

  众人纷纷看向沈长离。

  想要做出一首超越司马娇妍的诗,难度就大多了啊……

  沈长离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惊讶。

  一个月就能让一个半吊子进步飞速?

  “怎么,沈三小姐想不出来?”太后轻蔑地笑着。

  “装模作样!”司马娇妍反唇相讥。

  在各种注视下,沈长离幽幽开口:

  “八月秋高风怒号,卷我屋上三重茅。

  茅飞渡江洒江郊,高者挂罥长林梢,下者飘转沉塘坳。

  南村群童欺我老无力,忍能对面为盗贼。

  公然抱茅入竹去,唇焦口燥呼不得,归来倚杖自叹息。

  俄顷风定云墨色,秋天漠漠向昏黑。

  布衾多年冷似铁,娇儿恶卧踏里裂。

  床头屋漏无干处,雨脚如麻未断绝。

  自经丧乱少睡眠,长夜沾湿何由彻!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风雨不动安如山。呜呼!何时眼前突兀见此屋,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

  少女身躯单薄却气势磅礴!

  少女笑容温柔却眼神坚定!

  众人都被这震惊住了。

  好一句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好一句何时眼前突兀见此屋,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

  简直没有一个字是多余的。

  有人感同身受。

  有人潸然泪下……

  不知过了多久,文宣帝的掌声才迁回众人思绪。

  “妙极,妙极!”文宣帝站起身来,

  “这诗实在太妙了,朕特许今日参加诗词会的英豪,皆受封白银五十两,安置住处。”

  众人眸闪泪光。

  “谢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都起来吧,朕宣布,这一场,沈……”

  “放肆!”太后打断了文宣帝的声音,

  “抄袭的东西也敢拿到台面上来鱼目混珠?来人,给哀家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拿下,取消资格!”

  “谁敢?”沈长离站了出来,

  “我可是未来摄政王妃!”

  一句未来摄政王妃足以将众人威慑住,侍卫果然不敢乱动。

  “太后说我抄袭,可有证据?”

  她是抄袭,但抄的是唐代大诗人杜甫,这个世界根本没人知道杜甫。

  而且,她提这首诗,是借杜少陵之口,对司马一族提出抗议,是为寒门学子发声,争一口气!

  太后脸色微变,显然没想到沈长离敢公然叫板。

  “太后无凭无据,就不能取消我的资格!”

  “哀家说抄袭,便是抄袭,”太后眯了眯眼,

  “同样的,哀家能赐婚,自然就能收回成命,沈长离,哀家宣布,从此刻开始,你不再是未来的摄政王妃!”

  太后得逞地笑了笑,“来人,把她给哀家打入大理寺!”

  唰啦啦!

  两旁的禁卫军纷纷抽刀拔剑,步步逼来。

  一直没说话的温潮生,下意识将沈长离护在身后,开口道:

  “太后娘娘这属于是以权压人了啊。”

  太后冷笑一声,“你有权也可以。”

  “不对不对,”温潮生展开玉扇,一派漫不经心,

  “其实有钱也可以,今日若太后娘娘敢动这丫头一根汗毛,我温潮生保准明日兵断粮,马断草。”

  若这说话的是别人,太后怎么会信,可说这话的是富可敌国,家财万贯的温潮生啊!

  “温楼主,你确定要同朝廷对抗?”

  “不敢,我只是想护一个人的周全,仅此而已。”

  “护她?她与你有何关系?莫非……温楼主是觊觎她的美色?”太后已经松了口。

  “真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太后娘娘口中说出来的,”温潮生笑嘻嘻的,

  “就凭一句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这个朋友,我温潮生也交定了!”

  天啊。

  这是什么运气?

  竟然凭着一首诗,得到了温楼主的认可!

  太后自然不甘心就此放过,开口道:

  “不如这样,我们各退一步,哀家饶她一条小命,而她退出诗词会。”

  “想得倒美!”沈长离不遗余力地回怼,心中一万句曹尼马。

  她越过温潮生,站到最前面,直视太后,没有一丝畏惧,仿佛天生就是强者。

  她不需要别人的维护,也没必要欠人人情。

  “首先,这场比试我胜她败,要退出也是司马娇妍退出。”

  “其次,你说我不是摄政王妃,我就不是?我告诉你,我与王爷两情相悦,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岂是你一句话就能拆散的?王爷可跟我说过,只要有他在一天,就没人能够拆散我们!”

  “最后,我以未来摄政王妃的身份,取消司马娇妍夺筹的资格!”

  声音铿锵,不容反驳。

  反正寒君袂不在,也没人能拆穿她。

  “你的意思是,摄政王放着那么多名门贵女不要偏偏对你情有独钟?”太后嗤笑一声,仿佛听见了天底下最好笑的话。

  “当初若不是太后娘娘一道赐婚圣旨,王爷怎么会多看你一眼?”司马娇妍双手抱臂。

  “这京城多的是循规蹈矩的名门贵女,王爷可曾多看一眼?王爷说了,我天真可爱,此生非我不娶。”

  太后愕然,寒君袂如果真的那么看重沈长离,她的确没有动沈长离的本事。

  司马娇妍更加愕然,王爷真的对这个女人说过这些话?

  见众人被唬住了,沈长离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俗话说,烈女怕郎缠,尤其那位可是威名赫赫的摄政王,我就只好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沈长离极速输出,丝毫不知道这些话已经一字不落的,入了那位威名赫赫的摄政王耳中。

  小太监还未唱名,就被无影阻拦住了。

  寒君袂想看看,那狂妄至极的女人,要狐假虎威到什么时候。

  “若王爷真的那么看重你,今日诗词会怎么不来给你撑腰呢?”司马娇妍质疑道。

  “你这话问的,跟裹了小脑似的,”沈长离嗤笑一声,

  “必胜的比赛,要撑哪门子腰?”

  司马娇妍气得不轻,“大言不惭,我才不信王爷对你真有那么好!”

  “你是忘了上回怎么被我从王府丢出去了吗?”沈长离挑了挑眉。

  “还不是因为王爷晕倒了,否则怎么会袖手旁观?大晚上的,留在未婚夫府上,真是不知羞耻!!”司马娇妍咬牙切齿。

  “王爷留我住下,谁能拒绝一个摄政王?”沈长离笑眯眯地靠近司马娇妍,在其耳畔细语。

  司马娇妍越听脸色越差,最后直接骂了句不要脸,然后含泪飞奔离开了初阳书院。

  众人伸长了脖颈,十分好奇是什么话,能让嚣张跋扈的娇妍郡主气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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