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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几许情谊共相思 17.地下溶洞 红烛阵仗

娶狐为夫 晴空不晴 5593 2023-01-01 15:42

  她也是这般想的,只怕是幺‘女’未必能等到她有了完全之时,况且现下的她连着北冥玄都是打之不过,等到术术或是武力上胜过幺‘女’又将是何时之事。能做的只有短时间内提升自己的能力,大难來时方为应对之策。

  “我已是飞鸽传书给了沈凌风,叫他來风间之城只等着北冥玄作法之后,便是叫着他带走妙‘玉’儿藏在出云。”

  “南子离,谢谢你一直以來这般陪着我,惯着我。无论我做了怎样的错事或是坏事,也是这般的支持我。”

  “不必言谢,我是你的夫,唯一的夫。护着你便是为夫此生最大的心愿。”

  她知道,他是她的夫。刚是來到这片大陆之上是,虽是对于这个事实接受不得,然,随着时间慢慢的推移,重新拾回了一切。他对她的好,他对她的情谊,亦如她对他的一般。若是说刚开始对他的眷恋源自内心深处前世的渴望,那后來便是出自了本心。愿意为他付出一切的本心。

  “我也是。”她又何尝不是护着他便是她此生最大的心愿。

  “时辰不早了,早些休息,明日还有一场大阵仗要打。”

  别院的另一间屋子内,被打昏的妙‘玉’儿幽幽的转醒过來。一睁眼便是看见面前的北冥玄和爧,先前还是昏睡的眸子猛的睁大,身子不住的向后退去,缩在墙角里。

  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脚已是被人捆了上。她惊恐的睁大双眼望着面前的两人,这些人都是疯了,想要她命的疯子“你们要干什么,离我远些!”

  “我是來救你的。只有把你藏起來才能保住你的‘性’命。”她这般模样看的北冥玄心中一阵难受,她从來不相信任何人,却在不停的照顾周边之人,无论是他也好,还是青鸾也好都曾受了她的照顾“相信我!”

  “你不可能把我藏起來。沒有什么能逃得过她手中的玄镜,沒有任何东西能逃得过。”

  “相信我,我能帮你藏起來。到时会有人來保护你,叫你‘性’命无忧。”他的眸中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真的么?”妙‘玉’儿的眸子闪了闪,怀疑之‘色’渐渐消散。猛的想想起什么般睁大了双眸“你是骗我的对不对,躲避玄镜的法子,也是骗我的对不对。你们都想让我死,让我死。”

  “若是杀你一早便是动了手。况且你死了只怕我那徒儿要伤心彻骨,与其那般不若让你活下去。”

  北冥玄意味深长的看向爧,又是看向妙‘玉’儿“你救过我的命,如今也该换我救了你的命。相信我一次,无论我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都是为了救你。”

  “沒人躲得开她的玄镜,无论我藏到哪里她都找的见,即便是藏到了天宫只怕她也是寻的见我。”

  他不再与她多说其它,而是自怀中‘摸’出一张符纸來,明黄‘色’的符纸上朱砂画就着冗杂的图案“这是六尾与的,现下你该是信了。”

  妙‘玉’儿眸中的疑云尽散,信了,此番她是信了。这符纸她在六尾处曾是见过,六尾便是依着它躲避幺‘女’的玄镜“六尾竟是肯帮我。”这倒是她未曾想到的,那个只在幺‘女’面前才是乖顺的六尾灵猫,那个处处帮着幺‘女’的六尾竟是肯帮自己,许是她命不该绝。

  “我信了,该怎么做,你们说便是。”

  妖界边界城中,信鸽落在上官琪的案前,咕咕的叫着,通体雪白未有一丝杂‘色’。上官琪伸手取出它‘腿’间的信笺,被加了结界的信笺上隐隐浮现着沈凌风的名姓。

  “沈皇子,你的信笺。”

  沈凌风接过信笺拆开來看,不大的字条上娟秀的写着几个人界的文字,好在他早先学过一些看的也是明白。这娟秀的小字是子语的字体不假,偶尔还穿‘插’着几个妖界的文字,看的让人觉得好笑,却也更是印证了他心中的想法。

  “沈皇子这是何人的來信,你竟是笑的这般开心,莫非是有什么好事?”

  “好事,确实是好事。南王爷夫‘妇’不久便会到达这里,你只等着迎接你家妹子便是。”字条被握在他的手中,稍用内里便化作了灰烬消失不见。

  “好!”上官琪猛的拍向身下的桌子,等了这般久终是盼到自家妹子回來,果然是好事,好事“信中可有还说了其它的什么?”

  沈凌风目光几番闪烁,嘴角弯起摇了摇头。并未将信中关于妙‘玉’儿的事说与他听,上官琪虽不是外人,可这件事也是要防着节外生枝的好。

  “沒有。”

  “沒有便好。”

  “将军尽管安心,眼见着他们也是要到了这里,我在傲雄的使命也算是完了成。出云国内事务繁多,在下也不便多呆在此地,向将军请辞。”

  见他要走上官琪颇有些惋惜之意,毕竟此番兵刃之事沈凌风帮忙颇多,他还未尽感谢之意,他便是要离开心中多有愧疚“沈皇子不妨再多呆些时日,等着他们回來再此行也是极好。”

  “多谢将军挽留之意,是在是事务太过繁忙,在下又在外间耽搁太久,理应早些回去才是。”

  “既然是这样,我也不便强留,來人,设宴备马。”

  “是。”

  农历十二月十六。

  已是入了冬季,人界边界城下了今年以來第一场雪,大雪铺天盖地的飘下,洋洋洒洒的落了一地。白了这片宁静却又暗‘潮’涌动的大地。照之往年今年的大雪下的早了些,冷的也是早了些。

  一早上官子语便是醒來,换了身素白‘色’的薄棉衣,站在城楼之上等人。在等沈凌风,今夜便是月圆之夜,他们约定了的,今日见面。只等着北冥玄作法之后便将妙‘玉’儿带回出云去。已是等了三盏茶的时间,她掸了掸身上的雪,目光坚定的望着两界山的方向。

  “给。”南子离递过來一个手捂,手揽在她的肩上,用体温暖着她“别冻坏了。”

  “有你在不冷,只是......”她抬头望了望天,虽是‘阴’沉却也看得出将近午时“午时将至,还未见到沈凌风,他是不是出了事情。”

  南子离的目光落在两界山中“不能,人界与妖界他也是往返过多时,放心。”

  城中别院之内,北冥玄为妙‘玉’儿寻了一身厚重的衣衫,披在她的身上“我不必穿这些厚衣衫也是不会冷的,我是妖,你难道忘了么。”

  他为她理了理衣衫“你不必试探我,我知道你是妖。相信我,我不会害你,在你眼中玄儿不是一直如孩子一般么!你在玄儿眼中也便是如母亲一般,儿子怎能伤害母亲。”

  妙‘玉’儿愣住,母亲......

  是啊,北冥玄是她看着长大的,几乎是她一手带大了來,他的一切她都是知晓的。脑海中似乎还有着那个‘奶’声‘奶’气的小男孩对着自己喊着母亲时的场景。从那时起自己不是便决定了为了这个孩子,怎般都可以,不是么。

  “玄儿,我不想死。”

  “只要我活着一天,便不会让你死。沈皇子已是到了,我们也是该去,放心,在出云他会保护你,竭尽全力保护你。”

  地下溶‘洞’之中,难得有这样宽敞的地方。不似其它溶‘洞’一般窄小,而是有着足够大的空间。自是进入暗道之后,众人便是觉得身上寒意阵阵來袭,与着冬日里的寒意不同,是那般彻骨的寒。

  “这里是。”

  “这里是以前的城主风间收藏东西之地。只不过他收藏的东西与他人不同,只有在这‘阴’凉之地存放的方是久些。”

  上官子语的话说一半,众人也是知晓这里作何之用。原本在除了风间之后便來过这里,地上大大小小规整的长方形印记,仿佛依旧诉说着那些曾停放在此间的棺木的故事。

  这里葬了多少红颜,无人说的清楚。

  “若不是你提起,我真是忘了这里便是那至‘阴’至寒之地。”

  在溶‘洞’的正中央,北冥玄摆了一个软垫让这妙‘玉’儿坐下。又是在其周身摆上些许红烛,统共九九八十一枝。

  红烛燃起照亮了溶‘洞’的半边天,与妙‘玉’儿一身的红衣正是应景的很。正前方的位置上,摆着书案,书案烛台之上‘插’着白烛燃着幽蓝‘色’的火光照在他凝重的脸上。烛台之下摆着几只瓷碗,盛着清亮的水。

  爧取过瓷碗,刺破妙‘玉’儿的手指,取了血‘混’在碗中,一圈一圈‘荡’了开來,染红了瓷碗。沒有多余的动作,与多余的语言,北冥玄手中的符纸在白烛蓝焰上燃烧,符纸的灰烬和着蜡珠滴落在碗中,化了开,腥气弥漫在溶‘洞’之中。

  随着符纸的燃尽,‘洞’中九九八十一枝红烛啪的灭了去。归于一片黑暗。

  北冥玄端起桌上的瓷碗,一步一步走到妙‘玉’儿面前,碗中红‘色’的水‘混’上烧化了的符纸粘稠一片,腥气‘混’着烧焦了的气息扑面而來。缓缓的断下身來,将手中的碗递到她的面前。

  “相信我,我不会害你。”

  妙‘玉’儿犹疑着接过他手中的碗,捏着鼻子喝下这一碗‘混’沌之物。碗碎人倒,昏了过去。

  见她喝下去,众人心中的石头也是落了地。

  “沈皇子,接下來的事情全权摆脱与你,还望您能好生对着妙‘玉’儿,即便是为了子语好。”他心中自是知晓,这里的众人无论是谁都与着她有化不开的仇怨,这般说,也是为了她能好过一些。

  “放心。”扛起地上昏睡过去的人,沈凌风毫不犹疑的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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