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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图江山》正文 第一百六十八章 街头闲逛

凰图江山 牧兰 4065 2022-12-31 12:25

  香气四溢的佳肴美馔很快摆到桌,可云舒仗着自己滚圆的肚皮一筷子接着一筷子,不一会便将这些美食吞吃入腹。,。

  ‘女’子出筷如剑,那叫一个快、很、准!

  可是旁人看来,‘女’子虽然进食破快,却有条不紊兼得几分优雅,引得凤朝歌有些瞠目结舌,甚至怀疑她用了江湖里高深莫测的手法。

  云舒好不容易酒足饭饱,却在凤朝歌趣味宠溺的目光下有些闪躲,她脸颊飘出两朵红云,然后打了个饱嗝,支支吾吾道:“我…嗯…肚子里的孩子饿了。”

  凤朝歌的眸子浮现出笑意,一闪一闪如同星子:“我竟不知,自己的孩儿竟然如此能吃。”

  他欺身凑过来,修长如‘玉’的身姿将云舒圈在窗边,因为离得太近云舒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呵气如兰,其还伴着淡淡酒香,十分醉人:“人常说龙生九子各有不同,难不成你腹便是那传说喜爱吃食的饕餮不成?”

  云舒何曾见过他如此不正经的样子,偏生连说笑都说的十分温雅有趣,当下不由觉得血气又行了几分,脸的红云如霞光,秀‘色’可餐。

  她轻声‘啐’了一口凤朝歌,声音低不可闻却带着‘惑’人的慵懒:“你腹才装着那贪婪擅欺的东西。”

  凤朝歌闻言哈哈一笑,竟是十分的旷达潇洒之意,他的声音悦耳动听:“为夫肚子里装的只有满腹才华,还有一颗热忱的心而已。”

  云舒清逸的眉宇一挑,也不知凤朝歌是何时变得如此厚脸皮,她起身巧妙一躲便从凤朝歌的臂弯走了出来,那身形翩翩如同一缕毫无拘束的清风。

  凤朝歌脸闪过一丝气恼和薄怒,声音淡淡:“‘踏雪游龙’,看来灵空‘门’的身法与你很何用,却让我想剿了他满‘门’呢!”

  她知道凤朝歌是在说起话,却还是忍不住笑出声,眼角瞥见对街正在招揽生意的测字摊,眯着眼闪过一丝促狭:“既然你声称是陪我出来游玩,不如逛逛街市?”

  一看这表情,凤朝歌便知道‘女’子腹的坏水又头了,要说起这坏水来,它一贯藏得极深,只有对着自己的时候才冒出一二,全不似对别人的宽仁大度。

  他心一叹,也不知前世是欠了‘女’子多少银两人名,引得今生血债血偿,于是无奈的拱了拱手,装出小厮的样子,好脾气道:“悉听夫人尊便!”

  街对面的算命摊子挂了一个大大的‘卦’字,木桌子还铺了一张白布画着五行八卦图垂到了地下。

  算命先生穿了件灰不灰蓝不蓝的布袍子,顶这个书生髻,若说真有什么特别那是鼻子旁边那颗大痣,面还挂了一根‘毛’,看着颇为喜感。

  算卦的枯坐一天都没生意‘门’,此刻正捧着瓜子和旁边卖首饰的大娘聊天,那有一搭没一搭的样子悠闲极了。

  他翘着二郎‘腿’将瓜子皮扔在地,掸了掸手,却看到面前站定了两个华贵‘精’致的鞋面。

  只听旁边卖首饰的大娘双手合十,赞叹了一声:“哎呦呦,两位莫不是神仙下凡来的吧!”

  测字书生赶紧抬起眼皮,只见面前的男子凤目含笑,华贵无双,一身铮铮青衣如芝兰‘玉’树,俊美的面庞如同鬼斧神工的‘玉’雕,让人目眩神驰。

  他犯傻的眨巴眨巴眼,十分恍惚的看向旁边的‘妇’人,那‘妇’人清目流光,即便笑着也生出许多二月融雪的潺潺冷意,一张白皙沉静的面容清‘艳’到让人不敢直视。

  正在他痴‘迷’的当口,还是卖首饰的大娘先反应过来,递了一只摊位最好的铜钗过来,钗子还镶了一块红‘色’的石头。

  “夫人长得真是美,不管戴什么首饰一定都美出天去,看看老‘妇’的首饰吧,若好买一个回去!”

  大娘忙不迭的将自己的饰品拿出来,但她看到自己有些脏兮兮的糙手,又看了看云舒的‘玉’容,觉得这样的物件是在玷污那神仙一般的人儿,于是一时进退不得僵在了那里。

  没想到云舒笑‘吟’‘吟’的看着她,然后伸出手将那饰品揣入袖,丝毫不嫌弃大娘的粗糙:“谢谢大娘,这钗子我买了,只不过我与夫君今日是来测字,下次再来光顾。”

  “哎!”大娘看到这天仙一样的人儿还这么客气,哪里会有一丝不快,只重重的应了一声便喜滋滋的绕到了一旁。

  凤朝歌听到云舒唤他夫君,一颗淡然清雅的心便轻飘飘的飞起来,于是从袖掏出一大块银子拍在收拾摊,笑容温润:“今日没带碎银子出‘门’。”

  大娘和测字先生看傻了,虽说襄垣接头的有钱人不少,但如此豪气的也不多见,于是测字先生眼睛一亮,心头痒痒。

  “公子和夫人可是想测姻缘?”

  云舒看着测字先生故作高深的样子,笑容不由扩大,道了声‘是’。

  凤朝歌在旁边看的分明,心无语知道无论测字的说什么她都会映着,可眼却没有一丝不耐烦,满是纵容,仿佛天地间只她一人。

  “柴‘门’深叩久不开,小倚竹枝盼月回。月老不知何处去,红绳不系定贪杯。”测字书生念念叨叨的唱出招牌话,将竹签递到了云舒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夫人摇签。”

  云舒也不似其它‘女’子一般心怀忐忑,她手握竹筒,随意摇了两三下掉出一只细竹签,面写着:十亩之间兮,桑者闲闲兮。

  测字书生脸‘色’顿时微妙起来,砸吧了一下嘴又叹了口气,那样子‘欲’言又止甚是勾人,可云舒仍是淡笑着望向他,反而是凤朝歌凑了过来,问道:“何解?”

  “二位深处富贵,从小不愁吃穿用度,本身该是‘门’当户对的天作之合。”他捋了捋下巴,又意味深长的说道:“十亩农田不多,却让事桑者倍感悠闲,从这签来看,二位的情路必多坎坷,还需淡于名利才能得享生活之乐。”

  这话说的模棱两可,既没错却也不是全对,看听的人怎么想了。

  像云舒和凤朝歌这等权势滔天之人都有一个‘毛’病,那是不信天命只信自己,偶尔算命也只是消遣消遣,譬如今日的云舒,纯属消遣凤朝歌。

  因此她不可置否,似笑非笑的望着高树的红绳,和善问道:“道长解得很准,只是不知有没有什么法子让我和夫君的情路少些曲折?”

  测字书生一贯会察言观‘色’,只看衣着知道两人非富即贵,又知道这解签一贯是‘女’子深信不疑,于是有些神秘道:“虽有些麻烦倒也不难,只要将你二人的生辰八字写在‘玉’牌,再亲手挂在树,再让我画符祝解一番,定有成效!”

  云舒果然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伸手写下生辰八字,将牌子郑重其事的‘交’到凤朝歌手,背对着算命摊的笑容里充满促狭:“劳烦夫君了!”

  凤朝歌看着眼前美丽的‘女’子,那身影在旁人看来是一心期盼,但他却知道这是要一心捉‘弄’自己。

  他仰头看了眼身后墙还高处一半的巨型大树,觉得眼皮‘抽’了‘抽’,青筋也跳了跳。

  “夫人这是要看为夫爬树?”他有些不自然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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