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块卢布不少。
点起来不费事儿。
嗖嗖嗖嗖嗖嗖嗖!
一会儿就清点好啦。
波拉希夫点点头:“那玩意儿归您啦,请吧,收藏家。”乌里扬诺夫拎着小皮袋往外就走,可马上又给对方喊住:“慢!亲爱的,我问个问题行吗?”
收藏家站下。
转过脸。
“请!”
“呶,这破布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波拉希夫对他手上的小皮袋呶呶嘴唇:“能值二万卢布?乌里扬诺夫先生,我知道,您可是赚了大钱。”“真的吗?亲爱的,您真想知道?”
收藏家一脸的傲裾鄙夷。
居高临下。
“是的。”
“我看,您还是安安静静的数钱,喝您的蓝瓶最好。”
乌里扬诺夫提高了嗓门儿:“这世界上的事儿太多太复杂,不是一个浑身酒气霉气的跛子能弄懂的,再见。”甩下瞠目结舌的波拉希夫,转身走了。
现在。
波拉希夫发了大财。
面对着一大堆儿的横财。
且喜且忧。
看来,后半辈子的伏特加不愁啦!现在首要的问题是,逃向哪里才安全?自己拄着拐杖,行走不方便,是否包辆小车出城?还有,包车费会不会被司乱要价?
还有。
逃出莫斯科城后。
是不是找个女人?
重新好好过生活?
女人女人女人!自受伤后从来对女人不感兴趣的波拉希夫,在伏特加的刺激下,竟然怀起春来:想想紧扼住徒弟媳妇的粉颈时,那小鸽子拼命挣扎,满脸通红。
粉脖雪白。
娇喘连连。
丰满高耸的酥胸越露越多。
杏眼圆睁,鬓发乱抖。
居然,居然让自己胯裆那从来都是软绵绵的玩意儿,有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兴奋感……要不是当时只顾着逃命,说不定就,咳,女人女人女人!
讨个女人。
好像花不了多少钱?
有个女人照料自己。
也不至于事事都这么费力。
并且,还可以,咳咳咳!许是喝急了些?那蓝瓶宝贵的柔滑的辛辣的液体,竟然呛了自己喉咙?兴奋彷徨中的波拉希夫毫不查觉,不知不觉间,脚下的伏特加空酒瓶,己堆了一大堆儿。
窗外。
雪花纷飞。
寒气逼人。
己是万赖俱寂的半夜时分。
扑!波拉希夫一侧身,又一蓝瓶拎到手里,指头一挑,砰!犹如进行曲前奏,瓶盖飞了出去,当的落在一大堆瓶盖中,瓶嘴一扬,准确无误的插进自己嘴巴。
咕嘟咕噜。
行云流水。
轻车熟路。
哎哟他妈的。
这情景,这味儿,真是舒适极啦。哎,什么在响?一定是老鼠,这鬼破屋得养只猫哇,猫比鼠好!响动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醉得几乎不省人事儿的波拉希夫。
瞪起血红的眼睛。
最后一次勉强转动着脑袋。
想瞧瞧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可是,扑!一根铁棒沉重地猛击在他后脑勺,顿时,红白浆横流,一屋腥气。瞅着血泊里的波拉希夫,仍在蹬着双脚,乌里扬诺夫又抡起铁棒,好一阵猛击……
终于。
前坦克兵中尉一动不动了。
收藏家这才脱下一身黑色夜行服。
摸黑在屋里搜寻起来。
没花多久时间,原本就无处可藏的金银珠宝和一万卢布,就尽入了乌里扬诺夫的皮包。这对一个长期从事文物收藏的专业人士而言,本不是什么费力的事情。
然后。
他右手一捞。
拎起一瓶蓝瓶。
熟练的叩开瓶盖。
咕嘟咕噜一气,抹抹嘴巴。弯腰拖过早己冰凉僵硬的尸体,扔在酒箱上,又开了几瓶,把伏特加倾倒在酒箱和尸体上,手一扬,一根火柴头扔过,蓝色火苗一跳,蓬的燃烧开来……
一月后。
收藏家路遇阿廖沙。
本有业务往来。
关系也不错的二个朋友。
先握手,再来了个熊抱,还相互拍拍肩膀:“你好哇,亲爱的乌里扬诺夫公民,又收藏了些什么国宝?”“你好,阿廖沙书记同志,请先允许我向你致敬问候,为了党和国家,请节哀!”
收藏家注意的打量着区委书记。
看来。
夫人的意外被害。
对他的打击颇大,还没从悲痛中真正恢复。
“谢谢!”阿廖沙点点头,眼眶有些发红,神情疲倦,大约是工作所忙造成的:“对了,那个波拉希夫,你们最近见过面吗?”
这。
让乌里扬诺夫怔忡。
惊出了一身冷汗。
难道对方发现了自己的谋杀,故意这样提问?
他不由得瞧瞧区委书记身后的伏尔加,锃亮银灰色的小轿车,威慑般闪烁在下午的阳光里;一个警卫员正站在车门边,不动声色的朝这面打量;车窗里,一个年轻姑娘的身影,时隐时现……
月黑风高。
天寒地冻。
伤残退伍老兵小屋突然起火。
火光冲天。
消防车拉着噤人的警笛,一辆辆训练有素的冲了过来。没用多久,大火就被扑灭,只剩下满屋炸裂的空酒瓶碎片,还有一具烧焦倦缩的尸体,发出呛鼻的臭味……
莫斯科。
苏联首都。
一个孤独的伤残老兵无端被害。
这可不是件小事情。
更巧的是,在此前二天,这个叫波拉希夫死者的徒弟,莫斯科×区的区委书记阿廖沙,向莫斯科警察局报案,指出自己的师傅,有劫杀自己夫人,抢劫自己收藏品之嫌疑。
是的。
自以为聪明得计的波拉希夫。
其实做得一点不高明。
这让第二天开完会回到家的阿廖沙,稍一看看想想,就完全明白了。
鉴于报案人的身份,莫斯科市警察局不敢怠慢,立即派出精干人马,会同克格勃第三处(国内处)的人员,带着高端精密设备设施,奔赴现场,勘查办案。
最后。
双方认识一致。
得出了结论。
这是一桩典型的,利用主人的宽容好客,恶性入室劫杀案……
可正当双方准备就绪,对杀人犯波拉希夫进行抓捕刑讯之时,这个老兵竟然死于一场大火,线索由此中断。经双方联合勘查,认定这火是由于波拉希夫贪杯,不慎引起的火灾。
于是。
此案作了定案。
一桩杀人案件了结。
可事后不久。
悲愤填膺又无可奈何的阿廖沙书记,意外接到了卢比扬卡的电话,让他“有空时”去一趟第三处云云。克格勃第三处,是专管国内诸事的专业机构。
办事果断。
作风强悍。
下手无情。
凡接到它电话的大小官员,无不惊骇变色,胆战心惊。
同样,阿廖沙书记也闻之彷徨,不知所措。他先自我审势一番。从大形势看,勃涅日列夫第一书记上台后,大力消除前任赫鲁晓夫的影响,又搅动官场不安,引起大小官员的忐忑。
当然。
诸如阿廖沙这档次的中层干部。
也对此并不感到意外。
想想。
政治强人斯大林死后,赫鲁晓夫对其和属下余党的清理,再向前推想到,斯大林对列宁时代同事们的无情打击和残酷清算,也就不足为奇了……
阿廖沙自持与赫鲁晓夫系下的官员,没任何联系。
靠的是自己出类拔萃的能力。
尽职尽责的工作业绩。
因此,这方面不用担心。
小形势呢?自己虽然也有点那个,可与众多官员相比,基本上属于“小巫”和“枝节”。在勃涅日列夫第一书记上台不久,正急需大量基层干部之时,应当是,毫无问题。
当然。
话虽这样说。
自我虽然这样安慰。
可毕竟政治是血淋淋的,也不得不小心谨慎才是。
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自己在雪地里特地拎回的盖尸布,惹是生非,惹火烧身。关于沙皇尼古拉二世的这床滴血的盖尸布,在布尔什维克的大小官员和学术界,收藏界,本不是什么新闻。
也就是说。
大家早就知道。
这床盖尸布的传奇性。
珍贵性和有价无市。
官员再小也是官员,不比一般老百姓愚昧无知。这些年,关于国外前沙皇的余孽们和遗老遗少的内部报导,准确性,真实性和可读性越来越多。
发至洲市区官员。
这一级别的内部参考通讯。
也越来越多。
越来越明。
因此,什么1918年7月19日的叶卡捷琳堡地下室枪毙案,沙皇的盖尸布显灵,那个早己灰飞烟灭的阿尔达布国,以及在西方越来越活跃的皇室党等等。
和着“冷战”。
“核战”。
“超级大国”等等。
一齐弥漫在大小官员的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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