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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49章 一战成名

重生嫡长女她是真祖宗 富安 5268 2022-12-31 12:02

  他说话温吞,温润有致,一席青衣长袍彰显周身气度。

  “勿要慌张,官家有令,皇城司不拿文官,我谓为京中双杰之首,总要身先士卒,以己之任才是,破道,为本君开路。”

  慌乱中,有士大夫风骨的官宦子弟在开路,也有仗义执言的平头百姓在殊死力搏。

  千钧一发之际,北椋的剑招已经备好,只待挥它个漫天飞雨,不想,从长远的街上,霎时忽冲来些身量彪悍的壮丁。

  都是些私府的劳役。

  着一样的黑色饰服,抬着一顶八人大轿往这处走来。

  轿子身旁的管事高声喊话。

  “卢老太爷在此,尔等谁敢妄动!”

  被人群冲去老远的卢鸣还以为自己听岔了耳朵,踩着陈六的双手被抬高,才瞧见,嘿,还真是他家老太爷。

  等等,他家老太爷?!

  这又是闹哪一出。

  他家这位老太爷多少年没出山了,今儿这是怎么了。

  卢老太爷的座轿被放下,大管事扶着老太爷出轿。

  李宴半转过身来,终是瞧见了那卢永道的真颜。

  好嘛,这才多少年没见,他怎么老成这副模样了。

  老太爷精神矍铄,于混乱之中,打眼瞧着这李家正当出名的后嗣。

  这一看。

  整个人都有些不太好。

  大、大将军?

  恍惚中回过神来,原是那皇城司的番廖诸下了马,还有那嘉道老王爷也被家丁正扶着走来。

  番廖诸好生客气。

  “不知何事惊扰了商会卢老,这厢有些暴动,卢老先生来的不是时候,且待我收拾了这烂摊子,再为老先生你开路。”

  卢永道撩着虚白的下颚胡须,望着眼前众生,视线续续探到那方被皇城司兵马包围住的李家后嗣身上。

  “本太爷来的正是时候,今日你皇城司办案,怕是办不成了,这李家一干人等,我且保下了,老王爷,这人,你看在我的面子上,是放还是不放?”

  嘉道王爷震惊。

  李家一干人,和卢永道这厮竟有些干系。

  “卢老先生,这等暴徒系坏我府名声,今日不捉拿归案,本王这口气如何咽得下去。”

  卢永道冷眼旁观,说话丝毫不客气。

  “如此,王爷和皇城司的人便是要与我卢某为敌了,老太爷我一句话放在这里,今日这人,你是放也得放,不放也得放!”

  “你!”嘉道王爷险些又要气得呕血。

  两相权衡,皇城司的番廖诸知道自己吃的是哪碗饭,不待老王爷表态,已经迅速收了手,大手一挥,立时,堵在李宴身前的一众兵马都退了开来。

  卢永道冷哼一声,撂了袍子。

  “番大人这份恩情,卢某他日必会相报,家丁们,送李大小姐归府!”

  卢老太爷已经走至了李宴身侧,李宴今日带来的这干人等,没一个缺条胳膊断条腿,也确实是时候该要打道回府。

  便连李屈,又被抬回了担架上,只等着送回家。

  李宴冷冷望着这老成渣的卢永道,瞧见他面上深深的笑意和惊叹。

  待他走近,只说了一句话。

  “卢老先生,昔年我祖上征虏大将军留下书信一封,日前已被老先生亲手撕毁,如此,两家便无甚情意可谈,这迟来的报恩,比草还轻贱,今日这恩情,恕李某难以为报,打道,回府!”

  一时,李宴就这样不动声色地走出了哄闹的人群中,全身而退。

  留下卢永道立在原地,撩了撩他那虚白的长须。

  眼里不见震怒,反是数不清的赞赏和笑意。

  卢鸣花了好大的力气终于从人堆里钻出来,钻到他家老太爷身边。

  正纳闷着呢。

  “老太爷,您今儿这是怎么了?”

  话才刚说完,就听见他家这个老头摸着胡子长笑。

  “像!极像!”

  “像极了她!”

  卢鸣听了个寂寞,疑惑:“像谁?谁像?”

  卢永道哈哈大笑,转了个身,心情大悦。

  “卢家,有的闹了,小的们,随老夫回府!”

  此刻。

  安然无恙退场的李宴,心情说不出的畅快。

  直想喝两盅热酒才能抒发一番心上的爽快。

  当然,那最后的卢永道暂先不提。

  她坐在马上,痛快笑出了声,这一仗,打得及是漂亮。

  北椋陪在她身侧,感受着这场痛快之下的酣畅淋漓,也笑出了声。

  “主儿,那卢永道也是你安排的?”

  “那老头,”嘿,那老头是几个意思,突然来闹这么一出,只打得人猝不及防的,“他还真不是我安排的,不管他了,我早晚要找他讨债,今儿心情爽快,我请你去竹湘楼喝酒去!”

  不想北椋还装上了:“主儿,我还在守素斋呢,不宜喝酒。”

  李宴伸出手来,一时,都对她无话。

  主仆俩前头有说有笑,被人抬着的担架上头,隐隐有了动静。

  被摇得发晕的李屈倏地睁开了眼,缓缓坐了起来。

  定睛一看。

  这是哪。

  怎么是在街上?

  “大姑娘,管事,大公子醒了!”

  李宴坐在担架上,被家丁抬着抬到了李宴身前。

  昏睡了这几日,他终是醒了,将将错过这么一出大戏,他这醒的,还真是时候。

  “兄长,你醒了?身体可无异样?”

  李屈被这担架抬着晃得直想吐。

  “大妹妹,我怎的在这处,周身好像无甚异样,只是,”李屈动了动胳膊和腿,“许是困倦太久,只觉得胳膊和身体,哪哪都疼,像是从什么地方摔下来似的,大妹妹,我们这是要往哪里去。”

  李宴笑出了声。

  可不得疼上那么一疼吗。

  方方被踢来踢去,在地上左滚右滚的。

  她都快看不下去。

  “大哥哥,我为你探病去了,现下呀,药到病除,我们正打道回府呢,且好生躺着,要不了两日,你必能康健如常。”

  李屈道谢。

  这还是在街上,也不知大妹妹是为他求的什么名医。

  他又患了什么病,竟然要如此折腾。

  “大妹妹,辛苦你走这一趟了。”

  “不辛苦,不辛苦。”

  李宴有些惭愧,冁然而笑。

  何谈辛苦。

  苦的,自然另有其人。

  只待今朝过去,她怕是又要出名喽。

  实属于,一战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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