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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111章 南衙二使

重生嫡长女她是真祖宗 富安 6685 2022-12-31 12:02

  南衙。

  马钊急着派人唤李宴入衙,便是同她说这个事?

  下月中旬有一场中宫特命举办的演练会,今朝康王荀王归京,不日,诸侯王皆要入京贺太皇太后寿诞,宫中传言,塞北大捷,不日崔太尉也将归京。

  圣上特命此场演练会将要大办。

  可他们南衙。

  却无资格参与演练会。

  “岂有此理。”

  “岂有此理!”

  座中,除了马钊愤慨。

  一左一右,两位,面色也颇为不平。

  李宴坐于主座上,望着左右两位。

  左边这位年有三十,面相凶狠的壮汉,据说是衙里唯一一位这般年纪上,能与他北衙司员可堪相较的指挥使。

  换言之,南衙武力值第一。

  至于右边这位,又是南衙唯一一位绕过司空,可直面圣上的副指挥使。

  只是因为他,年轻。

  今年才二十五六的年纪。

  圣上派他去南边办案,今才回来。

  无论是左边的,还是右边的,对她这位横空出世的司使,都是一个态度。

  极为不满,不服。

  “唐指挥使,花副使,不如听我道一句。”李宴的话才说了个头。

  两人冷哼一声,没一个愿意搭理她,径直起了身。

  “司使大人,属下想起,北城还有事要办,请先就去,晚些再来听大人你言话。”

  唐峥好歹抱了个礼离去。

  花诏午冷哼一声后,冷脸离去,连句敷衍的话都没。

  二人从厅上离去,马钊生气,“越发没规矩,司使大人,我这就与他二人说教说教。”

  李宴扔了手上令书。

  “算了。既是桀骜不逊,不为我所用,本司使也有旁的法子治,现下是不是到早膳时辰了。”

  “是,是……”

  “走,我请客,请你吃顿好的去。”

  巧的是。

  李宴在南衙街口小汤铺前吃早点,正好碰见在此处吃面的唐峥。

  他说去办事。

  原就是来吃面啊。

  马钊又气:“这个唐峥,就是吃膳,也不走的远些。”

  李宴笑。

  “走,我们也去吃碗面。”

  李宴方在唐峥面前坐下,唐峥面相凶,抬头望来,看见是李宴和马钊,觉着扫兴,放下银钱,拿着刀就要走。

  李宴单脚抵住他靠在桌子一角放置的刀柄,唐峥提刀,却怎样也提不起来。

  眼看整张桌子就要被掀倒。

  店家端了热面来,看见这场面,有些受吓,又有些愣。

  李宴面不改色。

  对店家道。

  “来二两卤肉,送给这位官爷。”

  店家放下热面,应了声忙就去切肉。

  李宴抬眸望向身前唐峥。

  “坐下。”

  唐峥松了手中刀,慢慢坐下。

  却还在暗中比较他和眼前这位女司使的力气。

  她竟,有些本事。

  唐峥黑着脸坐下,李宴抽了筷子吃面。

  行为半点也不扭捏。

  丝毫没有女子那般顾忌模样。

  “指挥使还真要去趟北城,吃完这碗面,就去吧,北城出现凶兽,祸害庄田,北衙的人昨夜就去了,你此去,无需在庄田逗留,直去茅屋舍抓人,那里,会有指挥使想抓的人。”

  他们北衙都未办成的事,若这时插上一脚。

  岂不是。

  爽快极。

  唐峥有点不太信:“抓什么人,北衙要抓的,是凶兽。”

  李宴稳稳道话:“究竟是凶兽还是人为假扮,指挥使一去不就知晓?”

  唐峥犹豫了。

  登时站起了身。

  这回提刀,便再无横力拦他。

  “好,我这就去查探查探,若有出入,司使大人,你且等着请我吃上三日的大肉面。”

  李宴笑:“指挥使若是立功,该是你请才是。”

  打发了唐峥,李宴吃面吃的痛快,一旁,马钊听得一愣一愣的。

  凶兽,人扮的?

  她是如何知晓的。

  愣神间,有小厮急匆匆跑来。

  “大姑娘,可算寻到你了,快,快回府,大公子,他出事了!”

  ……

  李屈四肢尽断,被错了骨,却唯独留了条性命。

  北椋,也只差口活气。

  满京都,能伤北椋的,除自己外,李宴打死想不出还有谁。

  曲笙?

  崔廷衍?

  还是……

  “姑娘,易先生来了。”阿朱道话。

  阿姐和家中先生在李屈的房中道话。

  李淑守在院外,看着屋内情形,进不去。

  身边银鹃哭红了眼。

  她是怎样也不明白的。

  唯独她们这个院,总是没有好事。

  先是姨娘,现下是大公子。

  她们姑娘这些日子可算好些,便又出了事。

  李淑虽敛着面色,眼圈微红,却再不似从前那般遇事无主。

  她望着银鹃,没注意听她哭丧的话。

  却听见外头有声音。

  “什么声音。”

  原来是铺上的管事,叫许重二的,有急事来寻大姑娘,找到了这处。

  李淑听完回话,凝神间,与小厮说。

  “大姑娘现下不便,有什么样的急事,说与我听,把人叫进来。”

  银鹃吓一跳。

  “姑娘,那是外男。”

  李淑拨开了银鹃的手,微红的眼圈早已收了下去,说话沉声。

  “寻常人家的姑娘总会万般顾忌,而我们李家的姑娘,从来顾虑的,就不是这些。你抹好眼泪,若是还控制不住情绪,就不要跟在我身后。”

  “姑娘,我,姑娘无论你做什么,我都跟着你。”

  李屈这回伤的重,遍寻了大夫,都说治不好。

  便是养好了内伤,腿伤恐接不回去。

  至于北椋。

  她那口气倒是撑得很久。

  三日后醒来,已能下地行走。

  到书房去寻她家主子。

  看见她主子在暗室里,和易安淮对弈下棋。

  两人都静而无声。

  她有话待说。

  “主儿,李屈的伤不是治不好,我认识一位名医。”

  易安淮落下棋子。

  “北椋姑娘说的是。”

  “太子府的柏甫慎……他身边有位常年跟随的老医士。”

  ……

  月中旬。

  永康郡主府设宴。

  此宴,特邀李宴前去,李宴临出门前,身边一个长随都未跟随。

  北椋受重伤,还需调理,不能出门。

  唯有易安淮将她送到正门。

  同她道。

  “少主尽管去办自己想做的事,李府有我,断不会出事。”

  李宴翻身上了马。

  伏下身来。

  “易先生,难为你受累。”

  易安淮后退一步,没再接话,只埋身,同她见了个礼。

  一切尽在鞠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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