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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公然调戏

军座,请放手! 王小杰 8552 2022-12-24 16:44

  她安静地坐在书桌前,左手托腮,右手握笔,在书籍上勾勾画画,灯火昏黄,美人如玉,乳白色的披肩坠着长长的流苏,别有风情。

  他走进来,愣愣地看了足有一分钟,他深爱的女人竟有一种不识人间烟火的美。

  “宛若,可看到可疑之人进来?”他问,走到她面前,眼角扫过,一切如常,他敏感地嗅了嗅,总觉得空气里有一些陌生又熟悉的味道。

  “没有,”她很快回答,“军座怎么会回来?”

  “这是我的家,你在这儿,我怎放心长久在外?”他道,挑逗地,“这么风姿绰约的大美人独守空闺,不知多少登徒浪子打着主意呢,”明明在笑,眼底却丝毫不带笑意,他警觉地窥视四周。

  “军座没事可干,拿宛若消遣吗?”她眼睛不曾离开书本,冷冷地道。

  “我再问你一遍,可曾有人进到这个房间?”他的神情冷厉起来,“宋队长亲眼看见两个黑衣人闯进流觞小院,我很想看看这两个活腻的家伙是谁!”

  “军座什么意思?怀疑宛若房里藏着人吗?”她道,抬头看他,“军座只管搜就是!”

  他看着她,她太镇定,反而让他觉得有问题,他现在可以肯定两个蒙面人与她相识,他们是冲着她来的,她在全力维护那两个人。

  他看了一会儿她,掉头向门外走,手刚一撩开珠帘,猛地转头,大步向后厢房走去,钟宛若心都快提到嗓子眼,紧跟他身后也迈进后厢房。

  他眼角轻扫一下,忽地窜到衣橱前,她能感到自己呼吸困难,他猛地拉开,犀利目光盯着一排排军装衬衫,片刻后,关上橱门,宛若抢在他前面拉开第二个衣橱门,不同于以往淡淡的香味,似乎浓烈了一些,各式各样女装五彩缤纷,她伸手摘下来一件,有些诧异地看看。

  “这个,是富锦百货公司新开业那会,我买的!”沐少离道,“忘了跟你说!”

  她看这衣衫,似乎很喜欢,烟灰色薄如蝉羽的织锦轻纱,透着梦幻般的颜色,非常魅惑。

  “可惜现在不好穿!”她道,又放了回去。

  层层叠叠或织锦或薄纱或丝绒,将偌大衣橱堆得满满的,他欲伸手掀开衣物查看,不知为何却突然改了方向,一只手挑起她下颌。

  “宝贝,”他柔声道,“我想要你,很想很想,怎么办?”

  她被他突然动作骇了一跳,想都没想,伸手打落他手掌,如被烫着般向后退去。

  他一腔怒火,真想立刻将衣橱拆个稀巴烂,将那两个她隐觅的男人扯出来,一枪一个爆了头。

  “就咱们两,还害羞?”他轻笑起来,“小妖精,真会拿乔,晾了我好几天了,就不怕你男人憋坏,上次弄疼你了,是我不好,这次我跟你保证,会好好疼你,不让你痛!”

  看他越说越不上道,钟宛若羞愤难当。

  “你住嘴!”她吼他。

  “好,夫人不让说我不说好了,”他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唇贴上她的,“不说咱们做可好?”温润的唇滑向耳垂,含住,吮吸,宛若浑身哆嗦。

  “真敏感,”他故意色情地道,“是不是很想要?”手忽然从衣摆下方伸进去

  “沐少离,”她怒目圆睁,拼死挣扎,就像一尾被扔到岸上的鱼儿,“你若再碰我一下,宛若立刻咬舌自尽!”

  他看着她,平静地看着,差不多了,他不想她真的做出过激的事儿。

  “宝贝,以前我们差不多天天**,你不是很喜欢吗?”他懒洋洋道,“怎么这会儿三贞九烈起来?你确定不要嘛?你可要想好了,我们打个赌可好?”

  她气得脸煞白,他拿她当什么了?戏子粉头还是娼妓?这还是她曾深爱过的子润哥哥吗?分明就是个兵痞下三滥。

  “我赌你会求我,”他忽地贴近她耳边道,“求着我上你!”

  她想都没想,扬起手,没看到他动,手已被他抓住。

  “偶尔撒一回娇是情趣,”他道,虽然声音很轻,但眸子里全是冷厉,“老是动手动脚就招人厌了!好好想想,真到求我时,该怎么讨好我?”

  猛地甩开她的手,大步走出去。

  钟宛若被气得手脚发抖,险些瘫在地上,她蹒跚着跟着沐少离走出,看着他摔门而去,她关上了电灯,然后躲在窗口,掀开窗帘一角向外看。

  月色象柠檬,黄黄的,隔着院里的香樟树,她看到沐少离穿过院子向拱桥上走去,围住流觞小院的侍卫们跟在主子后面依次离开,他们的背影走得快看不见了,她仍觉得心跳得厉害,还是不放心,她悄悄走出去,跟在后面,直到沐少离和一众侍卫消失在西门口,才转身向回跑。

  她急急进到后厢房,拉开衣橱,拂开上面堆砌的衣衫和睡袍,一口大木箱子突兀出来,她刚要伸手去揭,箱盖却自己掀了起来,盛昆仑黑着脸从里面爬出来,与此同时,砖头也从前几天沐少离刚睡过的那张床下面爬出来。

  后厢房与宛若沐少离的卧室只隔了一道门,放置一个山水与星辰交相呼应的屏风,一张檀木雕花单人床,靠墙一溜沙发,一个长条茶几,后门处却是两个红色花梨木大衣橱,高达屋顶,宽有两米,一人一个衣橱,男女主人衣物分开放,女人的衣物比较男人要多些,所以小翠就把内衣小衫袜子这类贴身衣物放置在木箱中,只在用时拿出来,沐少离突兀出现,钟宛若再聪明,在藏无可藏之地也无计可施,除非把盛昆仑和砖头变成壁虎,万般无奈之下,她只能把身材高大的盛昆仑藏于箱中,又瘦又小的砖头藏在单人床下。

  “沐少离已经走了,将军,你和砖头快走吧!”她道,心里一个劲儿念叨,老天保佑,沐少离不要神经病地突然回来。

  盛昆仑冷冷地看着她,钟宛若今晚被两个男人用这样又轻蔑又冷淡的眼神凝视,心情槽糕至极点,她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这两个该死的男人都一副她欠了他们钱的鬼样子。

  “砖头,咱们还是快走吧,别耽误二夫人和沐军座好事,”他一脸欠揍的酸样,“你可能搞错了,你的宛若姐没有生活在水深火热中,不需要我们带她脱离苦海,她也不是什么舍生取义的大爱奇女子,沐军座英俊潇洒,能让他拜倒在石榴裙下,二夫人好本事,恭喜二夫人在争宠大战中大获全胜,是我们唐突了二夫人,这里谢过二夫人救命之恩!”

  声音里的酸涩和愤怒止都止不住,他嘲讽地冲钟宛若一抱拳,掉头就走。

  砖头搔搔后脑勺,眼睛可怕地对在一起。

  “大哥,不是你说不能让宛若姐留在这儿的吗?我们还带不带宛若姐走?”他没动,嗫嚅地小声道。

  “砖头,你还要自作多情吗?”盛昆仑的声音大了起来,额头上青筋都要蹦出来,就像吃得饱饱的蚯蚓,“你怎么不问问你宛若姐,她愿意跟你走吗?”

  “宛若姐,你跟我们一起走吧,我们都想你!”砖头看看宛若又看看盛昆仑。

  “砖头,对不起,姐不能跟你走”钟宛若木着脸道,“你忘了姐临走时和你说的话了吗?若将军有个三长两短,你就是江东的罪人”

  她的声音冷冷的,看向砖头的眼光也冷得渗人。

  砖头真是欲哭无泪。

  大哥要来,他哪里阻止得了?宛若姐和沐少离亲热,大哥嫉妒,两人不吵,都拿他来说事,他是猪八戒照镜子。

  “你不用借着砖头说事,”盛昆仑道,“是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是我不自量力,你放心,人有脸树有皮,我不会再来打扰你,祝你和沐军座白头偕老!走,砖头!”话音刚落,人已经转过屏风冲了出去。

  “姐,你别和大哥一样,他那是妒忌,他心里可惦记你了”

  “”她当然知道他口不对心,是嫉妒所致,当务之急,是要保证他安全离开榭下堂,虽说眼看沐少离离开,但不知为何她还是心慌意乱。

  “姐,我们先走,你好好保重,砖头还会来看你!”他一边走一边回头嘟囔着。

  她冲着他笑。

  “砖头,下次你自己来,姐做好吃的给你!”

  沐少离真正忌惮的是盛昆仑,对砖头,他不会怎样,这点,钟宛若还是很有把握。

  盛昆仑盛怒而去,让钟宛若心里颇不是滋味,但若能因此斩断他心里的痴念,也不枉一桩好事。

  两人走后,钟宛若只觉浑身无力,头脑昏沉,一挨上枕头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她没来得及细想为什么沐少离会说那样**的话儿,就进入了梦乡。

  很奇怪,这个晚上她竟然梦到了她小的时候,养父拉着他去枇杷树下,用大棍子打树枝,惊得偷吃的鸟儿飞起一片,黄黄小小的枇杷掉在树下,她拾起一个又一个在梦里,她落下了眼泪

  盛昆仑和砖头突兀而至,让她一阵心惊肉跳后,又都急速消失,就像刮过风下过雨的天气,风雨过后,天空还是一样的湛蓝,云朵还是一样的清闲,一连三天,榭下堂都很安静,沐少离也未回来纠缠他,钟宛若又恢复了如饥似渴疯狂看书的生活。

  “二夫人,又不是考状元,您哪用得着这样用功呀?”小翠每次来收拾房间时都会这样说。

  她只是笑笑,表面的平静无法掩饰内心的不安,总是会想起在后厢房沐少离说的话,‘好好想想,真到求我时,该怎样讨好我呢?’求他?自己会为什么事儿求他?莫非他已发现衣橱的异样?可他为什么不当即将两人擒获呢?以他的身手,完全可以做到,为什么?

  可能是沐少离怕她想太多伤神,也可能他觉得受了这么久的气该还给钟宛若了,总之,她没有忧思太久,关于盛昆仑和砖头是否平安回到北关的答案就揭晓了。

  那个晚上,很多年后,钟宛若想起那个下雨的晚上,依然心有余悸,她是多么耿耿于怀沐少离在那个晚上对她的惩罚和狠辣,也因为那个晚上,让他们的关系进一步恶化,她恨透了他

  越临近冬天,雨下得越勤,差不多有半个月的时间,隔三差五就下一场雨,所谓一场秋雨一场寒,每场雨后天气就会凉下来一些,天也变得越来越短,黑夜越来越早莅临,对钟宛若这种畏寒,又无所事事,目前生活的全部目标就是等着沐军座屡次受创的骄傲心灵彻底放下,从而给她一条生路的人而言,秋风秋雨秋煞人的夜晚,最好就是吃饱喝足后,躺在放有汤婆子的被窝里,盖着厚厚的毛毯,就着琉璃八角白瓷灯,看牡丹亭记。

  那个晚上不仅雨大,风也急,窗棂被吹得噼啪乱响,钟宛若早早洗漱好,换上睡衣钻进被窝里,拿起牡丹亭记,翻到折叠的那页,刚看了不到两行,就听到珠帘一响,小翠披着衣服走进来。

  “二夫人,莫副官来了,我说您睡下了,他没好意思进来,在门外等呢!”小翠道。

  “莫副官有没有说什么事儿?”宛若问,掀开被子,急忙穿衣服,心里跳得就跟吊着的水桶般,七上八下。

  “没有!”小翠道,“只是让二夫人快点,再晚恐怕就来不及了,我问他什么来不及了,他却不肯说,”小翠道。“二夫人,什么来不及了!”

  “去叫莫副官进来!”她道。

  小翠忙出去,很快家诚走进来,宛若已经穿戴整齐,站在窗户前,看着外面毫无颓势的暴雨。

  “二夫人,盛昆仑和他的手下被押赴西郊刑场,一个小时后,执行死刑,”家诚面无表情地道,“军座问,二夫人要不要送他们最后一程,如愿意,就让家诚带您去,如不想,就算了!”

  家诚一进来,一句废话没有,直接就把来意说明了,犹如五雷轰顶,震得钟宛若耳朵嗡嗡直叫。

  盛昆仑不能死,若他死了,江东必将大乱,近千万百姓将再次陷入阿鼻地狱中,她定定地看着家诚,脑子很乱,自己象跳梁小丑一样,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却不知道沐少离早已布下天罗地网,没有当场揭穿她,不过享受猫捉老鼠的乐趣,自己一次次后退,他却步步紧逼,她到今日才知道,感情的战场原来也是这样充满杀戮,非要拼个你死我活才罢手。

  “走吧!”她道,嘴角露出一丝笑,“别让军座久等!”

  “二夫人,”家诚看她单薄的身子,惨白清丽的脸,不觉一阵揪心,“军座深爱着您,只不过心高气傲,这些年都是女人在哄他,在您这儿受了点气,您只要哄哄他就好了!”

  “是呀,二夫人,您别老和军座呛着来!”小翠道,跑去后厢房拿了件羊绒流苏披肩,披在她身上。

  “走吧!”她道,率先出门,家诚忙拿了把油纸伞,跑上前,罩在她头上,

  两人都不讲话,出了院子,走上拱桥,过了月亮门,就来到了前门院子口。

  狂风夹着暴雨劈头盖脸打来,家诚将雨伞交给宛若拿着,几大步迈下台阶,拉开车门,宛若看看天,将雨伞随手扔到地上,一步步跨下台阶,坐到后车座上。

  天狰狞阴森。

  家诚坐在驾驶座上,心烦意乱,军座为情所困,他替沐少离抱不平,觉得二夫人持宠而娇,拿捏军座,实非大家闺秀所为,可军座拿盛昆仑和那个对眼的砖头逼迫二夫人,他又觉得沐少离过分,二夫人对自己不错,他莫名觉得她可怜,有些心疼她,弄得一颗心跟着上上下下的,做一个副官还真不容易。

  路上基本没有行人,车上的雨刷刷刷地刮着,漫长漆黑的道路,只能看见前面两束光亮。

  “二夫人,您最好闭眼休息一会儿,还有一段路,到了我叫您!”家诚道。

  “好!”她道,额头抵在窗玻璃上,凉凉的,他与他有血海深仇,他杀他天经地义,何况这次盛昆仑还是自投罗网,要怎样做才能救下他?

  一段平坦的路走过后,剩下的就是坑坑洼洼的碎石子路,尽管家诚开车技术很好,但钟宛若还是被颠簸得几次想呕吐。越接近刑场,路况越不好,越难走,碎石子路过去后,道路变得很泥泞,好在这段路不到五千米,雨又渐渐小了下来,家诚七拐八绕到达刑场外围时,雨越发小了,淅淅沥沥的。

  透过车窗,宛若看到偌大的刑场四周布满荷枪实弹的士兵,就算脸上有雨水流淌,依然站得跟白杨树一样,笔直挺拔。

  猛地一阵颠簸后,家诚熄灭了火,从驾驶室跳下来,帮宛若打开车门,轻扶她下了车,宛若头重脚轻,浑身的骨头好像断掉一样,险些没瘫坐地上。真人小姐姐在线服务,帮你找书陪你聊天,请微/信/搜/索热度网文或rdww444等你来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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