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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琼台之战

军座,请放手! 王小杰 7248 2022-12-24 16:44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说书先生侃侃而谈,神情眉宇依然难掩激动,可以想见,那曾是怎样的一场震天撼地,风云变色的争霸战争,“沐军座的人马顺利出了西城门,天边已露鱼肚白,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宛若长龙一般的夏军飞驰在雪原上,向着盛家军的侧翼琼台口而来,蹄声沉闷,风声阵阵,星星点点的火把点缀在琼台口各个营帐前,盛昆仑哪里是吃素的,经过几个晚上不休不眠,他与手下反复推敲,反复斟酌,将沐少离可能会采取的进攻策略逐一分析,排除,一道白光忽地从脑中掠过,‘他会不会弃守鹤岗,舍近求远,强攻北关?’盛昆仑想至此,竟出了一身冷汗,疯子,这个疯子,他咒骂着,立即下令增兵,试图在鹤岗去往北关的必经之地琼台口阻拦住沐少离大军,‘不,我要亲自会一会沐军座,’盛昆仑忽然决定与沐少离面对面来一场战斗,毫无疑问,他的决定遭到手下将领的一致反对,这个说,沐少离骁勇善战,双枪神出鬼没,又在横贺须流派学过忍术,于万军中取敌军统帅头颅就跟玩儿似的,请将军千万不要冒这个风险,那个又道,军中不能一日无帅,就像国不可一日无君,将军当以大局为重,坐镇军中指挥,哪用亲自出马对付沐少离这样的偷袭小人,当然后一种说法明显有谄媚嫌疑,盛昆仑对这些劝诫之言充耳不闻,要战胜沐少离,让钟宛若明白自己才是江东最强最了不起男人的想法,象吃了福寿膏中瘾一样,欲罢不能,‘不要再说了,我意已决!请速按照我的部署下去准备,半个小时后,随我出征!’他不耐烦道,一番话,让吵杂喧嚣的中军大帐顿时安静下来”

  茶座里的听众听得起劲,穿梭在茶客中的店小二趁机推销香烟,红酒。

  “沐少离最喜欢的红酒,路易十三!”店小二堆着一脸虚假的笑,“五个大洋一瓶!”

  “别扯了,沐少离抽的香烟都是进口雪茄,一盒都不止五个大洋,何况他喝的酒?”茶客中的一位健壮汉子道。

  “客官您说的是风光时的沐军座,我说的是他落草为寇这段!”店小二忙解释。

  “没听说当土匪还喝洋酒的!”有人质疑道。

  “再看砖头斧子,”说书先生竹板在手心中一敲,又道,“整整一天一夜,两人带着他们的小分队,打扮成平头百姓模样,从地下通道神不知鬼不觉jinru汉江城,撬开距离都督府不到二里的棺材店旁的水井盖,夜幕下,一个一个泥鳅一样钻了上来,等到天亮时,这些人已经遍布汉江城各个角落,可千万不要小瞧这五千人的队伍,他们控制了汉江报社,在城里张贴告示,隶数夏侯的残暴不仁,横征暴敛,最严重的是揭发夏侯勾结东瀛兵团,号召汉江百姓推翻夏侯的统治,将这个出卖汉江百姓利益的都督赶下台,赶出汉江,不得了了,告示贴出的第二天,原本因战争爆发惶惶不可终日的百姓,变得气愤,暴怒,许多民间团体,工人学生自发组织队伍,举着‘打倒夏侯,重换都督!’的旗帜,冲上街头,奔向都督府,强烈要求夏侯给出合理解释,内忧外困的形势本已让夏侯心力交瘁,肝火淤积,此时的舆论更是火上浇油,他当即下令警察署特务站,查出幕后黑手,格杀勿论,详查所有身份可疑者,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走一个,夏侯恼羞成怒后的结果,竟在短短三天之内,杀了近千人,血腥恐怖笼罩在汉江城上空!许多无辜者惨死,最可笑的是,警察局抓不到真正的谣言散布者,竟以貌取人,凡长得尖嘴猴腮,獐头鼠目,五官不正之流,统统抓进监狱,夏侯逼急了,便杀一些交差,但谣言依然越演越烈,一些告示上竟贴出夏军已无青壮年,多是老弱病残,很难抵挡盛家军的百万铁军!好比在烈火上又加了一捆干柴,汉江城中不管有钱没钱,有权没权,能走的能跑的,几乎全部开溜,汉江车站,港口,码头挤满了要逃难的百姓”

  在这一片慌乱中,汉江最有钱的钟家,却没有一点出逃的迹象,不是因为钟二小姐嫁给都督,要和都督共患难,而是钟会长突然过世,没有任何预兆,前一天晚上,钟会长还有些幸灾乐祸跟钟太太和钱嫂讨论汉江乱糟糟的局势,断言夏侯气数已尽,他的大女儿和小女儿很快就可以脱离苦海,谁都没想到,一夜过去,第二天一早,钱嫂熬好了粥,来请老爷吃早饭,却发现,钟会长面带笑容,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人却已经僵硬了,吓得钱嫂大哭着找医生,派人去都督府送信,自从钟震死后,钟太太就脑筋糊涂,看谁都象自己的儿子,偌大的钟府都是靠钟叔和钱嫂这样的老人撑着。

  夏侯就是再不愿意,也没办法在这种时候阻止姐妹两回家奔丧,暗中叮嘱那两个杀手丫头,要万分当心,钟宛若是他们能否挽回败局的决定因素

  其实上一次钟震的葬礼,宛若就已经看出养父油尽灯枯,本以为能拖过这场战争,没想到竟然这么快,想到养父多年的疼爱教导,多方维护,想到与养父一家历经磨难,同甘共苦,她不仅痛彻心扉,不知道是因战争带来无数家庭妻离子散,自己却无力阻挡,还是因囚徒般的牢房生活,钟宛若竟在灵堂哭得站不起来。

  可能是心灵感应,与盛昆仑在琼台口对峙多日的沐少离忽然感到一阵心痛,以至于他不得不捂住胸口好久,才呼出一口气。

  差不多半个月时间,两军展开激烈的争夺琼台口之战,子弹横飞,炮火轰鸣,弹片掀起黑色冻土的地皮,腾到半空再落到壕沟中,沙袋掩体上,支离破碎的尸体随处可见,就像秋天被放到的麦子一样,一批战士倒下,另一批站起,顶着炮火,无畏无惧,这场战事,若论人数,武器装备,盛昆仑明显优先沐少离,但论经验,战术,沐少离则更胜一筹。

  盛昆仑不停增兵琼台口,接下来的几场战役,夏军明显吃力,不得不后退二十里安营扎寨,接连几次进攻都被打退,如今又被迫后退二十里,军中不仅有些士气低迷,更有人暗中怨怪沐少离此次兵行险着,判断失误!

  沐少离冷眼旁观,不发一言,特别是粮草渐渐供应不上,而盛家军又截断运输之路,盛家军每天用高音话筒对着他们喊话,要他们弃暗投明,归降盛家军,并许诺种种好处,更令军中出现浮躁气氛,时不时会有人说一些丧气的话儿。

  沐少离将自己关在石屋中,抱紧双臂,长久地站在那扇圆形拱门窗子前向外看,大多时候他都面无表情,他知道,众人若不是畏惧他的狠辣,恐怕三分之一的队伍已经归顺盛昆仑,这几年,盛昆仑宅心仁厚的声名早已传遍大江南北,不要说江东,就是全国都有报纸报道北关经济发达,夜不闭户,路不拾遗,是罕见的桃花源,对北关都督更是赞美有加,什么年轻有为,什么英勇智慧,什么爱兵如子媒体有夸大之处,但更多的却是事实,若他只是沐少离,不是刘子润,没有钟宛若,他会毫不犹豫地临阵反戈,投诚盛昆仑。

  “宛若,你看人的眼光一向准,原来你早就把赌注押在他身上,你确实没押错,”他喃喃自语,“你一定后悔爱上了子润哥哥,别灰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盛昆仑确实能给你我给不了的尊荣,可是,怎么办,我爱你,没有你我活不了,让我自私一次,证明给你看,我是最强的!”

  目光一凛,透着刻骨的狠辣和凌厉。

  他在等,等他仙鹤陵那批精锐部队灭了东吾军团,而后赶来增援。

  他在等,等家诚带着程峰先行赶到北关,插入北关的后翼。

  三天后的一个晚上,当夏军的情绪近乎崩溃时,北关处的夜空出现一道红光,沐少离立刻从军床上跳起,程峰成功了,这是家诚给他发的信号弹,当即,他集合全体士兵。

  “全体将士听令,今晚是一场死战,刚刚我收到莫副官的信号弹,程营长已经成功打开北关的后门,”他道,眼中的光芒好比天上的星星,将士们立刻精神了,“请大家拿起你们手中的武器,跟随我,出战!”

  “跟随军座,杀进北关!”声震如雷。

  沐少离翻身上马,队伍训练有素的自动排成队形,战马彪悍,铁骨铮铮,马刺锃亮,刀枪林立。

  沐少离的战马转了一个圈,认真地检查完士兵的仪容。

  “这段时间,军中有些情绪,我都清楚,对于一些军事机密,不到时候,不能让大家知道,这点请大家谅解,”他道,冷厉地看着众人,“胜败乃兵家常事,不到最后一刻,都不可轻易言败!不要让我再听到投诚之类大逆不道的话儿,不然,别管我心狠手辣!”

  “谨遵军座教诲!”众人大声道。

  “出发!”他大喊道,一拍马屁股,千里追风腾起双蹄,一声长鸣,率先冲出。

  “犹如猛虎下山般,沐少离手持双枪,一马当先,向着盛昆仑的中军大帐冲去,”说书先生瞪大双眼,激情四射,“夜空浩瀚,一轮下弦月冲破云层而出,凄清的月华下,沐少离一枪一个,快如闪电,盛家军驻地岗哨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顷刻倒下一片,虽然时刻警惕着,但盛昆仑做梦都没想到,沐少离在节节败退后,会突然反击,还在睡梦中的他一跃而起,集结号突兀响起,他紧急召集士兵御敌,多亏平时军纪森严,训练有素,很快盛家军整合完毕,列队待命,盛昆仑跃上战马,‘诸位跟随我,活捉沐少离!’他大喊道,向琼台口奔去,驻地离正在激烈交锋的琼台口不过二里地,眨眼功夫就到了目的地,子弹呼啸,有两颗从盛昆仑的耳边掠过,沐少离势如破竹,琼台守兵明显不敌,节节败退,幸亏盛昆仑及时赶到,立刻加入战团!这一次不是远距离作战,炮弹,机关枪统统派不到用场,沐少离的人就像旋风般快速插入盛家军中,知道他们武器精良,夏军中一些轻功了得,会武功的先锋营战士,在后排狙击手的掩护下,斩杀拔除迫击炮手,以及机枪射手,盛昆仑一看就明白,沐少离采取的是快准狠招数,意图短期内撕开一条口子,冲过琼台口。他偏不让他如愿,一挥手,前排士兵收起长枪,‘嗖!’地快速拔出佩刀,喊叫着冲向阵垒,一时间,血水四溅,惨淡的月光下只见刀影翻飞,寒芒闪烁!”

  鸦雀无声,台下的茶客们显然沉浸在说书先生生动形象的故事中,仿若身临其境般,心已吊在嗓子眼处

  “阵地上到处是鲜血,到处是尸体,一具,两具,没有地方,就把这些尸体叠加在一起,这是怎样的杀戮,连月亮都害怕得躲了起来,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牙儿胆战心惊地坠在天边,想看又不敢看,眯着细眼,一个夏军从背后偷袭,正忙于搏杀的盛家军士兵分身无术,被狠狠刺穿背部,尖刀从前面冒了出来,面前的夏军刀锋反转,横向一拉,那名盛家军士兵脖子上出现一条血线,他惊讶不过一秒,眼里露出诡异地笑,用尽最后的力量将手里的刀插进这名夏军的肚子,两具身体几乎是同时倒在地上,都圆瞪双目,怒目而视”故事讲到这里,茶客们一阵唏嘘,说书的继续道,“疯了,每个人都疯了,似乎他们面前的敌人与自己有夺妻杀子之仇坚硬的骨骼让佩刀的刀尖弯卷起来,战刀不再锋利,拳头不再有力,还有牙齿,战斗进行三个小时后,竟发现双方战士抱在一起,你咬我一口,我啃你一下,流尽最后一滴血力竭而亡,普通士兵是这样,两军最高统帅亦是如此,刀光快如闪电,盛昆仑只觉眼睛一花,沐少离手里的双刀已经袭到面部,他赶紧后仰,他身后的顾参谋忙掷出手里的飞刀,直直奔着沐少离头部而来,沐少离倒退一步,右手顺势回转刀锋,手腕一翻,挡住顾参谋的飞刀,‘当啷’一声,跌落地上,沐少离虎口一阵酸麻,极大的冲击力震得他倒退好几步,左手袭向盛昆仑的力道并未减轻,盛昆仑只觉一阵森森寒意,不禁吓出一身冷汗,他举起手里的刀,硬生生接住沐少离这一刀,火光四溅,胳膊好象断掉一般,痛不可当,嗓子发痒,一张嘴,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将军!’顾参谋骇得大叫,从未有过的怒火滔天巨浪般让盛昆仑眼前一片血红,‘去死吧!沐少离!’他竟扔掉手里的刀,拔出手枪,向沐少离射击,一边射击一边怒目圆瞪向沐少离走去,顾参谋只觉心脏都不能跳动了,这完全是一种自杀似的行动,他不想沐少离是江东最出名的快枪手,和他比枪法,是自取灭亡,顾参谋想都没多想,猛地冲到盛昆仑身前,身子刚到,沐少离的子弹已经嵌入他后背,一口血直喷出来,溅在盛昆仑的衣襟上。

  “让他走!”顾参谋对着他耳朵呢哝道,“将军不要逞一时之勇!”说完就昏死在盛昆仑怀里,此时更多的士兵团团围在盛昆仑身前。

  一阵寒风吹来,盛昆仑头脑清醒了一些,任他沐少离再诡计多端,再天下无敌,却想不到他最看重的大将已被他盛昆仑成功策反,断了他沐少离的后路,他倒要看看这位堪比三国时期吕布的大将,如何逆转自己失败的命运。

  沐少离并不清楚忽然冷静下来盛昆仑的隐秘心思,顾参谋这位仅次于盛昆仑的高级军官受重伤,引起盛家军一阵骚动,沐少离趁乱带着夏军火速突破封锁线,马蹄声声,踏破琼台口,回过神的守军抄起长枪,单膝跪地,冲着远去的夏军射击,子弹连成一条直线,炸弹迫击炮对准夏军的方向,鸣叫着飞去,轰隆隆炮响后,可听见战马嘶鸣声,战士哀嚎声

  “将军,沐少离冲过琼台口了!”守军军官慌慌张张报告道,满脸血污。

  “我知道了”盛昆仑道,脸阴得能下雨,尽管早已布置好,已胜券在握,但面对面的这次对阵,让他再一次败给沐少离,他窝囊得不行,简直要憋出内火来。

  再说沐少离,突围琼台口后,直奔北关,一路急行军,不到三日抵达北关城外关山渡,沐少离并没有轻举妄动,而是在渡口处安营扎寨,北关没有想象中的刀枪林立,戒备森严,百姓一如既往,原来怎么过现在还是一样,越过渡口,可听到生意人吆喝叫卖声。

  “军座,盛昆仑定是没想到您会出其不意,舍弃鹤岗,取道北关,是以北关并未察觉,我们已经兵临城下,看他们守备如此宽松,不如我们杀进城里,逼盛昆仑不得不放弃汉江回防!”沐少离身边的高级参将道。

  “你想得太简单了,盛昆仑外表粗狂,做事却极为小心谨慎,”沐少离坐在马背上,遥望着北关西城门道,“就算他意在汉江,但北关是他大本营,即便想不到我会这种同归于尽式打法,但绝不会让北关成为一座空城,他一定会留有足够兵力把守北关,北关会设有埋伏,我们不要轻举妄动!”

  “军座思虑甚是!”这名参将点头道,“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试探一下北关实力,另外我们要做的是等!”沐少离凝重地道。

  “等?”

  “对,程峰营长攻破西面屏障,jinru北关时,即是我们入城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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