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娇纵天下:女巫要称帝

第148章:命运

  不,小汉眨了眨眼睛,不是模糊不清,他看的很清楚,只是……无论他怎么想记住,都是徒劳。满神的长相,他记不住。

  “无极,可以窥生死,探古今。”

  “那你的命运又是什么?”小汉问。

  满神又笑了,只是这次,她的笑容很奇怪,似乎透着一点心酸在里面。她注视着小汉的眼睛半晌,然后平静的说:“与你的结局是一样的。”

  小汉皱眉,他总觉得满神这话里有点什么意思,他问:“我的结局又是什么?”

  满神笑而不语。

  小汉兀自琢磨着,他乍一听“结局”这种字眼,就不觉得是什么好事儿,可有了满神作陪的“结局”二字……试问,满神她一个神的结局能差到哪里去?

  “我可以让你看见结局,但有一个条件。”

  小汉张口便欲答应,口舌极速的一咬,暗生警惕。

  思忖片刻,他瞧了瞧四周一望无际的海洋,他有些讥俏的问到:“我有得选择么?”

  满神依旧笑着,这笑容平静无波澜,和他们脚下这海水一样。“我不强迫你选择,你若不想看结局,我即刻送你出这无极。”

  “我有命活着出去吗?”小汉试探着问。

  “自然。”满神常挂嘴角的笑,有似乎变得宽容大方了。

  只是……“若你食言?”

  “我从不食言。”满神挑了挑眉,斩钉截铁。

  小汉调皮的笑了笑,“我要看结局。”

  满神有些意外,只是这情绪稍纵即逝,她道:“可以,不过,有个条件。”

  “说来听听。”

  “我可以让你看见本源归属何处,父母是谁,但是,你要做出一个选择……”满神缓缓说道,“如若父母和子女之间必须选一个,你是愿在父母身前尽孝,但终生孤苦伶仃,还是愿膝下儿女双全,妻和子乐,但是父母高堂终生不得相见?”

  随着满神的话音一字一句的落地,小汉的眉头就几不可察的皱起来了。“这叫什么选择?为何父母和妻儿必须选一个?”

  “无极面前,选项不可以更改。”

  小汉的拳头握紧。

  这些年来,一旦听见“父母”二字,他想起来的只有意识初醒的那日,海底的冰水有多刺骨。那种寒冷贯彻了他的心肺。若不是佐将军将他捞了起来,他即使没有淹死,也怕是早就冻死在那片海底了。

  他从未享受过一天在父母膝下的欢喜,同龄的他看见别的孩子笑口常开,他所能忆起的,只有刺骨寒冷。

  那日的水,真冷啊。

  当初父母抛下了他,这些年又从未找过他,这样的父母,要来有什么用呢?当年的父母没有照顾好他,珍惜好他,他……不想再让自己的孩子将来也承受他那样的苦楚。

  那种痛苦,有他这样的人承受一次就够了。

  “我的孩子,决不能和我一样,自幼就没有父母。”

  满神眨了眨眼睛,心下已经明白小汉的选择了,她还是问道:“所以,你的选择是?”

  小汉看着她,目光很坚定,“我选将来常在父母膝下!”

  满神皱了皱眉,“这是为何?”

  小汉笑了,笑容中透着自信:“我可以不生孩子,没有孩子,我的孩子不就不会承受我那份痛苦了吗?”

  “无极的选择,必定是沉重的。怕是将来,由不得你来选择是否要个孩子。”满神说,“你既选择了父母,孩子的欢乐便与你无缘了。”

  “无缘就无缘。”小汉握紧了拳头,“父母生我,我倒要看看,生我的是什么东西,凭什么这二十多年来不闻不问!就算是死掉了,我也好歹要找出个音讯!”

  “有没有想过,若结果是你承受不起的呢?”

  “生命尚有来处,我非要追根溯源!”

  “哪怕后半生妻离子散?”

  “嗬,”他喉咙里好似卡了一口痰,有些哽咽,“那又如何?”他的语气是不屑的。

  满神管辖的这块地方,名叫无极,是神族和人界领地的交界处,地处极北之地的边缘,而今小汉与满神二人,正是站在无极与极北之地的交界边缘。一只脚是白雪皑皑,另一只脚踏在水面。

  “这无极……”满神说,“不要看它是一方湖,这湖底,东西多着呢。”

  小汉盯着湖底看了会儿,越看越入迷。湖底的颜色一层层变深,他的眼睛好像被什么东西糊住了。他擦了擦眼睛,再次看去,这一次,他看见了他的前世今生……

  极北之地。

  容雪鸯刚出无极,就看见一抹身影一晃而过,那身影她太熟悉了。她脚下生风,立马就追了过去。

  枯枝摇曳,冷风呼啸,雪花在这满天的斑白里越显寂寞。

  北方呼啸,这里是极北之地,北公爵世子的封地。

  自从北公爵死后,世子无欢就被皇帝允许出京,他可随时踏足他的封地了。

  那男子刚刚忽然出现,似乎只是为了把她吸引到这个地方来。

  想明白了这点,容雪鸯毫不在意可能出现的危险。她太在乎无欢了。

  一把扇子破空而出,原本屹立的大树被截成两段。漆黑的扇子好似从树枝里延伸出来的手足,直直抓向容雪鸯。

  耳畔后传来冰冷而锐利的寒风,容雪鸯堪堪后退,脖子未能幸免,被那把扇骨划破了一层皮。

  她慌忙用手捂住。

  阴阳扇的另一半凌空而出,从空中垂直落下,分明是不可逆折的弧度,偏偏随着容雪鸯的躲闪穷追不舍。

  容雪鸯脚下画了个太极,却不曾想这扇子还会转弯。她跑,扇子也跑,两把扇子堵死了她的退路。

  她脚下开始感到吃力。

  “无欢!滚出来!”少女的眼睛有些猩红,“你就这么想我死吗?”

  四周只有她的回音传来,少女心下微凉,一丝绝望油然而生。无欢想她死吗?那还躲什么……

  容雪鸯牵起嘴角,脚下步伐迟缓起来。在扇子即将追上她的前一秒,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拧住了两把扇饼。

  “找死么?”如玉的容颜没有一点温度,阴森的男声比这极地风雪更加刺骨。

  少女脸上荡漾起笑容,“你果然还是不舍得杀我的。”

  无欢冷哼一声,“怕是你自作多情,我只是为了倾城。”

  “那个女人!”容雪鸯恶狠狠的咒骂了一句。

  “我警告你,”清冷的眸子里面似乎种下过冰种,瞳孔里面好似有一块冰雹被削割成了朵瑰丽的花朵,分明透着艳情,却无一处角落不隐藏着冰刃般的锐利。好似那双眼睛之所以夺目至斯,也只是为了像罂粟一样,诱惑人赴死。

  无欢停顿了很久才说:“不要不自量力,知不知道什么叫做……东施效颦?”

  无欢的话一字一句针一般戳在容雪鸯的心坎上。

  “就她还能堪比西施?你也忒瞧得起她!”容雪鸯不甘心的反驳道,“你……”

  容雪鸯还待说什么的时候,却发现无欢阴森森的盯着她,那眼神,就像是丛林中盯着猎物的豹子,仿佛随时会扑上去咬死猎物……

  虽然容雪鸯身体发育很成熟了,但其实她的年龄还不满一岁,以她一岁的心智,能领会的东西实在很少。就如今的她来说,还是本能占了大多数。她喜欢无欢是本能,害怕无欢也是本能。

  “这次,不逃了吗?”

  容雪鸯抖了抖,她知道,无欢说的是上次,清河诞下她不久便死于无欢之手,而面世不久的她,为了自保,本能的逃离危险的发起者——无欢。

  “不。”容雪鸯也不知为何,这一刻她是这么的坚定,然后说出了这句话。

  “你当知道,骨肉血亲与我而言,只是凡俗的一个束缚,我割断这根缰绳还来不及,又怎会把这缰绳往自己脖子上套。”

  容雪鸯知道,缰绳说的是她,束缚也说的是她。

  虽然容雪鸯一次又一次本能的反应告诉她说,这个人很危险,尽早远离更好。

  可是,她似乎头一次用到被本能的反应所掩盖的理智。

  她在这一瞬间想到了很多很多,她的眼睛在她还没有注意到变化的时候,越来越漆黑。此刻,容雪鸯有着空前的冷静。

  “吉米,”无欢嘴角磕出几个字眼,“你把他杀了。”

  容雪鸯往后退了两步。

  “还有脸看我?”

  “不过是我离开皇宫时遇到的一个下人,杀了有什么好可惜的。”

  “你分明知道他是谁,”无欢闭了闭眼,“那可是你阿娘的母族,你阿娘的胞弟。”

  吉米和清河姐弟,是内阁大臣的孩子。清河在皇宫赴宴时被无欢强占了之后,皇帝把清河赐给无欢还不止,还找了个由头,把吉米也扣在皇宫里,美其名曰“姐弟连心,怕他姐姐在宫里不习惯”。

  当初无欢杀清河的时候,正巧容雪鸯从门口经过,目睹了亲父杀了亲母的画面,受刺激之下狂奔而去,出皇宫时又好巧不巧,和吉米装了个正着。容雪鸯那时候红了眼睛,她记得周岁的时候见过吉米,于是认出了吉米,正要诉苦之时,不想吉米一刀刺向了她,还唾骂了一句:“无欢,你以为伪装做女子我便认不出了吗?你这双眼睛……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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