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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慈在白垣的帮扶下,转而倚靠在莫战身上。
莫战伸手扶住她,抬首已无泪痕,只是眼眶仍显红润,他对白垣点头,道:“多谢公子相救。”
“我也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不必言谢。”
丘慈一手紧紧抱着莫战的腰,一手取下腰间湿了的荷包,对白垣浅浅微笑,说:“真的很感谢公子救命之恩,无以回报,只能以我最喜爱的东西相赠,希望公子别嫌弃。”
白垣移开端详莫战的目光,笑容阳光,一边接过荷包,一边问:“这位该不会是姑娘的相公吧?”
丘慈脸上隐现红晕,急忙说:“莫战是我表弟。”
“表弟,幸好。”白垣打开荷包,从里取出一块心形玉石,眼前一亮,欣喜说道:“姑娘也喜玉石?”
丘慈还疑惑于他那句幸好,听他所言,笑着回道:“自小便喜收藏小小的玉石,这是我最爱的一颗。看来公子很是喜欢我这份谢礼。”
“这颗心形玉石不经人工雕钻,天然而成,可真神奇。”白垣难掩心中喜悦,说:“姑娘既赠了我如此贵重的礼,我又怎能不把我最爱的玉石回赠,只是我的玉石放在家中,希望有一日能亲手拿给姑娘,不知姑娘能否给我这个机会?”
“这玉石是谢公子救命之恩的,何需回礼,公子客气了。”丘慈对他心生好感,也想多聊几句,但感觉身体发寒,只能告辞:“我们的船夫好像终于发现我们人不见了,我们该走了,有缘再见。”
永远不见了吧。
白恒望了一眼慢慢靠近这边的小船,急忙对丘慈说:“方才的琴曲是姑娘演奏的吧,我刚好懂点曲乐,不知姑娘可否愿意琴瑟相伴?姑娘可否待我接你过府?”
丘慈这才明了白恒对自己有意,脸上又是红晕,说:“已有婚配,只能辜负公子了。”
“如此……”白恒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失落。
船夫已经停在旁边,丘慈瞥了白恒一眼,对莫战说:“莫战,我们回去吧。”
莫战一脸苍白,面无表情,却对白恒说道:“若有朝一日阿慈成为你的妻子,你会对她如何?”
“莫战兄弟何出此言?阿慈姑娘已行婚配,我再如何倾慕又能如何!”
莫战却咄咄逼人:“你只需回答,你当如何待她?”
丘慈一脸困惑地看着莫战,又对白恒表示歉意。
白恒对她笑笑,看向莫战说道:“若我有幸娶得阿慈姑娘为妻,我自当好好待她,谨遵祖训,以所爱为纲!”
“望公子记住你所说的。”莫战淡淡说道,小心翼翼扶着丘慈返回小船。
白恒看着小船远去,喃喃自语:“不想异国他乡遇心仪之人,却是有缘无分。”
一旁小斯宽慰:“公子不久即将大婚,到时一定会夫妻和睦,和乐融融的。”
“一纸联盟,脆弱如纸。”白恒轻叹。
小船上,莫战紧紧拥着丘慈,一言不发。
丘慈慢慢从白恒的求亲中缓过来,这才注意到莫战的异常,虽然他只是同往常一般表情淡淡,沉默,但全身似乎散发着一股平时没有的死气沉沉的低沉气氛。
刚才落水虽然很快便被游过去的白恒所救,但如今回想起来,丘慈还是后怕。
丘慈这才想起,莫战从水里出来的时候,脸色苍白得可怕,那张俊俏的脸似乎化作雕像,没有一丝活着的气息。
丘慈右手拂上莫战的脸,声音特别轻细:“我在这儿,莫战,我一点事也没有,不管发生过什么,我现在还好好的就很好不是吗?”
“是我自己不小心,这不是你的错,莫战。”
有泪从眼角滑落,莫战紧紧抱着她,声带哭调:“幸好你没事,幸好你没事……”
丘慈何时见过他如此脆弱的模样,轻轻拍着他的背,亦忍不住泪流。
唯有这一刻,她才感觉自己像个姐姐,才知道自己在莫战心中并非无关紧要,如此,她便欣慰了。
莫府前,木槿闲得无聊,便在门前等候莫战归来。
静候许久,终于见莫战走来,可,他竟全身湿透。
木槿满脸焦急,急急忙忙奔跑过去,扶着他便问:“公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全身都湿透了?”
莫战勉强微笑,说:“没事,不小心落了水。”
“快点去沐浴更衣吧,要是着凉便糟了。”木槿扶着他又焦急,又担心他的身体受不住,只能稍微加快脚步。
木槿将莫战换下的衣服拿去清洗,却看见他的亵裤染了血色,顿时脸色惨白,扔下衣服,赶紧跑进莫战房内,对着屏风内喊:“公子,我见你的衣物染上血了,你刚才落水是不是被划伤了?严不严重,有没有上药?”
莫战赤着身靠着浴桶坐在地上,本来有些呆滞,听到木槿所言,心里咯噔一下,瞬间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没受伤,衣物染上血色只能是因为……
莫展站起,只取了外衣掩盖身体,淡淡道:“木槿,你进来吧,我有话对你说。”
木槿第一反应是他还赤着身子,不敢进去,但一想才知道自己乱想,他必然是已经披上衣服了才会让她进去,便迟疑地走到屏风后面,见莫战衣裳不整,停下,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莫战走近她,伸出右手轻轻捂住她的嘴巴。
木槿既不后退也不反抗,任他捂住,只是双眼充满不解。
莫战看着她的眼睛,说:“木槿,我有一件事一直瞒着你,但我现在只能告诉你了,因为我需要你帮忙。”
木槿微微点头。莫战如同她的再生父母,只要是为了他,要她做什么都可以。
“木槿,”莫战的声音充满疲惫,“我同你一样,是女儿身。”<更新更快就在笔趣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