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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八十章:我要和你去剑门关

农门医女 酒心汤圆 6282 2022-11-24 17:36

  “不好!”门外风华无双的萧钰遽然出现。他脸色阴沉冷冽,深邃的凤眸中冷得如寒冬腊月里的风霜。冷冷地看了刘长顺一眼。

  萧钰是刘长顺看着长大的,此时一看萧钰的神情,便知道他现在是极怒的状态。

  当萧钰再把视线转到花秋月面前时,已经变成了一种无奈:“我从来没有想把你拖进这个漩涡里。等我回了军营,会找机会把你爹调出来的。”

  刘长顺大急,脱口而出:“公子!”

  “闭嘴!”萧钰语气中的暴戾嗜虐地席卷向刘长顺。

  刘长顺惊愕地怔愣住了,十几年的相处,他一直知道萧钰有暴戾的一面,不过却从来没有对身边的人发过火,说他温润如玉也不为过。

  对他更是带有对待长辈般的尊重。所以,他才会经常在萧钰面前少了点尊卑中的疏离感。

  刘长顺受伤地低下了头,抱拳单膝跪在地上,默不出声地表达着自己的坚持。即使以后被公子厌恶了,他也要把这事促成。

  现在朝廷已经有点撕破脸的苗头了,若果萧家的血狼军再被收了回去,那么等待公子的可是断头铡啊。

  花秋月通过刘长顺的坚持,意识到血狼军可能已经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包括萧钰。

  不然刘长顺也不会像个眼红的赌徒一般,孤注一掷在她身上压上一个未知的赌注。

  再想到每每自己遇到危险的时候,萧钰总会如天神般出现,从始至终都没有梜恩图报,即使在他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取走了银钱,也带着莫大的愧疚要给她一个交代。

  萧钰看了一眼花秋月,她正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心中便一阵烦躁腾起。他想告诉花秋月,他不是一个卑劣的人,既然答应她的事情,那就是想尽办法,也会去做到。

  可是刘长顺抱着死谏的态度,正顽固地跪着。

  这时,刘嘉乐在门外叩了叩门框,发出‘笃笃’声。当花秋月看过来时,他连忙问道:“小月儿,你现在可空闲?我都事禀报。”

  萧钰攥了攥拳头,沉声对花秋月说:“你等等我,我去处理点事情。一会回来。”

  说完,他睨了刘长顺一眼,转身大步离去。

  刘长顺起身冲花秋月施了个礼,叹惋一声,转身跟在萧钰身后一起离开。

  直到两人走远,刘嘉乐才进来,正好小八沏好茶回来,他接过一杯清茶,牛饮一口,然后才对花秋月说道:“小月儿,你猜这次我为什么回来?”

  花秋月抿嘴一笑:“草原那,有消息了?”

  刘嘉乐一拍大腿,兴致勃勃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啊。本来志辉出事后,也没有把你要放掉草原那边的决定传递过来,我们左等右等,实在是等不下去了。

  于是偷偷绕道摸了过去,正赶上几个牧游部落争斗的时候。草原除了中部塔干儿、克烈儿、蛮乞等几个最强大的游牧部落,边缘地区还有扎答、乌赤等很多小部落。

  如今正和大华打得火热的,都是几个大族部落联盟军。可是各个大部落除了为掠夺大华资源而战,还有为了自身的扩张,也会派出小股骑兵不断奇袭别的小部落。

  以抢夺草原,财产,奴隶为目的。

  这次我们半路捡到被可烈儿部落奇袭,重伤而逃的扎答部落王子完颜烈。他带着残余部落奔逃,可是因为重伤,发起了高热。幸好遇到我们。

  阿呆好不容易捡回完颜烈的命,他已经回去联合几个关系好的部落,据北漠边缘而居。不过与大部落的关系不好。所以他希望我们能支持他们的供给。”刘嘉乐顿了顿,压低声音道。

  “他们愿意用他们部落养的马匹交换!”

  “马匹?草原的马匹可是从不外卖。那些彪悍的键马,可不是大华国自家马场那些能比较的。掌握了大批量的马匹,就跟现代的军火商一样。”

  花秋月心中一跳,强行压制身体里,因为听到这样消息,而飙升的肾上腺素,所带来的心动,她闭上眼睛:“你让我好好想想。”

  巨大的利益伴随着相对应的风险。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驾驭这艘小渡船,在这如惊涛骇浪中的乱世里,乘风破浪,闯出独属他们的海域。

  这艘小渡轮不仅要去和别的巨轮争,或许中途还有很多意想不到的风险。她这个掌舵者要为在这个小渡轮上,与她一起同舟共济的人负责。

  仿佛经过了一个世纪的思考,花秋月才睁开眼睛,眼里熠熠生辉,黝黑的眸子如同流淌着整片银河中的万千星辰。闪烁出目眩神迷的光华。

  她殷红的唇轻启,勾出一个完美的弧度:“嘉乐叔,如你所想。我同意了。”

  刘嘉乐心中升起豪情万丈。从他走出月湾村后,眼界越来越宽,心中所想再也不是如何穿好,吃饱的问题了。他想要成就一番事业,想要站在更高的地方去看风景。

  看着龙行虎步往外走的刘嘉乐,想到他最后说的‘我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大家。’花秋月笑了,看来大家都已经做好了直面人生风浪的准备。只有自己裹足不前,安于现状了。

  “你在笑什么?”低沉沙哑的声音在花秋月身边响起,唬得花秋月吓了一跳。

  看到萧钰眼角飞扬,似乎对把她吓一跳感到很高兴的样子。花秋月拍拍胸口,没好气地拍了他一下:“你怎么走路没个动静。”

  萧钰无辜地摊摊手:“是你太走神了,想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

  花秋月一双柳叶眉泛起涟漪,勾魂摄魄的瑰丽眼眸,流光溢彩,眼角一挑,樱唇轻抿,似笑非笑地问:“你猜。”

  萧钰别过脸,不再看花秋月,喉结滚动一下,嘟囔道:“我怎么知道。”可他心里正狠狠地唾弃自己:怎么看小丫头会有怦然心动的错觉呢。

  不过心中那点漪澜只冒泡几息而已,就被花秋月猛地拍下了深渊。

  “萧钰,我要跟你去剑门关。”

  萧钰嗖地转过头来,定定地看着花秋月,甚至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可是看到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他明白,刚才他确实听到了一句惊天骇地的话。

  “你不用听刘长顺说,他并不能代表我。我刚才已经和他交代好了,以后他再也不会用你爹来威胁你了······”

  几乎称得上语无伦次的絮叨,让花秋月笑眯了眼。

  “你就不好奇我怎么在十年间,攒上百万余两银子的?”

  萧钰怔了怔。

  “明天我带你去见个人。”

  “什么人?”跳跃式的话题让萧钰摸不着头脑。

  “到了你就知道了。不过只能你一个人跟我去。”花秋月卖着关子。

  结束话题,两人各自分头忙自己的事情。

  花秋月除了需要配合血狼军发布告示外,还需要去另外租赁房子,安排,治疗患者。并给他们配好第二天要用的药。

  当清晨来临,宁城的百姓走上街头,习惯性地往百草堂看去的时候,错愕地发现,一夜之间百草堂已经化为了废墟。

  要不是百草堂建地面积广,并且独门独院,估计这火势肯定会蔓延开来。

  百草堂前除了府衙的人还有十几名身穿暗红斗篷的人在维持次序。

  其实也不用身穿斗篷的人,如何喝令不得拥挤,他们身上自带一股嗜血的凌厉气势,让宁城的百姓们都远远避开。

  导致残垣断壁的百草堂院墙外,那张大大的告示,都没有人敢上前去看个究竟。

  直到百草堂的人现身,口头说明了昨晚的事情经过,他们才恍然发现,怎么今天怪怪的,出了这么大的事,府衙的马知府没有出现。

  原来是个冒牌货啊,真是死了好。自从马知府出任宁城知府,宁城并不得安宁。各种杂税都冒了出来。就是你家养只狗都要纳税,那不能算作人头税里啊,那好,就叫狗头税吧。

  所以,宁城的百姓在知道马知府这个冒牌货死了后,皆是皆大欢喜。无不拍手称快。

  萧钰主要的事情是通过告示,让宁城的百姓有控告马知府的,都到府衙来,他让知州把所有案件都重新过审一遍,发现错判,误判的该改判的改判。然后整理成册。

  他会把宁城所发生的事情,整理成一封奏贴,包括成册的案件都用快马加鞭送往京城。

  宁城很多人收到消息后,纷纷奔走相告。渐渐地汇聚到府衙前的百姓越来越多。

  让百草堂的人想不到的是,喊冤最大声的是匆匆赶来的姜下石。他控告马知府答应给他保媒:他姜有才要迎娶百草堂的花秋月。

  结果答应得好好的,银钱都给足足了。前前后后他花了一千两啊。结果现在事办不成,那银子怎么办?

  知州听到姜有才声声如诉,字字泣血。表情催人泪下。叹息一声:真是为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遂大喝:“可耻!”

  坐在堂侧边的萧钰本来正安静地抿着清茶。哪知他听到了还有这么一件奇葩的事情。

  顿时冷笑出声。清越的嗓音,渐渐变成一长串的哈哈大笑。

  知州和姜有才都惊疑不定地,看着这个一身矜贵的人乍然失态的表情。

  萧钰笑声愕然遏制,他猛地一盖茶杯盖子。‘哼’地冷哼一声,气压冷凝,语气阴沉地说:“可耻!”

  知州用袖子擦擦脑门上的汗珠子。不停地鞠躬应到:“是可耻。”心底把死去的马知府骂了个狗血淋头。

  什么玩意,你两腿一蹬。嘎巴一声死了,留下一堆烂摊子让老子给你擦屁股。

  姜有才也跟着附和:“是,是,是可耻。”

  萧钰轻蔑地看了姜有才一眼:“知道就好。”说完,他把手上的杯子猛地砸向姜有才。

  别说一个小茶杯了,就是一颗大石头,对萧钰这个手下有真章的人来说,都是举重若轻的。他把瓷白的茶杯当成一个暗器抛了出去。

  带有啸声的茶杯就像一抹白光,夹带着凌厉的威势直逼姜有才的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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