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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百七十三章:入狱

农门医女 酒心汤圆 5221 2022-11-24 17:36

  阴暗潮湿,四处散发着霉味,且四周不断传来哀嚎声,以及各种抽打鞭笞的声音,不断在花秋月的耳边响起。

  她不由得叹了一口长气,两只脚往旁边挪了挪,让一直觅食的灰色老鼠路过。那时吱吱直叫的老鼠正用它那只嗅觉敏锐的尖头鼻,不断地轻轻耸动着,一路嗅着寻觅可以入口的食物。

  直到它找到了摆放在牢房门口,那个缺了口的陶碗处。才直立起身子,扒着碗沿大口吞咽着,昨晚花秋月没有吃的那碗冷炙稀粥。

  本来花秋月仍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想着她这么‘失踪’了。商铺里的人等不到自己,那该多着急啊。而且都是伤员,药品几乎告罄。这可怎么办可好?

  哪知,那只贪吃的老鼠,刚饱餐一顿后,突然浑身抽搐,两眼翻白,口吐白沫。不一会,就一命呜呼了。

  这时候,花秋月才明白自己的处境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危险。已经有人要迫不及待地置她于死地了。不过是昨天没有胃口,加上派牢饭的那位大婶不卫生,一双手,十指指甲乌黑无比,明显的严重藏污纳垢。

  这让注重卫生几乎到了洁癖地步的花秋月,看到大婶那只带有别样风采的大拇指都浸泡在了稀粥里,怎么能入得了口。

  此时京中东南角的那家还未开张的商铺内,还清醒的人,确实都焦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不安起来。花秋月已经出门一天了,没有回来,一定是出事了。阿常不顾自己身体虚弱,咬着牙起身,要出去打听情况。

  “还是我去吧,瞧你这身伤,没准出去了,就倒在路上了。”小八看了看阿常额头沁出的汗。无奈道。她匆匆在自己的头上缠上一张头巾,做村妇打扮,跨着篮子就出了门。

  哪知花秋月的事,都不用用心去打听,往茶馆一坐,就能得到很多信息。小八一脸苍白,神志紊乱,踉踉跄跄地往商铺跑去。她不知道,有两个身影正悄悄跟在她身后。

  当她回到商铺,迅速掩上房门时,大颗泪水不由得淌落了出来。正在苦苦等待消息的阿常等人,一看到小八的神情,这心就凉了半截。果真是出事了。

  “倒底怎么了?”大家伙都七嘴八舌地出声询问只顾着哭泣的小八。

  “月姐头,月姐头出,出事了。”小八声音哽咽得不能自己。

  “她,她怎么,了?”一道虚弱,但是却语气冷厉的声音在大家耳畔边响起。

  正忙着啜泣的小八抽抽搭搭地抬头,蓦然发现是萧钰已经醒了过来。但是他脸上的气色却比以前更加破败了。

  没有了花秋月每天用银针和汤药控制着他身上的蛊虫,仅凭他自己的毅力清醒过来,是很耗元气的。

  “公子。”猎鹰躺在旁边的病床上,神色焦急地望着萧钰,担心的表情溢于言表。

  “没事。”萧钰刚说到这里,就徒然一口艳红得不正常的血从他的嘴里涌了出来。

  “梆梆梆~!”

  骤然,大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大伙都神经紧绷了起来。一时想不起,还有谁能找上门来。知道这个据点的人除了花秋月,就都在这里了。

  还没等他们想好怎么办的时候。徒然两个老态龙钟的人就从院门外跃了进来。

  大家都还没有看清两人长什么模样,就听见一个老妪在不断地数落着被她搂在怀里的老翁。

  “你是不是该减肥了?这么重~!”

  “是,是,是。阿古说什么就是什么。今天,明天,后天我都喝粥过日子了。”

  “什么阿古,没大没小。姐姐可比你大。叫阿古姐姐。”

  “还是叫阿古吧。咱俩看起来,还是我长得比较老相。”

  两个还没完没了的对话徒然被小八打断:“呜呜~~两位师傅。您您们,可要救救月姐头啊。她她她出事了。”

  来人赫然是出外寻药多年的孙普业和留在遗忘之地的阿古师傅。

  话说他们也想不到花秋月竟然在京中出了事。本来孙普业踏遍千山,寻到自己要找的药,但是年限不够,只好在雪域深山中等上那么几年。等他兴冲冲把药带回去,治好阿古师傅的顽疾后。

  两人商量着,要不两人上京吧。孙普业一生牵挂的人不多。孤寡了一辈子,临老收了个徒弟,既当孙女养着,也当徒弟教着。哪知为了寻药一分离就这么多年。

  孙普业和阿古师傅一说,两人一拍即合。只留一张字条,两个老人就结伴上京了。

  本来要给花秋月一个惊喜来着,但是谁知道,却是花秋月给了他们一个惊吓。两人今天一大早进的京。刚得到消息的时候,阿古师傅就主张着去劫狱算了。但是孙普业却不同意。他的理由如下:

  第一,这罪名都没有洗脱,去劫狱。那人家还不把罪名使劲往你头上扣。这样就是死了,都窝囊。

  第二,阿古师傅刚吃了药,这治病犹如抽丝。不是一两幅药就能去了根了。以防前功尽弃,还是要观望一下再说。

  第三,何况花秋月带入京城的人,都还没有人影呢。再说萧钰这小子,花秋月出了这么大的事,他除非要死了。不然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两人就算要动手,也要找到这些人,准备充分了再说。

  自此不知道在这诺大的京城去哪找人的两个连日赶路,顾不上休息的老人,开始背着两个行囊就在京中乱逛起来。也算是小八赶了巧,正好被两人看到,一路尾随了过来。

  孙普业一进了屋子,就开始净手,给大家看伤。而阿古师傅则一边啧啧地叹着,一边数落阿常他们学艺不精。骂萧钰是个蠢的,在京中这么多年,也称不了霸,媳妇儿都被抓了,自己却半死不活地瘫着,一点用都没有······

  阿古师傅言语太犀利。而且辈份大啊。谁敢顶嘴。大伙只有诺诺听训的份。孙普业看过萧钰后,只能摇摇头用怜悯的眼神看着他。主要他身上的是蛊,不是他能完全解决的。只能让阿古师傅出手的。

  但是依照阿古师傅的性子,花秋月出事了。萧钰就得担一半的责任。出手可以,但是这个罪可有得受了。

  阿古师傅耷拉着脸,一一帮这个屋里所有中蛊的人,解决问题后。就一脸好奇地蹲在恭王妃面前。此时的恭王妃依旧还在陶孟中,只露出一个脑袋。

  对于历尽人生世事所有的苦,能够苟活到现在,并不在意阿古师傅那双探究的眼神。

  花秋月把他们带到这里后,因为药材不全,而且她也有伤在身,在不明恭王妃的身子在陶孟中是怎么个损伤的存在。她并不敢随意地打开陶孟罐子。怕准备不妥当,会对恭王妃他们造成无可挽回的伤害。只能将就着将养,等时机成熟后,再动手。

  阿古师傅两手捧着下巴,仔细思索着这种禁忌蛊术的解法。而且让她无语的是,明显这种禁忌蛊术并不是正宗的,完全被老吉那家伙胡乱整成了变异体。

  等大家伙都全部清醒,且六个灰袍老蛊师认出了阿古师傅的身份后,他们皆是做鹌鹑状跪在阿古师傅面前忏悔。自从西夷政变,阿依姆族消失在整个西夷后。其实大家伙的日子都不怎么好过。但是大错已经铸成。他们不得不听命于吉伊德一脉。

  不然吉伊德一脉会毫不留情地把不听命于他们的人都杀了。

  阿古师傅对现在能杀回西夷抢夺回主权地位的想法并不热情。照她的想法,这都是年轻人该去做的了。她老啦,要趁着几年好活的时候,好好享受一把人生。

  不过想享受人生,还得把自己的亲亲徒弟救出来才行。

  对于动脑子的事情,她直接略过,找上正和孙普业等人商量事情的萧钰。尽管现在的萧钰仍旧是病怏怏的样子,但是起码在阿古师傅这个淫浸了一辈子的蛊术大神妙手回春下,已经能支起身子开始出谋划策了。

  首要的情况就是要马上见到花秋月,毕竟现在花秋月被带走了,在里面什么情况都不知道。

  至于去探监的人选,阿古师傅一力争先,她的理由是,在这里面,谁也没有人比她能打了。这话实在在理。在场的不是伤员就是不会武功的。大家只能一再嘱咐去探监的时候,不要冲动,遇到问题,回来大家一起商量。

  阿古师傅嘴里应得好好的,但是心底想着:哼~!若是到时候见到自己的宝贝徒弟在里面被屈打成招,哪管他什么皇帝,照劫不误。惹了我阿古,让你们都作古去。

  迫不及待的阿古师傅在傍晚时分就已经用萧钰给的大把银票买通了典狱长。毕竟只是去看一个犯人,而且还是一个老婆子,尽管是上头严格交代下来禁止探监的。但是这种稳赚不赔的灰色买卖,还是屡禁不止的。

  现在的花秋月正捂着肚子,蹲在破陶碗面前。考虑要不要喝点粥。然后再给自己解毒算了。毕竟将近两天滴水未进了,花秋月纠结无比。死了的老鼠已经被花秋月踢出了她所住的那间牢房,直挺挺地躺在过道上。

  突然一阵香味传来,花秋月想,她已经饿得出现了幻觉了。竟然看见了自己亲爱的阿古师傅一脸慈爱地,提着一篮子好吃的走到了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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