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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百四十三章:方案

农门医女 酒心汤圆 5125 2022-11-24 17:36

  阿哲不乐意了,刺耳的公鸭嗓子开始扯着:“谁说我要离开了?我决定了,要和你一块儿住。”

  阿哲的话刚说完,整个蒙包内,就开始陷入了死寂之中。现在别说莫言了,就是阿常都面色难看起来。

  花秋月尴尬地干咳一声,循循善诱地对阿哲说道:“不是说七岁不同席吗?你和我住一个蒙包内不好吧?”

  可是花秋月的话,却没有让阿哲有点廉耻之心,反而咄咄逼人地问:“你不是医者吗?谁说在医者眼里没有男女之分的?哼~!虚伪~!”说完,就让身边的侍从把他推出蒙包。张扬的声音还远远传来:“今天小爷心情不佳,不想看诊了,明儿吧。”

  看着嚣张的阿哲离开蒙包,莫言握紧的拳头被他攥出骨头摩擦的嘎吱嘎吱声。嘴里恨恨道:“要不是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我定胖揍他一顿。”

  阿常拍拍莫言的肩膀以示同仇敌忾的心情,声音阴测测地说道:“嗯,同感!”两人用眼神交汇着,要不要今晚乘着月色正美的时候做一些很‘美好’的事情时。却被花秋月‘咳~!’地一声打断了。

  相处了一段时间,他们想法,花秋月多少也能猜到点,遂说道:“算了,人家小小年纪就常年坐在轮椅上也不容易。心情烦躁点还是可以理解的。”

  花秋月都发话了,两个作案未遂的人,只好悻悻然地出了蒙包。

  本来花秋月还以为别扭又张扬的阿哲会等到第二天才会‘大发慈悲’地和自己见面,让自己帮他看诊呢。

  但是,还没有一个时辰,刚躺下睡回笼觉的花秋月就被焦急的找来,却被莫言拦在蒙包外地声音给吵醒了。

  “月姑娘,月姑娘,您行行好吧,去看看我家的主子吧。他实在疼得厉害。”

  花秋月闻言后,匆忙起身套上外裳就带着莫言和阿常跟着来人赶到阿哲下脚的蒙包内。

  只见他疼痛已经无法控制了,白得透明的脸上,唇间已经被他咬出了血丝,额头上冷汗涔涔打湿了披散的头发,随着疼痛袭来,不时打着颤。花秋月叹息一声,心底明白阿哲现在所要承受的疼痛是多么的剧烈。

  阿哲现阶段也只能开些止疼的药和调理药物出来先给他喝上,缓解疼痛而已。

  花秋月取出银针,想在阿哲身上下针,好先缓解点他的痛苦,可是身子不断摇摆的阿哲并不配合,暴躁的情绪完全和一个时辰前谈吐间嬉笑怒骂的人完全两样了。

  莫言乍然上前,站在阿哲身边,还没等花秋月反应过来,就见到他一手成爪,一手竖起掌如刀,快速且粗暴地抓起阿哲的衣襟,另一只手就斩在阿哲空门打开的后颈处。

  只一下,就利落地把阿哲砍晕过去了。花秋月如樱的唇瓣怔愣得合不拢,滴溜溜的眼珠子瞪得滚圆。惊愕地看着暴走的莫言。阿哲的随从‘噌’地拔刀,大喝一声:“好胆~!”就要冲上来护主。

  惊醒的花秋月急忙拦住,避免了一场大冲突,护短地睁眼说着连自己都脸红的瞎话:“你主子太疼了,这样快点,你看他晕过去就不觉得疼了哈。”

  阿哲的随从一脸懵,想发火,但是是个嘴笨的。何况悖金首领临离开的时候,还特地交代过:一定要对月姑娘礼遇有加,在少主子没有医治好身子时,不能冲撞了月姑娘。

  花秋月一把推开不知所措的阿哲随从,催促道:“现在让我诊病要紧,你先让开吧。”

  无形中把冲突消融后,花秋月精心凝神地安坐在床边给阿哲把脉。半响,花秋月紧凝着眉放开阿哲的手腕,开始掀起他的中衣后。想了想,转头看向正定定看着自己的阿哲随身说道:“你来吧,把你家少主子的襦裤退下点,露出疼痛的那边胯骨就可以了。

  花秋月的话音刚落,就听到整个蒙包内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莫言如临大敌的模样,紧张兮兮就要冲上来把花秋月带走。只恨刚才没有再用力点,让那个阿哲一了百了算了,整得现在让自己怎么跟主子交代啊。

  但是阿常即使变了面色,还是一把拽住莫言,不让他上前。他的认知里,花秋月才他的主子。虽然现在主子的行为有点惊世骇俗,但是只要主子想做,那他身为属下就应该力所能及地替主子达成目的。

  阿哲的随从听从花秋月的安排,小心地把阿哲一边胯骨露了出来。在左盆腔及左腹股沟处有一拳头大的软组织肿物。如此惊悚的画面让闹情绪的莫言都安静了下来。

  花秋月紧凝着面色,观察着阿哲的情况。肿瘤已突破菲薄的内外骨板形成较大的包块,甚至突入盆腔,也许已经压迫到脏器,引起大小便困难和严重疼痛。花秋月细细地查看思索着,联合以前的病例,诊断为横纹肌肉瘤,且左侧骨盆大部分已被癌细胞侵蚀破坏。

  当花秋月纤细微凉的手指触碰到阿哲的患处时,阿哲幽幽醒了过来,抬眼处,正好看到花秋月的行为,惊吓得堪比服用了大量的镇痛剂,既不知疼痛,又有点眩晕的感觉,慢慢的一股羞恼爬上心头,苍白的面色徒然红晕遍布。

  “你,你不知,羞耻!”阿哲弱弱地训斥着。

  “恩,我要知道羞耻,你就没命了。”花秋月淡淡地答道。丝毫没有窘迫的意思。又按了按阿哲患处的肿胀处,轻音柔和地问:“疼不疼?说说发病时的感觉。”

  或许是花秋月的情绪影响了他。阿哲咽了咽口水才慢慢叙述:“按的时候疼,发病的时候从腰到两腿都疼。两腿无力,疼痛严重,就是不动也疼。”

  “嗯。”花秋月沉吟一阵子。

  阿哲这几年已经看过很多郎中了,从刚开始的不舒适到隐隐作痛,郎中们是越看开的药越多,病情却还是抑制不住地恶化着。直到现在再也走不了路的程度。

  本来看到花秋月没有问过自己的病情,光把脉就能准确地找出病灶在哪里。顿时让阿哲对这个传说中神乎其神的月姑娘能医治好自己的病有了盼头。但是现在看到花秋月只是在一边沉吟着,这心就坠坠地往下落着。

  还是不行吗?也是,这么多年了,很多名医圣手都说过自己的病症已经入了膏肓了,哪能还能相信奇迹呢。

  等花秋月心中订好方案后,转头就看到阿哲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不赞同地道:“现在还没有定论,别太悲观。我只能保证可以保住你的命,至于你以后能不能站起来,那除了看天意,还要看你配不配和了。”

  “我不会死吗?”阿哲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小心翼翼地问。此时的他褪去了平日里尖锐的刺,变得小心翼翼地柔软。

  “嗯。所以你要听话,规规矩矩的。我叫你往东你不得往西,我叫你撵狗你不能赶鸡。”花秋月半是调侃地说道。

  “你看我现在还能捻狗赶鸡嘛?”阿哲自嘲一笑。

  “那看你自己的了,如果往好了想,明年的今日你就可以了。”花秋月灿然一笑,把阿哲灰蒙的天照亮了许多。

  看到自己的激励让阿哲眼里重新燃起了斗志,花秋月才暗暗松了一口气,医者最怕的就是患者怀有死志,放弃了治疗,那只会加重病情。

  她把自己的整理方案简单地叙述了一下:“现在呢,你的身体已经比较虚弱了,若是马上动手术给你实施半骨盆切除,你会受不了的。咱们一步步来,首先你要把自己的的身子养好点,我会给你搭配中药和药膳,先补补身子。

  这个过程需要大概三旬的时间。然后咱们依情况安排手术,只要把病灶切除处理好,将养一段时间,就会恢复良好的。”

  花秋月避重就轻地说,阿哲虽然听不懂,但是看到花秋月眼底的诚挚以及鼓励。心慢慢地宁静下来,他尝试地告诉自己:再信一次吧,就这一次好了。

  在做心里建设的阿哲完全忽略了花秋月所说的‘半盆骨切除’。以致后来当他明白花秋月要做什么的时候,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一直在和花秋月抗争着。希望这个想象力丰富的医者能用保守的疗法对待自己。

  虽然看花球月说得轻松,但是里面的难度是难以想象的。阿哲得的是盆骨肿瘤。成人的治疗方法是做骨盆的置换,即左半个骨盆与髋关节全部切除,并植入人工骨盆。但是阿哲还未成年,骨骼还待发育,这种设想完全不行,除非以后都不走路了。

  花秋月决定为阿哲实施左内半骨盆切除、高温灭活后实施骨盆重建术。

  骨盆的重建术与其它手术不同,骨盆内组织结构相当复杂,下肢的大血管、以及支配下肢的神经等,都通过骨盆这个枢纽,且肿瘤血运十分丰富,对手术精确度要求极高。

  术中稍有不慎就会造成大出血和泌尿、生殖功能的损伤,留下终生残疾。只有制定出严谨的治疗方案。等肿瘤有了明显的缩小,具备了手术的条件,才能手术。

  还有术前准备,需要自己制作出0.9%氯化钠的生理盐水,钢板。等等术中要用的东西。

  花秋月回到自己居住的蒙包内再也没有睡下,她取出一张空白纸张就这微弱的烛光,在上面不断的写写画画着,把所有考虑到的要素都一一地写了下来。天际破晓,远在京城的萧钰和猎鹰已经易容一番,换上简朴的衣服,推着推车,跟在送鲜蔬的葛老汉身后往恭王府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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