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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两百三十九章:逃出生天

农门医女 酒心汤圆 5512 2022-11-24 17:36

  百草堂的人相续撤离着。学子们都被黑衣人影卫带着下了水。还好黑衣影卫们内力不错,能用内力一路护着他们的心脉,以防学子们在刺骨的水里被冻僵了。

  冷无双这个伪木乃伊凭着自己原来的内力底子只要有个人一路拖着先前,也能平安无事地过得了地下冰河。

  孙普业由阿古师傅护着,他们带着对徒弟的满心担忧离开了。

  渐渐的,河岸边的人已经只剩下花秋月和一个黑衣影卫了。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把车马赶往另一个方向的黑衣影卫已经回来,两个黑衣影卫神情紧张地看着花秋月正一丝不苟,面色严肃地一层一层刨开产妇的肚皮。

  当子宫被剥开的时候,露出完整的胎衣。透明的胎盘里,从外面能清楚看到胎儿的五官。两个正在等待的黑衣影卫不由感叹生命的奇妙。

  花秋月现在唯一要保证把春娘的腹部刨开后,能完好的取出羊、膜囊。因为通过冰冷的河水,若是不把保暖做好,婴孩估计会活不了。

  当整个羊膜,囊被花秋月抱了出来后,她迅速地给整个羊膜,囊裹上保暖的皮袄,而外面再用防水的油纸包好。做完这些,花秋月替春娘整理好衣裳,轻叹一声:“走吧。”说完,她把怀里包裹好的婴孩交给一个黑衣影卫抱好。

  另一个黑衣影卫扯动驴头,把它赶往相反的方向,抽出手中的长剑,一剑刺向驴子的臀部。

  毛驴吃痛,嘶鸣了一声撒开蹄子往前狂奔起来。

  花秋月回头看了一眼载着春娘尸体的简陋驴车棚子越跑越远,逐渐消失在浓浓的雾色中。她才转过头来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双臂举高,合拢,膝盖弯曲,一个纵跃。只感觉刺骨的冰河水一瞬间充斥了全身。她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当花秋月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见一个黑衣影卫潜在她身前,用手势指了指通道的方向,而后一只手贴着花秋月的后背,源源不断的内力缓缓地涌入了她的四肢百骸,让花秋月已经觉得僵硬的骨肉都逐渐灵活了起来。

  她慢慢尝试着在河床底部挪动脚步往黑衣影卫所指的方向行去。而护卫在身侧的黑衣影卫则一直没有停歇地给花秋月输送着内力。由于水具有浮力,而河床地上的路都是湿滑的石头,她只能慢腾腾稳住自己的身子,尽量不让自己打滑,艰难地摸索着往前行。

  突然,在他们的头顶传来一阵阵喧闹的声音,这使花秋月和黑衣影卫却不敢再有别的动作。两人只能蹲下身子,静静的等待着那些人离去。

  通过水的回音,花秋月只能着模糊不清的字句,她依稀只能辨认出了几句话而已。

  “人呢?·····”

  “该死!·····那些······也逮不到!”

  “去······看看,走。”

  等头顶上再也没有动静后,花秋月就差点憋不住气了。嘴里的气泡不停咕咕地冒了出来。一直护卫在旁的黑衣影卫焦急得只能说一声:“得罪了。”就用他强劲有力的臂膀揽住花秋月的腰,身子如出弦的箭般飞窜了出去。

  不过此时的花秋月心里还是欢喜的,通过了刚才那些人的对话,起码可以猜得出来阿常等人并没有被擒住。那么以阿常等人的能力,当他们知道百草堂的人都已经安全撤离,那么只要他们想在这山脊之地藏起身来,还是比较容易的。

  等黑衣影卫带着花秋月抵达目的地的时候,原先抱着婴孩的黑衣影卫早早就等在了那里。

  山洞中已经点上的火堆,湿热的气温迎面扑来,花秋月觉得鼻子有点发痒,禁不住连接打了好几个喷嚏。

  阿古师傅急忙抱着一件保护得很干燥的大氅跑了过来,她心疼地看着花秋月发白的小脸。

  当花秋月感觉到全身百骸都热气腾腾的时候,才发现阿古师傅双手抵在自己后背上,浑厚的内力绵绵不绝地涌进了她的身体里。花秋月虽然舒服得骨头都想伸展了,但是却揪心得不行。

  她眼眶发红地拼命想扭头往后看。却被阿古师傅气恼地大喝:“你老实点,师傅的内力经不起耗,你要是把身子骨都冻坏了,以后不能给为师生徒孙怎么办?”

  花秋月的声音低低呢喃道:“若是以师傅的身体为代价,徒儿就算不能生孩子又有什么关系呢。”

  “傻瓜~!”她的后脑勺突然被阿古师傅敲了一下:“尽说傻话,你才多大,为师老了,终有一天是要走的。好了你先忙吧,为师累了。先休息一下。”

  花秋月穿着已经被阿古师傅用内力烘干的衣裳,披着阿古师傅早已在火堆旁烘烤得热乎的大氅,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离去的阿古师傅那有点佝偻的背影,心里一阵阵发酸,嗓子如梗在喉般发不出声来。

  不过,她知道她现在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完成,那就是她先前答应春娘的事情。

  “给我吧。”花秋月对怀抱着婴儿的黑衣影卫说。

  “还是属下来吧,主子您的衣裳刚干,别浪费了古前辈的一番心意。”说完他就大跨步地抱着怀里包裹得完好的婴孩走到了大家正围坐的火堆旁。

  大家听闻黑衣影卫怀里抱着的就是春娘的孩子时,皆是沉默地退开一丈之地,把地方让出来,以示对婴孩母亲的敬意。很多人不乏看到过在灾荒之年有卖儿卖女的,春娘这种为了自己的孩子,能决绝的对自己下刀的行为在他们的眼里是震撼的。

  花秋月缓缓地把包裹着婴孩的包裹打开,防水油纸被黑衣影卫裹得很好,并没有水渗进来,里面是一层厚厚的野兽皮毛,估计这一路黑衣影卫也用内力护着婴孩,现在花秋月揭开野兽毛皮的时候,上面的温度还是热乎乎的。

  然后她从早前带过来的医药箱内找出一把手术刀,轻轻地在羊膜,囊上划开,带有腥味的羊水就顺着被割破的胎盘上流了出来。

  当看到红通通,小小一团如小猫般大的婴孩呈现在眼前的时候,众人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了喜悦的笑容来。

  “他为什么不动?”胖丫好奇的眨巴着眼。

  花秋月眉心一皱,两只手指在婴孩的脉搏处轻压,但是几息过去了,却还是毫无动静。

  孙普业蹙着眉上前,也尝试也探找脉搏,但是也和花秋月一样一无所获。他苍老的脸上满是悲悯,劝着不甘心的爱徒:“你已经尽力了,不要太自责。春娘不会怪你的。”

  “不,我试试。”说完,花秋月就开始清理婴儿的口鼻中羊水粘液。并开始伏下身子对他做人工呼吸。大家都面色严肃地看着花秋月跪在地上,一遍一遍地给婴孩救治。即使她的脸上出现了疲色,依旧没有放弃。

  胖丫等学子第一次看到花秋月是怎样对患者不放弃的认真态度,他们的心底被深深地震撼着。时间一息一息的流逝,大家的心越来越沉,觉得希望已经很渺茫了。

  因为花秋月早早就对他们普及过什么叫做心肺复舒,但是抢救的黄金时间是一刻钟。

  一刻钟的时间慢慢地在大家焦虑的心情中划过,他们觉得是那么的快,就好像一眨眼的距离,但是他们却又觉得是那么的慢,就好像他们已经站成了雕塑。

  就连孙普业都上前攥住花秋月的胳膊:“好了,你尽力了。”

  “师傅~!”当花秋月抬起头来的时候,孙普业看到她发红的眼眶。他心疼地拍拍花秋月的头。

  突然一声微弱的婴孩啼哭声响起。大家都不可置信地看着开始蹬着小脚,瘪着嘴委屈不已的新生婴孩。花秋月‘噗呲~’一声眼眶含泪地笑了出来。笑声震动着面颊,震落两滴晶莹的泪。

  所有见到这一幕的人无一不被深深感动着。胖丫更是泪流满面,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这时,一个黑衣影卫走了进来:“主子,咱们还是快些离开这里吧。河道上来了几波人了。不过因为此地确实隐蔽,他们一时还找不到这里。但是原先我们痕迹的清理并没有太干净,还是可以找到蛛丝马迹的。”

  “阿常他们有消息了吗?”花秋月一边替新生婴孩包裹,一边担忧地问。

  “还没,不过主子不必担心,按照我们自己人才能明白的暗号,他们一定会找到我们的。现在应该是河道边有不少对方的人,老大他们才避其锋芒吧。”

  “嗯,那我们先启程吧。”花秋月把已经包裹好的婴孩小心翼翼地抱在了怀里。那个婴孩张了张粉嫩的小嘴,而后竟然不哭不闹很乖巧地睡着了。

  一行人很快地穿过了春娘所说的山脊内部,当花秋月置身在怪石嶙峋的山内甬道时,才知道这是由流水的冲蚀、潜蚀和崩塌等作用的地质所产生喀斯特地貌。

  洞中不断滴答的水滴子和独树一帜的石柱子,形成了自己独特的一景,那是大自然的馈赠。

  出了山洞甬道,出口处是一株干枯的大叔,树上死去的粗大藤条七零八落地,成条状挂满了整个洞口,彻底把洞内这一奇景掩藏了起来。

  当花秋雨如约找到住再欧村里春娘的生身父母时,才知道原来春娘是这两老夫妻的独女,她不知道该如何把春娘的事情告诉那两个孤苦的老人,还有把怀中这个因为早产,注定要精细养着的婴孩交给这一对年迈老弱的老人抚养。

  “你们是过路的商旅吧?若是想在此地歇一歇,尽管在老婆子家里住着。家里就老婆子和老伴两口人,方便着呢。”热情好客的老母亲笑着问道。

  一黑衣影卫上前附在花秋月耳边:“主子,要不先歇一晚吧,咱们等等老大。还有胖丫他们有些受不住了。孩子的事先缓缓,慢慢找机会再和他们说吧。”

  花秋月现在也无计可施,只好点点头顺势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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