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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两百六十七章:增城

农门医女 酒心汤圆 5427 2022-11-24 17:36

  突然赶至的血狼军不仅让阿常他们怔楞住了,就连已经觉得胜券在握的恭王都变了脸。

  但是花秋月知道若不能速战速决,对血狼军来说也是很不利的。因为温泉池子里的草药味无时无刻不再散发着能使人眩晕的药味。

  “阿古师傅,擒贼先擒王。”花秋月出声提醒正要对尸蛊人出手的阿古师傅。

  冷无双眼睛一亮:是啊,这些尸蛊人只懂得打,并不会自主地保护主人。这么想来,他便一马当先向恭王冲去。

  恭王看到有人要马上拿他开刀,当即什么也顾不上了,扭头就往回奔。被他撇下的假恭王妃看到恭王危险来临的时候只顾着自己,当即气狠地狠狠跺了一下脚,眼神阴郁地盯了恭王的背影一眼。

  不过她怎么甘心独自留在此处给恭王做掩护呢,当即,用竹哨狠厉地吹了几响后,就开始毫无形象地撒丫子逃走了。

  花秋月拦下欲追的阿古师傅:“师傅,先把这里的尸蛊人解决了吧,血狼军支持不了多久的。”

  她所预料不错,在双方交战一炷香之后,血狼军的眼神就开始有点恍惚了。虽然不畏死,状若疯狂的尸蛊人很难杀死,但是在大家的齐心协力共同努力之下,勉强把局面控制住了。两百多个尸蛊人被血狼军们毫不留情地斩杀贻尽。

  尸蛊人被彻底灭杀后,身上流出恶臭的脓水缓缓流进了温泉池子里,让整个温泉池子都变得浑浊恶臭起来。

  大家简单地收拾一番,便往恭王刚才逃走的方向追寻而去。

  此时的天已经开始蒙蒙亮了起来。花秋月他们现在才看清他们所身处的地方,整个增城凌乱异常,好像这里是个废墟场一样,没有一点人气,气死沉沉得让人觉得特别不舒适。

  甚至破败的墙角会有一些暴露在日光之下的森然手骨,惨白刺眼得让人心情沉重。

  “增城怎么会这样了?”阿古师傅拧着眉心事重重。

  “师傅,以前的增城是怎么样的?”花秋月轻声问道。

  “虽说穷是穷了点,但是起码人气旺盛啊,一大早,街上就已经有很多小摊小贩出来摆摊了,吆喝声此起彼伏的,热闹极了,哪像现在,整条街都冷冷清清的,像个古墓场。”阿古师傅心情沉重地说。

  她隐隐觉得增城之所以变成这样,是因为阿依姆族撤离了西夷的缘故。这么想来,阿古师傅完全都把过错归到自己的身上。若不是她这个西夷圣女做得不好,当年怎么会变成那样惨烈呢?阿依姆族几代长老怎么会都一一陨落呢?

  最后阿依姆族只能苟延残喘地在遗忘之地苦苦挣扎着。

  阿古师傅觉得一定要尽自己全力把吉依德佳一族这些害人精都送上审判的祭台,不然以后就算她死去都无颜面对为了让她活下去而放弃自己性命的长老们和无辜枉死的人们。

  阿古师傅的预料不错,走在一旁的冷无双惋惜的吁出一口浊气,回应阿古师傅刚才的感叹:“增城变成这样还要从阿依姆族从西夷消失之后说起。据说西夷一朝政变,有许多不服吉依德佳一族的人开始反抗,并且大肆宣传吉依德佳一族人的险恶用心。

  于是,有一天吉依德佳一族的人开始了大清洗,而增城因为贫穷,且离都城最远,吉依德佳的人便把定为为异己的人都押送到了此地。在一个阴雨连绵的日子里把所有人都坑杀了。估计我们脚下随便挖一挖都能挖出不少白骨来。”

  冷无双的话让大家都静了一静,他们谁也想不到,增城还有过这么沧桑惨烈的历史。

  “你是谁?为什么对这些事如数家珍?”花秋月疑声问冷无双。

  “我是谁很重要吗?不过我是不会伤害你的,我不过是在求证一些事情罢了。”冷无双笑得风光齐月。脸上的棱角都柔和了很多。

  见到冷无双不欲多说,花秋月只得把此话题压下。

  一行人很快就走到了一座爬满爬山虎院落的墙院外。

  整座院子都被爬山虎密密匝匝地覆盖住了,看不出原来的真貌。

  至于他们为什么会在此处停了下来,那是因为走到这里后,隐隐约约一股尸蛊的恶臭味在空气中飘荡着。由此断定,这附近一定是有尸蛊的存在。

  阿常指了几个黑衣影卫让他们跟在他身后先行潜入院子内探一探。

  五人身子轻盈如狸猫一般跃上了院墙。大家都等在院墙外,花秋月还以为阿常人他们会比较久才会回来,谁知没有二十息,他们又猫着腰跑了回来。

  “怎么了?”花秋月看着黑衣影卫忍笑的面容问道。

  “吵起来了。”一个黑衣影卫忍俊不禁地指了指院墙里答道。

  “吵起来了?”冷无双玩味地往前凑了凑。一脸八卦的模样。

  黑衣影卫因为摸不清冷无双的底,有点不待见他,现在见到他往前凑,顿时不说话了。

  冷无双碰了壁,毫无形象地翻了个白眼,傲娇地说:“不说拉倒,我自己有眼瞧瞧去。”说完,他嗖地一声,人已经闪身上了院墙。像一只壁虎一样趴在院墙上,偷偷地往里窥探着。

  “走~!”阿古师傅一揽花秋月就跃进了院墙内,在一处阴影处掩好身形。

  只见堆满缸子的院子里,一个大敞的房门内,恭王和假恭王妃正相互指责着对方,两人眼底已经没有了一丝爱意,而是好像像仇人一般怒目相视,恶语相向着。

  “你爹不是说很快让本王回大华国登基的吗?还有绿帽子的事,你今天不说清楚,本王和你没完。”恭王戾声喊道,而后看见他的假王妃吉依莉莉眼底厌恶的情绪一闪而逝,更是火冒三丈起来:“你这个淫妇~!现在就给本王跪在地上一五一十老实交待清楚~!”

  “哼~!还本王呢!”吉依莉莉奚落地相讽:“若不是我,你现在恐怕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现在步赶紧讨好我,以后让你好看。”

  “你~!真是不可理喻~!”恭王忍不住给吉依莉莉一个响亮的耳光:“你在我眼里充其量也是一条人尽可夫的母狗而已!”他有点气急败坏,失去理智口不择言起来。

  吉依莉莉怎么说也是吉依德佳这辈子唯一的一个孩子,并且还是千般宠爱长成的,平时都是别人捧着她,曾几何时被人这么凌辱。虽说以前和恭王有过一段甜蜜得如胶似漆的日子,但是那毕竟是过去了,那还是在恭王还是一个大国的王爷的时候。

  并且当时恭王可是最有声望上位的一个王爷啊。

  但是现在呢,恭王只不过是一个丧家之犬而已。要什么没什么的恭王让吉依莉莉失去了兴趣。若不是还有点用处,吉依莉莉早已把恭王做成尸蛊人了。

  吉依莉莉一手捂着脸,眼底含有恨意,刺红的眼狠狠地瞪着恭王:“你打我?”

  恭王也是失去理智之下打了吉依莉莉,此时被她这么一问,理智回来了就有点后悔起来,但是由于男人的颜面作祟,便也梗着脖子大声嚷嚷起来:“就是打你了,本王打你了,怎么了?”

  花秋月目瞪口呆地看着昔日的恭王装一装还有点儒雅的神仙中人模样,但是现在再看他,跟街头的地痞流氓混混也没啥差别了。

  只见吉依莉莉‘嗷~!’地一声,顿时跟疯了似的长牙五爪向恭王扑去,势必要把恭王挠得头皮血流才解气。

  花秋月此时已经对屋内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人失去了兴趣,况且现在血狼军的人有一部份已经潜了进来。她便小声地跟血狼军们吩咐:“你们去找些易燃的东西,我看这些坛子估计都是培育着蛊虫呢。待会咱们把它们都烧了。”

  血狼军们应声而去。而花秋月在阿古师傅的带领下,慢慢在这个院落里转悠了起来。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之下,才让花秋月毛骨悚然起来,先前在前院内,那些培育蛊虫的坛子只是后院的冰山一角。

  后院内一个坛子叠着一坛子,堆得密不透风。还有一些准备伺候培育蛊坛的侍者,都是双眼无神,身体僵硬,仿若行尸走肉一般。

  “阿古师傅,你说那些还是活人吗?”花秋月看着没有任何属于人情绪的侍者问道。

  “这种人活着和死了没有区别了。”她叹息一声跟花秋月说:“一会送他们一程吧,活着也是受罪。”

  花秋月知道阿古师傅说的是什么,因为这些人身上不仅被中了蛊,而且他们的心早已死了。

  突然,花秋月的眼睛就紧盯着一个只会重复着给蛊坛里的人体喂食的侍者,她蹙了蹙眉:“阿古师傅,这人应该是我们要找的顾长史的儿子。”

  “什么?”阿古师傅疑惑地拧了拧眉:“那先把他弄出来,捆上再说吧。吉依德佳真不是好玩意。”她看着已经瘦成骷髅状的人无力地叹息。

  这时候,血狼军的一些人已经抱着一捆捆淋了火油的干禾进来跟花秋月汇报:“姑娘,差不多了,就等着点火了。其他角落都堆放好了。”

  花秋月嗅了嗅浓重的油味问道:“增城不是几乎是死城了吗?就算有也不见得能弄那么多油啊!你们去哪找的这么多油?”

  “这宅子里就有,有好几大缸子呢,原来里面泡着人,也不知道要干什么的,不过既然能用,也顾不上了。”血狼军如实说道

  阿古师傅听后,面色微微变了变,而后她翕了翕唇,最后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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