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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六十六章:营救(二)

农门医女 酒心汤圆 5572 2022-11-24 17:36

  大人若不相信,可以出门找个大夫看看,或许能遇到懂这病症的呢?小民先回了,今日扰了大人雅兴,明日小民还在此等候大人,给大人赔罪。”

  王钦差心底也没底,其实已经有七八分信了花秋月的话了,不过他不信这种病只有百草阁会治。

  因为他从来都是听说,百草阁的药草,怎么怎么的丰富,质量上乘。但是却没有听说过,百草阁的医术,怎么怎么滴独领风骚。

  小月儿可是连皮肉都能缝起来的人,都闭气了的李老太太都能救活,怎么可能医术不出类拔萃呢?罗伟诚鄙薄地看了一眼王钦差,连日来七上八下的心终于回归了正位。

  罗伟诚快步跟上花秋月,探究地问道:“小月儿,你刚才所说的都是真的吗?”

  花秋月停下脚步,回头和邀月楼正站在小二层窗边,与她遥遥相望的王钦差一眼,礼节性地拱拱手。等回转的时候,看若有所思地罗伟诚一眼。

  恶趣味地问:“你说呢?”

  罗伟诚使劲眨了眨眼,瞪大眼珠子,惊异不已,压低声音问:“难道你骗他的不成?可是你为什么还要让他去找别的大夫验证啊?万一查出来你是胡编乱造的话,余多他们可就遭殃了。”

  花秋月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笑:“我也没说是假的啊,只是王钦差这病症只是前期而已,一般的大夫还真查不出来。”

  花秋月说到这里,脚下一顿,停下脚步,笑颜如蜜地问罗伟诚:“你说,全宁城最大的医馆除了百草堂还有谁?或者说宁城哪个大夫和官府的关系最好呢?”

  罗伟诚倒抽一口气,目光灼灼:“姜下石?”

  “宾果!”花秋月打了个响指,轻呵一声:“依姜下石的性子,他会怎么诊断?回吧,最迟明天就有消息了。”

  ******

  邀月楼上,王钦差遥遥看着花秋月远去的背影,出声问自己的随从:“你说,他说的有几分真?几分假?”

  王钦差的随从讶异地问:“大人?难道您真信了他们说的话吗?还有一事,估计大人不知道呢。

  昨天小人找人查了,虽然不知道月公子的落脚处,但是月公子身边那位可是回的百草堂。”

  “百草堂?百草阁?”王钦差眉头紧拧,一拍窗棂:“他们是一家的!”难道他们想着,最后自己会去百草堂寻医问药?然后病情如何都由他们说了算了?

  一想到要被人玩弄于鼓掌间,王钦差就绷着个脸,吩咐随从:“你去找马知府,让他安排个好大夫。”

  直到随从离去后,王钦差才满腹愁结地下了邀月楼。迎面赶来的邀月楼掌柜,打着招牌式的笑脸迎上前:“大人,请问什么时候可以上菜?”

  被花秋月连唬带吓一顿,现在就是龙肝凤胆都食不知味,何况是在京中繁华之地,尝过山珍海味的王钦差。

  一个‘无影脚’蓦然踹了出去,可惜邀月楼掌柜身段灵活,腰身偏了偏,就躲过了这个泄愤的脚掌。但是五短身材的王钦差,却是猛收不住力,一个趔趄,差点没一头撞在桌角上。

  几乎酿出血案的邀月楼,也识趣地不再提结帐的事了,胳膊拧不过大腿,只好好言送走了王钦差。只是心中还是把这狗官骂了一百遍。

  等王钦差回到府衙的时候,接到命令的马知府,已经领着姜有才侯在大厅。

  等马知府领着姜有才给王钦差施了全礼后,姜有才上前给王钦差把脉。

  “姜有才,姜大夫是宁城最好的大夫了,他开的医馆,可是整个宁城,顶顶有名的回春堂呢。”马知府为了在王钦差面前表功,也是不遗余力地夸赞着姜有才了。

  “喔?不错!”王钦差说完把手腕枕于脉枕上。

  姜有才恭敬地半躬着身子,给王钦差仔细号脉:脉缓。

  然后他又示意王钦差伸出舌苔看了看:舌淡,苔薄稍干。

  这明显是气血两虚之症啊。

  姜有才用手抚着自己的上唇胡,心思急转:看王钦差的神情忧愁,又依稀隐隐期盼不安。难道这病症有人诊断过了?能给钦差诊脉的那可都是御医之辈的人啊。

  姜有才又有点不确定起来。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犹豫起来。

  这种纠纠结结的便秘表情,被王钦差看在眼里,那就是他已经得了不治之症了的表现了呀。当下整个人都不好了,一阵阵心悸,胸闷气短,额头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王钦差的随从骇得不要不要的,他不停地呼喊着精神恍惚的王钦差:“大人?大人?您这是要犯病了啊?大人,大人,这可怎么办啊?”

  这一番动作下来,让姜有才更加不敢轻易下结论了,明显王钦差的随从,是知道王钦差患了何种病症的。

  王钦差愈想愈害怕,一双小绿豆眼不停翻着翻着,差不多只剩小眼白了。

  王钦差的随从气得一把攥住姜有才的前襟,破开大嗓门,口水突突的喷了姜有才一脸:“你还呆愣愣伫在这干嘛?开药啊!开药!要是大人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好看。”

  宰相门前三品官,何况是常年跟着王钦差身边的随从。发起飙来,那气势可以振聋发聩了。

  “药,药,药?”姜有才被王钦差的随从,死死攥着的衣襟紧紧地勒着脖颈,呼吸不畅的姜有才心慌意乱,他现在连是什么症状都不知道,上哪儿找来的药啊。

  可是要是不拿出点药来,就这随从可怖的神情,估计下一秒就要被血溅三尺了。他吃力地把头扭向马知府,无声地求援着。

  马知府惊愕于瞬息万变的场景,但是他一个小小的四品官儿怎么可能和皇上身边的红人王钦差,唱反调呢,又不是老寿星上吊,活得不耐烦了。

  “姜大夫,你还是快快给王钦差开药吧。”马知府无视姜有才的求援,一副苦口婆心地劝慰着。

  姜有才连嘴皮子都哆嗦了,人人都说我是姜下石,我看马知府才是真下石!这药是能乱开的吗?万一和病情相冲,嘎巴死翘翘了,后果谁负?

  他膝盖一软,噗通一声,顾不得膝盖闷疼,就磕起头来:“大人啊,不是草民不给您开药啊,实在是,实在是,草民也治不了您这病症啊。”

  “治不了?治不了?”王钦差喃喃自语。颓然软在椅子上。

  王钦差惨白的,已经丢了一魂一魄的模样,让他的随从吓得战兢兢的。

  不过没过三息,随从又激动万分,不顾主仆之礼,使劲摇晃着王钦差的手臂:“大人,去找月公子,去找月公子。他说了他能治的啊。”

  “对,对,对,去找他去。”王钦差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整个人好像被人渡轮一口仙气,悠悠醒来过来。

  心底暗暗庆幸,还好没有把百草阁得罪得太狠,不然真是小命休矣。

  王钦差深吸一口气,感觉刚才郁结于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轻省了不少,他向马知府招了招手,命令道:“你去把百草阁的人都放了。”

  “是的,大人。”马知府领命正要下去时,心中乍然,心念电转。他离开的脚步又急急回转:“大人?您刚才说的是什么?”

  “怎么?我说把百草阁的人都放咯!”王钦差猛地一拍桌子:“还不快去!”

  “可是,可是大人,主子,主子可是说,说要好好磨一磨百草阁啊。”马知府脸现纠结之色。

  事情怎么变成这样,主子明明说王钦差是自己人啊。

  现在王钦差哪管什么主子不主子的啊,以后谁能做上那个位置,还没个准数呢。不过现在自己的命保不保得住,就两说了!

  “娘的!我说放人!“王钦差嚯地起身,手指直接点在马知府的鼻子上。双目赤红,目露凶光,两只绿豆眼几乎脱框而出,声势骇人。

  马知府读懂了王钦差眸底的意思:今天你要是不放人,就是你的死期。

  如此没有理智的王钦差,是让人心底发怵的。马知府虽然疑惑不解,不可却不敢违背失了理智的王钦差的意思。

  县官不如现管,要是惹得王钦差大怒,远在京中的主子也鞭长莫及啊。

  “好好好,下官这就去放人。”马知府诺诺颔首。

  王钦差得到马知府的应允后,转身和自己随从道:“你跟着去。”

  知道事关重大,随从慎重地点头。

  可是没有半个时辰,随从又匆匆回到王钦差身边稟高:“大人,百草阁的人都被打得重伤,都已经没法自己走回去了。”

  王钦差扶着座椅把的手指颤颤:“什么?有死的没?”

  “暂时没有!不过都奄奄一息了。”随从如实稟高。

  “那还等什么,快,快备车啊,送百草堂去。”王钦差完全坐不住了,现在只希望月公子不会太过计较而已。

  公元816年,3月中旬,申时末,从宁城府衙的牢狱处,近十辆马车把百草阁押送队的人运出,驶向了百草堂。

  看似花秋月赢得一筹的局面,其实才这场战争才是真真开场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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