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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 一争高下

  温以恒淡笑,一边扶起苏九冬一边解释道:“无事,不过是京城众人许久未见长公主,为长公主仍如当年的倾城之姿而惊叹罢了。”

  能有自己封地的公主,在大胤朝少之又少。

  而铭城长公主之所以能跃升有封地一族,只因当年她曾助力自己的弟弟——天铎帝得登大宝,所以天铎帝便赏了临近京城的一块东边县地大小的封地给她,平时她就在封地里久居。

  此番六月十五正值天铎帝五十寿诞,比天铎帝大两岁的铭城长公主自六月初来到京城后乐不思蜀,遍找各种理由逗留京城,不想回到自己封地,如今更用了舍不得皇太后的理由。

  据说铭城长公主知晓天铎帝的一个秘密,使得天铎帝对她也忌惮三分,所以天铎帝也不好驱赶她尽快离开京城。

  连当今天子都忌惮的人,这些京城贵人自然也有所顾忌。

  而温以恒一句话既讨好了铭城长公主,又解了围观众人的尴尬,更巧妙化解了苏九冬陷于众人瞩目的重压窘境,一箭三雕,巧言能辩。

  铭城长公主上下打量苏九冬,目光里掩去了刚才静压于苏九冬外貌的惊艳,称赞道:“来前有人曾想本宫提起过你,说你外貌出众,茶技也是一绝,更打败了瀛瀛……”

  “今日一见,确是如此雅人深致的女子。如此美貌配上这样的身段仙姿,夸你一句绝色佳人亦不为过。”

  长公主的夸赞不是任何人都能承接的,苏九冬闻言也迅速自谦道:“各花入各眼,外貌出众不过夸张一说,斗茶能赢也只是运气较好而已。茶技一绝的说法,小女更愧不敢当。”

  凤瀛瀛一改之前与苏九冬剑拔弩张的态度,走上前对铭城长公主柔柔一拜,半开玩笑道:“两次与九冬小姐斗茶都是我输,可见确实是我技艺不精,九冬小姐不必谦虚。”

  苏九冬对凤瀛瀛的主动示好并不感冒,只是回以淡淡一笑。

  对于京城第一闺秀凤瀛瀛,苏九冬更在意跟在铭城长公主身边的温秀冰。苏九冬悄声问温以恒:“怎么今日只见你那位二妹妹温秀冰来了?温钰雅却不见踪影。”

  “钰雅推说身体不适,无法前来。”温以恒对于家中两个妹妹并无好感,只淡淡解释道:“钰雅和崔氏有意与皇后太子搭上关系,而铭城长公主是皇贵妃、三皇子那一派的支持者…”

  “原来如此。”苏九冬似有所悟,偷偷拿眼睛瞥一眼温秀冰,大胆的猜测:“那温秀冰会出现铭城长公主身边,就说明她属意于三皇子云慕游咯?”

  温以恒意有所指道:“三皇子是天潢贵胄,模样也是女子最爱的白净俊朗。除了无法当上太子这一缺点,谁能不属意于他?对了,之前圣上寿诞,我瞧你似乎对三皇子挺看重的…”

  苏九冬立马知情识趣的否决:“你放心,我已经有属意的人了,绝不会移情别恋看上三皇子的。之所以当时多看了他一眼,不过是被他送的美酒所吸引而已,并无其他想法。”

  “好。”温以恒心满意足的点头,这才领着苏九冬找位置入座。

  这次赏花会不要求男女分席而坐,铭城长公主身边,更是坐了一位模样俊俏的白脸面首,与她逗弄在一处,并不忌讳男女大防。

  所以大家,也是有意与自己的意中人,两两并肩坐在一处。

  尚书仆射家的公子唐甄得偿所愿与凤瀛瀛坐在同一方桌后,而温秀冰也双目含羞的坐在三皇子云慕游身旁。

  姚丹蕴、林楚依和冯胜寒这三位暂无“对象”的小姐便挤在了一起。

  酒足饭饱,氛围正酣,铭城长公主提议道:“既然大家都已入座,今日的赏花会不妨以诗坐赏吧,飞花令倒是可以从今日牡丹赏花的主题入手,输了的人自罚桂花酒三杯。”

  苏九冬与温以恒对视一眼,悄声道:“每次赏花会都要对诗或者做飞花令,我本以为换了公主做庄家,应该会提出某些又有趣的新花样,没想到还是飞花令,也是挺无趣的。”

  苏九冬与温以恒悄声对话只是一个小角落,铭城长公主话音刚落,坐席之间便迅速的响应起来。

  凤瀛瀛总是喜欢事事争先于他人,上来便是诗豪刘禹锡的名句:“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凤瀛瀛的首句飞花令,人人知晓,牡丹花开轰动了整个京城,惊艳到了所有人,确实名句加持。k

  但由于此诗句过于烂熟于心,便不算首发出彩。因此铭城长公主只堪堪评了两个字:“尚可。”

  姚丹蕴总是喜欢欢快活跃些的诗句,怜惜花色将残,便选了一首不舍牡丹消逝的诗句念来:“长安豪贵惜春残,争玩西街紫牡丹。”

  林楚依心态平和,所选诗句也是偏老派佛系的和煦诗句:“青墩溪畔龙钟客,独立东风看牡丹……青墩溪畔,有风东来,牡丹盛开,这样的景象正如当前赏花美事。”

  冯胜寒此次没能与唐甄同坐一桌,心里十分不甘,目光总是不由自主的投注在凤瀛瀛与唐甄一桌,注意着唐甄的一举一动。

  如果唐甄对凤瀛瀛表现出一星半点的亲昵,冯胜寒立时不满的蹙眉。

  冯胜寒有意与凤瀛瀛这位京城第一闺秀一争高下,特意选了同——姓氏的诗人—冯琦的诗句表达意味:“春来谁做韶华主,总领群芳是牡丹。”

  唐甄明白冯胜寒话里的意味,不由得提出异议:“赏花之美各有千秋,每个人都有所爱,牡丹不一定能总领百花。我反而比较同意瀛瀛最喜欢的芍药花为百花之首。”

  “高龄”二十三的苏九冬一边品茶,一边默默观赏冯胜寒与唐甄这些年不过十八九岁的“年轻一辈”斗嘴,不由得生出一股老年人回顾年轻人时的感慨:

  “唐甄说话直,话里话外一昧讨好凤瀛瀛,全然不顾冯胜寒的感受。冯胜寒属意牡丹为花王,唐甄偏偏拿话去彭高凤瀛瀛最喜欢的芍药,你看冯胜寒都块被他气得脸发绿了。”

  “高龄”二十五岁的温以恒意有所指道:

  “我反而觉得这样的斗嘴也是情趣所在。如果生活里有这样无伤大雅的斗嘴,反而是乐趣。不过某人平日里埋头苦读,完全不顾及我的乐趣,坏透了。”

  “我整日埋头苦读?那是我在为你的…”

  苏九冬压低自己的声音,狠狠捏了温以恒的腰间,娇嗔道:“我是在为你研究百罗裙毒的解药,而你呢,整日忙于公务却倒打一耙,你才是最坏的。”

  苏九冬与温以恒的小打小闹吸引了三皇子云慕游的注意,云慕游目不转睛的盯着二人,也不知他是在看苏九冬还是在看温以恒。

  温秀冰为云慕游素手倒酒,有意凑近云慕游身边。

  然而红酥手与温秀冰身上淡淡的女儿香气,却无法让云慕游收回注意力,回头多看她一眼。

  温秀冰见凤瀛瀛头一句飞花只表现平平,便打算走不同的路数,试图引起铭城长公主与三皇子云慕游的注意,双颊绯红,柔声道:“千片赤英霞烂烂,百枝绛点灯煌煌。”

  凤瀛瀛抓住机会立刻挑刺道:“温秀冰,今日飞花令是牡丹做题目,而你这诗句里并没有牡丹二字,算不得飞花令,还是重说别的吧,要么就自罚桂花酒三杯。”

  铭城长公主却有鱼凤瀛瀛不同的看法:“虽然秀冰所念诗句里没有牡丹二字,但诗句侧重实写牡丹,使得牡丹的形象跃然纸上,生动真切,这当然也能算是飞花令,而且别有新意。”

  “这样也可?”冯胜寒微讶,又抓住机会再念一句:“雅称花中为首冠,年年长占断春光。”

  冯胜寒气急道:“我还有!刚才瀛瀛小姐念了刘梦得的后半句句,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那我就替她补充前两句!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

  冯胜寒话里话外,无时无刻不在强调她自己最爱的牡丹花,就是世人眼里的花王。更有意在唐甄面前强调多次,势要与凤瀛瀛最喜欢的芍药花一决高下。

  唐甄看不惯冯胜寒几次三番挑衅凤瀛瀛,便忍不住开口高声喊道:“冯胜寒,刘梦得的诗句被念过了算不得数!你给我听好了,堪笑牡丹大如斗,不成一事又空枝!”

  “哈哈……”铭城长公主忍不住破涕为笑,并不为唐甄贬低嘲笑牡丹花大如斗、华而不实,只觉冯胜寒与唐甄这两个小冤家之间的斗嘴十分有趣有活力,不由得开口调笑道:

  “唐甄,胜寒,你们二人你来我往的如此有趣,却为何不像子初与将军府的苏小姐一样,佳偶坐在一处呢?”

  说到温以恒与苏九冬,铭城长公主又有话说:“对了,温子初,飞花令进行了这么久,也不见你开口说句话。你可别只顾着与苏小姐眉来眼去,忘了参与我们的游戏呀…”

  温以恒对铭城长公主一执手,笑道:“恒对牡丹不甚有感,所以对今日的飞花令就不太上心了。不过既然一定要每个人都念一句,那我就选…浪笑榴花不及春,先期零落更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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