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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三章 木已成舟

  苏九冬直接想起了云慕林的“潜在”对手—三皇字云慕游,问道:“既然我们这边的朝臣无法出面,那三皇子云慕游呢?他是天家人,不算臣子,难道他也无法掣肘云慕林吗?”

  虽然云慕林的太子之位已定,但太子之位也并不是最稳固的,仍然有被废的机会与风险,所以难说其他皇子之间不会存在竞争关系。

  康熙年间的九子夺嫡,胤礽身为清朝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明立的皇太子,不仅没有处理好皇帝与储君的矛盾,也没有处理好太子与皇子的矛盾,两次被立被废,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温以恒对云慕游并不好看,可以说是一直不看好:“云慕游虽然在朝中也有自己势力,但比起云慕林与现任皇后就是小巫见大巫了…没有我的助力,云慕游翻不过云慕林去。”

  “连云慕游也奈何不得他,难道除了你与圣上,就没人能镇得住他了?”

  苏九冬愤愤不平道:“你一离开京城,云慕林就迫不及待想要‘夺权’,更直接瞒报旱情…这就是明显的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按照云慕林现在的脾性,难保往后他不会夺君篡位。”

  温以恒在听到苏九冬说出云慕林有篡位之心后,嘴角挑起一丝轻蔑的笑意:

  “云慕林与皇后确实有那样的心思,但目前他们的实力只能让他们有贼心而没贼胆。况且,圣上正值壮年,云慕林若真想反叛篡位,那就只有一个惨烈的下场在等着他…”

  温以恒早就看出,成年后的云慕林一直野心勃勃,有意图直接篡位取代天铎帝的帝位直接临朝。

  但目前的朝廷局势与两股朝臣相互对抗、相互制衡的势力,只能令云慕林对大明宫里的那把龙椅望而却步。

  苏九冬此时已经显露了明显的疲态,又软下身子歪在温以恒温热的怀里,吐槽道:

  “云慕林既知自己无法在近些年有所动作,那为何还明目张胆屡次与你作对…如果不是有人授意,那就是脑子不好使了…”

  “太子若是真的脑子不好,恐怕坐龙椅的人选名单里就没有他的名讳了…毕竟没有人想扶持一个傻子当皇帝。”

  苏九冬在脑中“恶意”的想象云慕林脑子不好使、发疯之后光景,忍俊不禁。

  开心一笑过后,苏九冬突然反应过来,天铎帝这样一连番的举动,未必不是出于与清朝康熙帝与雍正帝二人为自己的储君铺路的举动意图,顿时恍然大悟道:

  “难道,圣上并不愿在云慕林登基后,让你继续做他的朝臣,所以想借云慕林的手将你一步步打压下去?”

  温以恒瞳孔明显放大,再次为苏九冬的想法惊叹:“你也想到了这一层?…许多朝臣都想不到的事情,反而让你想到了……我们志同道合,想法又契合,果然是天生一对!”

  温以恒的轻松调笑抚去了苏九冬的疲态,苏九冬当即轻轻捶了温以恒胸口一拳,嗔道:“我们现在说正事呢,不许打情骂俏!”

  “好好好。”温以恒将苏九冬的粉拳包在自己的大手里紧握住,再次将话题引到了隐次归今夜与戎狄富户商量的内容上。

  “隐次归有意与其他外族富户联名向云慕林去函,如果他真要向云慕林汇报情况,肯定会将我留在西受降城的情报写在信函里。”

  温以恒从容的猜测道:“如此一来,云慕林知道如今我还在西受降城里留守没有动身回京,就能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也许他会因此收敛一些,不再有胆子随意在尚书房压奏折了。”

  苏九冬一双水汪汪的秋瞳盯着温以恒,缓缓问道:“这么说,你是同意隐次归的想法,愿意放他给云慕林去函?”

  温以恒当即推了推苏九冬的肩头:“你能这么问,就说明你对此有异议。你大可直言不讳,我在听着呢。”

  苏九冬镇静的叙述自己的观点:“我反而认为,不能让他们给云慕林去函。最好是在他们发函后暗中劫夺信函,造成双方信息停滞的不同步局面,局势反而对我们更有利。”

  “这样他们以为云慕林最终会收到信件,所以能暂时安分施粥一阵子。而云慕林没有收到信函,就会继续肆无忌惮的在尚书省压下奏折,对圣上瞒报西受降城的旱情。”

  “然,这样做的原因是为何?”温以恒诚恳的发问。温以恒不想受限于自己立场的思维局势,所以现在但凡苏九冬有了新的想法,他都会在意看重。

  苏九冬双手一摊,直截了当的说道:“就是为了引诱云慕林继续瞒报西受降城的旱情呗。”127

  温以恒顺势询问道:“倘若任由云慕林继续瞒报旱情,朝廷的赈灾款粮迟迟不发,对城中百姓是否不利?而且我们这算不算是在利用灾民与云慕林打擂台?”

  苏九冬镇定自若的回答道:“有隐次归的粥厂在,他完全按照我的要求,每日想向灾民施粥三次,每一碗粥都是能确保灾民吃饱的立筷不倒程度,哪里还会对灾民不利?”

  “至于刚才的说的利用灾民与云慕林打擂台,这就更不可能了。”苏九冬的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一般。

  “我不是云慕林那样冷些无情的人,不会拿灾民的性命做赌注。反而是云慕林自己最先瞒报旱情,才致使旱情加重。”

  苏九冬做不到像云慕林那般冷血冷性、学不来云慕林身上那种为了一己私欲、不惜牺牲受旱情困扰的灾民、将黎民百姓的饥馑于不顾的“精神”。

  苏九冬戳戳温以恒的心口,对温以恒的谦虚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局面之所以在好转,皆是你的功劳啊!”

  “自我们在西受降城留下之后,你积极号召官员捐款,如今又能骗得隐次归开设粥厂、捐赠银两,才算是解决了石一清的燃眉之急,使得旱情后的赈灾工作得到了有力的援助。”

  “如今形势在变好,我们趁此机会稍稍借助旱情做做文章,既不杀人也不害命,也不算过分吧?”苏九冬与温以恒四目相对,言谈间带上了微微撒娇的语气。

  温以恒淡然一笑:“你不妨说说你想借此机会作何文章?”

  苏九冬下意识看向温以恒的竹直的手指:“自然是想借你的手写封信,送到京城去。”

  “送信去京城,最后还不是被云慕林压下不让报的结果而已。”温以恒有点看不懂苏九冬意欲何为了。

  苏九冬笑得高深莫测:“我可没说送去尚书省,只说了送去京城而已。西受降城的旱情持续已有两个月之多,即便现在有云慕林拦门瞒报,最后还是会爆发。”

  温以恒一边聆听苏九冬的观点,一边在脑中盘旋着各种各样的想法。由于目前还没有得出合适的结果,温以恒便不着急出声,由苏九冬继续讲解道:

  “与其让圣上通过他人的奏折知悉西受降城的旱情,不如由你做上报的‘第一人’,由你向圣上披露旱情,以此可鉴你是心系百姓的。”

  “这样也能增加圣上对你的好印象,对你改观,等将来惩罚你的时间就不会那么狠了。”

  温以恒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一再追问道:“你又为何笃定,我回京后一定会受到圣上的责罚?”

  “用脚趾头想都想能知道。”苏九冬自信道:“此番你率军北征苏金国,虽然成功打了胜仗,但这也的胜仗也会招来天铎帝的忌讳。你自己早前不也说了,功高震主。”

  “再加上我们在得知西受降城的旱情后,没有向圣上去函请示,而是直接在西受降城留下,托我阿爹带着口信回京后再向圣上禀报。这样先斩后奏的行为,肯定也会惹得圣上不满。”

  苏九冬望进温以恒眼里,郑重其事的说道:“所以我才会笃定等我们回京后,圣上定然会对你有所动作。即便到时候你真的向圣上主动请辞了,圣上也定不会轻易放过你。”

  “既然横竖都是‘死’,那不如在‘临死前’给‘刽子手’圣上留下个好印象,这样他在下手落刀时也能给你个痛快,不用再次忍受铡头的剧痛。”

  苏九冬的一番长篇大论,分析得入情入理,听起来确实贴合当前的实际情况,更为温以恒提供了不同的新思路。

  温以恒也不禁感慨道:“我此番率军荡平了苏金国,又帮助西受降城解决旱情与赈灾,换了旁人,肯定会将我夸得晕头转向。唯有你不同,你会直接说破繁花似锦之下的残酷现实。”

  到了此时,温以恒终于肯考虑苏九冬的建议。

  苏九冬起身去方桌前拿了纸笔,摆在温以恒面前:“让你把城中的旱情以及你这些时日的作为全都写下来,送去将军府给我阿爹,由阿爹在朝参时直接给圣上递上去。”

  “众目睽睽之下,云慕林就算想劫夺也没机会了。”这一招确实狠,饶是温以恒听了也不得不咋舌。

  苏九冬最后强调道:“记得把早先你与石一清一同送信进宫的事情也写进去,就说递去的信函最后如石沉大海一般,杳无音信。只管装作不知道云慕林在背后压折子瞒报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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