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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惊者平之

  如今徐氏对于自己容易受到惊吓的毛病十分无奈且困扰,现在已经严重到家中发出一点大声响都会被吓到,更遑论打雷下雨的天气了,那将是更加要命的情况。

  苏九冬见徐氏点头同意,又重复刚才的“还劳烦您继续盯着这圆凳看!”

  心有余悸的徐氏继续盯着圆凳,在心里暗暗防备着前方苏九冬会突然敲击圆凳,又担忧后方的苏庭安不定什么时候又摔一个瓷瓶吓人。

  徐氏思考了前后两个有可能出现的情况后,甚至在心里与之较劲:“打也打了,摔也摔了,我看你苏九冬待会儿还要如何出其不意的吓我。”

  苏九冬看出李氏眼珠子乱转,一直警惕着前方与后方,精神紧绷,便一手抓着擀面杖等待时机,一手拿着茶水慢悠悠的品了起来。

  喝完了杯中茶水,苏九冬对徐氏身后的苏庭安打了响指,苏庭安立即乖乖绕过徐氏,走回苏九冬身边。

  徐氏的眼睛一直盯着苏九冬与苏庭安二人,生怕错过他们二人突然惊吓她的举动。

  苏九冬伸手拿过桌山的山芋糕点心喂进苏庭安嘴里,站在徐氏右侧的小丫鬟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徐氏耳边突然以吼!如此举动出乎徐氏的意料,徐氏还是被吓了一跳。

  多次受到惊吓的徐氏,已经没有余力对苏九冬生气了。她虚弱的往后靠着圈椅,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完全没有力气质疑或者反驳苏九冬的治疗了。

  苏九冬让丫鬟松开摁住徐氏的手,而后又是以各种出其不意的方式吓徐氏。或敲打圆凳,或摔着她自己带来的廉价假货瓷器,或是两名丫鬟轮流出声吓徐氏。

  如此多次惊吓的举动轮流重复着,徐氏果然不再如同一开始时那般容易受到惊吓。

  徐氏情绪渐渐趋于稳定,感受到了苏九冬治疗方法的用意,便好奇问道:“苏姑娘,没想到你这疗法还是有用的,现在我已经没有那么害怕了…不过,你这究竟是什么治疗方法?”

  苏九冬浅笑着回复:“我不过是参考了《内经》了的‘惊者平之’疗法而已,指因惊怯而引起心神不宁,惊悸怔忡或惊风抽搐的病症,使之习惯以为平常而不觉惊的方法治疗。”

  “要治疗您这样容易受到惊吓的病人,我便依照古方故意设法让您对受惊的诱因感到习惯,觉得跟平常一样。夫人您害怕响声,想必家中仆人肯定不敢发出声响惊吓到您。”

  “但越是不敢让您受惊,反而催化了您心中对声响的恐惧。于是我便反其道而行之,有意让响声频繁出现在您身边,让您渐渐对之习以为常,不再草木皆兵,方能达到治疗的目的。”

  苏九冬的一番讲解点开了徐氏的心结,徐氏更是不由得频频点头,连连称是。

  至此,苏九冬对徐氏的治疗并没有结束,苏九冬还特意请徐氏到客房睡下,说晚上还会有大动静,她不愿吵到需要每日上朝的太常少卿陡然。

  晚上,苏九冬派出丫鬟与小厮轮流在徐氏暂住的客房外动作。先是出人意料的突然敲打客房的门窗,甚至还着人找来了锣,不时的陡然用力敲击,以加大治疗的“药量”。

  苏九冬带着丫鬟小厮们连明连夜的轮番惊吓徐氏,尽力使夫人对突然出现的敲击声免疫。此方法持续了三晚,徐氏的病情逐渐有所好转。

  正值第四晚是雷雨夜,天公作美,苏九冬便让仆人们回去休息,自己守在徐氏的客房外,仔细聆听着雨夜雷声轰鸣时,徐氏在屋内的声响动静。

  一夜无眠到天明,徐氏顶着一张眼下略有青黑的素颜出门,碰上了同样夜不能寐、眼下也有青黑的苏九冬。

  徐氏感激的握住苏九冬的手,声音却略显疲惫:“苏姑娘,多谢你的治疗,昨晚我居然能在雷声大作时稍微安眠片刻,你这方法果然有用。”

  徐氏带着同样有气无力的苏九冬去吃早饭,又开始了一天的“出其不意惊吓疗法”。

  不出六日,徐氏的易惊症居然真的在苏九冬的治疗下痊愈了,即使听见突然的动静或雷响也不再惧怕。

  当然,晚上也不再有苏九冬与仆人们蓄意出声“作弄”,终于能安安稳稳的睡个好觉了。

  徐氏养精蓄锐后,带着谢礼亲自上门拜访将军府,当着苏风澜的面郑重其事的感谢了苏九冬出手相‘治’,奉上了丰厚的礼金,更给小可爱苏庭安与阿蓉各自买了玩具谢礼。

  转眼间又到了五月,草长莺飞春水皱,劳劳亭下五柳条青。

  五月人倍忙。温以恒今日越发勤于公务,常常皇宫与国公府两边跑,鲜少有时间来将军府一趟,与苏九冬见面的机会也明显减少许多。墨雪文学网

  苏九冬不是缠人粘人的性子,所以也谅解温以恒的忙碌,即使自己一人也能自得其乐,每日翻开医书古籍便能沉浸其中一整天,隐隐有废寝忘食的趋势。

  夜来南风起,五月夜亦长。

  柳芸娘给苏九冬送来夜宵,苏九冬放下手中书籍疑问,方知已经是亥时末了。

  苏九冬慢条斯理的吃着柳芸娘亲手做的夜宵,内心只觉得惬意与平静。

  “阿娘,自从进京后,我们很少有机会像这样独处了…今晚阿娘陪我一起赏月吧。”

  难得撒娇的苏九冬在柳芸娘面前露出了女儿家的娇态,亲昵的挽着柳芸娘的手臂,二人一起坐在窗前赏月。

  “阿娘,我觉得现在是人生的完满时刻了……如今身边有家人陪伴,更找回了我阿爹,住进了将军府,锦衣玉食,不必再像以前一样为生计发愁,担心吃了上顿没下顿。”

  苏九冬不是贪心之人,人生所求不过吃饱穿暖家人在。如今这个理想已经全部实现了,内心自然非常快意。

  漆黑的夜幕洒满了点点星光,一弯新月高高地悬挂在空中,淡淡的月光好似轻纱,朦胧了夜色。有夜风拂过,带着花草香的清新凉爽。

  苏九冬与柳芸娘二人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窗外的景色,沉默不语,远处隐隐约约有笛声断断续续的飘来。

  “这曲子,好像是《落梅花》?”苏九冬凭着记忆中的旋律判断道。彼时在临安府温宅,正在养箭伤的温以恒觉得夜间早早入睡太过无趣,便拿出笛子为她吹奏了这一曲《落梅花》。

  苏九冬忍不住秀了一波文化,轻声念道:“谁家玉笛暗飞声,散入春风满洛城。此夜曲中闻折柳,何人不起故园情!”

  这首《春夜洛城闻笛》的意境倒与此情此景十分贴合,只不过诗中是春夜,现在已经快入夏;诗中的笛曲是《折杨柳》,而苏九冬现在听到的是《落梅花》。

  古人多擅长音律,夜景伴古曲,玉笛悠悠,别有一番风味。如此良辰美景,让人不忍心就此入睡,浪费了眼前的绝美意境。

  柳芸娘悠悠开口问道:“九冬儿,你会不会偶尔怀念以前在岐山县的日子啊?”

  “阿娘你想家了?”苏九冬握紧柳芸娘的手,笑道:“清明时阿娘不是才刚回去一趟,怎么现在才刚回来又想家了?”

  夜深人静倍思乡。柳芸娘不是单纯的想家,而是怀念原来五人在岐山县时过日子的状态。

  虽然五人挤在一个小院落里住着,但是能常常见面。柳芸娘白日里送了两个孩子去学堂,然后就去药膳馆帮苏九冬的忙,晚上再给从钦差行辕里忙完回来的温以恒做晚饭。

  如今来到京城后,虽然住在将军府不愁吃穿,但是五人之间的距离,反而因为住宅变大而疏远了。

  温以恒住在国公府,自然少有机会见面;苏风澜给苏庭安和阿蓉分别找了夫子,每日在书房念书,晚上吃饭后苏风澜就抱着孙子孙女去玩乐,因此与两个孩子的相处时间顿时变少。

  苏九冬倒是如同往常一般整日宅在房间里看书,但是一看书就两耳不闻窗外事。如果没有人进去强行干涉,她便不会搭理应声。

  人人都有自己的事情需要做,将军府里丫鬟小厮仆人多,根本不需要柳芸娘亲手做家务,因此唯独柳芸娘清闲了下来,整日在屋子里独自闷坐,渐渐闷闷不乐。

  思绪万千的柳芸娘一时沉默,最后才开口强颜欢笑的回应道:

  “对呀对呀,清明才刚刚回去祭祖过,我现在不过随口一问而已……对了,九冬儿,你的药膳馆准备得如何了?清明我回去前就听到你说要开始做前期准备了。”

  苏九冬靠着柳芸娘的肩膀,并没有注意到柳芸娘的表情:“哦,药膳馆的事情有阿爹负责。我本来打算自己去看店铺位置,阿恒说我对京城的地段与租金不熟悉,便想帮我接手。”

  “然后阿爹突然出现,说由他老人家帮我最合适。阿爹说我不能让阿恒抢了他作为父亲关爱女儿的表现机会,所以我就同意由他帮我负责了。”

  “那就好,现在你找回了自己的亲生父亲,凡事都丢给他兜着最好,哈哈…”柳芸娘爱怜的抚摸苏九冬的头发,轻轻说道:“如今我的九冬儿什么都不用愁了,阿娘也帮不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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