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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和盘托出

  苏九冬的语气十分平静,面容也是静美的,然而温以恒却察觉出这平静之下蕴含了怎样的风波。

  温以恒看出苏九冬的古井无波之下是波浪滔天的愤怒,立刻辩解道:“我之前并不知你的真实身份。直到半年前,才得以确认你就是苏将军的女儿。”

  “半年前才得知我的真实身份,那为何一年半之前会出现在岐山县?”

  苏九冬对温以恒的说辞还是保持怀疑的态度:“从京城巡视到杭州根本不会途经岐山县,你不必用路过的借口搪塞我。”

  温以恒十分耐心坦诚的解释道:“六年前你在岐山县救了我,当时我想把你带回京城,被你拒绝,所以我向你许诺一年后会来找你。”

  “我一直记得许你的承诺,但当时我被公务所绊无法如期赴约,直到一年半前,才有机会能借着巡视的名头,来到岐山县寻你,然而却发现你已经失忆了。”

  苏九冬淡然一笑,嘲笑意味更浓:“你许诺一年后找我,然而却拖延了五年才来到岐山县……”

  “还不是因为直到我是苏风澜女儿,与我交好便能拉拢武官的势力、为你自己在朝中增加筹码罢了……呵,之前说的什么喜欢我,想来也不是发自内心,不过逢场作戏而已。”

  “装着喜欢我装了这么久,每日还得忍耐着与我互动,你一定十分辛苦吧……”苏九冬冷嘲热讽道。

  回想过去二人的亲昵,情浓时的耳鬓厮磨、面对困境时的携手并进、闲适时的月下赏月…想到一切只是温以恒的精心伪装,苏九冬心中复杂满涌,天人交战。

  “……我对你的喜欢,是否发自真心、是否逢场作戏,你难道会看不出来?况且我从未想过要利用你达成什么目的。”温以恒呼吸顿时急促起来,强压着闷在胸口的一股气。

  温以恒明白苏九冬现在正在气头上,所以还是尽量恢复平心静气的状态解释着:“喜欢就不觉得辛苦。我从未假装过,所以从不觉得辛苦。”

  苏九冬对此嗤之以鼻,温以恒强掰过苏九冬的肩膀,以高大宽厚的身躯堵在苏九冬面前,双目含着委屈与微恼:“正是因为我心里有你,才会几次三番助你。”

  “林生饭馆、临安法曹银曹、栖山饭馆……哪一次我没有帮你?然而我的好意相助换来的却是你的冷言冷语。你一句逢场作戏,轻易就把我的好意给抵消磨灭了……”

  “你想利用我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以为仅仅帮我几次就可以抵消了?你这样理论,与道德绑架有什么两样?”苏九冬眼眶见红,眼里渐渐盈满了晶莹细碎的泪珠。

  温以恒一时没了话语,只定定的盯着苏九冬,眼里星河湮灭,没了起初的光芒。

  苏九冬想挣脱开温以恒的束缚,拿手指掐着温以恒的手臂,恶狠狠的掐出了深深的印子。

  苏九冬的挣脱与掐弄都没能成功让温以恒松手,情急之下竟口不择言道:“你从头到尾一直在演戏,心里从未没有喜欢过我,对我好不过只是想利用我……”

  “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不会在被你利用、不会让你得逞。你不如趁早离开,回京城去做你的宰相!”

  苏九冬声音渐大,也没了原先想要关起门来密谈隐瞒的架势。

  门外的柳芸娘听到苏九冬喊的“宰相”二字立时惊得松了手,怀抱的苏庭安趁着柳芸娘松懈的机会顺势跳了下来,直直闯进屋子里。

  苏庭安圆圆的眼睛瞪着苏九冬,双颊气鼓鼓的喊道:“阿娘说错了!”

  “阿爹那么喜欢阿娘!每次给安儿买好吃的,都多买一份留给阿娘!吃饭时有好吃的肉肉,也全部留给阿娘!”

  “每天早上送安儿去学堂前,阿娘没有睡醒,阿爹就跑到房间里偷偷亲阿娘!安儿全部都看到了!”

  “阿爹对阿娘那么好,阿娘为什么要骂阿爹?为什么要和阿爹吵架?”

  苏庭安喊得太激动,连透明的鼻水都被喷了出来,悬在嘴边,配合着小孩子的怒容,十分可人可爱。

  柳芸娘脸带歉意的冲进屋里,一把抱起气呼呼得好比炸毛小老虎似的苏庭安,哄劝道:“安儿别说了,阿爹阿娘没有吵架,是在谈事而已。”

  “阿婆骗人!阿娘明明在和阿爹吵架!要赶阿爹走!安儿都听到了!”苏庭安张开双臂挡在温以恒腿前,稚嫩的声音喊出了心里的声音:“阿娘不可以赶阿爹走!”

  情绪失控的苏九冬被苏庭安的话拉回现实,在得知温以恒私底下对她关切的小细节,鬼使神差的想着自己刚才对温以恒的喊话,是否太过激动、太过伤人……

  人在冲动之下总是容易口不择言,张口就是尖利刻薄的言语。天籁

  殊不知情急之下吐露的言语,最容易显露自己的真心,轻而易举就能伤害最亲近的人。

  “我……”面对着一言不发的温以恒与怒气冲冲的苏庭安,苏九冬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支支吾吾的吐不出半个字。

  一直努力维持平静的温以恒终于显露了点点的神伤,显然是被苏九冬刚才的一番言论伤及了。

  苏九冬心里不由自主生出了些许后悔,后悔说话太重,后悔讽刺太过。

  沉默的温以恒揉了揉苏庭安小小的脑袋,再次抬头直视苏九冬,淡淡开口道:“我来到岐山县之前,确实根本不知你就是苏风澜女儿。”

  “最先与你在县城的那次见面,你比六年前长开许多,五官渐渐神似苏将军。即便眉目有了变化,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你。”温以恒直直盯着苏九冬:“你的眼睛,我永远不会忘记。”

  “后来相处这些时日,我越发觉得你与苏将军样貌相似,所以才想借着清明回苏家祖屋祭祖的名义,深入了解有关你的身世背景。”

  温以恒抱起苏庭安,看向柳芸娘,目光里带着明显的谢意:“也多亏了柳婶娘,我才终于确定你就是苏风澜的女儿。”

  刚刚得知温以恒就是温相的柳芸娘,还处在震惊之中没有完全回过神,面露迷茫的再次确认问道:“恒公子,你真的是温相?”

  与柳芸娘同时问出口的,是苏九冬提出的问题:“阿娘有证据能证明我就是苏风澜的女儿?”

  “是的……”温以恒两个字同时回答了二人的问题,斩钉截铁的点头,坐回方桌边,提议道:“既然现在柳婶娘也在,我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把一切都捋清楚。”

  本是家人闲坐,灯火可亲的日子,苏九冬家里却是一派严肃紧张的氛围。

  一家人来到正堂坐好,苏九冬牵着阿蓉的手静静坐着,苏庭安依旧气鼓鼓的任由温以恒抱着,表明自己属于温以恒“战队”的立场。

  苏九冬与温以恒对面而坐,双方都不愿意先开口说话,于是坐在中间上首的柳芸娘最先打破沉默,娓娓说道:

  “九冬儿一直知道她是被我捡来养的,有关这点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但你不是我在村里捡来的,而是在临安府被你生母托付给我的。”

  “二十三年前,我随亡夫去杭州城临安府采买粮食,不小心撞倒了一位出行的孕妇。当时我看那孕妇羊水已破,估计是要提前生产,所以就和亡夫把孕妇送到了接生婆家里。”

  “那位孕妇就是你的生母。她是头一次生产,没什么经验,疼得剧烈挣扎。虽然最后把你生了下来,但是产后大出血,接生婆说保不住产妇了。”

  柳芸娘面露愧色,卑陬失色的低下头,言语间满是对苏九冬生母的愧疚。

  “你的生母在弥留之际把你托付给我们,而我与亡夫成婚多年,膝下也无所出,所以就答应把你收养。对了,你生母还给你留了一件信物……”

  柳芸娘回屋里翻找了一阵,郑重其事的捧出一个深紫色锦缎的小盒子。

  苏九冬一看到小盒子的材料与质地,就断定能拥有这样昂贵盒子的人,定是非富即贵,看来自己确实是将军之女无疑。

  柳芸娘打开了上锁的小盒子,小心翼翼的捧出一个白玉手镯到苏九冬面前,指着内侧让苏九冬细看:

  “这串手镯内侧刻有‘吾妻若瑶——夫风澜赠’的字迹。这位若瑶就是你的生母,风澜应该就是你的亲生父亲了。”

  “若瑶……”苏九冬轻而又轻的念出这个满含秘密的名字,眉眼转回柔柔的神色。

  人生若只如初见,欲将心事付瑶琴……听名字就是个温婉的女子。苏九冬不由得在脑海里刻画出一位面容清冷、温柔娴静的文静女子。

  苏九冬小心的接过手指仔细查看,看质地是和田玉,外侧有一片拇指大小的淡淡黄色晕开,玉质与糖色十分漂亮,一看即知价格不菲。

  “我虽然是穷苦人家,但这样的好东西还是能认出来的。”柳芸娘看着质地细润的昂贵手镯,继续陷入回忆里。

  “当时你生母拿出这个玉镯,以此为信物,宁愿把你托付给我,也不愿让我把你送回给那位丈夫风澜。”

  “我就猜测她应是哪位大户人家的外室,出于某种原因被赶了出来,无法把出生的孩子送回宅院里,所以就同意把你带回来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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