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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朝堂权衡

  “当今皇后正位中宫,是后宫第一人,也是后宫里将手伸到朝堂前的第一人。”提到皇后,温以恒的语气多了几分轻慢与不屑。

  苏九冬顿时想起了电视剧里常提到的台词:“啊,难道我朝竟没有‘后宫不得干政’这一说法?皇后如果插手朝政公务,岂非牝鸡司晨?难道当今圣上竟丝毫不介意?”

  古代宫廷中大部分后妃缺少政治素养,传统意义上也不方便抛头露面,常依仗其父兄,以及背后的家族。对皇权来说,后宫干政几乎就意味着异姓把持朝政,甚或改朝换代。

  “你既然知道周武王的牝鸡司晨,应该也听过‘今商王受,惟妇言是用’吧…”

  温以恒拿食指指了指上方,语带不屑道:“有这么一位妖言惑众的妻子,只怕他也是要走纣王的老路了。”

  现在商王所能接受的,只有妇人的话才有用。

  温以恒故意用商纣王与当今圣上比拟,意表皇帝目前对现任皇后过度信任,几乎只听得进皇后的进言,暗指当今天子误听奸人所言,昏庸无道。

  “皇后明目张胆干涉朝政,一国储君竟以自己未来的辅政宰相为敌,暗中下毒杀害…”苏九冬也指了指上方,“难道他盲了?竟看不到当前对峙的局势?不闻不问毫无作为。”

  “他不是看不到,而是乐意看我们双方争斗,似乎也对将来我们的两败俱伤乐见其成。”温以恒在朝为官多年,自认已经摸透了皇帝的为人处事。

  “不论是你斗倒了太子,或是太子胜过了你,你们二人都是朝中重要的部分。他看着自己任命的未来储君与辅政大臣争斗,难道只是为了乐趣?”

  温以恒神情严肃,一双星目里寒气乍现:“……他有多昏庸,你远远想象不到。”

  “他甚至认为放任皇后插手朝政,是对汉文帝的效仿,所以对皇后与朝臣之间的联系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除了你,难道没有其他朝臣对皇后的干政有所置喙?”

  “哈,但凡有朝臣向他进言过此事,你猜他如何说?”温以恒一指书房里摆着的罗汉双人榻,示意苏九冬与他一同坐下细谈。

  苏九冬与温以恒对面而坐,主动且殷切的倒好一杯茶水推到温以恒手边,好奇尚异的追问道:“如何?”

  温以恒接过茶水,小品一口,慢条斯理的继续说:“他说,‘汉代后宫可干政,薄姬能为周勃之事向文帝说情,朕如今是在效仿文帝的仁智通明’,便把进言的官员都给推了回来。”

  苏九冬愤愤不平道:“只效仿文帝听薄姬放过周勃,怎么不看看景帝是如何作为的?窦太后为王诙说情,但景帝并没有盲听于窦太后而赦免王恢,最终还是把他杀了…”

  苏九冬对当今圣上的说辞与做法十分反感,甚至还带了些母亲对儿子那种“恨铁不成钢”的情绪:“只能说是他的昏庸与不作为,才造成了如今朝野分为两派的对立局势。”

  如今皇后和太子领着外戚势力,与以宰相为首的一众朝臣对立。

  皇帝贵为天子,非但没有挺身而出权衡朝中局势,甚至更乐意见两派人分裂对峙,这绝对不是一个好皇帝应有的态度与作为。

  此时苏九冬才算彻底明白,当前的朝堂局势究竟有多混乱。

  “依你之见,他如今是更看重皇后与太子的意见,还是更倾向于你这一边?”

  苏九冬认为,如果温以恒身为宰辅重臣而不受皇帝的信任与重视,那这宰相之位不坐也罢,不用再受皇帝的戏弄与禁制,不必牵扯进混乱的朝局争斗之中。

  “早些年,他至少还会出手制衡一下两方的势力。近些年人老昏聩,他越发被皇后牵着走了,当然是更偏着皇后与太子。”温以恒心里对皇帝近年来的做法十分失望与不满。

  “他认为皇后与太子是家人,天真的深信皇后与太子不会背叛他,只当我们这些臣子是外臣,各种疏远……呵,不知他得知太子层暗中策划逼宫篡位的事情后,会是怎样的表情。”

  温以恒深深看了苏九冬一眼,目光意味深长,最后才沉吟道:“依我看,他明面上说是想效仿汉文帝,只怕现实里反而会向汉少帝靠近了。”

  苏九冬见温以提到汉少帝,不由得心里一颤。

  汉少帝刘辩,是东汉历史上一个悲剧式的人物。他贵为天子,最后却落了个废黜的下场,十分悲情的成为了东汉历上第一个废黜天子。

  “你的意思是,往后你们的方向,会是把他给…推下去?废黜?”后面两个字苏九冬压低声音说得小心翼翼。起点

  原本严肃正经的温以恒被苏九冬的谨慎过头给逗笑了:“你不必说的这么小声,这里全都是我的人,不用怕被外人听到。

  “不行。隔墙有耳,凡事谨慎小心总不会错。”苏九冬一向是个谨言慎行的人,何况牵涉朝政,她更加得注意言行,催促温以恒道:“你还没回答我呢,快说快说!”

  温以恒再次笑了:“这还有什么可回答的,用脚指头都能想出答案。如果他真的坚持要当一个昏庸的天子,即便我们这些官员不推,老百姓也会把他推下去的。”

  不过推翻天子的机会还是不会轮到民众。温以恒与一众官员都心照不宣,如果哪天天秤真的倾斜到皇后那一派的势力而皇帝依旧无所作为,那么他们自己也会有所行动。

  二人讨论了这么多深刻而机密的事情,苏九冬突然一拍脑门,似乎是刚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惊道:“啊呀!我们说了这么多,都忘了去抓那个送糖水的丫鬟了!”

  那个丫鬟送来的糖水有毒,应该第一时间就派人把她捉住!

  哪怕丫鬟不是下毒的人,把她找来问问糖水送来给温以恒之前,曾接触过哪些人,也能得到一些线索。

  温以恒从容的把茶水喝完,恣意的往后仰身斜躺在榻上,不紧不慢的说:“不用着急,刚才你在拿银针试毒的时候,我就打手势让培凯去抓人了…这会儿应该也快抓到了。”

  苏九冬正感叹温以恒与那些培养起来的暗卫如此默契,却突然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竟和温以恒谈了这么多,完全把“冷战”政策忘到脑后了。

  二人一时无话,房间里陷入了沉默的状态。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苏九冬拿手指点了点榻上方桌,询问道:“今天晚饭吃什么?”

  温以恒眼珠子转了转,漫声答道:“我素食惯了,厨房那边应该是照旧做一些素菜吧。”

  苏九冬不满的蹙眉:“没有肉菜,那我怎么能吃得饱?晚上会被饿醒的。”

  “……你今晚要留下用饭?”温以恒顿时坐了起来,盯着苏九冬,双目放光,喜悦飞上眉梢。

  “不止今晚,明晚后晚大后晚…你在温宅避到何时,我就待到何时。”苏九冬重重点头:“想杀你的人那么多,万一哪天你又中毒了而我没能及时赶到,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了。”

  温以恒眼里满是得意:“看来这次我还得‘感谢’那名下毒的杀手。这次他的暗杀不仅没有成功,反而还助我把你留了下来。”

  “……虽然我们之前有过争吵,但是得知你有危险,我不得不留下。”苏九冬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强调道:“不过你不用多想,我完全是出于医者对病患的照顾,不是因为儿女私情。”

  温以恒宠溺的凝视着苏九冬的双眼,嘴角忍不住挑起欢笑的弧度:“是,你是妙手仁心的医者,自然不愿意看我被人下毒暗杀。”

  苏九冬郑重其事道:“往后你的吃食,一律由我配膳监督,由我亲自送来的食物才能吃,而且每次进食前也得全部用银针试过一遍,才能入口。”

  虽然在食物里下毒的方法十分拙劣,但是架不住某些人粗心大意然后被歹人得手,所以部分杀手还是会选择饭菜里下毒这种好使好用的办法。

  “有你在我自然放心…”温以恒又躺倒在榻上,有些忘乎所以的嘀咕道:“一石二鸟,妙哉。”

  “什么一石二鸟?”苏九冬听到了温以恒的嘀咕,关切的问道:“难道你想到了两条线索?”

  “自言自语而已,你不必过度解读了。”温以恒双手枕在脑后,感受着窗外吹来的微风,惬意的叹息道:“不过在此之前,我确实是掌握了双重线索,只待后续将人抓获验证了。”

  说话间,培凯已经将今日送糖水的丫鬟找到,并将准备食材的厨师一并带到温以恒面前。

  有人前来,温以恒迅速坐起身子,整理好微乱的衣领,先审问最有嫌疑的厨师:“今日的糖水是你一人准备还是多人合作?”

  “回公子,因为只是简单的糖水,所以全由小人一手准备。”厨师回答得老实冷静,不像有说谎的迹象。

  苏九冬见厨师回答得老实淡定,觉得这么问肯定问不出什么,所以想给厨师下套,问道:“那你是事先故意选用有毒的食材烹制、还是在糖水做好后才下毒的?”

  “这?苏姑娘,公子,小人并没有下毒!”厨师一脸真实的无辜:“无论是选用食材还是烹调过程,小人全程都有侍卫们在看着,又怎么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下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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