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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 红衣灼眼

  然而还没等苏九冬真正着手准备开店之事,天铎帝的五十生辰寿诞,就成了拦在新药膳馆开业之前的第一道槛。

  天铎帝的生辰是六月十五,是时年六月的黄道吉日。原本皇帝的生日一称“千秋节”,天铎帝特意改名为“降圣节”,意在鼎祚克昌,既凭上德之庆。

  据闻天铎帝当年降生之时,天上有红色的云气汇集成华盖的形状,飘在在其生母铲子的宫殿上方。

  钦天监的使臣认为认为那是“有天子气”。于是先皇便将初生的天铎帝立为太子。

  五十寿诞,知非之年。古人寿命较短,能活过四十已是不易,所以从理论上说,天铎帝的五十寿诞可称得上是人寿、大寿。

  然古时有话,父母在,不庆寿。如今后宫中皇太后仍健在,因此,今年天铎帝的五十大寿并没有大操大办,只是规模比往常宫里的聚会大一些,美食丰盛一些而已。

  虽然天铎帝的寿诞没有大办,但依旧是京城的头等大事。

  能被邀请入宫参宴的都是有头有脸之人,官宦小姐贵家公子皆在其列。

  苏九冬作为新晋的将军府小姐,自然也早邀请名单之中。

  虽然目前温以恒与苏九冬没有举行成亲之礼,但温以恒仍有意将他与苏九冬的关系公布于众,所以今日是他与苏九冬出双入对的大好时机。

  不过看在他人眼里,就只是二人关系比较亲密的公子小姐而已,除了亲近之人与有意打探消息的有心之人以外,无人知晓他们二人是夫妻关系。

  苏九冬正被姚丹蕴与林楚依二人,缠着争说天铎帝出生时的天生异象时,前去端来花茶给苏九冬的温以恒讲苏九冬带走,还低低在苏九冬耳边补充一句。

  “有红色华盖状的云彩又如何,据我阿爹说,当年我出生时,有神光之异,一室尽明,赤光满堂室,有云雾聚集室内,身是大龙呢。”

  “不仅如此,出生当时的前三年,旱灾不断。我出生当年,大胤朝所有州县都丰收了。”

  苏九冬只当温以恒是在开玩笑,于是笑笑便准神喝花茶去了。

  时辰已到,晚宴开始,天铎帝携皇后入座,苏九冬才得以有机会一见皇后的真容。

  现任皇后雍容端庄,温婉秀丽。只观外貌确实是位美貌妇人,想必年轻时也是大美人。

  如果苏九冬不知皇后与太子在背后给温以恒使的绊子,只怕她也会误信现任皇后是好人了。

  紧随其后的是皇贵妃,三皇子的生母。皇贵妃的外貌比皇后艳丽娇美许多,虽然只能穿着玫红色,却比穿的正红色的皇后更加夺人眼球。

  可见天铎帝对皇贵妃的宠幸不无道理。

  姚丹蕴盯着皇贵妃的方向,兴奋道:“快看快看!走在皇贵妃身后的就是太子云慕林,与三皇子云慕游!”

  苏九冬顺着姚丹蕴眼神的方向望去,果见两位模样俊秀的男子跟在皇贵妃身后入席。

  其中一位仪表堂堂的男子,身着五爪金龙的绣金玄袍,身材高大伟岸,胸膛宽厚,似有万夫难敌之气。一双俊眼射寒光,直直朝着温以恒的方向盯着。

  苏九冬估计那人应该就是太子云慕林。

  只有对温以恒恨之入骨的太子,才会在天铎帝过五十寿诞的大场面,仍旧我行我素的把注意力放在温以恒身上。

  “啊,原是太子来了…”右侧传来一声低呼,苏九冬探首观望,原始温以恒的大妹妹温钰雅对云慕林发出的感叹。

  另一位皇子与云慕林相比则显得偏瘦一些,头顶精致的白玉发冠,身穿一袭麒麟金纹的亮绸紫袍,腰间一条宽掌白玉腰带,可谓蒹葭倚玉树,应是三皇子云慕游无疑了。

  对比与太子出场时,筵席上只有柱国公的长女温钰雅与凤瀛瀛两位闺秀对其行注目礼以外,在场的官家小姐们对云慕游的关注比较多,温以恒的二妹温秀冰也是其中一位迷妹。

  身为外貌协会一员的苏九冬在看多了比云慕林和云慕游更加俊美的温以恒后,便对眼前两位精心打扮的皇子毫无感觉了。

  出于好奇心,苏九冬追问身边两位姚丹蕴与林楚依:“我明明觉得温以恒最俊美,可为何他却无人问津?”也没有人为他惊呼…最后一句苏九冬是在心里默默问的。

  姚丹蕴揶揄道:“早前在你府上和净山寺的两次斗茶,温相都站队你这边,再加上刚才温相都和你一起出场了,彰显名花有主了,自然没人敢和你争了。”云南

  林楚依细心解释道:“你两次击败凤瀛瀛,如今京城里的闺秀都拿你当眼中钉呢。可谁让你有个战功赫赫的阿爹,又有温相的喜欢,也就没人敢对你发难了。”

  温以恒恍然大悟的点点头,一转眼就与坐在对面的温以恒对上了眼神。

  苏九冬顿觉害羞,便急忙转过脸不再与其对视,自然也就没有注意到对面仍有一位男子也在对她行“注目礼”。

  由于皇太后年事已高,久卧病榻不宜走动,所以才没有现身。所有皇亲贵族到齐,寿诞晚宴终于开席。

  先是天铎帝致辞,然后便是众人送礼贺寿的环节。太子作为国之储君,首当其冲,送了两幅画作。

  第一幅是太子自己画的《独钓寒江雪》,原是化用了柳宗元的《江雪》一诗,勾勒出了一幅画老者穿着红袍垂钓江边,天上是大雪纷纷。

  万里江边皑皑白雪,唯独那一抹红色点缀其中,处理精巧,悠远独到。

  云慕林先是将画作展示给众人,然后再上呈与天铎帝。天铎帝拿在手里细细品味,笑逐颜开,爱不释手。

  云慕林当即上前说祝寿吉祥话:“儿臣一直知晓父皇喜欢河东先生的《江雪》一诗,因此借花献佛绘画一幅呈于父皇。唯愿父皇万寿无疆,圣体康泰,国运昌盛。”

  天铎帝正在高兴上头,座下的温以恒冷冷的说了一句:“太子送的画作固然好,工笔精细巧妙,然而红袍是朝廷官服,为何能穿在普通百姓垂钓人身上?岂不是乱了我朝规矩…”

  整个筵席,因为温以恒的一句话顿时鸦雀无声。云慕林向温以恒投去了愤怒的目光,双目恨不能真的喷出火来。而云慕游却对当前情形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若是换做平常人的生日宴,温以恒刺这一句话,至多会被当做破坏气氛的恶毒语言。

  然而今日是天铎帝的寿诞。敏感的天铎帝结合之前猜测云慕林有篡权的意味,再审视这幅画作时,心态顿时变了:

  “对…饭不能乱吃,衣服不能乱穿,位子不能乱坐,规矩不可无视。太子,你这幅画作越矩了,还是拿回去烧了吧。”

  天铎帝收起画卷,推到了另一边,连太子送的第二幅画作也不愿意看了。云慕林只得捧着第二幅画作灰头土脸的回到座位上。

  与温钰雅坐在一处的凤瀛瀛登时表达了自己对温以恒的不满:“温以恒机进谗言,挟私报复之前太子告发他贪污受贿之事。钰雅,你这个大哥也太小人行径了。”

  凤瀛瀛这一句话里也暗搓搓的带着私心。

  早前温以恒在两次她与苏九冬的斗茶上,明晃晃的站队苏九冬。想到原先凤瀛瀛还曾追过温以恒,却遭到冷拒。求而不得,因此便对温以恒十分不满。

  温钰雅脸色随即变差,但依旧冷声道:“他名义上是我大哥,但实际上却并不是我的亲哥哥,他所作所为与我毫无关系。”

  凤瀛瀛继续刺言温钰雅:“绘画本是艺术创作,而你大哥却紧抓一点细节上纲上线,拼命往政治问题上靠拢,真是侮辱了画作本身的美,也侮辱了太子对圣上的一片孝心。”

  温钰雅侧头盯了凤瀛瀛一眼,又坐回正身,挺直腰杆,抬高声音道:

  “瀛瀛小姐,还请适可而止吧。总不能因为我大哥早前直接拒绝了你的表白,你就一直对此耿耿于怀,今日不惜多次开口出言曲解我大哥的意思吧。”

  身边的闺秀都听到了温钰雅的话,随即对凤瀛瀛投去意味深长的目光。

  苏九冬在国公府时与温钰雅接触不多,只听今日温钰雅一言噎住凤瀛瀛,可见也和温以恒一样是个攻心之人。

  众人回过神,继续送礼贺寿的环节。太子行二,随后就轮到三皇子云慕游送礼。

  云慕游送的是美酒一壶:“欲将何物献寿酒,天上千秋桂一枝。酒与久谐音,儿臣在此祝贺父皇仙福永享,健康长寿。”

  天铎帝饮后赞不绝口:“这世竟有如此醇美之酒…慕游,这酒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云慕游娓娓道来:“此酒乃儿臣母亲家乡广陵城的清平酒。自父皇亲政以来,励精图治,爱恤民命。儿臣奉母亲之意,早在三月时便前往家乡广陵,搜集美酒,只为给父皇贺寿。”

  云慕游先给天铎帝戴上“励精图治、爱恤民命”的高帽子,而后说是授了皇贵妃的意思,不远万里前往家乡搜集美酒,暗搓搓的抬高了自己与皇贵妃的献礼诚意。

  苏九冬细品云慕游贺寿的话里意味,不得不感叹身为皇家子弟的“水深火热”,送个生日礼物都如此搜肠刮肚、大费周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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