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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怀恨在心

  一只猛虎被一击毙命,另一只老虎见势则躲了起来,藏身与树林茂密的地方,不敢再现身作恶。

  太子云慕林焦急的下令侍卫与围场官员把那仅剩的老虎抓住,场面吵杂而混乱。

  惊魂未定的天铎帝被温以恒那用力的一撞,一时坐不稳摔下了马背,但好在并无大碍。与被老虎咬住想必,仅仅摔落下马已经便是轻伤了。

  “父皇?您没事吧?”三皇子云慕游在第一时间扶起了天铎帝,冷静的查看天铎帝身上有没有在跌落时受伤。

  天铎帝踉踉跄跄的站起身,用力拍打外衣软甲上的泥土与草屑,才终于回过神要去看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了自己一命的温以恒。

  然而温以恒在拉弓射出对老虎的致命一击后,也因为救天铎帝射箭时拉动了筋骨,而使得后背的箭伤复发,剧痛之下昏倒在地,不省人事。

  温以恒再次醒来时已经身处轿辇之中,背后箭伤隐隐作痛,身旁有太医在替他搭手诊脉。

  “温相吉人天相,此次勉力拉弓牵动筋骨、血液涌流引得箭伤复发,但好在温相身体还算强健,平时应该也经常服用药膳,因此才不会因突发暴血而殒命。”

  太医悉心嘱咐了养伤事宜后告退了。

  温以恒勉强靠坐而起,问身边的丁旭铭当前的情况。

  “现在正在回京途中,一路走来还算顺遂,唯一令人牵挂的就是公子您的伤处了。”丁旭铭把药碗递到温以恒手里,继续说道:“太子误纵老虎,险些伤人,现下已被圣上惩处了。”

  “圣上罚太子抄写《周礼•大司马》一百遍,五日后上交。”丁旭铭说完后十分愤愤不平。

  《周礼•大司马》一的书前半部是教练和检阅之礼,后半部是田猎演习之礼,讲解了三种不同的射杀猎物成为当时判断射手技艺是否高超的一个标准。

  这次狩猎,天铎帝因老虎而受到惊吓,身为宰相的温以恒因老虎而箭伤复发,最后对“罪魁祸首”的太子进行惩处却只是抄写有关狩猎的书籍,实属轻拿轻放,自然使人不悦不满。

  脸色苍白、嘴唇发干的温以恒缓缓喝完汤药,才幽幽冷哼一声:“太子被惩处?圣上对太子一向溺爱,再惩处也不过虚晃一枪罢了,不会真的下狠手。毕竟太子是他心中的储君。”

  经历了温以恒的“先发制人”与“抢险救天铎帝”后,受到“责罚”的云慕林心有不甘,在回京途中心不在焉,心里一直在想着该如何反击温以恒,才能舒缓心中的怨意与恨意。

  “此番夏苗,父皇怜惜我苦于夏热,邀请我一同乘坐御辇,温以恒突然跑出将我臭骂一顿;我特意为父皇准备了他最想要猎杀的老虎,最后阴差阳错被温以恒抢占了注意力……”

  “早前他说我与父皇同坐一车是破坏规矩,如今回京,只有他一个大臣能破格乘坐轿辇,他岂不是也破坏规矩?……温以恒三番两次抢我风头,我岂能就此屈辱的忍受?!”

  云慕林越说越气,恨不能策马上前把温以恒揪出轿辇狠狠胖揍一顿。

  “太子莫气,要对付他有一千种方法,太子万万不可选择最直接也最愚蠢的一种。”门客幕僚范劲山压低声音提醒道:“那样只会徒增圣上对太子您的厌恶之情。”

  云慕林努力平复心中怒火,回归理智,凝视着范劲山冷静问道:“听你这么说?你已经想出了办法对付他?……正好他现在患病养伤,肯定腾不出时间来留意我们的动作。”

  范劲山刚过而立之年,比太子稍长五岁,平时坐镇背后替云慕林出谋划策,与温以恒一派的多次交锋中仍能不落下乘,因此深得云慕林的信任。

  范劲山胸有成竹的点点头:“确有一计,但筹备需要时日,还请太子静待时机,从长计议,切不可贸然招惹温相。趁着这几日得闲,太子可把圣上交待的《周礼•大司马》给抄了。”

  太子云慕林与幕僚范劲山回宫后开始策划“报复”温以恒的“大计”,而温以恒得到天铎帝批的假期,可在国公府安心养病。

  收到消息的苏九冬第一时间赶到了国公府。趴在床上养伤的温以恒,以暖心安慰的笑容迎接了焦急担忧的苏九冬:“不必跑这么急,当心脚下!我现在已经没事了,再养一阵就行。”

  苏九冬嗔怪道:“我听旭铭说,当时你都疼得摔下马昏了过去,怎么会没事?!箭伤复发严重时可是会要人性命的!你要重视起来!好好养病,不许再理会那些朝政杂事!”

  “如果不是得知老虎乃衙门里为皇帝准备的,我都怀疑衙门里是针对你、故意把老虎往你的方向引!”提及当时的危险情况,苏九冬不由得一阵后怕。

  “早前如果我没有胡乱鼓动你去故意激怒云慕林,也许后面也不会生出这么多事情来。”苏九冬语带愧疚的低下了头。无错

  如果最后温以恒没能射出那及时一箭,也许……

  “你是不是又在多想了?”温以恒捏了捏苏九冬的小巧鼻尖,边安慰边撒娇道:“我能肯定老虎一事,确实不是云慕林提前策划针对我的,你大可放心。”

  “我们最近见面得少,每次都少不了提到云慕林,我都嫉妒了。”温以恒抓住苏九冬的手:“往后我的箭矢可全都靠你治疗了。我能因为这个箭伤天天见到你,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然而温以恒安定养伤的惬意日子还没过小半个月,天铎帝便谴人来国公府传口谕,命温以恒立刻进宫面圣,不得拖延。

  天铎帝鲜少有如此紧急的催促,派来传话的太监也是面色不虞,温以恒心中暗叫不好。

  “现在就去?可是你的箭伤还没好…”苏九冬放下药碗,有条不紊的替温以恒换好衣服准备进宫,最后叮嘱道:“你的箭伤不宜久站,一定要尽早回来,我就在国公府等你。”

  温以恒与苏九冬及柱国公话别后,立即随宦官入宫面圣。

  温以恒对走在轿辇旁边的大太监刘德丰问道:“德丰公公,你可知圣上今日突然传召于我,是出了什么事?”

  刘德丰侧头瞥了温以恒一眼,高傲的回答道:“温相果然有自知之明,仅仅是得知圣上传召,便能猜到是出事,而不像其他人身处危险不自知。等温相见到了圣上,自然就知晓了。”

  温以恒被刘德丰领入偏殿,出来坐于正中书案的天铎帝,殿中还有太子云慕林及尚书仆射唐仲冶唐大人。

  “微臣参见圣上。”温以恒强忍着后背隐隐作痛的伤口,恭恭敬敬的对天铎帝行了最全的礼数:“不知圣上今日突然传召微臣,所为何事?”

  “今日传你来,事关重大。”天铎帝正襟危坐,严肃道:“唐爱卿今日写了奏折弹劾你,说你贪污受贿,以权谋私…你如何说?”

  温以恒挺直身板,从容不迫的回应:“无中生有的事情,还能如何说?”

  天铎帝观察温以恒并没有丝毫露怯或者心虚的表现,便抬手一点唐仲冶:“唐爱卿,你来说说,看看能不能唤醒子初的记忆,看他是否真的贪污受贿了?”

  尚书仆射唐仲冶只比温以恒低了一级,因此对温以恒并没有下官弹劾状告上官时的胆怯。

  唐仲冶轻咳一声,瞄了瞄身旁的太子云慕林,沉声将温以恒贪污的罪状一一详叙:

  “温相自临朝辅佐圣上理事朝政后,一手把持了朝中的官权与财权两条重要的脉络。温相曾行文要求各州府地方官,再向圣上上交奏折时,必须也得向他提交一份副本。”

  温以恒神色依旧淡淡的:“历朝历代的宰相皆会有奏折的副本,这不足为奇,而且也不足以作为证据来证明我贪污受贿吧?”

  “温相别着急,还请您能让我把话说完。”唐仲冶对温以恒说话时自称“我”,而不是“下官”,可见他对温以恒的不忿积累到了何种程度。

  “正是由于有了奏折副本,温相能与圣上同时知晓天下事,才得以有机会从中获利。温相利用这个职务便利,将我大胤朝的所有官员全部把持在自己手中。”

  “迫使下方官员只能对温相马首是瞻,有敢违逆温相者便会受到排挤。于是所有公卿大臣为保住自己的官位,只得竞相巴结讨好温相,阿谀奉承。而温相则能借此更大发人情财。”

  天铎帝眉头深锁,仔细听着唐仲冶的一字一句:“人情财?何为人情财?”

  唐仲冶说道:“在朝为官,能及时掌握信息动向最为重要,尤其是那些品级不高的官员,能否从位高权重的大员口中得知千变万化的内部消息,决了着他们的官途与运道。”

  唐仲冶说到此处是特意留意了天铎帝的脸色,再决定是否略过这段或者细说。

  天铎帝身为天子,自然也知这些朝堂“潜规则”,因此并没有过多动怒。

  唐仲冶再次偷瞄了一眼太子,才继续道:“为及时得到内部消息,某些官员毫不吝啬的使钱,以此拉近自己与高官之间的距离,但凡得知朝堂之上有任何风吹草动,也能随机应变。”

  “温相作为掌握大量信息的尚书令,仅仅凭借他所知的内部消息,赚取了大量的银子,大发人情财。三年前圣上前往骊山汤泉宫避暑时,温相趁此机会暴敛了一笔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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