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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鸣金收兵

  “最可恶的就在于他一直打着代表圣上的旗号,我们做将士的又不得不听。”岑昊开这时才认真起来:“元帅您不同意受降,他会不会向圣上参大元帅您一本?”

  话音刚落,主帐外鼓声停止,军营里却响起了敲击钟钲的声音。

  “外面怎么回事?”温以恒与岑昊开闻声一同冲出了主帐外,只看到司马为邺手里拿着钟钲的棍子。

  “司马为邺!你在干什么?”温以恒上前一把扯住了“作乱”的司马为邺,目眦尽裂。

  乌戈城外,胤军攻城的现场杀声震天,将士们的呼号声震耳欲聋!眼瞅着胤军即将占领乌戈城城门楼时,城外胤军驻营地却响起了阵阵鸣金之声。

  原是驻军营地里司马为邺在与温以恒斗嘴走出主帐后,心有不忿,一把推开。敲鼓的士兵,擅自拿起棍子敲击了钟钲。

  “当当——”钟钲声音悠远,清脆尖利,传到了浴血奋战的胤军耳朵里,一清二楚。

  纵使曲俊辰能无视乌戈城外挂起的白旗,让胤军继续攻入乌戈城,但他不能无视从军营里传出的钟钲声,只能无奈而愤怒的对着城里城外的胤军将士们高喊:“鸣金收兵!”

  一声“鸣金收兵”,听在胤军的耳朵里却是明亮且刺耳。

  军令不可违,胤军将士只能奋力压抑住内心的愤怒,骂骂咧咧的撤出了乌戈城外。

  军营内,气氛一片焦灼。温以恒与司马为邺二人终于撕破脸皮的大吵一架,不欢而散。

  眼下,拉克达虽然挂出了白旗表示投降,但却没有派使者来言谈求和,更没有主动将武德崇送回。

  温以恒没能顺利攻城救出武德崇,司马为邺唾手可得的受降名额也凭白飞走了。

  武德崇还被拉克达抓在手里,温以恒不能直接抛弃武德崇赶赴西受降城,所以攻城救人的行动势必会继续进行。

  然而拉克达却抓住了胤军里有受降使的漏洞,每当乌戈城即将被攻破时,拉克达就派人挂出白旗表示投降。

  司马为邺再次同意止战受降,然而最后却发现依旧是没有新意的诈降。

  前前后后,拉克达对胤军使用了三次诈降。

  而温以恒的三十万胤军就这样,在乌戈城下被苏金军足足耍弄了八日之久。

  在温以恒下令第四次攻城,而拉克达第四次挂出白旗表示投降时,温以恒便不再理会司马为邺受降使的身份,拒绝了受降的提议,下令士兵们继续攻城。

  “拉克达三番两次在即将城破的关键时刻举白旗投降,就是故意为了要将我们拖住,不让我们及时到达西受降城支援!今日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撤军。”

  司马为邺还是那套老说辞:“我是受降使,圣上派我随军,就是为了接受敌军投降来的!如今他们在城外挂出了白旗,我身为受降使就不能无视他们投降的意图!你必须要撤军!”

  岑昊开听着司马为邺的话,忍不住拿手指做出掏耳朵的动作,以示意自己的耳朵已经听出了茧子,随即反驳道:

  “我们在乌戈城外耽误了这么久,早就延误了战机。若不能及时赶到西受降城支援,更是对不起万千将士与百姓。耽误了北疆的战事,回头圣上问责起来,只怕受降使吃罪不起。”

  “今日若是再接受投降,那苏金国的军队就该嘲笑我们大胤朝的将领是傻子了。所以我不同意撤军,攻城必须继续,武将军也必须要救出来。相信大元帅也会同意末将的意见的!”

  “你…”司马为邺勃然大怒,即将破口大骂,主帐外却有尖声细气的通传声传进来:“圣旨到!行军大元帅温以恒,还不快出来接旨!”

  温以恒与其他人走出主帐外,却看到了太子云慕林与来传旨的太监总管刘德丰。

  看到这两人出现,温以恒心里咯噔一声。

  想必是天铎帝认为,只派云慕林单独前来督军,无法让温以恒听令,于是干脆派身边的大太监刘德丰也带着圣旨随云慕林一起来。

  即为云慕林助长声势,也能让温以恒有所重视。

  “太子云慕林,行军大元帅温以恒,听旨!”

  刘德丰左手捧着圣旨,傲然立于高台上。云慕林跨下高头大马,走到温以恒身边与其他将士一起跪下,共同听旨。

  刘德丰随即严肃宣旨,声音尖利。

  “行军大元帅温以恒自陇西道出发西受降城,途中受阻,出师不利,对乌戈城久攻不下,以致损兵折将!日前竟与敌军对峙另番阵前,未能及时赶到西受降城汇合支援,延误战机。”九桃

  “现派太子云慕林前来代朕督军,坐镇军营,望早日攻克乌戈城,尽快赶赴西受降城予以支援,不可耽误分毫,钦此!”

  圣旨只命温以恒尽快攻城赶赴西受降城,没有问责与怪罪,想必是天铎帝顾忌温以恒的宰相及行军大元帅的身份,不好明着骂温以恒,致使主将在众将士面前失了颜面与威望。

  温以恒起身接旨,叩谢天恩。

  然而还没等温以恒传令继续攻城,便只觉心口一阵剧痛!双腿与脑中似乎有亿万只毒虫在啃咬一般,是绵密长久的疼痛。

  这是温以恒最熟悉的痛楚,来自身体里长眠的毒素,百罗裙毒。

  苏九冬替温以恒把百罗裙毒拔除了七七八八,然而体内残存的百罗裙毒在温以恒体内蛰伏已久,如今又卷土重来,将温以恒卷入剧痛的深渊中。

  温以恒手里的圣旨差点抓不住跌落,还好被温以恒再次死死攥紧。

  温以恒努力压制体内的剧痛,心里想硬撑身子回到主将案钱发号施令。

  只有下达了继续攻城的命令,他才敢倒下。

  旁边众人都没有看出温以恒已经发病,也只当温以额头渗出的细汗是由于天气炎热的缘故。

  刘德丰宣旨完毕后就起身赶回京城,向天铎帝复旨,而最大的“麻烦”——太子云慕林,则作为代天铎帝督军的身份留了下来。

  众人皆知温以恒与云慕林不和,所以都无法预料接势同水火的两人接下来会如何在军营里相处。

  温以恒强撑着想回到主帐内,身后的云慕林首先发话,摁着几位将领就是一顿臭骂,更明显跳过了司马为邺,最后骂到了温以恒头上。

  “温以恒,你身为行军大元帅,一军之主,竟携众军在此地耽搁十日,贻误战机,真是辜负了父皇对你的信任,辜负了你行军大元帅的名头!”

  温以恒的声音因疼痛而微微颤抖,旁人却以为他是在对云慕林咬牙切齿:“太子,本相建议你在没有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前,最好不要随便乱骂人。”

  在场所有知情的将士们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向致使军机延误的真正“罪魁祸首”——司马为邺身上。

  岑昊开忍不住开口帮腔:“太子刚才骂遍了其他官员,唯独掠过了司马为邺。可太子不知道的是,害得我们二十万大军直流乌戈城外,以致三十万将士在瀚海耽误的人,就是他!”

  “太子,本相劝你最好先让司马为邺反思自己的错误。只有等他明白了自己的错处,太子你才有资格去问责其他的将士。”

  温以恒不想与云慕林多费口舌,便干脆说得更狠一些干脆绝了云慕林的话头。

  “圣上既然有意派太子来督军,说明也是有锻炼太子的意思,但并没有说让你当行军大元帅。这个军营里,本相依旧是最大的官。你身为督军,若要以下犯上,本相定不会轻饶…”

  温以恒目光渐冷,身体却即将支撑不住声音里抖得明显。

  “而且,圣上只催促本相尽快攻城,而后赶赴西受降城,并无半点责骂本相之意。为何太子竟着急的先骂了出来?难道太子是想越过圣上去吗?”

  “父皇是真龙天子,天下之主!本宫可没有越过父皇的意思,你少…”

  “既然太子没有那样的意思,那太子在熟知军中事务之前,就请先闭嘴吧!”温以恒甩下云慕林,转入主帐内发号施令,下令士兵们继续攻城,务必要将被困多日的武德崇救出。

  温以恒发完号令后,颤巍巍揪住最靠近他的岑昊开,嘴里只蹦出了一个“苏”字,身体便支撑不住席卷的剧痛,蓦然倒地,陷入昏厥。

  岑昊开扶起昏迷的温以恒,傻傻的应声:“苏?苏什么?是苏将军吗?”

  “大元帅的意思肯定是让我们尽快结束乌戈城的事情,赶去西受降城与苏将军汇合!”

  温以恒的昏倒让几位将士手足无措起来。

  他们不敢让将士知道温以恒昏迷,便说温以恒劳累过度去歇息。但几位将领们的心里却认为温以恒是被云慕林给气倒了。

  虽然温以恒倒下了,但他的下令继续攻城依旧进行着。曲俊辰带领众将士勇猛攻城,终于在一夜之间顺利拿下乌戈城,救出了受难多日的武德崇。

  武德崇本想向温以恒请罪,便学着廉颇的模样,裸着上半身,身后背着荆条,跪在主帐前向温以恒负荆请罪。

  岑昊开上前将武德崇扶起,带入了主帐之中,武德崇这才得知温以恒昏迷的事情。

  武德崇神情认真的关切问道:“大元帅如此病重,你们为何还不请军医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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