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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 大意轻敌

  如今来降被俘的达兰台的确对当前的胤军而言至关重要,所以当司马为邺领着苏风澜一同前来小牢房前,要求守门的卫兵放人时,四名守在旁边的卫兵都表示眼里拒绝。

  “岑将军交待过,这位达兰台是重要的犯人,对待他不可轻慢,但也不能轻放。司马使若执意要求放人,大可先向岑将军挣得许可后再过来。”

  温以恒派人将达兰台关入简易牢房后,岑昊开不仅过来“热情”的教育了吵闹的达兰台,更嘱咐守门的卫兵们务必看守好达兰台,达兰台事关两国之间的战事,万万不能有任何闪失。

  “本使是圣上亲封的受降使,不仅不受主将的约束,见到本使更如见圣上。”司马为邺开始了老一套的说辞:“他岑昊开在圣上面前都说不上话,凭什么能越过本使去?”

  “本使要求放的人,岑昊开管不了,也不敢管。”司马为邺盛气凌人的态度一直贯穿始终,“趁着本使还未生气之前尽快放了达兰台,本使还可免了对你们的责罚。”

  守门的卫兵继续强硬的表示拒绝:“属下虽然只是区区守卫兵,但却承载了大元帅与军中众位将士的‘厚望’。大元帅将达兰台交给属下看守,就是信任属下的表现。”

  “属下不肯放人,尚算是尽忠职守的表现。如果做好自己的职责会受到责罚,而叛国投敌如达兰台却能被轻易放了,那便是对不起大元帅与各位将士兄弟。”

  整个军营里早知司马为邺一直有意与温以恒保持对立的态度。早前温以恒欲攻城,司马为邺更倾向于围城锁人等候敌军受降。

  如今温以恒将达兰台关了起来,司马为邺便着急跳出来要求放人,让军营里的诸位将士看在眼里,就是有意标榜他与司马为邺不同是同一个立场。

  即便司马为邺与温以恒立场对立,但毕竟是天铎帝亲封的受降使,还是要给他一点面子,所以又礼貌的提了一句:“若司马使不肯去向岑将军征得放人的同意,那还请司马使离开吧。”

  “你们真是太放肆了!”看到居然连小小的守门卫兵都给自己气受,司马为邺怒不可遏,但怒火亦不能促使卫兵将达兰台方形,于是司马为邺便朝苏风澜使眼色。

  “苏将军,您身为这次北征中路军的主将,难道能容忍自己手下的将领越过您去?”

  “放肆…”在一旁“观战”的苏风澜缓缓开口:“你们一口一个需要征得岑将军的同意才能放了达兰台,难道达兰台是岑昊开抓的?或者他岑昊开是军营里的老大?”

  “若说你们认为司马使不算主将所以不肯认他的官位大于岑将军,那老夫这位上将军,总要高过岑将军了吧…”苏风澜冷眼瞧着卫兵,骂了一句:“混账玩意儿,还不快开门放人。”

  守门的卫兵感觉自己所表达的意思被司马为邺故意曲解了,苏风澜又被司马为邺刺激得骂人,更拿官职与岑昊开进行对比。

  迫于无奈,守门的卫兵最终打开了牢门,将达兰台放了出来。

  关押俘虏的简易搭建的小牢房隔音效果很差,所以刚才苏风澜与司马为邺在门外和守门卫兵斗嘴都被达兰台听在耳朵里。

  达兰台为此惊喜不已。本以为被困于此就无法逃出生天,没想到竟有司马为邺来要求放人……

  “这个司马为邺说自己是大胤朝皇帝亲封的受降使,难道之前接受拉克达投降的人,是他而不是温以恒?”

  达兰台在来胤军军营之前,根本没听过有司马为邺受降使这号的人物,皆因大胤朝与苏金国两国之间的体量不同。

  大胤朝国土面积、常住人口、富庶程度可算得上是第一。每当有战事要打,天铎帝都会在军营里设置受降使这一类人物,只为了能在接受敌国人来投降时显得有排面。

  由于,受降使一职是天铎帝这一朝设置的,而天铎帝临朝这十七年来与他国的战事加起来也不过十起,前来投降的敌国人也很少,所以达兰台确实不知晓军营里还有受降使一职。

  苏金国与大胤朝相比那就仅仅是小国,两国起战事时根本不会有敌人来苏金国投降,所以苏金国并没有设置受降使的理由和条件。

  “记得一开始温以恒对乌戈城采取的是攻城,想来后面突然一改态度同意受降,其中应该有司马为邺的手笔。”达兰台大概率猜测一番,笑道:“既然如此,倒也不妨为本相所用。”

  陡然重获自由的达兰台一出门,就准确无误的走向司马为邺,寻求保护:“您一定就是司马使吧?本相就是听闻你待人和善所以才有意找您投降,可哪知中途竟被温以恒给劫了。”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司马为邺与温以恒对立,那就暂时对他达兰台有利,可暂时作为逃跑的倚靠。千书吧

  达兰台的话正好击中了司马为邺的内心。昨夜温以恒率领将士奋勇杀敌,率先积累了军功,这才使得目前颗粒无收毫无军功的司马为邺看红了眼。

  原先乌戈城的拉克达三次都是诈降,算不得他司马为邺受降的功绩,所以这一次他一定要紧紧将达兰台攥在手里,再不可让到手的鸭子再次飞走了。

  “相国受苦了…”司马为邺假惺惺的叹了一句,而后将达兰台带回了自己营帐里准备受降。由于有苏风澜的护送,一路上有士兵看到被放出来的达兰台也不敢多有怨言。

  三人路过马厩前,达兰台远远就看到了修建在马厩旁边的茅厕,于是极力偷偷憋气,只为让自己的脸憋得通红。

  司马为邺注意到了达兰台的异常:“相国,您这是怎么回事?脸为何如此红?”

  “皆因在小牢房里吃的伙食不好,本相吃不惯,估计现在开始闹肚子了……”说完,达兰台还故意低下头,做出一副因拉肚子要上茅厕而羞愧的状态。

  达兰台这是在堵,堵司马为邺看重他苏金国相国的身份,堵司马为邺不肯放过接受敌国相国投降的大好机会,猜测司马为邺应该会顺着他的心意来。

  果然,为了顾及达兰台的情绪,司马为邺同意让达兰台就近去马厩旁边的茅厕解决问题,毕竟让达兰台一直忍着也不合适,如果真的忍不住拉在了肚子里,场面只怕会更加难看。

  达兰台故作扭捏的装做欲来大的状态,在两名守卫的护送下进入马厩旁边的茅厕里。

  马厩旁边的茅厕是搭建来清理马粪用的,平时也有马夫偶尔会用一次。马粪味道浓郁,卫兵对此异味恨不能躲得远远的,所以只在茅厕外稍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下脚步守着。

  进入茅厕的达兰台努力屏住呼吸,小心打量起茅厕的材质。茅厕是用坏了的木板车的碎木片临时拼凑搭建起来的,平时也很少有人用,所以建得很简陋。

  也正是由于茅厕建得简陋,才让达兰台捡漏钻了空子。

  达兰台退下华丽的外衣,瞄了瞄茅厕里堆积如山的马粪,在心里和自己作斗争:“大丈夫能屈能伸,为了返回我苏金国,这点马粪算的了什么……”

  达兰台忍着臭意拿手指沾了马粪往自己脸上抹,遮掩了原来的样貌,而后奋力扯开了茅厕后方的碎木块,悄无声息溜到马厩里。

  借着众多高头大马的掩护,身上有马匹最熟悉的马粪味道达兰台并没有在马厩里引起骚动。更有其中一只马匹对达兰台,或者说是达兰台身上熟悉的气味表现出了亲昵的状态。

  达兰台低调的牵着那匹副马从马厩后门离开,循着探子描述的方位,走向营地的后门,中途经过几位胤军士兵,士兵只当他是马夫,更嫌弃他身上马粪味道浓郁,纷纷嫌弃的躲开。

  达兰台一路畅通无阻,顺利出了营地后门,然后赶紧上马奔逃!

  茅厕外,司马为邺也等得不耐烦起来:“这个达兰台真不愧是塞外人,吃得多拉得也多!连上个茅厕都比我们中原人待得久!”

  等了如此久,苏风澜察觉出了其中的不妥:“不好!他这么久还没出来,大概是要逃!”

  苏风澜一把推开司马为邺往茅厕冲去,一脚踹开捡漏的木门,果真看到了地上的锦衣华服,与茅厕后方被达兰台破坏的大概半人高缺口,想必达兰台就是从这个缺口悄声溜走了。

  “来迟了!”苏风澜愤怒的将那缺口踢得破开更大,内心懊恼不已。

  如今达兰台还没能向司马为邺受降,仍不算真正将达兰台交到司马为邺手里。因此达兰台的落逃,则象征着他苏风澜的失职。

  “老夫驰骋沙场多年,大风大浪都过来了,如今竟然在小阴沟里翻了船!叫敌人给跑了!”

  今日之下,把只煮熟的鸭子飞了,苏风澜懊悔自己居然昏头昏脑的答应了协助司马为邺放人。如今达兰台跑了,他该如何向温以恒与众将士交待呢?往后这张老脸能往哪儿搁?

  司马为邺也闻讯赶来,看到偌大的缺口也懵了:“这是怎么回事?达兰台竟然真的逃了?”

  苏风澜对茅厕外的十几名将士们怒喝道:“愣着干嘛?还不快上马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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