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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诱秦诓楚

  此次温以恒与苏风澜在北疆一战中大获全胜,得胜班师回朝。

  温以恒于三月十五日大军动身回京当日给朝廷去函,不负使命献捷。

  从西受降城回京需要快半个月的时间,而途经驿站的信使,快马加鞭将献捷信函送往京城,只需要九天时间,所以献捷信函会比温以恒的大军提前到达京城。

  兵部于三月二十三日当天晚上将送达的捷报,连夜上呈天铎帝。

  彼时正在御书房里,与太子云慕林商议国事的天铎帝欣喜非常,便决定等明日上早朝时,与众位臣工公布这一喜讯。

  天铎帝收到捷报后十分喜悦,也没有了之前商讨国事时烦恼的心情:“来人!把前几日光禄寺良醒署酿造的御酒——呈上来!朕今夜要与太子共庆这件大喜之事!”

  与天铎帝的大喜过望不同,太子云慕林心中对大捷归京的温以恒万分忌惮与嫉妒。

  经此北疆一役后,温以恒与苏风澜的关系势必会亲近几分。而且温以恒在朝中的声望必定更上一层楼,战功又会增加。届时朝中两股对立的势力只怕会再次失衡,对太子一方不利。

  云慕林若无其事的接过酒杯与皇帝举杯对饮,才试探道:“此次温相与苏将军打了胜仗,实在是我大胤朝幸事。只是……”

  云慕林的欲言又止让天铎帝有点点不满:“只是什么?以后有什么话就一口气全部说完,不要分两段,说一半留一半。”

  云慕林见天铎帝搭话,便引导道:“只是他们二人如今战功显赫,只怕回朝后居功自傲了,父皇饱读诗书,肯定也在书中见过那些功高震主的典故吧。”

  天铎帝摆摆手,不以为意道:“苏风澜的战功积累得再多,也就只能局限于将军而已,而且他年事已高,翻不出什么风波了,子初还只是个年轻后生,掀不起多少风浪的。”

  云慕林趁势说道:“父皇您敬重苏将军,也对温相这次前往北疆援战赞赏有加。这次他们二人打了胜仗,父皇是不是也认为,苏将军与温相对我大胤朝的社稷有功了?”

  “他们二人此番打了胜仗,确实有大功于我大胤朝。”天铎帝把捷报攥在手里看了又看,喜不自胜。

  云慕林脸上扯出了冷笑,反问天铎帝说:“此次我们与高车国在北疆一战,父皇不以为耻,反而以为苏将军与温相有功,这是为什么呀?”

  天铎帝惊讶的说:“打了胜仗不以此为荣,你反而让朕以此为耻?这是个什么说法?”

  云慕林收起微笑,严肃问道:“父皇难道忘了苏将军从北疆发来的单于克然的条约了?那份尚未签署的求和盟约,现在可还在父皇您的御书桌上放着呢。”

  云慕林一指书桌上堆积如山的奏折,继续说道:“城下之盟,《春秋》认为是耻辱的。而此次北疆之役,正是敌人将苏将军困于燕然山时订立的。”

  “温相去到西受降城后,这个尚未签字的条约便被送回京城。这其中是不是就有温相的意思?”

  云慕林意有所指的把送盟约回京的事情扣在温以恒头上,天铎帝在云慕林的故意引导之下,也没有去仔细核算温以恒到达北疆的时间,与盟约被发往京城的时间存在着冲突。

  天铎帝脸色一沉:“这么说,子初先在朝廷上表达自己主战派的倾向,拉拢朝中大多数支持主战的朝臣。私底下却有意求和,所以在到达北疆后将条约上呈给朕…两面三刀?”

  “温相在父皇面前表现温文,其实私底下却是个精于算计、心思深沉的人。他会做出这种表里不一的事情也不奇怪,父皇可不要被他的外表所迷惑了。”云慕林把话说得很决绝。

  天铎帝突然警惕起来:“慕林,朕知道你在朝中与子初并不对付……朕不能因为你是朕的儿子,就只听你的一面之词。”

  温相与太子云慕林在朝中是互相对立的局势,二人水火不容,早已是百官皆知的事实。

  “你如今趁着子初不在无法立刻回应,便向朕恶意进言、胡乱揣测他的意思,在背后捅刀子,你这样的行为,不正是你口中所说的两面三刀之人吗?”

  云慕林深知天铎帝多疑的本性,早就料到天铎帝会对他如此在温以恒背后说坏话的行为产生怀疑,所以他还留了后手:“既然如此,儿臣不从私人方面出发,还是从事实分析。”

  “苏将军战功赫赫,却在燕然山栽了跟头,迫于形势无奈只能口头答应了盟约,不敢签订纸质。温相得知情况后非但没有劝阻苏将军,反而还把纸质的条约送往京城。”

  云慕林抛出问题:“他们二人的行为里,是不是含了打算把条约送到父皇您跟前,让父皇您自己签署的意思呢?”

  天铎帝陷入沉思,云慕林乘胜追击:“他们处理军情不利,给了敌人有机可乘的机会,最后还想把责任推到父皇身上,还有什么比这更耻辱的呢?”三k

  “他们二人心思竟如此深沉……”天铎帝的心思已经开始产生动摇了。云慕林见势继续火上浇油道:

  “他们自己二人不敢签署条约,反而把条约递到父皇面前,想把父皇推到艰难抉择的位置,实在是太过阴险了。”

  天铎帝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目光不由得投降御书桌上那一封,随军情急报一起送来的梦约上。

  虽然这次温以恒与苏风澜最后打了胜仗,这份没有签署任何姓名的盟约就失效了。可天铎帝却在云慕林的挑拨陷害下,开始对这封盟约的事情耿耿于怀。

  太子说:“父皇听说过赌博吗?赌者钱快输完时,就倾其所有,这叫做孤注一掷。父皇就是温相与苏将军的孤注啊!温以恒拿我们大胤朝的江山打赌,这实在太危险了!”

  本来天铎帝对此次战役并无他想,而经过云慕林的挑拨,立即改变了态度:“来人!立刻把温以恒和苏风澜叫进宫来!朕有话要问他们!”

  云慕林出言提醒道:“父皇,温相与苏将军尚在回京途中,估计还得过一段时日才会到达京城。

  即使您把他们二人叫来问话,得到的肯定也是毫无价值的否认,他们肯定不敢承认。”

  云慕林常年跟在天铎帝身边,善于揣摸天铎帝的心思。现在见到天铎帝成功被云慕林劝得顺着他的思路走,云慕林心中得意万分。

  “他们二人认为这江山是朕的江山,而不是天下人的江山,所以没有尽心竭力替朕卖命,实在是可恼可怒!”天铎帝怒不可遏的摔了手中的酒杯,香醇的美酒洒落在厚重的地毯上。

  云慕林深知自古以来皇帝都会忌猜有功的大臣,因此对症下药,把温以恒与苏风澜打的胜仗,歪曲为是因城下之盟才取得的胜利。

  使得温以恒与苏风澜在无形中受到陷害,挑拨了皇帝与温以恒与苏风澜本来也不算亲密的关系。

  “既然他们二人没有为君分忧,反而拐弯抹角给朕脸上抹羞,他们也休想要朕的赏赐!”

  天铎帝回到御书桌上把条约从奏折里抽出来,揉皱一团怒扔在地,吼道:“身为朝臣,大胜仗本来就是他们应该做的!明日上朝,朕不再商议他们二人的赏赐之事了!”

  天铎帝连夜叫来拟旨的文官,把原先他自己拟定要升苏风澜品级与赏赐温以恒的圣旨压下,不许发出。

  目的达成,云慕林向天铎帝告退回东宫时的步伐都轻快许多。唯有温以恒与苏风澜不知道回京后等待他们的将是天铎帝陡变的态度。

  四月初,温以恒与苏风澜领着大军风尘仆仆的回京进城,城中有百姓自发夹道欢迎,一时间主街道上热闹非凡。

  温以恒与苏风澜回京后不敢在街上多做停留,第一时间进宫向天铎帝交旨复命。

  麟德殿前朝臣肃立,天铎帝正襟危坐于龙椅上,居高临下。温以恒与苏风澜跪在麟德殿正中央,二人轮流简略汇报了战事军情,便禁声等待天铎帝的示意。

  然而出乎所有朝臣意料的是,苏风澜仍旧是原来的从二品定武上将军,军阶、品级都没有晋升。温以恒也只得到了天铎帝口头的夸奖,并没有得到实际的褒奖,二人都是原地不动。

  朝臣们料不准天铎帝的意思,一时暗暗咋舌。

  苏九冬与柱国公众人在国公府大门等候。

  温以恒本人尚未回到,天铎帝没有赏赐温以恒的消息就首先传了回来。

  柱国公不可置信的捉着前来报消息的暗卫,追问道:“圣上没有对子初赏赐分毫?真的什么都没有?”

  温思博在一旁露出了毫不掩饰的讽刺笑容:“大哥此次在北疆办事不利,得不到圣上的赏赐也不意外。”

  在大门等待的众人,齐齐把目光投到了温思博身上。

  “你又知道什么了?”柱国公忧虑的看向温思博道:“你大哥明明打了胜仗,你怎么说成是他办事不利,所以圣上才没有赏赐于他的?”

  温思博耸耸肩,漫不经心的说道:“这件事情朝臣们都知道!圣上让大哥去北疆打胜仗,大哥却把敌国的求和盟约直接送到圣上面前,父亲您想,圣上能不愤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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