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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章 我从来不冒险

最怕情深不自知 相冯恨晚 8172 2022-11-24 17:28

  “我们一起点首歌唱吧。”念珠没有要走的意思,“好不容易高考结束,一起放松一下。”

  司徒阙的寒眸中闪过一丝笑意,对念珠的提议颇为赞赏:“你是学音乐的,可得选一首有难度的,让这帮人瞧瞧,专业的和业余的有多少差距。”

  “说什么呢。”念珠推他,“你这么说,急雨不也成业余的了吗?”

  “是我说错了。”司徒阙漂亮的眉眼间却没有什么诚意,“我不是想着讨你高兴嘛,结果把我的外甥女都给得罪了。”

  急雨沉默以对。

  “阿羽,坐下啊。”司徒阙懒懒地,“怎么弄得像第一次来似的。”

  “小雨她是第一次来啊。”陈羽尧突然间向他瞪过去,“你把她逗引到这种地方干什么?”

  “哪种地方?”司徒阙不乐意了,“我女朋友都没说什么,她能来,小雨就不能?”

  “你……”

  “我说,你把她保护得太好。你俩就永远不可能。”司徒阙道,“那你就准备当和尚吧。”

  念珠笑着看了急雨一眼,又迅速扫了陈羽尧一眼,“不太像啊……”

  “什么不太像?”司徒阙托腮望向她,眨了眨眼睛。

  “他……”念珠不太敢直呼陈羽尧名字,“他怎么会是和尚呢。”

  “念珠!”急雨心中十分不愿意念珠跟着司徒阙开起这副腔调。

  司徒阙毫无察觉,接着念珠的话往下说:“是个花和尚。”

  “万花丛中过几番,想摘的那一朵,一直没下手。”

  陈羽尧有些恼了,喝道:“阿阙!”

  急雨只问念珠:“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就再玩两个小时吧。”念珠道,“对了,急雨,你驾照考了吗?”

  急雨摇摇头,她今年只有17周岁,还不符合报考资格。

  司徒阙递过来一杯酒,陈羽尧劈手夺下,他笑着叩了叩桌子:“听到没,我也就让她再待两个小时。这两个小时,你总不能让小雨什么都不喝吧。”

  “要不,你和我一样喝长岛冰茶吧。”念珠打圆场。

  “兑了酒精,那也是酒。”陈羽尧说,“就果汁。”

  “果汁没有,只有深水**。”司徒阙气打不到一处来,“这里是夜总会啊哥哥。”

  “我要一杯威士忌。一小杯。”陈羽尧说,“果汁没有的话,那就出去买。”

  “念珠,来一首。”司徒阙给她递上话筒,“想唱哪首歌,我帮你点。”

  “《小城故事》,不是邓丽君的,要黄龄的。”念珠道,一面把另一只话筒递向急雨。

  急雨拒绝了,“我不会。”

  “……爱恨情仇付月色/透彻只因那过客/失了又得/化作墨色/恍如梦醒泪一抹/相聚离散难预测/我们的心越密合/潺潺的河/悠然的歌/何必问悲欢离合……”

  歌声如泣如诉,念珠对音乐的掌控力不亚于被称为“转音歌姬”的原唱黄龄,但又多了几分王菲式的瑰丽,真假音的转换很到位,在座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怔住了。

  尽管每个人对曲意的理解或多或少有些不一样,但不妨碍他们承认,这个漂亮的女孩子唱功了得,情不自禁地给出了掌声。

  念珠并不露怯,像文艺汇演结束时一样,她落落大方地向众人微微鞠了鞠身子,回到了司徒阙身边。

  “嫂子唱得真不错!专业度绝对吊打一波假唱女明星。”一个挑染头发的男孩道。

  急雨面无表情,心里却带着明珠暗投的可惜。

  服务员端上了果汁和威士忌。司徒阙摇了摇盅里的骰子,“是‘三公’还是‘二十一点’?”

  急雨根本听不懂。

  念珠说,“不如我们真心话,大冒险吧”。

  “那是什么小孩子把戏。”司徒阙不屑地抬抬下巴,“阿羽,你说?”

  “就是小孩子把戏好。”陈羽尧道。

  “好,那我们轮流摇骰子。”司徒阙说,“谁点数最小,谁接受惩罚。如果真心话和大冒险都不选,那就要自罚三杯。”

  司徒阙又招呼了两男两女加入,他笑道:“人多一点才好玩。”

  两个男孩一个带着棒球帽,一个剃着寸头。女孩子都化着浓妆,但一个是欧美风,五官骨感,涂着浆果色的口红。一个是日韩风,染着粉色的头发,亮面短裙,一双长腿十分引人注目。

  第一轮下来,棒球帽点数最小,他选择了真心话。

  点数最大的是欧美风女孩,她问:“尺寸?你懂的。”

  旁边的男孩子笑了起来,急雨和念珠对视一眼,从周围人的态度中也明白过来。

  陈羽尧皱了皱眉头,想到司徒阙有言在先,便没有再说什么。

  棒球棒一点也不害臊,“你问的是你说这句话之前的尺寸还是这句话之后的?”

  欧美风女孩笑着踢他,“就问你非正常状态的那种。”

  “180。”棒球男一本正经地道。

  “噫。”周围一片唏嘘声。

  “真的。”棒球男说,“不信的尽管来找我试试。”

  “好啦。”司徒阙一发话,其他人便安静下来,他推推骰盅,“继续下一轮。”

  这一轮念珠最小,选择了大冒险。寸头男最大,他转了转眼珠,“选在场任何一个男士接吻1分钟。”

  周围开始起哄。念珠脸有些红,望向司徒阙。但他只是笑盈盈地看着她,“任何人。也包括我。当然如果你想选别人,我也不介意哦。”

  急雨希望念珠此时拂袖而去,那她一定奉陪。

  “不选的话,那就喝酒。”有人已经在桌上摆了三个杯子,倒满了啤酒。

  念珠看了看满满一杯冒着白沫的啤酒,正有些为难,司徒阙托起了她的脸,一个略带凉意的吻落在她的双唇。

  周围传来尖叫声,也有人在吹口哨。

  “有没有伸舌头?”“多少秒了?”“脸红了,脸红了!”

  急雨指尖微微一颤,别过脸去,继而猛然转过头正要发作,却被陈羽尧拉住,平稳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不玩了,我们就回去。”

  “可念……”

  “她是司徒阙的女朋友,他会照顾她的,而且她已经是个成年人了。”

  那边两个人结束,司徒阙低声跟脸色酡红且手足无措的念珠道:“游戏才刚开始,你就喝酒,到后面怎么办?出来玩,不能太小家子气,会被人看轻的。”他顿了顿,语气更加温柔,“而且,我会照顾你的。”

  念珠咬着唇,轻轻点了点头。司徒阙摸摸她的头顶,表情温柔,似是颇为喜欢她的乖巧。

  急雨探过身子询问念珠:“走吗?”

  司徒阙说:“才两轮,怎么就要走?”

  急雨不答话,司徒阙只好看向陈羽尧:“没这样的规矩呀,那么这样好了,再玩三轮,你们走。”然后他低头看了一下手表,“念珠,你也跟着他们一起。”

  急雨重新坐了下来。

  再一轮,司徒阙点数最小,选择了真心话。日韩粉发女最大,她指着念珠道:“你们第一次做是在什么地方?”

  司徒阙拍拍脑门,斜睨向顾念珠,她的脸更红了。

  他轻咳了一声:“在陆虎上。”

  “车震!”粉发女尖叫起来,“这么刺激!”

  念珠的视线根本不敢与急雨相触。

  急雨不明白,她一再逗留在此是为了什么。

  陈羽尧一直没有什么表情,只想尽快结束这三局,把急雨的同学送回家,他们也可以回去了。

  万万没想到,接下来一轮就到了自己。棒球男点数最大,看得出来他有些怕陈羽尧,“羽哥,你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陈羽尧扬了扬手里的杯子,“我喝三杯。”

  司徒阙眯了眯眼睛,随了他去。

  最后一轮,急雨点数最小。她选择了真心话。

  大冒险?——冒险的事她从来不做。

  真心话,这个世界上最难分辨的就是真假。

  点数最大的是念珠和粉发女。三颗骰子,她们都摇到了17。

  急雨必须接受她们两个人提问。

  粉发女倒很直接:“你内衣什么颜色?”

  陈羽尧一下子想到阳台上挂着那些少女的衣物,虽然都小心裹放在衬衣里。但有一次掉落,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去把它捡了起来。正在晾挂的时候,门锁传来响动。是急雨回来了。

  他有些手忙脚乱——感觉稍晚一步,就成了变态。

  急雨低头想了想,“黑色。”

  反正众人也不能去验证这件事,毕竟再玩下去,就成了大冒险。

  “验证一下,验证一下。”欧美女喊出来,但看了看其他人的反应,又放低了声音,“我是说,可以我是女生我可以验证下。”

  急雨冷冷一笑,“你不行。”她的目光在念珠身上停下,“到你问了。这一局完了,我们一起走吧。”

  “不验证,我们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粉发女道。

  陈羽尧还没来及有所反应,急雨便开口:“验证的话,让陈羽尧来。”

  连司徒阙都要忌惮陈羽尧三分,有陈羽尧这个虎皮,她为什么不用?

  陈羽尧愣了愣,随后脸色一沉。所有人都不敢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了。

  念珠抿抿嘴,指着陈羽尧抛出了自己的问题:“如果他跟别人结婚了,你会怎么办?”

  “我不知道。”急雨答道。

  此言一出,又引发一片噪动。

  “这算什么回答啊?”“这不是耍赖吗?”“出来玩,就要玩得起啊!”

  陈羽尧正要起身,司徒阙眼疾手快按住了他,笑着道:“那你回答了我这个问题就可以走,但不能说‘不知道’。”

  急雨扬了扬眉毛,姑且听之。

  “你觉得你和陈羽尧的感情如果加上一个期限,那是多久?”

  “如果我们一直做亲人,不做情人。”她笑笑,“我想应该就是‘一万年。’”

  说完,她起身拉过念珠,“你们慢慢玩,我们我先走了。”

  陈羽尧也随之起身,走之前下死力盯了司徒阙一眼。

  到了夜总会大门口,念珠甩开她的手,“你真是……我特别不喜欢你这种拧巴的性格。出来玩,就洒脱点……”

  “洒脱?你觉得把隐私拿出来当众讲,就是洒脱吗?”急雨说,“还有,你为什么要执迷不悟还和司徒阙纠缠不清?”

  念珠别过脸去,“我知道,我和司徒阙复合,你一点也不乐意。”

  “走夜路吃了一次亏,为什么还不避着走?”急雨颇感心焦。

  “司徒阙一直以来对我都很好。上一次也是因为我事后没有……”

  她竟然把责任全揽自己身上了。急雨难以置信地望着她。

  你忘了你受过的罪了?那个时候,他在哪里?

  急雨听不下去了,说话间就没那么客气了:“他连一点措施都不做,你也随着他?”

  陈羽尧打断她,“车来了。”

  念珠看了他一眼,对急雨道:“你是嫉妒吧?你嫉妒我在爱情里能有这样的牺牲,你连牺牲的机会都没有?”

  “好了!”陈羽尧沉着脸,“我打电话叫司徒阙送你回去。”

  “不用。”念珠径自走开,“我自己叫车回去。”

  急雨看着她上了一辆白色的出租车。

  她叹了口气,和陈羽尧一起,坐回车里,仍由阿威开车将他们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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