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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江南晴好人依旧

穿越之逆爱 夜的坠落者 13700 2022-11-24 17:24

    离开连城和脱脱他们已有五度月圆,而来到这个世界已过半年了。此时已近初冬,寒意铺天盖地袭来。

    那时我一路南下,路上时不时听到京城中关于朝廷和西厂的事。

    京城不愧为国都,我在那里逗留了十多天。对某些人来说,或许正是因为那里是天下权利的中心,才会令众人忘返。只是,那里的势力太过复杂,虽然我只逗留了十几日,却也是“意外”不断。也不知是否与连城等人有关,抑或是自己不清不楚地被卷入了另一件事,故而不得不离开了。

    京城里,我不清楚那场权利的交锋究竟是如何开幕,又是如何结束,但似乎还是督主赢了。

    一切事因,得由那个小皇帝的宠妃——洛家兄弟的妹子水妃娘娘说起,似乎是她宣称抓住了督主什么把柄,却被督主反咬一口。但最终,洛水还是巧妙地躲开了惩治。

    至于我为什么会知道呢?因为酒肆茶馆中有些江湖人士还是一副要将督主生吞活剥的样子,我看着、听着,想着他们憎恶的督主总是“祸害遗千年”,都不觉要笑出来。每回,为了不给自己惹麻烦,我才硬生生憋住。

    刚到京城的时候,我便按照地图的指示,去了传说中的珏氏陵墓,也就是宝藏的所在地。经过确认,在这近百年中,的确有人找到过那个地方。但是要想得到宝藏,他们似乎都没办到。

    因为,宝藏在陡峭的悬崖之下,即便是曾经号称轻功盖世的凌霄剑客,也只有望而却步的份。而那些在宝藏面前贪欲熏心、不计代价的人,估摸着是还没触到宝藏,就已经成为了一堆白骨。

    所以至少现在,我不必担心珏的陵墓会被别人打扰,我也可以在江南计划如何调养好身体,安然地度过这个冬天。

    湖州,曾经故乡的名字,但眼前这座城,同样富饶美丽,人们的生活依旧恬静安逸。我来此地已经有近三个月了,为了践行往昔所学之事,也为了身上的顽疾,自两个月前开始,我就在一处医馆里当起了学徒。无论是师傅,医馆里的人,还是周围的人们,都是诚心待我,很久没有享受这么充实而轻松的生活了。

    来往的病人都对师傅尊敬有加,不像从前那个世界,医患关系紧张到时时斥诸法律。在这里,病人充满感恩之心,大夫也是秉持医德,以医道救人为上。

    我的师傅姚杏林之所以得众人的尊敬,不仅因为他是此处最年迈的大夫,也因为他时常为家境贫寒的病人义诊施药。他行医有四十多年,此时的他已经有六十七岁了,十七岁他便已开始当学徒。刚与他相处时,交流有些困难,但渐渐地克服了。师傅的身体硬朗得很,总是想着带我和师兄们上山采药,我只得感叹无可奈何。但是也多亏了师傅,我的心境从没有这么开朗、这么宁静过。

    师娘天生体弱,为师傅诞下一名男孩便离开了人世。师傅一脉单传,仅有一个儿子姚东林,亦是一名大夫,也置办着药铺里的琐事,他的妻子刘氏贤良淑德,是主内的好帮手。东林师傅还有两年就半百了,只可惜,至今膝下无子。

    医馆里另有两个学徒,小景和小虎。小景其实不小,都十九岁了,喜欢上卖布店里的小莲,说是弱冠之后就去提亲,但是布料铺的陈大娘和陈老板看不起小景,唉,又是这么出门户之见的戏。

    小虎,只有十五岁,他来寻我时我都故作不理他,心中想整人,实施诡计的时候却总是找他来欺负,只可怜他还常被小景训,说是连个十二岁的都斗不过。我只躲在一边偷笑,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孩子。

    这天清晨天还没大亮,我就和刘氏出门来买烧饼、油条和豆腐花,为医馆中的大伙准备下粥的吃食。

    “小夜,自己想吃什么,尽管和我开口。”刘氏体贴地说道。

    不错,我又改了名,现名卓夜。谁让我那小芸、小月的,都让那些了不得的人给记住了呢,隐姓埋名,也只有如此。

    卖烧饼的王大娘叫道:“小夜,这里呆惯了吧,以后就别走了,我家那丫头可喜欢你了,以后当我家女婿咋样?”

    你没听错,王大娘是希望我当她家的女婿。因为我是真正的“隐性埋名”,在此处,我是小学童,小夜。我不仅换了名字,连性别也换了过来,好在大伙都没怀疑。只有一直为我治病的师傅知道我是女儿身,他谅解我隐姓埋名必有因由,故而一直替我瞒着,让我自己选择什么时候道明缘由。

    我自己也时时多留个心眼,这不,我一身乡下小子的装扮。

    我干笑了笑:“小鱼是我的好妹子,娘子什么的,我一野小子配不上啊。”

    哪知刘氏在我头上拍了一记:“说什么胡话呢,公公还说你聪明,什么难得一遇有悟性的后生!王大娘家那丫头多乖,长大后一定出落得水灵,那时你想要还要不到呢。”

    此时我只能对着刘氏干笑了,小鱼出落得再水灵,也赖不到我头上,我又不是百合!若被师傅听了去,指不定又会偷偷笑话我了。还有,京城或者说北方好歹也都是男十八或二十、女十六再论及婚嫁的。但你若是在此处随意问上一人,男子均是在十六七岁便成家了,天哪!

    话说回来,罗成不是一直心急着让督主与雪儿姐姐完婚么,为什么至今还没有西厂督主成亲的消息?

    但说实话,若是传来那些消息,我许是会有好些日子茶饭不思。虽然离开的时候还祝福他们来着,但刚到京城的时候就怀疑,自己当初写信的时候,脑子是不是被雷劈了?

    为了不再出丑,我赶紧拎了烧饼和油条溜了。只有刘氏还在嚷着:“这孩子,这么不禁逗哪。”

    唉,原来是逗我呢,害我这百米速跑。

    到了豆腐摊,卖豆花的年大婶也是一脸的和善:“小夜跟着姚大夫,将来一定有出息。这方圆百里,谁不是有些疑难杂症就找姚大夫的呢。”

    我只有腼腆地笑了笑,但是身侧茶寮里有几个江湖人的话却引起了我的兴趣。

    “真可惜,这次竟让玉连城那狗贼逃脱了!”

    连城?难道又出了什么事?

    这座城是我特意找来隐居的,虽说繁华,却离京城较为偏远。连城出事只怕也是有些时日了,但是罗成总不会袖手旁观吧?毕竟连城即将成为他的妹婿,罗雪也一定不会让连城涉险的。

    我佯装一副兴致很浓的样子,却是为了探听到更多的消息。趁刘氏还没找到我,我与那帮江湖散人套起近乎:“各位一定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大侠吧。”

    谁人不爱称赞,谁人不爱马屁,那几个人立就得意起来,正了正嗓子:“咳咳,正是。”

    “我虽是乡野一小子,平素最敬重的就是江湖上的大侠们。今日得以见到真正的大侠,真是三生有幸。对了,几位大侠刚刚在讲什么狗贼?”我很狗腿地凑了上去。

    那些人对于我的尊称很是受用,于是慷慨地对我讲了他们所知道的事。

    原来连城和罗雪的婚事一直因为朝中琐事而拖着,原本连城打算此次完成朝廷下派的任务,就与罗雪完婚。实际上,除了朝廷的事,连城也是为了一直久滞的藏宝地图事件而下江南。

    谁知,朝廷方面又是水妃在作祟,而西厂所收到的江南的消息,其实是严木乔的反潜计,其实他暗中早已违背了与连城的交易,只是那些人顾及王嫣霞的安危,让严木乔忍辱负重,然后在江南计划了这次里应外合的突袭。就连王嫣霞也被那些人趁机救出。

    坐镇西厂的脱脱派了人手也还没有与连城联系上,罗成曾派了心腹也没有找到,严木乔等自称江湖侠士之人却是一路追踪,对连城紧逼不舍。事情已经发生快十天了,也不知道情况如何。连城,每次你用你掌中的棋子来谋划江湖,可曾料到会有这般的劫数?

    “小夜!”听到刘氏的呼唤,我急忙告辞。

    “各位英雄,后会有期。”然后特蹩俗地做了个揖。若不是为了情报,我也不会演这出。若是你们有能耐,便找连城单打独斗。趁人之危,算什么正派,也无非是一群“小人”,用的还不都是些旁门左道。

    只是,我现今藏身在此处,有许多牵绊不方便自己去涉足那些纷争。

    而那些所谓的江湖正派又不会放过连城受伤的时机,就似彼时连城落崖一样。这也是洛蛟等人为什么会在连城受伤后放出消息的原因,卑鄙!

    一大早,师傅依旧让我和小虎两人去采一些鲜草药回来。我背的是小竹篓,小虎却已经背上小景平常背的那个大竹篓。

    “小夜,你真好,师傅一直都那么照顾你。只要你一不舒服,就能休息。还总是去山里悄悄养病。话说,在山上那些天你都做些什么?都玩些什么?”虽然小虎已经有十五岁,但依旧像个孩子似地抱怨,或许因为在他面前的是他的师弟吧。

    “我,在山上养病啊,有空就翻书认认药,或者出去找些药草。”

    当然,我不会将期间总是下山,以另一种身份去见另一些人的事告诉他。在医馆里,我仅仅只是大家眼中单纯的小夜。

    “难怪师傅总是夸你聪明。不过,也真是,你身体怎么就那么差?比那些在闺房里的小姐们还娇贵,幸亏有师傅的药把你养着。”小虎寻着仙鹤草与何首乌,我却是发现了一株草乌。

    师傅的药固然有效,但我也没有让自己闲着。京城那段时日,我想通了很多事,原来我从未想过放弃自己。于是,我便将制药的方法教给了另一个人,自己不得空闲的时候,就让她替我做丸散。哪怕之前有位庸医说我只能再活三年,我偏不信这邪!

    “小夜,你唱那首歌吧,就是你常唱的那首,你唱的歌都比那些姑娘们好听多了。”我知道他说的姑娘是我们回医馆时经过的那座勾栏里的人。

    “什么那些姑娘!我可是跟着师傅学医的堂堂男子汉!不过,我唱的话,你得给我奖励。”我没给湖州城中任何人把过脉,除了师父。而且我堪堪十二岁,只稍注意些,他们尚分不出我是雌是雄。

    “什么奖励?”小虎神色有些为难,怕这小师弟又给他出难题。

    “我要吃糖炒栗子!”

    咦?小虎一脸怪异,今天这小夜怎么这般好说话?

    “怎么今天只要糖炒栗子?”

    我扁着嘴:“我的肚子很怀念它了,已经馋了很久了……”我竟向小虎撒起娇来,险些没把小虎吓跑。

    看着小虎那防范的表情,我不禁汗颜~是平时对他太“严厉”了?

    “好,回去就给你买。”小虎回过神,应了我的要求。

    春来早,清梦扰,楼台小聚诵今朝,又何妨布衣青山坳。

    月如腰,琴指蹈,醉时狂歌醒时笑,莫辜负青春正年少。

    千金不换伊人回眸金步摇,眉间朱砂点绛秋水蒿。

    桨声灯影留连处,青杏尚小,羞闻夜深海棠花娇。

    空自恼,夕阳好,前尘往事随风飘,恬淡知幸福的味道。

    霜鬓角,难预料,尤记昨日忆今宵,却不知岁月催人老。

    拄杖南山为把柴扉轻轻敲,白发新见黄口旧知交。

    …………

    对饮东篱三两盏,何妨轻佻,把酒问月姮娥可好。金缕一曲羡煞尘嚣。

    北风没有因为歌声变得柔和些,还是干涩的,吹痛了我的眼睛,眼泪不自觉地又流了出来。看着河塘边的白绒被风吹起,就像匆匆流过的光阴,不自觉又想起了茫茫黄沙和点点银光下的身影。

    我偷偷抹了抹眼泪。“小虎哥,你为什么想学医?”

    “以前只是想跟着师傅学医,报答师傅的养育之恩,不过现在如果能像师傅一样把你的病治好,也不错。”说完他抚了抚我的头。

    “什么啊,明明只比我大三岁,装什么大人。笨小虎!”我表面上笑他,心中却十分满足,有你们真好。

    但,仅仅躲在你们的庇护之下,我谁也保护不了,甚至自己。就像师傅从未告知小虎小景各自不忍回首的身世,这世界依旧弱肉强食,没有一处净土,我所遇见的每一个人的过去,都警示着我:只有让自己不断强大,才能保护身边的人。但是即便日渐强大,能守护的又有多少?

    为了我所渴望的平静,我却无法得到宁静,所以才会有我如今这两重身份吧。

    但我却不知道,离我不远处,我的煞星们已经来了。

    两位男子轮流在外驾马车,一位男子仪容端正,怀中揣着自己的佩剑,警惕着周围的动静。另一位男子剽悍异常,正拉着长绳控制马匹。马车内一名面容娇好、性情爽朗的女子却是细心地照料着车内受伤的男子。

    “峰哥,怎么了?在想什么?”女子问道。

    “没什么。你…有没有听到,歌声?”男子试问。

    女子侧耳,回道:“听到了,隐隐约约的,好像是个女孩。应该只是随口哼哼。”她从来不会太过夸赞别的女子。

    “很好奇,她为何会唱出那样的歌。……悲也好,醉也好,大梦一场全忘掉。白也好,黑也好,都是有缘聚春宵。……对饮东篱三两盏,何妨轻佻,把酒问月姮娥可好。金缕一曲羡煞尘嚣。……青杏尚小么?”男子将目光再度移向窗外,真想见一见,那个唱歌的孩子。

    直到第二天,我依旧终日心事重重,只因脑海中时不时出现那个人的身影。或许只是因为分别的时日尚短,又或许……我自己心中最是清楚。

    眼前遍地霜华,似乎可以想见一旦到了飘雪时节,此处会是怎般的模样。

    我的双眼放空,脑袋中像是装满了稻草,一片混沌。

    师傅看出我有心事,问道:“小夜子,出了什么事。”

    “没…没什么,只是担心亲人是否还安好。”我一如既往用这个借口来搪塞。

    “原来是想亲人了。既然亲人放心让你在江南学医,你就好好学医,学成之后就有脸面回去见父老了。届时,你的身子也能好上大半,我便也能全然放心了。”

    暖暖的雾气从师父口中呼出,眼前即将迈入古稀的老者依旧如此健硕。是啊,他可是想活到百岁,享受四世同堂的天伦之乐。

    而我,他所说的最后一位弟子,还能够陪伴他多久?

    不!我怎能如此消极。只消我身体恢复,或许能陪他很久很久……对我来说,他不仅是恩人,也是亲人。

    “嗯。”我低低地应着,暗暗嘲弄着自己:口是心非啊,即便是有亲人,今生今世也不知是否还能见上一面,嘴上应的和心中所想完全不是一回事。

    “对了,等一下,你和小景跟我一起去出诊。”师傅一面和我唠嗑,一面熟练地往出诊箱中摆着瓶瓶罐罐。

    “哦?是哪户人家?”我习惯性地问道。

    “是这湖州城城官秦大人府上。”

    秦大人?没听说秦府有人生病啊?

    “秦大人生病了?”

    “不是,是一些暂居秦大人府邸的江湖人士。唉,希望没什么事端,看完伤病就好。”

    如果是连城在那里养伤的话就好了,可是都说是江湖人,怎么可能是连城呢。但出乎我的意料的是,看伤的虽不是连城,却是严木乔等人!而受伤最重的人是严木峰。

    当得知秦府里借宿的是严木乔等人时,我借口闹肚子回避,没有见到严木乔。凭着往日来秦府的记忆,我只想速速离开,免得被严木乔撞上,惹祸上身。却仅仅只是一丝犹豫,便在路过厢房的时候被人叫住了。

    “谁!”房中的人警惕地问道。

    我一个激灵,听声音,幸好不是严木乔,否则吃不了兜着走。

    “我是姚大夫的徒弟,今天擅自试吃了一种药,没想到闹了肚子,便被那‘茅房’给纠缠住了。嘿。”我一边做戏,一边打趣着自己,其实我也是很好奇这个严木峰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在江湖上,他可是传闻要比严木乔还要心思缜密,也更受江湖女子们的爱慕。知道师傅和严木乔等人在前厅,我抖了抖胆子,缓缓走进了厢房。

    映入眼帘的是何等的一幕啊!

    严木峰吃力的脸上是一阵阵的潮红,及腰的乌丝顺滑地披着,天……比我从前见的洛蛟要阳光些,又感觉比罗成要单纯些,虽然仍旧不及我心中的连城,但确实是精致的帅哥一枚。

    虽说跟着师傅出诊,也见过不少男子袒胸露背,但我此刻竟慌得立马将眼神挪开,提示性地咳了咳。严木峰惊讶了几秒,终于注意到自己方才一心防范,未顾及到衣衫,遂是整了整。

    我抚了抚心口,不行不行!虽说方才那一幕确实足够香艳,若换成其他女子指不定已经昏过去了。我揉了揉鼻子,可别失态啊!我现在可是个男孩!

    莫说小芸眼里只有连城,况且现在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连城至今还下落不明呢!

    于是我深吸口气,定了定心,恰好严木峰说道:“抱歉,方才……”

    我干笑:“没什么,没什么,严大侠是江湖儿女嘛,不拘小节。再说我将来也是个大丈夫,有什么好避讳的。”我夸张地拍拍胸脯,差点又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随意称呼我便是,无所谓什么‘大侠’的。”

    “哦,那我叫你‘峰大哥’可好?”

    毕竟“严大哥”这一称呼我已经先为严木乔冠上了,若是对严木峰也这么称呼,会感觉很怪异。

    “好。”严木峰毫无矫饰的,宠溺一笑,见是一个相貌精致的粉嫩小子,也没有怀疑什么。

    前厅的人在谈论严木峰的伤势,以及对付玉连城的方法。厢房里,我却是在和严木峰谈天说地。

    “峰大哥是江湖人,可知道江湖中究竟什么是善,什么是恶吗?”

    严木峰看着我,转念一想给我打了个比方。“就好比西厂督主是邪魔外道,洛家堡是武林正派。西厂无恶不作,为得宝藏地图不择手段。而洛家堡联络武林正派人士,对抗西厂。”

    我的眼神黯淡了下去:“是吗?那如果所谓的正派人士不分青红皂白,胡乱杀人或是不分老弱妇孺都加以利用,不顾其生死,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那还是正派人士吗?反之,众人口中的邪魔外道,却是三番两次救人,那这又算什么?人人都有善恶两面,孰善孰恶,真是峰大哥的比方那么简单,那么绝对吗?”

    严木峰被我问倒了,他沉默了许久。

    眼看着一分一秒过去,我始终担心会被严木乔撞上。此刻好奇心也已经满足,我便走出厢房:“峰大哥,好好养伤,莫要浪费了我师父的药和心血。”

    我沉沉地叹了口气,果然,选错了问的人,毕竟是连城灭了严家庄的。而我,是受过连城和脱脱她们恩惠的,原本立场就不同,能强求什么。

    一出秦府,我就后悔了,我不是一心想隐藏身份么,为什么还惹那帮江湖人?而且刚才的那番话不是让人起疑么?只是话已出口,覆水难收,懊恼也没用。

    严木峰放好剑,思前想后,认为那个小子的话虽然出人意料,却也合情合理。这世上是不乏为善的恶人和为恶的善人,善与恶,无法一概而论。但是他知道,玉连城是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

    只是他想不通,这么个小子,竟会将问题想到那个层面上,那个十多岁的小子……

    回医馆的路上,我一直在“神游”。

    既然严木乔等人到了这里,或者……我的心里升起一丝希望。或许,连城也正藏身在这城中的某一处!

    但是,那时,我不是已经打算在病未痊愈之前不再卷入这些事情,才会躲在这么个安逸的地方。曾经有怨怪也好,是无奈也好,现在我只想先在此处避避,经营好自己的计划。

    严木乔回到房中,严木峰还是无法放下心中的疑惑。但在他心中,一个事实是无法争辩的,西厂不仅是江湖败类、天下的祸害,更是自己的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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