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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六章 生撕取血

荒城迷灵索 邹杨 5870 2022-11-24 16:54

  慌慌张张跑上五楼,没有成光,没有白影,没有枯骨,长长的走廊,死一般寂,只有我们521的门大开着,而其它的,门窗紧闭,昏光点点,无声无息。

  “吱呀”一声,背后响起,昏黄中骇得我和耿子差点跳了起来。

  520的门竟然开了,一个黑影突地飘到了我们跟前,昏光下,嘴角的那点红触目惊心。我的天,这是我们初来时被摔下楼的房客呀,怎地回来了?

  “嘎嘎嘎,有血了,你们不高兴?”黑影在我和成光的面前手舞足蹈。突地想起枯骨的话,这婆娘三日限到,被赶出房,现在血来了,当然回来了。

  想到成光,恨不得杀了这婆娘。

  “作孽呀,违天道,逆人伦,终有报!”苍老的声音突地又是在背后响起,是枯骨,什么时侯无声无息地出现了。

  “老鬼你别叫春,老娘要活命,你那见不得人的事,比这强不了多少!”乱舞一片的黑影突地停下,恶狠狠地对着枯骨叫嚷着。

  “罗衫女,前世偷淫,后世乱规,我好心提醒,你戾气迷顶,罢罢罢,我不与你争执,此血我断是不要。”枯骨又是一闪不见,妈地这老家伙,来无影去无踪,神神叨叨。但我和耿子此时没有心思细想,满心满脑都是成光。

  哐哐哐!

  突地,远处又隐有锣声传来,能看到白影隐隐翻动。

  “子时分血,不可误!”尖厉的声音划破昏黄,刺得人的心尖一跳。妈呀,是不是又押了成光回来了。

  而随着破锣声和尖厉的叫声,罗衫女一晃不见,转身进屋,而此时,楼道上吱呀声一片,我的天,排排的房门打开了,或黑或白,竟是都执着一星昏黄的光,静立门框旁,看不清人的脸,也看不清人的身形,只有那一星昏黄簇簇地跳。

  草呀,这是排排座,分鲜血呀!

  “这不成,得找枯骨!”我怪叫一声,拉着耿子就朝隔壁冲。

  软的,竟是一头撞进了枯骨的怀里,我俩一个趔趄,枯骨却是稳如泰山。

  “这是几个意思呀?”我和耿子眼泪唰地流了下来。

  枯骨冷冷地看了我们一眼,“大男人,白流了。荒城有规,七日为劫,一劫轮一楼,散分无主游魂之血续命,这也是荒城自保不至全然死尽的办法,游魂无主,不属任何人,所以公平合理。这里很多年老体弱的房客,就是靠这续下命来的。”

  “那就是要把我那朋友的血分了呀”,我说。

  “当然!”枯骨翻着白眼,“此时离子时还有两个时辰,子时阴阳交替,阳血归寂,戾血涌动,最是血旺,此时抽取,燃灯最亮。”

  天啦,我和耿子惊得差点跌坐地上,这么说来,成光要属于第三种死法了,不仅肉身没了,魂没了,那骨架怕不是也要被分光呀。

  “迷灵窟尽是欠房钱之魂,那里的争斗,比之死还难受,你朋友未入迷灵窟,算幸运了。”枯骨又说。

  “胖子不能死,老大,拼了!”耿子泪流满面大叫不止。

  我急得心揪成一团,“可有什么办法呀,那是我们最好的朋友。”

  枯骨看着哭成一团的耿子,焦急得双目血红的我,突地诡异地一笑,竟然没有来由地一丝阴影从我心头飘过,但此时顾不得细想。这枯骨什么都知道,自然能有解法。

  “办法倒是有”,枯骨突地说,“就看你们敢不敢了。”

  “死过一次了,还怕个球!”耿子呜哇哇大叫。

  又是诡异地笑,似浮在枯木刀削一般的脸上,“杀了罗衫女,分血扬骨,可解你朋友之难。”

  啊?我和耿子陡地一惊,耿子的泪滴似都僵在了脸上。

  “我两个咋能杀得了罗衫女呀!”及至回过神,我说。

  “杀得,当然杀得!”枯木嗖地从怀中掏出一张黄符纸,声音冷得透骨,“纯阳之血至真无敌,滴血于上,压得命门,合力击之,可杀!”

  陡然的阴冷弥遍我和耿子的全身,打记事开始,明明白白地教我们去杀人,这还是第一次。枯木看着呆若木鸡的我俩,哧地一笑说:“不敢了吧,说说而已,等着子时分血吧。”转身似走。

  “我们做!”

  我哗地抢过枯木手里的黄符纸,如有镜子,我定然双目悬于眶外了,因为我看到,耿子的眼里,闪着我平日从没看到的凶光,血红血红。

  “还有一个时辰,误不得了。”声音似飘向远方。

  不待我们再问,却是咻地一声,枯木消失。

  拿着黄符纸,竟是诡异地抖动一片,看着四下,没人理会我们,全然都是等着子时分血的如活死人一般的或黑或白的影子。

  “干,干他娘的。”耿子抖成一片,强作的语气,却是透着心底的虚,手心里全是汗,或许是血吧,暗红一片。

  耳内又传来了隐隐的锣声,这是在提醒着又过了半个时辰了,走道内有了咝咝的响动,灯光跳动着,越发昏黄,看来,没有这游魂的血,这五楼,又不知有多少房客要入迷灵窟了。

  不能再等,牙咬得嘴唇渗出了血,手一抹,腥红。

  索性放进手指在口中,呀地咬下,鲜血汩涌。耿子如法炮制,黄符纸立时浸得通红。

  轰地一声,四脚踹开520,惨白惨白,一道黑影立在当屋。

  “老妖婆,拿命来!”

  呼地冲上去,要命的命门,妈地,小时母亲就交待过,人的额头是用来亲的,不是用来打或撞的,所以,保护好了,因为这是一个人的命门!

  罗衫女怎么也没想到,两个呆愣子会主动轰地冲了进来,黑影一晃,却是被耿子扫腿一绊,我就势上前双臂大环。不要怀疑我和耿子的配合,我们都配合四年了,更不要怀疑我们打架的实力,大学四年,没哪个弄堂口没干过仗。

  罗衫女猝不及防,绊得轰然倒地,而却上身被我大力环死,双目暴睁。

  呼地一下,浸透鲜血的黄符纸啪地正中罗衫女额头。

  软,软成一片,罗衫女的上半身,竟像是腐成肉末一般,从我紧环的手臂中滑落到地,全然没有声响,已然软得没有了半点成块的地方,妈地,说好的骨架呢。

  咕噜,咕噜,咕噜!

  似一个人倒气不上来而喉管里阻了浓啖一般。

  咕声过后,罗衫女头皮脱落,吓得我和耿子退了几步,而更怪异的,是脸上的肉竟是一点点如水融一般,滴落下来,油乎乎的,天,想起来了,迷灵窟石壁上渗出的油,就和这一模一样。

  我们杀了她?我和耿子四目对视,腥红腥红!

  血呢,妈地,血呢?惊吓中想起杀人的终极目的。

  呼呼呼!

  阴风裹袭,冷得彻骨,身后的门啪地撞在墙上乱响一片。天啦!黑白的影子,成团成队的黑白的影子,拥着簇簇昏黄的灯,轰地扑向已然似化在地上的罗衫女。

  唰唰唰!

  是衣服剥落的声音!天啦,影子中间突地长出无数的利爪,那是无数人的手臂吧,尖尖的利指生生地直插入罗衫女不断剥除已尽裸露的身体中。

  哧哧哧!

  如利箭射在草跺上的声音,不,是早菜市上尖刀划过猪肉条的声音!

  扑扑扑!

  一股股暗红色的血突地喷涌而出,先细股,再大股,最后,竟是从已然被戳得拳头大的破洞里喷出。血绕浮灯,啪啪作响,竟是如有灵气一般,直入浮火,瞬间大亮。

  还没有停止,我和耿子胸口乱涌。

  突地,似一声闷哼,血喷已然将尽,而头皮尽落,脸上全然无肉,似一个骷髅头裹着肉油的罗衫女的嘴,翕动了一下,天,吓死人!

  “老鬼害我,我死你也保不住秘密!”咕噜声再起,最后一滴血喷尽,乱成一团的黑白的影子轰地散去,此时五楼亮如白昼。

  而随着最后的一咕,呼地门外一阵阴风裹起,地上的已然成了散块只剩一个骷髅头的罗衫女诡异地消失了,凭空地从我们眼前化为一道黑雾,是不是有黑雾,我真的还不敢肯定,因为,太亮了,或许,就是我们映在惨白的墙上的绰绰的影子。

  总之,罗衫女无一丝残留,全然从我们眼前消失。当然,还有小许的地上的油腻,却也是在阴风下,慢慢地干去,似吸去了一般。无痕无迹,我和耿子目瞪口呆。

  而刚才乱成一团此时亮如白昼的五楼,除了亮外,复归死一般安寂。如果不是我们亲历,任谁也不会相信,刚才这里血喷如流,生人活撕!

  天啦,我似有一点明白。灯油燃尽,生命不在。而为了活命,当然得接续阴血,那么问题来了,只要有阴血,似猫嗅腥,蝇追粪一般,那是自然地聚起,在苟延偷生面前,是谁的血,那是只有白痴才会考虑的问题。

  确实没见枯骨,或许我们没看到吧,但确实没有感觉到他的存在,诡异地又消失无影,这件事,看起来,就是我和耿子干的。

  当然是我和耿子干的,但问题是,是你教的方法给的符纸呀。初中就学过教唆罪,一念及此,我和耿子同时打了个冷颤,寒从心底起,我们真的将一个人,活生生地做消失了。

  有脚步声突地从门外传来,咚咚地敲在我和耿子的心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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