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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二章 三手五腿

荒城迷灵索 邹杨 5306 2022-11-24 16:54

  “血,老大,全是血,南子身上全是血,我去拉她,旁边两个人拿着长长的针管却要抽我的血,还说不让抽就杀了我,老大,我怕,我真的怕!”

  成光突地双目呆直,声音如梦呓,像是浮在整个出租屋里一般。猛地,成光双手拼命地划拉着,似乎要推开什么似地,跟着,哗地撕起了身上的衣服,指甲里渗出的血丝,一下子在衣服上划出条条的血道。

  陡起的怪异,骇得我和耿子呆住了。

  啪,啪啪,啪啪啪!

  突地,传来异响,伴着成光骇人的怪叫,头皮发麻,后脊梁呼地一下蹿起一股凉气,直冲脑门。

  不知什么时侯,窄小的出租屋唯一的一扇窗户突地啪啪作响。没有风,听不到风声,而诡异的啪啪声,似拍在人的脑际一般,直透入骨,冷汗哗地一下汩遍全身!

  耿子最先反应过来,呼地一下冲向成光,蛮着力一下整个地抱住了成光。

  呀呀呀!成光还是叫个不停,天,指甲里竟是血丝渗出,上衣胸前,已然划成了一条条破布。成光双目鼓突,医院里看到的眼睑底的血丝,此时清晰可见,感觉到就要渗出眼眶一般。头发却是呼地全部立了起来,胖胖的腮帮子诡异地凹了进去,似在拼命吸着什么似的,不对,是在拼命地吸气,有一种被人扼住了喉咙呼吸不畅的感觉。

  “胖子,胖子,你怎么啦!”我颤声叫着。成光乱踢乱蹬,耿子叫着:“快呀,死性啦,关窗户呀!”

  对了,我猛地醒过来,冲到窗边。骇人的啪啪声,震得人头皮发麻。

  猛力地一拉窗户,妈地,似有阻力。而本能地看向窗户外面,我的妈呀,血!红红的血!呀地一声惊叫,我脑子里似飘过那条如血的红裙子。

  不对呀,窗档上反衬着的是阳光,对,傍晚的阳光,残阳如血,草,我他妈地也是离疯不远了。呼地大力地拉上窗户,屋里陡地一烟,又是唰地亮白,是耿子用脚一踢踩亮了床头柜上的台灯。

  终于安静了,成光安静下来,耷拉下脑袋,喘着粗气。

  耿子也是喘着粗气。

  不对呀,这不对呀!我呼地冲上前,又是扶起成光的脑袋,妈地,怎地真的碰到了只有出气没有进气呀,出气呼呼响,而进气气若游丝,对了,如梦中的打鼾声,撕扯着人的耳膜,那长长的呼声过后,却是恐怖的寂静,再又是一声长长的呼声,天,真怕断了呀。

  诡异的是,我的手一搭上成光的脑袋,却是突地呼声停了下来,成光竟然一摇头,愣愣地直立起来,莫明其妙地看着我和耿子。

  脑中隐约传来咻的一声,本能地朝向窗子那边一扭头,一丝红光一闪而过,而又是一片昏暗。我的脑子坏掉了,妈地,真的坏掉了,尽是幻觉。

  “你们掉水里啦?”成光的声音,怪异地看着我和耿子。

  我和耿子相互望望,衣衫不整,整个人如水里捞起来的一般。

  “还说我们呢,你瞧你个死胖子,你瞧你……”,耿子后半句话活生生地咽了进去,我都能听到一声咕的响声,因为,我同时也是惊得睁大了眼,就是我们老家乡里说的,两眼睁得像牛卵子!

  天啦,我再一次确定,我的脑子坏掉了,耿子的脑子也同时坏掉了。

  因为,我们此时明明地看到,灯光下,成光竟是一个完整的人,哦,原谅我的语无伦次,准确地说,成光全身上下,没有一丁点的变化,什么指甲里渗出的血丝,什么胸前的破布条,全没有,一身胖肉,因猛然地转身而颤抖着。他转身是快步走到窗边,“憋死人呀,大热天关窗户,搞基呀。”

  哗地打开窗子,阳光呼地蹿进来,红的,红得刺眼,向晚的阳光,总是这样。

  我和耿子心虚地相互望望,我们都能看到对方眼眸里的那一丝恐惧。我们不是怕事,什么时侯也没怕过事,学校装逼时,三五个人围着打群架空手夺刀的事都没退缩过,或许人的真正的恐惧,是来源于一种未知的莫明。

  呆住了,静得让人窒息。

  “咔!”

  我和耿子惊得一跳,成光不知什么时侯摸到了那小半个苹果,一口咬下去,咔地一声!天,白白的牙,森白森白的牙,咔声处,苹果上似呼地汩出血来。

  耿子怪叫一声呼地一个箭步冲上去,啪地打落了成光手上的苹果,成光靠在窗上惊得一愣一愣。演电演还是拍电视?妈地,今天我们的眼睛也坏掉了?

  “胖子,你真的没事?”精明得猴一样的耿子的声音竟是有些发颤。

  “有事呀,妈个巴地,老子饿呀!”成光举着空手带着哭腔。没有异样,草,这还真就是日了鬼了。

  “吃饭去!”我手一挥,我不想再呆在这屋里了,胸口一阵阵地往上涌,我拼命压下。

  成光欢天喜地,拉开门冲了出去,我和耿子默然地跟在后面,看着这个胖胖的背影,“妈地,我们看到的成光,还是和我们一起疯了四年的胖子吗?我听到了我心里格登的轻响。

  街转角就有一家小饭馆,是我们常去的地方,那晚庆贺的醉酒就是在这,第一次和吴亚南相识,也是在这。没啥特色,单身汪们的速食地。常去,还真的是因为胖子,那里的卤猪手是胖子的最爱,要说可取之处,也就这一点了。

  “八只猪手!”还没进门,成光大叫大嚷。胖得和成光一样的老板擦了擦油腻的手,高声应着,熟客,不用招呼。

  “你咋不要三只呀!”耿子咕噜着,“再加二十串烤串!”

  “我倒是想成三只手呀,不是南子不在了吗,想偷腥都没处偷去。”成光已然坐下呼哧呼哧地干上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耿子快快地将眼望向我,我却是一笑,说:“吃吧,胖子饿了。”

  头皮麻成一片,脑子里似浆糊。一向以成熟稳重著称的我,此时真的无法将这一下午的事连成片,断断续续,只是那红,刺得心里生疼。

  “明天早点去,误了一下午了,赶不出活,老栓还不活吞了我们呀,对了,胖子,你的脚没事了吧。”我轻声说。

  “没事没事,放心吧老大,一饱解千愁,你也学学我老大,活色生香是书上写的,犯不着整天挂着个脸装,这猪手,可是摆在眼前呀。”成光呜里哇啦地讲着,可是一刻也没停,油从嘴角流下,我注意看了,没有森森的白牙。草,我是怎么了,这样下去,我怕真的要疯了。

  确实是饿了,胖子说得对,吴亚南或许真的是书里的活色生香,我已然翻过去了,咕咕的肚子叫,倒是眼前的猪手和烤串最实在。

  大男人的吃相风卷残云。三个人,都是一只手扶着店里免费提供的汤碗哧溜个不停,另外还真的是三只手在桌上上下翻飞。

  猛地抬起头来,不对,恍惚间,四只手,妈呀,五只手,六只手,八只手,十只手!后脊梁的冷气呼地直冲脑门,咣当一下我骇得扔下啃剩的猪手骨,差点打翻汤碗。耿子和成光一起奇怪地看向我。顾不得擦去油腻,我揉了揉眼,妈地,还是两只手,成光和耿子的,已然在向烤串进军。

  陡地电话响起,惊得我差点跳起来,是我的电话,一看是老栓打来的,果然坏事了,才记起没有请假。顾不得想刚才是眼花还是心悸,接起电话。

  老栓在电话里说咋下午不见人呀?我忙忙地说:“主任,成光脚被锈铁丝扎了,我们去打破伤风了,主任放心,事情误不了的。”

  “不要紧吧,有没有事呀,工作可得抓紧呀。”老栓在电话里说。“对了,你们明天到中心区去,把那几栋还完好的房屋先测了,一直在闹,说是算少了,仔细点,做详细了,记住,测完后先别做声,回来和我的底子比对一下,别偷懒找光测仪,我要你们拿皮尺一寸寸给我拉实了,笨功出巧活,记住了。”

  我忙着说:“好的好的,保证完成任务。成光也可上岗,没事没事,扎破点皮,打了破伤风就没事了。”

  说着,我下意识地看了下桌下成光的右脚。妈呀,空荡荡的裤腿,成光的右脚,不对,整个右腿都不见了。

  “没,没,没事,主任放心,明早我们会早点去的。”我几乎抓不住电话,声音哆嗦成一片。︽2︽2,

  成光和耿子再次怪异地看着我。我挂上电话,再看,明明还在,一,二,三,四,五,六,六条腿!草呀!我轰地一推汤碗,呼地站了起来,我快崩溃了,这都他妈地什么事呀!

  “咋啦,老大,不吃啦?”成光看着我。

  “你们吃,我外面去透口气。”我走出门。听到后面耿子说原谅老大心绪不宁,煮熟的鸭子飞了搁谁心里都不好受。成光叽叽咕咕地笑着,很猥琐。

  外面的天全烟了,像块大烟布,没头没脑地罩了我,妈地,路灯也是日了狗了,平日带着吴亚南走过时贼亮,手都不好意思牵,今儿个竟是昏黄一片。

  轰轰轰!

  突地,小饭馆里传来接连的巨响,我惊得回身就朝饭馆里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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