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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武士心

逍遥射雕 鱼丽 8676 2022-05-01 21:39

  自从薛信开始教授华筝太极以后,每天早上铁木真部落的人都会看到一道奇特的风景。那就是在太阳升起的时候,就会有两个人面对着太阳慢悠悠的打拳。这两人一个是穷困潦倒,面色蜡黄的中年人,另一个却是明眸皓齿,衣着华贵的少女,却也真是相映成趣了。当然了,这两人就是薛信和华筝了。

  要说华筝的资质虽然比不上黄蓉,但是也不需要薛信这样天天都陪着她打一遍拳才行的。其实只用了几天,华筝就把这太极拳的招式架势学的差不多了,但是她没有经过中原文化的熏陶,所以招式虽然一丝不差,却没有神韵。原本薛信这太极拳也是虚有其表的,但是那天给华筝演示时不知怎么回事他刚摆出了起势,内力就开始蠢蠢欲动起来,等他慢慢的打完了一遍一遍之后,却是发现自己久未运动的身体一阵舒坦,而且内力也变得活泼起来。稍微内视了一下,薛信就发现了内力的剧变,但是然后他就意识到了现在体内的先天真气还不够壮大,现在还不能主动的去推动内力运行,否则就浪费了这先天真气了。稍后他又把太极拳从头到尾打了一遍,这次真气开始慢慢的和他的招式相合了,而且打完了拳之后真气还有所增加,可是三遍之后就发现真气增加的量十分微小了。又经过了几天的摸索,薛信发现在太阳升起时打三遍太极拳是现在自己最好的修炼方式了。于是就坚持了下来,而华筝么,则是薛信强拉来的,因为要想给她解释清楚太极的意境,那实际上要教她许多的中原文化思想,薛信却是没这么好的耐心,于是就把她拉来每天陪着自己练习几遍,她自己能够领悟多少就是她自己的事了。

  这太极拳毕竟只有一个架子,即使现在薛信摸索出了一点内功修炼的方法也不可能传授给郭靖,所以虽然最后在江南六怪同意之后华筝花了大量的时间把这套拳法教给了他,但是短时间里是不要想有什么脱胎换骨的变化了。而郭靖这个人,最不缺乏的就是耐心和长久坚持的毅力了,薛信相信随着他的坚持锻炼下去,肯定会有很大的收获的。

  薛信是个“一不做二不休”的人,也就是说不管什么事情,要么不做,要做的话他就会尽力去追求完美的结局。而他在下定了决心要成全华筝之后(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私心在里面),最近他又旁敲侧击的给华筝支了很多招。在华筝自己的争取和江南六怪有意无意的放纵下,最近郭靖休息的时间也多了起来——每次是华筝跑去找郭靖的时候,如果这天郭靖练功的时间已经差不多了,那么江南六怪就会放他的假了。郭靖其实是个十分迟钝的人,在感情上也十分的被动,华筝虽然热情大胆,但是民族文化差异摆在那,她每每的示好都被郭靖理解成了妹妹对兄长的撒娇,郭靖一直都还以为两人之间是兄妹之情呢。但是现在有了薛信在一旁搅合,虽然不知道现在他们二人的进展如何了,但是从华筝脸上越来越多的笑容和焕发的荣光就可以管窥一二了。就连那边桑昆的儿子都史经常以婚约来逼迫她,这时也早就被她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这些天,除了每天教导华筝以外,薛信大部分的时间都用来配制一些药物了。现在铁木真虽然还没有一统大漠,但是也已经可以称得上是漠南有数的大汗了。这些年来他也不知道发动过多少次战争,兼并了多少个部落,收获的珍奇宝物自然也是多不胜数了。其中就有很多薛信以前只在家中的医书上见过记载但是一直以为只存在于传说中的药材,长成了人形的人参、百年以上的熊胆等等。那些药材如果给了一般的大夫的话只能说是暴殄天物,但是现在刚好薛信在整个铁木真部落里“神医”的名声越来越大,这些珍惜的药材,大部分就落到了薛信的手里。他闲得没事时就把这些东西稍微加工下以便于收藏或者为以后炼制灵丹妙药做些前期的准备工作。

  这天早上,薛信刚刚把一味珍贵的药材磨成粉末收好,就听到外面传来越来越大的喧哗之声,过不多会,天上也传来凄厉的鸣叫之声。薛信心中一动,走出了帐篷。细细分辨人们的喧哗之后薛信却是确定这次是郭靖神雕成名的大戏上演的时候了,薛信也就牵过了一匹马,跟着人流往群雕相斗的悬崖底下行去。

  远远的,薛信就听到一声高亢的鸣叫,然后就见到一团白影从天上掉了下来。然后就听得铁木真的高声大喊道:“好兵法。”薛信走得近了,又听到铁木真嘱咐周围的将领们学习黑雕的兵法,然后才在华筝的央求下举弓射下了一只黑雕来。然后蒙古诸将纷纷搭箭开弓射散了黑雕群,这时黑雕已经飞的高了,就听铁木真叫道:“现在谁能射中,就有重赏。”果然郭靖站了出来,一箭双雕,然后在华筝的指点下献给了铁木真,要求铁木真取消华筝于都史的婚约,但是铁木真却是铁石心肠,虽然心里清楚是怎么回事,但也只是一笑带过。为了补偿郭靖,又把自己的随身金刀赏给了他,也不理会华筝的伤心哭泣。这时群雕大战的好戏已经散场,周围的人也就慢慢的散了,只有薛信和郭靖华筝三人留了下来。只是郭靖是又开始练剑了,而薛信和华筝在一旁看着。

  过了没多久,刚才被引诱出去的白雕才飞了回来,可是老远的它就看见了爱侣已经丧生在了悬崖之上。等它回到悬崖之上时,无论怎么悲鸣呼唤,也不见爱侣回应了。然后就见这只白雕一声长鸣,振翅之上云霄,到了最高点之后却是箭一般从云中直冲下来,一头撞死在了悬崖顶的巨石上。见了这一幕,三人都是唏嘘不已,薛信不禁低声吟唱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华筝听不懂汉语,可是也被薛信悲凉感慨的语调所感染,而一向迟钝的郭靖,竟然也是听得痴了,一时间三人都没有说话,整个悬崖这里只有两只可怜的雏鹰在鸣叫。

  “好词,好词,可敬,可敬啊。”就在这时,三人身后传来一阵响亮的声音。郭靖和华筝赶紧转头去看,而薛信则是早就料到了情况,所以不紧不慢的掉头,果然,身后就是他那个喜欢梳三个发髻的大师兄到了。马钰看了郭靖和华筝一眼,然后就把目光都投到了薛信的脸上,眼中满是疑惑之色。看了半天,他也没从薛信脸上看出破绽来,于是开口问道:“这位居士可是汉人?刚才那两句词真可谓言有尽而意无穷啊,不知可是居士所作?”薛信回答道:“道长过奖了,这两句词并非在下所作,只是以前偶尔听人唱过一次罢了。”

  他一开口马钰脸上的异色就更浓了,薛信也不再逗他了,嘴唇微动,就施展起传音入密的功夫来。马钰从刚才就觉得这人十分熟悉,可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正在极力回忆时就听到耳边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怎么样大师兄,大漠的风光不错吧?”马钰一听到这声音这话语,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道理?但是这是不好相认,于是只好隐蔽的瞪了薛信一眼,然后转移了话题,道:“两头小白雕死了爹娘,在这上面怎么办?”却是要考验郭靖的人品和应变能力了。但是薛信却抢先答道:“这么高的悬崖,恐怕要用长梯才能够得到了。”

  而郭靖打量了一会马钰之后觉得没自己什么事,就又抓紧每一点的练功时间,握紧了宝剑继续起刚才的武功练习。看郭靖练了几招之后,马钰皱了皱眉头,又疑惑的看了看薛信。薛信知道他的意思,耸了耸肩没有什么表示。马钰于是对郭靖道:“照你这样练下去,那再过一百年也别想练出什么名堂来。”

  郭靖听到这话,就停下手来想要询问下,可是马钰却是不等他说话,往前一纵就到了他的面前,然后左手中的拂尘一甩,就刷中了郭靖右手的几处穴位,郭靖的手不由自主的就松了开来,刚好马钰的右手伸出去接住了刚要往下落的宝剑,然后又跃了回去。当然这些都是薛信眼中看到的情景了,至于华筝和郭靖么,只看到眼前青光一闪,然后手中的宝剑就没了。马钰抢下了郭靖手中的剑,也不理会他的戒备神色,径直转身攀上了悬崖,把两只雏鹰给抱了下来。然后马钰把雏鹰都给了华筝,嘱咐她好好喂养并且不能向别人透露今天的事。华筝一一应下,然后也不管郭靖了,上马就飞驰而去。薛信知道接下来的事自己不方便在场,于是也跟华筝一起走了。

  马钰看着薛信越来越远的背影,简直有点不知所措了,幸好,在走出几十步之后,他的耳边又传来了小师弟的声音:“今晚子时,崖顶再叙。”听到这话,马钰才回过头来面对郭靖。

  接下来的事情薛信一清二楚,但是也没什么心思去凑合。当下就回了自己的帐篷。马上就是月半了,这天晚上的月亮也是非常的明亮了。子时初(晚上11点),薛信出了住处,施展起轻功潜出了营地,飞快的向那悬崖跑过去。很快就到了悬崖底下,薛信白天看的马钰施展轻功轻易的就上到了崖顶。他自忖自己巅峰时要上这悬崖自然不在话下,可是现在自己的内力都转化成了先天真气,在数量上最多只有巅峰时的五分之一,不知道够不够自己使用的。

  但是白天已经把自己的后路给断了,现在也只有奋勇向前了。开始时他还是比较谨慎的选择了和马钰一样耗力较小的“金雁功”攀着突出的石头向上爬,比较光滑的地方换用“壁虎游墙功”。可是爬上了一半左右时他才发现自己实在是太低估了先天真气的玄妙之处了,这时他离地起码也有四五十丈了,可是竟然没有这么感觉到真气的消耗。当下不禁豪气大发,攀住了一块石块的右手一使劲,整个身体就笔直的向上升去,接下来他也不再用手了,上升的势头将尽时就伸脚在突出的石块上轻点一下,然后就能获得足够的动力。等到离崖顶还有十几丈时,薛信爆发了全力,脚尖最后一次在崖壁上借力,这一窜就上去了七八丈高才慢慢的止住了上升势头,然后也不见他再次借力,而是施展开了“上天梯”的功夫,脚步稍稍往前上方一迈就又上升了五丈高,然后第二次迈步上升了三丈,这时他已经高出崖顶两尺多高了,但是今天薛信却觉得自己的真气还能够支持自己再上一步,于是也不停下,再次迈步,果然他又往上升了一丈多高,到达最高点之后,薛信袖袍向身后一拂就接着反作用力飘上了山崖顶部。落到地上之后,薛信忍不住仰天长啸,声音高亢嘹亮,加上山谷回音,十里之内都能清晰可闻。薛信的长啸声持续了半柱香左右才停歇下来,却也把这些天来的积下来的抑郁之气尽数发散了出去。

  这时薛信才看到马钰早就到了,只是现在还在看着刚才薛信上来的方向发呆,还以为是被自己的啸声给吓到了呢,脸上就微微一红。其实马钰是被吓到了,但是确实被刚才薛信施展的轻功给吓到的,他其实早就到了,刚才听到悬崖壁上有动静,就知道是小师弟来了,他也想要估量下小师弟的轻功,于是凝神倾听薛信上来时发出的动静。开始时他还能听到薛信的衣服和山壁的摩擦声,可是等到薛信爬到一半时,发出的动静就变成了过好久才能听到的一声比较响亮的蹬踏声音,马钰一听这声音就知道薛信这是在上楼梯一样一步步的向上走了。这样的轻功马钰也能施展出来,只是没有薛信借力一次等够上升的高罢了,却还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差距。可是薛信最后使那上天梯的功夫就实在是让马钰大大吃了一惊了——在离崖顶还有十几丈时他听到了一声比较响亮的蹬踏山壁的声音,然后就只能听到薛信的衣襟带起的风声了。然后马钰就看到了薛信的身形笔直的冒了上来,离地两尺多高时力尽了,但是只见薛信又轻描淡写的凌空迈了一步,就像踩在无形的阶梯上一样向上跃起一丈多高才落下地来。这时马钰才意识到这最后的十几丈高度薛信竟然没有丝毫的借力,只是凭着凌空虚踏就完全飞了上来!

  薛信停下了鬼叫之后才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又见马钰已经在等自己了,于是施礼道:“大师兄久等了,小弟惭愧。”马钰这才转过身来面对着薛信,笑道:“无妨,愚兄也是刚到不久。”这时薛信已经取下了面具,所以马钰也不虞认错了人。然后马钰又道:“小师弟的武功真是进境神速啊,就刚才露的那手轻功,是‘上天梯’吧?简直让愚兄等望尘莫及啊。”

  听到这话,薛信脸上却是露出了苦笑,道:“大师兄你这次可是真的谬赞了,小弟现在也就只有轻功还拿得出手了。”马钰见薛信脸上的神色不对,赶紧问他原因,薛信也不隐瞒,就把自己刚进大漠就遇险险些丧命的事情说了一遍。马钰听完之后,却是问道:“那师弟你觉得无法解救的天下百姓的疾苦,心中有愧,因此差点走火入魔,后来也觉得这一身武功没什么大用了,所以就任的它自生自灭了?”

  薛信点点头,道:“是啊,任你武功再高又怎么样,却是终究无法挽救的我大汉民族的衰亡啊。”马钰皱了皱眉头,道:“师弟这想法就不对了,要知道天下兴亡,朝代更迭乃是天道大势所决定的,人力怎么可以去和天道相抗衡?”薛信道:“可是难道我们就看着汉族同胞被异族残杀蹂躏吗?”马钰好奇的问道:“师弟这话是什么意思,听师弟的意思难道我汉族有灭族之祸不成?”

  薛信这时也不在乎泄露天机了,对马钰道:“虽不中,亦不远矣。宋室南渡之后偏安一隅,若能励精图治,那还有一线生机,可是现在你看江南地方的情形,唉,不说也罢。若是这时有异族入侵,大师兄以为我汉人有几成的胜算?”马钰道:“异族入侵?说起来现在和宋室隔江对峙的金国的情形也差不多吧?至少几十年里恐怕都无力发动大规模的南侵了。”薛信摇了摇头,道:“大师兄只看到金国,现在这北地除了金国,难道就没有其他能够对我们造成威胁的力量了么?”马钰也是聪明人,稍一思量,就道:“难道小师弟担心蒙古人?”薛信点了点头道:“自古以来,北方草原民族一直都是我们汉人的心腹大患,可是有一个规律不知道大师兄有没有注意到。那就是每一个草原民族开始兴起的时候,都是我们南朝改朝换代之时。这时兴盛起来的草原民族总是会发动对南朝的侵略,但是他们对我们威胁最大的时候就是在开始的那几十年里,一旦他们开始学习我们汉人的文化的时候,就是他们的战斗力开始衰退的时候了。像现在的金国,就是这样,现在它已经衰落到了极点了,自然不会对我们造成很大的威胁,可是这些草原民族一旦衰落,很快就会被其他的民族所取代。而据现在的情形来看,蒙古人是最有希望取代女真人的地位的。”

  马钰又问道:“师弟说得不错,可是你刚才也说了,草原上的民族更替已经进行过很多次了,可是我们汉人的传承还不是一直都没有被打断?”薛信道:“这次不同了,大师兄。这蒙古民族和以前的所有民族都不同。以前无论哪个民族崛起,整个草原其实都还是以一种松散的部落联盟的形式存在着的。那时他们开始入侵南方时内部都不是铁板一块,内部各种力量相互掣肘,我们还可以施展内部分化之类的计策来拖时间,等到我们南方的朝代更迭完成。可是大师兄只要你稍微注意下眼前这个铁木真部落就会知道,这次,蒙古人恐怕要在草原上建立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帝国了。”

  马钰平日也对历史很有研究的,听了薛信这话,立时就吃了一惊,然后问薛信道:“师弟的意思是,眼前的铁木真部落最有希望一统草原?”薛信见他的神色已经不复平时的平淡冲虚,而是一脸的狠色,连忙道:“大师兄不要想歪了,就像你刚才说的那样,每一个民族的崛起那都是天数大势注定了的。即使我们现在可以消灭一个未成气候的铁木真,可是很快就会有其他的英雄人物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崛起的。因为蒙古人长期以来潜移默化形成的习俗已经具备了组合成一个帝国的条件了啊。而且还有句话叫做未知的危险才更加的致命。”

  马钰的表情慢慢又恢复了平静,薛信心里才松了口气,暗道:“刚才还在口口声声的说什么天数使然呢,原来这大师兄也是老愤青一个啊。”马钰这时也想明白了,开口赞同道:“不错,是为兄想的岔了。嗯,未知的危险才更加的致命,这句话说得好啊。”

  马钰这时却又忽然把话题绕了回去,道:“这么说来,小师弟你放弃武功的做法就更加的让愚兄想不明白了。难道你不练武功了,就能够有办法来拯救天下苍生了?”薛信这下可是真的愣住了:他只是觉得武功练得再高也没什么大用,可是他却没有反过来想一下,他现在这样什么都不做岂不是更加的没有用处?

  马钰见薛信又要钻牛角尖,赶紧道:“师弟,大丈夫行事,但求无愧于心而已。只要我们尽了自己的力那就可以了,即使这天道大势不可逆转,如果真的到了我们大汉民族的传承断绝之时,大不了你我豁出一条性命去拼上一把也就是了,你现在这样灰心丧气却又有何用?”几句话直如晨钟暮鼓响彻薛信的心底,薛信猛地抬起头来,眼中的精光凝如实质,马钰和他的眼神一接触,就觉得自己的胸口像被大锤重击了一下一样透不过起来,后退了好几步才缓过一口起来。

  可是马钰却反而哈哈大笑起来,因为这时的薛信在他的眼中,就像是一把出了鞘的宝剑一样散发着森森寒气,尤其他的眼神,简直就像是刀锋一样让人不敢逼视。这时薛信才算是真正的完成了前世那个学生到今生一个强大武士的转变。也就是说薛信以前从来虽然武功很高,可是他却是一直都还在以前世时那个大学生的思想来看问题。刚才马钰这话才给他揭示了“武士之心”的真谛——不管如何,有多少力就尽多少力也就是了,就像他记忆中的郭大侠一样,实在到了无法挽回之时大不了就是舍命一搏罢了!薛信的气势暴涨了一下,很快又收了回去,眼神也恢复了平常。但是两人都知道薛信已经与之前不同了,薛信这时才真正明白了“心境”这个词的含义。从这时起,他才真正的具备了和自己的武力相匹配的心境。

  “嘿,大师兄说得不错,大不了有死而已。什么天道大势,我薛信只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的,而且这是铁木真大势未成,也不是全然没有机会。即使最后不成功,至少也能给我们多争取一些准备的时间了。”这里薛信在自言自语,把马钰给晾在了一边,但是听到薛信这些话,他才知道小师弟原来一直都有打算了,只是今天自己几句话的提醒才让他下定了决心。而小师弟的手段和能力他可说了解的一清二楚,一直都尊崇道家清静无为思想的马钰一想到可能因为自己今天的几句话就可能造成以后无数的杀戮争斗,心绪就有些烦乱。

  薛信抬起头来,见马钰的脸色反而不太好了,他这时就犹如蒙尘已久的明珠刚被擦拭干净一样,所有的感官灵敏度都提高了一大截,头脑的转动也快了不只一倍。稍一思索,薛信就明白了马钰的烦恼,反过来劝解他道:“大师兄不必太过挂怀了,要知道历来两个民族的争斗融合总是要血流成河的。我认为异族多流些血总比我们的同胞牺牲流血要好。”马钰比薛信可要洒脱的多了,马上就反应了过来,也不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了。当下又问道:“看小师弟这样子,想来是成竹在胸了?”

  薛信道:“成竹倒不敢说,只是有些小小的想法而已,却还要很多的努力才成啊,特别是武功上。”马钰又关切的道:“小师弟你还年轻,武功放下的时间也不长,很容易就能重新练回来了,不要太着急了,需知欲速则不达啊。”薛信道:“大师兄放心,小弟这次把武功放下这段时间,恐怕武功非但不会退步,反而会更进一步呢。”当下就把自己的内力已经都转化为先天真气的情况告诉了马钰。马钰越听眼神越怪异,最后只差把“怪胎”两个字说出口来了。

  薛信赶紧转移他的注意力,问了他的落脚点。原来马钰这时也是混在了铁木真部落里,只是他没薛信这么好运能够接近铁木真,而是准备一直都隐在一个边缘的小部落里了。看看天色也已经不早了,二人又商量了以后见面的时间和联系的方法之后就各自回去休息了。今晚的事情可以说对他们自己,甚至对整个天下的大势都有深远的影响,他们也都需要时间来好好的思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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