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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晨曦结婚后,不到2个月就到了年至,他轰轰烈烈庆新婚,我轰轰烈烈庆重生,也没有去找工作,等过了年,一切重头再来吧,刘欢的《重头再来》伴随我走过了童年,少年,青年,一直伴随我走下去。
‘天昏昏,
雨飘渺,
北风忧叹泪长流。
沾湿叶,
凝金沙,
红鹃漫舞乱风寒。
风凄凄,
夜沉沉,
匆匆步履过长廊。
叶层层,
透微光,
驻步凝望忆星辰,
午夜风更深……’
想起来,也是这样的场景,我矗立在学校的操场上,迎风作诗,被正在操场跑步的北晨曦听到,闻诗赶来‘谁在这里鬼哭狼嚎的’
‘我在作诗’我拿着手里的纸上写的诗,欢喜的递给北晨曦,内心狂躁而不安,本希望,他深情的看我一眼‘紫冰理,我喜欢你,喜欢你的才情,你这个人’
可我听到的确是一句‘这样的绝笔,凌飞也能写出来啊’
我才想起那是我苦苦哀求凌飞帮我出版在学校文学杂志上的一首诗,署名是她凌飞的,才能出诗。因为当时凌飞是文学社的副社长。
此刻的北晨曦,应该正在和他的爱人承恩婉转在床上,缠绵着,他的唇,在暗夜中发出柔柔的光,照亮的不只是我一个女人,他量着她身体的每寸肌肤,她羞怯的如月牙,另他心痛,她紧闭的如磐石一般坚定,他用他温柔的指尖轻轻撬开,想来是人世间多么美好的欢愉。
我都能看到她不食人间烟火的娇羞和圣洁,我都能闻到她沁人心脾的富家女芳香,而我沾染了一身泥土的气息后,又被这城市烟熏火燎,已失当年的圣洁。
‘叮铃铃’阵阵门铃声,响起来。
开门,是凌飞,满身酒气,披头散发,倚靠在门槛上,像个吊死鬼。没有说话,而是转身,依然走到了窗台。
她独自坐到了沙发里,四肢在茶几底下搜索着,把茶几上的东东都打翻了一地,我上卧室,给她拿了烟。
她朝我笑笑,接过烟,点燃,腾云驾雾的四肢朝天,醉卧沙发,神情恍惚‘他结婚了,新娘不是你,也不是我,哈哈,哈哈’随着她坐了起来,蒙吸几口烟,看着我‘至少他爱过我,你呢?’她抬头,眼神从头发缝隙里发出嘲笑的光芒。
我走到了窗台,心不在焉的把玩着窗台上的仙人掌,手指在流血,亦然不知道痛。
‘还记得他开跑车的那些岁月吗’
‘记得’我的手依然在把玩着仙人掌。
‘还记得他在讲台上演讲的那些日子吗’
‘记得’
‘还记得他的绝世孤傲吗’
‘记得’
‘还记得,他的头场演唱会吗’
‘够了’我把窗台上的仙人掌顺手打翻在地,扎了一手的血,血红血红一片,从指尖滴在地上,滴答滴答,像一首血染的风采。
‘人人都想得到柏拉图的爱情,结果人人都得到的是荷尔蒙的爱情,哈哈’凌飞抬头90度朝着天花板吐了一口烟。
想来,今晚的她也是寂寞袭身,才找到这里,当年,我们有说不完的知心话,当年,我们有唠不完的莎士比亚。如今,我们各自在床上奔忙着,只能叹息的说一声‘姑娘,你今夜又在谁的床上奔忙’欲望的都市,把我们隔离,戴上隔离罩,她看不清我,我也看不清她。我们都道貌岸然的活在彼岸。
窗外的鞭炮声齐明,人人都在全家团聚,欢欣鼓舞,我跟她彼此隔着烟雾的距离,在烟雾里升腾着。
‘我身边的男人,向来都唱着三部曲吃饭----唱歌----上床,都他妈的个个脱了衣服是禽兽,穿上衣服是衣冠禽兽’凌飞又猛吸一口烟,吐一口,站起来走到饭桌的旁边,整个腰部靠在餐桌上,低头用头发把自己的脸埋起来‘没有了,永远没了,在没有一个男人在这个城市给你暖意加身了’随之,抬头,看到的是满脸泪水,她转身,狠狠的把烟掐灭在身后的烟灰缸里。满手像鸡爪一般擦拭了一下粉扑的脸,整个一大花脸。
‘有红酒,你喝吗’我走到冰箱旁,打开冰箱。
‘喝’
拿出酒,给她到上,她顺手将头发扎了一个花结,把到上的红酒一口气吞下,擦了一下红唇,抿嘴,略显痛苦的表情看着我‘你知道吗林一飞就是王八蛋,我承认,在这城市,我是通过他这颗腾蔓攀上了枝头,他解决了我们姊妹的生存问题,但’凌飞贴在我耳根处说到‘他变态,你知道吗’
我擦拭了一下凌飞给我脸上粘的泪水,也端起一杯红酒一饮而尽道‘你以为哪个女人在这个城市打拼不是伤痕累累,嫌累,回家抱孩子去’
‘不过,他真的对你挺好的,’凌飞又把酒到上,连喝三杯下肚,眯着眼睛看我道‘你堕胎那件事,你知道吧,他整整一个月,都在酒吧度过’
‘那又怎么样,我不过是他上过的其中一个’我又倒满酒,三杯下肚。
‘你瞧你,愿意上你,都算不错的了,多少女人排队上,都没有机会的’
‘你不贱会死吗’
‘会穷’
‘好,好,好’我无奈的摇头,摆手作罢,并继续喝酒。
‘苏阳,他就是个屁,我憋着他难受啊’凌飞又把满脸的头发往后缕缕,倒满酒。
凌飞当时选择跟苏阳结婚,是因苏阳当时算是在这个城市还混得不错的人,能给凌飞提供稳定的生活,凌飞后来的美容店,都是苏阳给投资的。只是看到凌飞那满脸的寂寞,就知道,她跟苏阳有着‘很痒’的婚姻生活。
‘林一飞也不是给你挠痒的人’我跟凌飞端起酒杯走了一个。
‘能给我挠痒的人,他妈的,结婚了’凌飞仰头喝下一杯,爬在桌子上。
‘这都是你咎由自取’
‘你呢,离开时尚,没有找过男人吗’
‘灯红酒绿的生活,我能不找吗’
‘我是说跟你结婚的男人’
‘我想结婚的男人,他结婚了’
‘呵呵,跟我一个命运啊’
‘上次,我在林一飞家里,碰到了林晓,她被林一飞折磨的浑身是伤’
‘上学时候咱们的中文老师不是说吗,人生就如饺子,难免要被挤一下,捏一下,煮一下的’
‘那是论坛上说的’
‘哪个女人不喜欢过上富裕的生活,我们生来就该是贫穷的吗,她们为什么能出入高档的生活场所,一个包5千,一件衣服上万,打扮的花枝招展,我们就不能,当有一天,我们能了,我们就如孙悟空头上的紧箍咒,被无形的咒语咒的难受’
‘我在时尚的时候,每天要应付无数的男人,现在不用了,现在我要应付的是水电费,水暖费,物业管理费,房租费,生活费’
‘当初,我把你从时尚挤出来,我在大雨中,把你弄得堕胎,你恨我吗’
‘看你现在过得不开心,我就开心了’我举起酒杯向她碰了一杯。
‘你告诉我,你喜欢北晨曦什么’
‘他有信仰’
‘狗屁,他的信仰就是嫁给富家女’凌飞索性拿起瓶子灌了自己一脖子。
‘你的信仰不是嫁给有钱人吗,人们的信仰都在变’
我站起来,走到窗户边,外面鞭炮齐明,烟火满天,甚是好看,街边的行人都在街道上举着烟花,守岁。
这个年末,有些凄凉,凄凉到跟‘仇人’一起举杯邀明月,凉薄的社会,让凌飞又想到我,只见她批拖散发早已醉在沙发里,带着满身的憔悴沉沉的睡去。
回忆又一次布满眼眶,当年,她,一个宛若莲子的姑娘,把我带入了寝室,带入了图书馆,带入了文学社。我用战战兢兢的目光打量着这个世界,看着优秀的人们在大学里舞文弄墨。而她,好似一副水墨丹青,展开了她迷人的芳香。
她跟北晨曦一起站在台上主持晚会,羡煞旁人,包括我,我杵在卑微的角落,总是那个说话举止都带点‘二’的女生。
她的水墨丹青逐渐被这个城市的浓烟熏染,只到找不到自己原来的颜色,而只有我,知道她曾经如何绽放过。
她花开的时节,有晨曦在旁观看,我确开的战战兢兢,带些暴雨的侵袭。<更新更快就在笔趣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