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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暗疾

王妃今天打脸了吗 白小朵 6438 2022-11-24 16:14

  不光如此,他也完全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在看到洛云笙落水的那一刻,心里就起了去救她的冲动,竟然也忘了洛云对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只想着救她出来。

  这些他无法解释的种种,都让他心中烦躁更甚。

  不过片刻时间,婉儿从别处冲进船舱,一看到柳州青面色苍白,就跑过去一把将他抱住:“夫君,你这是怎么了?”

  柳州青一手捂着胸口,一手用力将她推开:“你这样是想勒死我吗?”

  婉儿赶紧收回手,依然关切地看着他。

  但实际上刚才柳州青跳下水去奋不顾身游向洛云笙的样子,都被她尽收眼底。

  明明上一秒这个男人还在跟她一起观摩着洛云笙在水中挣扎的狼狈模样,还顺便一起嘲笑着,怎么下一秒他就跳下去了?

  婉儿完全想不通这个人到底在想些什么,但还是收去了眼底的一丝妒意,轻轻抚摸着柳州青的背部,给他顺气。

  而顾寒辞在交代好一切之后,就令人备马一路往国公府而去。

  他还没来得及换下湿衣服,但是刚才的这一路奔波,衣服都快给他自己烘干了。

  一进国公府,顾寒辞也不出示令牌。他一向很少来国公府,所以国公府的侍卫并不认得他。

  那些侍卫想要拦住顾寒辞,但又被他浑身上下所释放的杀气所撼动,一个个只敢往后退。

  早有人进去通知南安侯,南安候闻讯急忙从大厅上赶过来,一见是顾寒辞,便眼神微眯,大概知道是今天的事情败露了。

  “不知今日辞王殿下突然拜访,所为何事?”

  周围的人一听原来面前的这个人是顾寒辞,立马都屏住气了,谁不知道辞王殿下是天启王朝的战神?若是挡他的去路,便是死路无疑。

  顾寒辞声音泛寒,眼中就像射出一把把刀子剜在国公府的身上,让南安候后背发冷。

  “今日东湖上发生的一切,不知侯爷可曾听说过?本王看那些死士的右手中都有一个标志,不知侯爷可认得?”话毕顾寒辞掏出一只手直接拍在了南安候的面前。

  这是他刚才在匆忙之间直接从其中一个黑衣人手上砍下来的,此刻南安候看着面前血淋淋的一只断手,哪里顾得去看那上面的标志?吓得连连后退大叫道:“王爷,这是做什么?也不通报一声就闯入国公府中,难道是把不把我南安候放在眼里吗?”

  顾寒辞冷笑:“侯爷若是知道本王的手段,此刻就应该知道,一味否认都是徒劳的。此刻承认才是最佳选择,不然本王会有千百种办法撬开侯爷你的嘴。”

  南安候听到这里已经是浑身犯冷,他顿觉脚下虚浮,扶住身旁侍卫的手之后,他才勉强站稳。

  面前的顾寒辞浑身都泛着杀气,他又怎么敢再继续装傻?

  “不错,今日东湖上的人都是我国公府派去的,但不知辞王殿下知道了又能对本侯怎么样呢?”

  他料定了顾寒辞会顾及皇上以及昭阳郡主,绝对不会在此时就跟他撕破了脸,所以索性破罐子破摔,直接放出狠话。

  顾寒辞听得明白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但也十分清楚,若是如今就跟国公府过不去,届时皇上一定会找个机会给他定罪。

  虽然他手握天启兵权,可毕竟人身处京城,大部分兵力还在边地,不可能迅速赶回来。

  并且他也无法做到跟自己的父亲过不去。

  除却这些对付南安猴的办法,最好的就是抓住他的软肋,而非硬碰硬。

  南安侯的软肋,自然就是昭阳郡主了。

  顾寒辞站在原处,听到南安侯的话后,眸光一凛,直接将刀扔在了南安侯的面前。

  “本王此次前来,不过是想要提醒侯爷一句,洛云笙早晚有一天是要进入我王府中去做辞王妃的。动她,就是动本王!”

  话毕顾寒辞一甩衣袍,翻身上马。

  南安候站在原地,看着顾寒辞的身影出了府门之后才松下一口气,死死盯着地上那只血淋淋的手掌,哼了一声。

  他想到自己的孙女被顾寒辞和那个洛云笙弄到了皇陵守陵,后半辈子基本上就被毁了,心中如何能够不憎恨他们?

  只恨自己这次行动之前还没能考虑周全,竟然失了胜算。

  这边洛云笙到了洛府,洛老爷子暂且不在家中,倒是洛清逸这几日赋闲在家,以为妹妹出去游湖应当要晚些才能回来,谁知不过半日就被人给抬回来了。

  故渊赶紧跟他说明了情况,洛清逸不是傻子,他很清楚自家妹妹得罪的也就那么几个人,这件事情和那些人都脱不了关系。

  但如今并不是追究这件事情的时候,他慌忙让人去烧了洗水澡给洛云笙洗漱,又去请大夫来看。

  大夫看过说也没什么大碍,好在救上来的及时,处理的不晚,只是受了点风寒,这几日不能够多出门。

  洛云笙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虚弱无力,直到吃了鱼池煮的药后才缓过来,气血恢复,脸上也有了血色。

  洛清逸看她喝完了药,坐在她床沿上,看着她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是说要和辞王殿下游湖吗?怎么还真就游到湖里去了?”

  洛云笙说话有气无力:“有一伙黑衣人明显是想要我的命,但具体是何方势力也说不清楚。”

  洛清逸见她身体虚弱,只能嘱咐她好好睡觉,却一把拉过了鱼池,到院子外细细盘问。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本来还好好的,突然有一伙人就进来了……”

  鱼池说着说着声音里就带了哭腔。

  “你可看清他们之中的幕后之人?是谁在指使?”

  鱼池摇头,然后又说道:“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应该不是柳家的人。”

  洛清逸最怀疑的就是柳家人,听到鱼池这么说,皱了眉头问道:“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今天小姐掉到湖里,就是柳丞相第一时间想要跳进去救小姐的,虽然最后还是辞王殿下降落小姐从水里救了过来,但旁人都看得出来,柳丞相奋力去游向小姐的,而且听说就因为突然下水,所以引发了他的暗疾呢。”

  洛清逸此刻眉头紧皱,有些摸不清楚这个柳州青到底是在搞什么了。

  在当初柳州青和洛云笙,刚被赐婚的时候,柳州青是极其不乐意的,甚至给的聘礼也十分可怜。

  他们婚后的事情更不必说了,洛云笙在他们家里受尽了苦楚,如今洛云笙回来了,见到洛云笙落水,柳州青竟然会奋力去救洛云笙?

  这算是什么逻辑?总不可能是柳州青突然良心发现了吧?

  洛清逸皱眉说道:“不可掉以轻心,说不定这件事情就是柳州青暗中安排的,然后再假模假样去救笙儿,实际上就是为了获取我们的信任,想要借机,来打垮我们洛家。”

  鱼池的脑袋瓜里怎么可能会想的这么深,一听洛清逸这么说,震惊地捂着自己的嘴巴,不敢相信。

  然后又郑重承诺:“我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听到少爷这么说,我也明白了。少爷放心,以后我一定离小姐寸步不离,好好保护她!”

  洛清逸微微笑道:“你能护住自己就不错了。不过你能有这个心思是好的,时常有空了,你也可以跟着故渊学一点防身的本事,万一以后再遇到这样的情况,也不至于让你家小姐的下水自保。”

  鱼池郑重点头。

  至于柳州青,他此刻正在向府中躺着。

  婉儿请来了大夫帮他看过,给他开了几味药。只是落水引发的暗疾还是让柳青痛苦万状,不断呻吟。

  等大夫走后,婉儿又打发走了下人,望着柳州经痛苦着脸,冷哼道:“夫君,今日你做的那些事情,我都看到了,早知道会这么难受,你干嘛要亲自跳下去救那个洛云笙?难不成你还对她留有旧情?”

  柳州青痛苦的睁不开眼睛,烦躁的说道:“谁还能对她留有旧情?我对于洛云笙是什么态度,你心里还不清楚吗?”

  但说实话,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就下去救了洛云笙。

  婉儿气氛坐下,问道:“我和你认识的也日子不短了,怎么一直都不知道你还有暗疾?”

  “这暗疾是我从娘胎里就带出来的,平常只要不受刺激,就不会引发。已经多年未曾发作了。今天落水之后,身体受不了,再加上湖水寒气深重,自然也就引发。”

  婉儿一听这话,又想起来了自己在跳板上慌乱的找柳州青,结果在湖中央看到柳州青奋力游向洛云笙的样子,心中嫉妒,一甩手说道:“谁知道夫君你说的都不是真话?若是哪一天我掉到湖里去了,夫君会不会这么奋力的救我!”

  柳州青叹了口气,婉儿慌忙上前给他喂了药。

  喝过药后,他缓了一会儿,而后才低声说道:“是个意外,你何必多心,我若是对你无心,就不会执意把你娶进家门。”

  婉儿听到这话之后,才算是心中安稳了些,也不再哭诉,又给他整理之后,看着他睡下,自己这才出去了。

  过后几日,因为洛云笙感冒严重,洛老爷子和洛清逸都极力要求洛云笙不准再出府,以免风寒加重,到时候引发一些病症出来。

  洛云笙心中极其担心顾寒辞会不会有事,毕竟这次的刺杀明显是那些人安排出来的,万一顾寒辞一个冲动就跟人家撕破了脸,引起皇上的注意,让他有理由对付他,可就大事不妙了。

  想到这里,洛云笙就支撑着站起来,披着衣裳,坐到书桌前,拿起纸笔写了封信,又在信封上落款处加了一个自己的独有印记。

  “故渊,你把这封信送给辞王殿下,记住,一定要亲手送到辞王殿下手中,绝对不要给旁人过手。”

  说完这句话,洛云笙解下腰带上的令牌交给了故渊。

  故渊听完后就将书信放好,拿着令牌就往辞王府赶去。

  进了辞王府,故渊亲自把信交到了辞王殿下的手中,之后这才放心地往回赶。

  至于顾寒辞看到了洛云笙的信候,知道她身体没有大碍,心里也算放心了。

  只是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够就这样善罢甘休,国公府的势力毕竟强盛,难保他们之后还会有这样的动作出来。

  他吩咐几个心腹下去,暗中排查国公府名下的一些钱庄田产,另一方面又派人盯紧了正在皇陵守陵的昭阳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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