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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5章 走出深山

秦汉逍遥王 玉鼎山人 7115 2022-11-24 16:07

  姬良终于收起那得意的表情说道“其实,先生说的不全对,谪仙之事子房确实曾经听说过,开始自然是不信的,但有先生这个人证,子房已经信了六、七分了。如果先生硬要说不是,那请先生告诉子房,先生出自哪一家,下山来有何企图?”

  “哪一家?……我都说了,我哪一家也不是,不是鬼谷,不是阴阳家,不是道家,也不是法家、墨家,总之,我不属于任何一家,也没有企图。”颜硕回道。

  “这世间任何事情,都不可能无缘无故发生,不可能无缘无故出现……”姬良摇了摇头说道:“既然先生不愿说,那我也就不多问了。我不得不说,先生还是多少有点小聪明的。”颜硕刚才说他的话,现在被姬良几乎一字不差地反说了回去。

  “因为,有先生这样才能的,即使不是谪仙一类,也肯定大有来头,用先生的话来说,这个世道或许很快就将纷乱不堪,先生不肯说出真实来历,哪边也不靠,倒也不失为一招保身妙计。”

  姬良想了想又说道:“事实上,不论先生出自何家,子房都不会为难先生的。先生的手段,纵然不是谪仙,真要逼急了先生肯定也有后着应对吧?”

  颜硕白了他一眼没说话。

  姬良苦笑了一下道:“其实,子房所说的,先前约定不算,只是想让先生再多留下些时间。想恳请先生留在子房身边,协助子房,帮助韩国三年。三年之后,先生想去哪里,子房都会亲自恭送,先生以为如何?”

  “三年?你绕这么大圈,设这么大个坑,就为了一年变成三年?”颜硕有些犹豫,更多的是不愿意。

  姬良笑了笑道:“其实,先生留在子房身边有何不好?如果,先生是个普通人,不是什么谪仙,那么,留下来,比起先生一个人到处乱转更安全得多;

  又如果,先生真的是犯了仙条的谪仙,那么,留下来协助子房,帮助韩国复国,或许正是先生赎罪的机缘。不然,先生为何偏偏会直接摔落到我听风山庄,先生以为呢?”

  “唉,你又绕回去了,让我还怎么说呢?反正都说不清楚。不过,张良,张子房先生,你可能不用再学黄石公的兵法了,我觉得,你现在就已经很厉害了,你这又是忽悠,又是威胁,我还有得选择吗?好!三年就三年。”

  颜硕想清楚了,对方怎么忽悠他,怎么把他带沟里都无所谓,但有一句话是真的,那就是留在他身边,或许对于身处此境的他才是最安全的,至少有组织可以依靠。他一个人在这大秦时代瞎转,他真的没有项少龙的武功,也怕没有那么好的运气。

  “哈哈,这就对了嘛。先生今后就称我张良,或子房吧。反正秦皇我是必然要杀的,既然是必然的事,那就让它必然吧。从今天起,我就改为张氏,名良,字子房了。”

  颜硕不得不说,像张良这样能流传千古的人,那就是天生的,毕竟草鸡再怎么努力,再怎么修炼也不可能像雄鹰一样翱翔于天空,张良这样的人,就算没有得到黄石公的传授,也已经不凡了。

  不过听了他的话,颜硕还是有些许不安,虽然这家伙已经很鬼精,但如果没有黄石公传授,会不会差上那么一点点?他差上那么一点,弄不好历史就会改变,于是颜硕有些忐忑:“呃……这……不好吧,你提前改姓了,会不会影响历史进程,到时你的运数改得面目全非……”

  “没关系,我只改了姓,却没改要干的事,运随事变,这也是易经的要义。”

  颜硕苦笑了一声:“你说的有道理,好吧,姬……哦不,张良,张子房。现在改也就改吧,反正都要改的。而且,你说得也对,运随事变。”

  “对!就是这么说的,不过,先生,我还想请教……”张良见三年的约定已经达成,突然又问:“我是想问先生,我是说如果……如果我将先生控制起来了,先生真的就没办法离开了吗?”

  颜硕盯着张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就是先生这样的……这个……奇人,总是让人心里不太放心,呵呵……”张良干脆直说。

  颜硕笑了笑说道:“你可以试试。”

  张良一看颜硕淡定的神情,马上说道:“不,不,不用试,不用试。我最多就是派人保护先生,绝对不会那么做的。”

  颜硕点了点头:“其实,听风山庄周围没有车轮痕迹,这很正常。我那三个轮子的车,可是会飞的机器,科学技术的神奇,你们是不懂的。”

  “科学技术?会飞的机器?”张良愣在那里,过了一会,才换上笑脸:“先生之能,子房服了。放心吧,三年期满,若先生依然执意离去,子房一定遵守约定,送先生离开。”

  “好!一言为定,击掌为誓。”

  “击掌为誓!”

  两人击掌,相互握着手,看着对方,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在两人互相斗智斗谋,其实上,在黑狼和绿衣、紫衣三人看来,就是两人在斗嘴,最终的结果就是,颜硕完败。

  在此过程中,黑狼,紫衣,绿衣站在旁边,一直没出声。现在,见两人胜负已分,而且合好如初,绿衣才敢上前:“先生,你真的是……是仙人下界,是谪仙?”

  颜硕摇头否认道:“你家主人为了逼我多替他干三年活,瞎编来乍我的,小孩子别什么都相信,这样可不好,要学会分辩是非。特别你家主人这样的,你得瞪大眼睛防着他,一不小心,就会被他算计。把你卖了,你还乐着帮他数钱呢,他可是很阴险的,真的阴险。”

  张良在刚才的“斗嘴”中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结果,所以,一脸如常,根本不在乎颜硕如何黑他。

  紫衣却是不容任何人说他主人的不是,立刻怒目相向:“你才阴险,绿衣!你过来,少跟那阴险小人在一起。我看他会弄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根本就是墨家一脉,或者是墨家顶级的弟子,掌握着高于普通墨家的技术而已,却在这冒充什么谪仙,卑鄙!”

  “你这疯婆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是不是?你再这样,我……”

  紫衣的手很自然就放到剑柄之上,把眼一瞪:“我就这样,你想怎么样?”

  颜硕顿时感觉一股寒意迎面扑来,不由心头一颤:“你再这样,我……我明人不说暗话,我就不说呗,还能怎么样。”

  “好了,好了,紫衣,你这是干什么?一个姑娘,老是这么暴躁,可要不得,先生那是让着你呢,你以为他真拿你没办法了?”张良适时出面,喝住了紫衣,同时也给颜硕搭了个台阶下:“好了,不说这些了,我看食物都差不多了吧,咱们先吃吧,吃完还要赶路呢。”

  紫衣轻哼了一声,连忙过去拿碗将锅里煮的方便面野菜捞出。那只烤野兔,也被紫衣用剑切碎,分成了五小份。

  黑狼两眼盯着陶锅,在咽口水了,教官都说过了,这些吃完就没有了,他可不关心什么谪仙,什么墨家的,只要教官不走就是好事,其他的与他无关。

  刚才主人和教官斗嘴,说得太快,他好多都听不清楚,甚至些说得不快的,他听清了,可还是听不明白。但结果他是听清了,那就是教官不会走,至少三年不会走。

  紫衣先捞了一碗先给主人张良,然后再捞了一碗给绿衣和黑狼捞了一碗,自己也捞了一碗,然后白了一眼蹲在那里,好整以暇等着她捞的颜硕,却将木勺往陶锅里一丢:“想吃自己捞,吃着主人的粮食,穿着主人的衣服,住着主人的房屋,却一点感恩之心都没有,还整天想着离开的人,紫衣懒得理会你。”

  “不是……我这不是不走了么,不仅不走,还一年变三年了,三年以后,谁知道又是什么境况,弄不好我以后都不走了呢,心里想想也不行啊,你这也太……”颜硕刚说了一半。

  紫衣那双带着丝丝寒意,在此时的颜硕看来,甚至寒意中还夹杂着杀气的眼睛已经瞪了过来:“想也不行!一天到晚只会折腾点歪门邪道的家伙而已,主人捧你一下,你真就以为自己了不起了?是神仙了?

  告诉你,以后给本姑娘收起你那些小聪明,要是敢耍心眼逃跑,看我不斩下你的双腿炖汤!”

  “张良,你看看你家紫衣,整个就疯婆子,一点女人味都没有,动不动就斩啊,杀啊的,太……也太……”

  “你再说一句试试?”

  颜硕耸了耸肩:“你让我说我就说,显得我多没面子,哼,我就不说,男子汉大丈夫,说不说,就不说,你能拿我怎么样?”

  绿衣和黑狼这几个月早习惯了颜硕和紫衣斗嘴,倒也不觉得有什么。而张良,以前没听到过紫衣和颜硕斗嘴,此时一听,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声来。

  但看到颜硕丧着的脸,又觉得不妥,马上又收了笑容,瞪了紫衣一眼:“紫衣,你也真是,没大没小,怎么能用这种态度和先生说话的?以后先生不仅是咱们的教官,还是你家主人我的先生。你那脾气不好,得改。”

  颜硕有时都怀疑,张良只怕不仅聪明,还可能过目不忘,过耳不忘,听过的话,几乎一遍就记住了,还能活学活用。

  绿衣看着还有些气不服的颜硕,夹起一小块烤兔肉放到他碗里:“先生你吃,一会还要赶路呢,多攒点力气才好。”

  颜硕白了紫衣一眼:“哼!就许你欣欣向荣,还不许我抽个枝发个芽?想都不让想,真是没天理了还。”转回头来,又对着绿衣笑道:“还是咱们家小绿衣最会体贴人。来,这个用不着分我,你还在长身体呢,应该多吃点。”

  颜硕将绿衣夹到他碗里的那块烤兔肉,连着自己碗里的都夹了一块给她。张良看得眼皮子直跳,心中暗想:“这家伙,色胆包天啊,当着众人的面,就敢对绿衣这样亲亲我我。

  看来,绿衣是留不住了,不过,有这个喜好就好,美女不难找,但有这样本事的人那是可遇不可求的。”

  能弄出许多别人想不到的,稀奇古怪东西,又带着从来没见过的粮食,甚至还没发生的事他就已经知道,纵然张良智计过人,也想不到颜硕是从现代穿越过去的。

  但是张良也不会真的以为颜硕是谪仙,最终,张良还是硬生生将颜硕划到了隐墨一脉,而且还很有可能是墨家哪位大贤的高徒,不然也不会制作水车那样的器物。

  至于能测算凶吉,未来,张良自己也是研究易经的人,在他看来,就是颜硕得过高人的指点,算得更精准明白,是这方面的高手而已,至于谪仙,只是他乍颜硕的,会飞的机器都能造,预测精准得让他都心惊,也属正常。这个结论,张良已经在心里暗暗确定了。

  紫衣见不得颜硕和绿衣叽叽歪歪,干脆背过身去吃饭。黑狼几口就扒光了陶碗里的东西,伸着脖子看了看已经空了,只好放下了碗。

  吃罢早饭,天色已经大亮。五人出了石洞,黑狼重新将石板盖上。石洞外,由于黎明前下过一场小雨。雾气升腾,隔着十多米外,就看不清景物了。

  “哇!好大的雾。”颜硕伸了个懒腰:“烟波缥缈隐险峰,上下左右各不同。不识磬岭真面目,只缘云雾漫山中。”改了一个山名,感叹了几句,颜硕抖了抖肩膀上的背包,迈步往前走去。

  “烟波缥缈隐险峰,上下左右各不同。不识磬岭真面目,只缘云雾漫山中。好句!好诗!”张良跟在后面夸道:“先生之才,堪比屈平啊。”

  颜硕回过头来:“屈平?屈平是谁?”

  “哎呀,屈平,字原,原楚国的三闾大夫屈原啊。此人……”

  “哦,你说屈原啊,知道,他可是号称词赋之祖的,这个……我没法和他比。”颜硕刚才念的,也只是剽窃别人的诗,哪里敢比屈原。

  张良却是来了兴致,开玩笑道:“仙界也传扬屈大夫的美名?”

  “仙你个鬼,不许说,不许再提仙这个字,还有界这个字。”颜硕已经被张良弄得有点神经质了,一听到“仙界”两个字就头大如斗。

  “不提便不提,致于么。”张良紧追了两步:“先生,你慢点,雾这么大,走这么快,你以为还是在仙界,能腾云驾雾啊,弄不好会摔跤的。”

  颜硕已经无语了,他现在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有其主,必有其仆”,姜伯的脸皮厚,肯定和张良有关系,铁定的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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