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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标是整死驸马和绿茶七

  吴白元受到了江雪的和离警告后,一连两日都未朝李乐宁院子里去,虽说他告诫自己要放下对李乐宁的感情,但是情难自制,他如何控制得了。

  吴白元只能尽量不与李乐宁碰面,李乐宁可没发现异常,她这两日正忙着给江雪抄写金刚经,写得手腕都抬不起来了,哪里还顾得上吴白元。

  李乐宁紧赶慢赶,终于在江雪马车离开前,将佛经递到了江雪手中,江雪翻看了一下,开始的字迹还算工整娟秀,越往后越潦草。

  江雪不动声色将佛经跟自己抄写的几卷分开放置,对着略微有些羞赫的李乐宁道:“你有心了,本宫要出门了,这便不送你,宴会是寿宴,有才艺表演,你若有心展示,最好早做准备。”

  李乐宁脸上的表情瞬间鲜活起来,对着江雪盈盈一拜,扭着弱柳扶风的腰身回院子排练起舞蹈来,李乐宁要借着这次宴会惊艳众人,她有信心能做到。

  “公主,东西都收拾好了,李小姐抄写的佛经要带上吗?”连翘拿起装着佛经的檀香木盒,小声询问江雪。

  江雪摇了摇头:“心意不诚,就别扰了佛祖清净吧。”

  安顺寺香火一向鼎盛,江雪此去并不是烧香拜佛的,她是去蹲人的,平国候老夫人孙文昭今日要来上香,她蹲的是老夫人二十三岁还未成亲,爱好游走在花丛中的幼子。

  “娘,您拜佛去,我也无旁的事,我在殿外等您成吗?”

  孙文昭剜了一眼吊儿郎当的小儿子,没好气道:“我此番是来给你求姻缘的,你不跟着我一起拜拜,在殿外晃荡个什么劲儿?”

  “哎,您又提这个,缘分到了儿子自然会娶亲的,您快去吧,可别叫佛祖等急了,儿子就在这喝茶等您。”

  “你,唉,迟早有一天被你给气死!”孙文昭在丫鬟的搀扶下,快步走入殿中,这已经是她第无数次来给小儿子求姻缘了,也不知道这姻缘什么时候来。

  “哎,小姐,这有人了。”

  江雪看着在凉亭里喝茶的星澜,疾步走过去坐在了星澜对面,星澜皱了皱眉:“小姐,我都说了,这有人了,你上别处坐去。”

  江雪没有理会,直接抓起星澜的手,食指快速在星澜手心画符。

  “哎,小姐,男女授受不亲,你,”星澜眼神突然变得清明,看着对面的江雪惊喜道:“媳妇儿,你来了!”

  江雪横了星澜一眼,幸好她提前支开了连翘:“注意你的言辞,我还没和离呢,倒是你,人设做得不错啊,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真是潇洒。”

  星澜摸着头嘿嘿一笑:“假象假象,不弄成这副不靠谱的样子怎么逃得过家里的逼婚。”

  “你何时和离啊?我好上门提亲去?”

  江雪起身:“早着呢,任务没做完怎么和离,好了,我得去添些香油钱,你自己在这坐着吧。”

  “一起,一起。”星澜赶紧跟了上去:“我懂得,跟你保持距离,绝不给你添麻烦。”

  “佛祖在上,信女孙文昭在此诚心恳求,请佛祖保佑我那不争气的小儿子星澜,让他能早日成家。”孙文昭双掌合十,跪在蒲团上虔诚祈祷,身侧忽然多了一个人,孙文昭睁开了双眼。

  “你不是不来吗?”孙文昭看着跪在蒲团上的星澜有些惊奇,来了几年了,星澜可是第一次进殿。

  星澜余光瞟着伏身的江雪,朗声道:“我觉得娘说的有理,我年纪也不小了,是该成家了,求一求姻缘也好。”

  孙文昭满意地点点头,这才想话嘛,她记得过几日她的老姐姐要设宴,这得带着星澜同去,万一能撞上一件好姻缘呢。

  时间一晃就到了赴宴的时候,江雪曾表示过,李乐宁需要什么尽管开口,李乐宁便毫不客气,要的全是名贵的物件儿。

  李乐宁深知自己的优势在哪里,即便是装扮隆重,身上也是素色居多,雪色纱衣绣着精致的玉兰花,腕间一对儿响铃银镯,凌云鬓上带着珍珠头面,步摇垂下穗玉流苏,行走起来环佩叮当,舞起来更是风姿绰约。

  李乐宁这几日饮食尤为注意,身量清减了不少,下巴比先前还要尖,一双杏眼顾盼生姿楚楚动人。

  同去赴宴的吴白元眼睛都直了,他和李乐宁坐的并不是一辆马车,他只能频频掀开帘子往后面看。

  几日未见,吴白元觉得李乐宁更美了,要不是顾忌着江雪在场,他都要直接坐到李乐宁的马车上去了。

  江雪闭目养神并不在意吴白元的举止,她静静等着好戏上演。

  原剧情中,吴白元逼着委托者带李乐宁来赴宴,李乐宁也是今日这身装扮,自以为很美,却被宴会上的人嗤之以鼻。

  他们府中想装单纯扮可怜的妾室通房们,早八百年都不做这种打扮了,大家都是吃过看过的人,李乐宁心里是怎么想的,不言而喻。

  大庆并没有女子热孝一说,李乐宁早就出了孝期,她这身一身白得好似带孝的装扮,并没有好的说头。

  况且这次宴会是镇国侯老夫人五十岁寿诞,李乐宁穿一身白是什么意思?镇国府的人不将李乐宁赶出去就不错了,对她怎会有好脸色。

  江雪之前已经跟李乐宁说过是寿宴了,她可不会那么好心再次提醒李乐宁,她是来报复李乐宁的,她得推着李乐宁一步步走向毁灭,可不来当拯救李乐宁的活菩萨的。

  “公主,到了。”连翘打开帘子扶着江雪下来,吴白元见状也伸出了手,想让连翘扶他下来,可是连翘扶着江雪直接往镇国侯府走,眼神都没给吴白元一个。

  大庭广众之下,吴白元有些尴尬,他只能悻悻地收回手,憋着气自己踩着小板凳下来。

  吴白元觉得他之前想得没错,下人们果然是怠慢他了,对他的态度远远不如从前恭敬了,他回去后得找江雪好好说道说道,让她训斥这帮玩忽职守的下人才行。

  李乐宁迈着小碎步紧跟在江雪身后,她端着姿态,想模仿出江雪身上的凤仪天成,可气势不是一朝一夕培养出来的,江雪的贵气是委托者自带的,那是金尊玉贵养起来的公主啊。

  吴白元打从李乐宁一出现,双眼就黏在李乐宁身上移都移不开,他退了半步跟李乐宁并肩走着,想寻个机会跟李乐宁说话。

  李乐宁见吴白元凑过来烦透了,要是别人看见了,误会她跟吴白元的关系,耽误了她的好姻缘,吴白元负的起责任吗?

  李乐宁绞着帕子内心纠结,她终于还是赶在了吴白元开口之前,大步走到了江雪身侧,装作询问的样子:

  “公主,今日会来很多人吗?都有谁过来啊?”

  江雪瞄了一眼脸上隐隐带着兴奋的李乐宁,罕见的耐心道:“老夫人寿诞,来的人自然多,都是些与镇国侯府交好的,大抵是些家世相当的。”

  李乐宁咧开了嘴角,她一定得把握住这次机会才行,能不能飞上枝头做凤凰,全看这一次了。

  镇国侯老夫人许寒霜因为今日过寿心情甚好,她坐在正厅跟一些老姐妹唠家常,见到江雪来了,笑眯眯地起身行礼:

  “老身参见公主。”江雪哪能受这个礼,侧过身去一把扶住了许寒霜:“老夫人请起,您是我的长辈,行礼可要不得。”

  许寒霜笑呵呵道:“礼不可废,公主能来是肯给老婆子脸面,老婆子可不能托大。”

  江雪扶着许寒霜坐定,连翘递过来一个木盒,江雪把木盒打开露出一串鲜红的玛瑙手串,颗颗饱满纯净,颜色极为喜人。

  “晚辈知道您钟爱玛瑙,特意晕了这手串来,老夫人看可合眼?”

  许寒霜接过来仔细端详,笑成了一朵花,直接带在了手腕上:“这玛瑙极好,公主有心了,老身欢喜得很。”

  “老夫人喜欢就好。”

  李乐宁见气氛融洽和睦,跃跃欲试,她从袖口处掏出了一枚香囊,快步走到了许寒霜面前,递过去殷切道:

  “老夫人,这是我特意为您绣制的香囊,用的是龟鹤延年的图案,恭祝老夫人长命百岁。”

  李乐宁自觉这番话说的极为妥帖,且亲手绣制的香囊要比那些金啊玉啊更显得有心思,于是李乐宁扬着脸等着许寒霜的夸赞。

  许寒霜满脸的笑意在看见李乐宁一身素缟后消失,她拧紧了眉头有些不悦:“这位瞧着眼生,不知是哪家的姑娘?”

  李乐宁没想到许寒霜会问起她的家世,没有事先准备好说辞,况且她爹娘都没了,这家世也实在拿不出门,一时间竟然窘住了。

  李乐宁向江雪投去求助的目光,江雪只当做没看到,她才不要替李乐宁作答,万一答的不好,李乐宁绝对会怨恨她,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她为什么要替一个仇人去做?

  许寒霜看李乐宁低头不语,心头有些不满,长者问话,于情于理都不能不答,这个姑娘还穿着一身白衣来参加寿宴,真真是不知礼数。

  “是老身唐突了,彩雀,接过这位姑娘的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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